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谀睦铮闵∈保嵩谀睦铮阆敕缴璺ㄔ苁赘叮疃辔尴⒋睿绞焙蛞环植簧倩故且沟模疃喙ぷ魍旰笏萑赵汲隼春雀霾瑁挡欢ɑ挂狝A制,同学会上坐一桌,推杯换盏逢人就说我们当年有多好……就为了这样的友情,甩掉霍连生,你究竟是太天真了还是太天真了还是太天真了呢?”
爱情就像陷阱,一步踏错万劫不复,友情就像薄冰,太阳出来自然就会消融。
常听人说,谁谁谁不要脸的做了谁的情妇,谁谁谁不要脸的做了谁谁谁的第三者,可是再不要脸,输得再惨烈,金主抛弃时也会得一张数额巨大的支票或房产,可是朋友呢,各走阳关独木桥,哪怕欠了分毫都会计较。
她一直认为,如花砾这般千金小姐,与其说是与她和安心做朋友,不如说是收了她和安心做使唤丫鬟,只不过安心命好,被霍连生看上,一来二去风头反倒盖过了她。
她背叛这段友谊,并不会为自己带来什么损失。
可是错失了宋冉,谁知道她这一生还会不会遇到第二个宋冉?
安心一脸失望:“原来在你心中,哪怕是友情,也需要用金钱物质来衡量。”
“不是我用金钱物质来衡量,而是如今这个社会就是这么金钱物质,我的爷爷那辈就很穷,连带着我的爸爸也很穷,我也很穷,可是我不想再穷下去了,不想再让我未来的孩子和我一样穷下去了,宋冉是我二十年来唯一遇到的一个对我有意思的有钱公子哥,我能够嫁他,总比去做四十多岁的老头子的情妇好。”朝朝站起身来,对着路灯呵了口气:“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是不是要告诉花砾,你自己决定,可是在你决定之前,我想对你说,很早之前开始,我就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一个没有退路的人,又被逼到绝路,会做出什么事来,连我自己都没想过,你是想要我和花砾共存,还是想要我们玉石俱焚,先好好想清楚。”
安心自嘲一笑。
她该怎么好好想清楚。
虚伪的面具碎裂,暴露在外的本性如此赤、裸残忍,她真希望,从来没有认识过朝朝。
她以为友情是可以随意舍弃的无用之物,她以为宋冉只是她摆脱贫穷生活的踏板,可是她知不知道,为了她的一己私欲,花砾失去了什么?
如果她告诉她花砾为宋冉堕过胎,她的梦中,会不会有一个医生双手捧着血淋淋的婴儿到她面前,将她吓醒?
……可惜她不会,因为她不敢冒这个险。
她不敢要刚刚经历大痛的花砾知道,宋冉是因为谁抛弃她,她怕她受不了。
怎么样都是错的。
那她安心为何又要知道这一切,为何又要承受这一切?
她宁愿,永远也不知道。
四年平静的大学生活,就仅仅剩下两个月而已,为何,会忽然疯狂如斯?
、第十三章
开始准备答辩。
期间花砾与宋冉不期而遇过一次,宋冉目不斜视,当花砾于无物,花砾也同他一样,两人漠然擦肩而过,可只有安心知道,花砾的脊背有多僵直。
花砾自嘲:“我这样骄傲个什么劲儿,早输得一败涂地了。”
安心握着她的手安慰她:“没关系的,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更好的人,然后和他相爱,结婚,将宋冉忘得一干二净。”
花砾问:“真的?”
安心点点头:“我保证。”
朝朝依旧对宋冉做着欲擒故纵的把戏,安心大约也能猜得出一些她的想法,太容易得到,总不会珍惜,她就是要宋冉得不到,要宋冉对她念念不忘,直至宋冉将这一丝不甘与兴趣化为真正的情爱,再将他牢牢抓在掌心——
这样看,朝朝的情商甩了花砾何止十条街。
不过这样也好,她打定心思对宋冉放长线钓大鱼,也意味着,她不会主动打破她与花砾之间的敌对关系,为防节外生枝,毕业后也会疏远。
时光总会平复一切伤痕。
她信只要花砾不知,哪怕有一天,朝朝骗她如何与宋冉阴差阳错,花砾也不会介怀。
毕竟那时,宋冉恐怕早已从她的心尖剥落,朱砂痣也成了灰。
不过安心这次是把事情想象的太美好了,事实上她与花砾根本没有时间去纠结这样情伤玩意儿,导师对她们两个长期不冒泡的态度早已不满,论文严格的要死,基本上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推敲,标点符号错误都会被训斥好久,安心和花砾改论文改得昏天黑天死去活来不知今夕是何夕,看什么都觉得是电脑屏幕上的背景图,冷不丁就可能幻觉出一个word文档来,朝朝在一旁笑话她们,说知道后悔了吧,花砾趴在电脑桌上,有气没力对朝朝说:“你再笑,你再笑,你再笑我就把你喝掉!”
朝朝“咯咯”笑着问:“好喝么?”
花砾把头调转到一边:“难喝死了。”
安心在一旁默然不语。
一个月时光既漫长又短暂,很快就到了答辩那一天。
那一天的天气极好,早晨起来时空气就别样沁凉,合着绿叶青草的香气沁人心脾,三个人打印完论文准备去阶梯教室参加答辩。
答辩有导师提问环节,朝朝双手抱着论文模仿导师向花砾提问,她问一个,花砾就答一个,两个人互动还像模像样的。
不知不觉到了莲池旁边。
碧绿的池塘,零星点缀着丛丛睡莲,池塘中央是一座古亭,算是本校标志性风景之一。
朝朝指着这个莲池说:“当初申报学校的时候,不知道哪个好,就百度了一下各个学院的风景,结果搜咱们学校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这个古亭和莲池,也不知道是谁PS的,太坑人了,把我一下就坑进来了,结果真正进来,也就这一个莲池能看,教学楼和宿舍好差。”
“唉,这样说那你不是马上就可以解脱了?今天过了之后就等着拿毕业证,被学校扫地出门了,到时候你想进宿舍都进不了。”
“不进就不进,反正我又没什么牵挂的学弟学妹,这辈子事业有成被学校邀请回来做嘉宾也有些难,唉,我与它的缘分,总归要断了。”
“人家个个离愁别绪,你倒好,恨不得马上飞走似的。”
“我心比天高嘛!”
朝朝蹲在莲池旁边,伸手拨了拨池中的水,水花溅起,一尾尾红色锦鲤因为受到惊吓翻滚来去的游,一时热闹极了,朝朝叹了口气,将手从水中伸出,站起来转过身来回到安心与花砾身边——
变故徒生。
许是池塘边的鹅卵石因为受潮长了苔藓,她转身时恰好没站稳,整个人向池中冽去。
“噗通”一声,朝朝落入莲池之中。
她似乎也受到了惊吓,手脚并用的胡乱拨水,打印好的毕业论文也随着她的动作在水面来去翻动,安心和花砾立即跑到池塘边跪下,向朝朝伸出手。
“快点抓住我们,不要怕,不要乱动,抓住我们的手,我们把你拉上来。”
可是朝朝根本听不到她们的话,手依旧胡乱拨着,眼看着就要陷进水中。
安心当即收回手,冲着周围大喊:“救命啊,这里有人落水了,谁会游泳,拜托下去救救她!”
此刻正是上课时间,路上的行人很少,被她的呼救声吸引过来,皆是围观,面面相觑只不下水救人。
最终还是一个男生胆子大,甩掉手中的书直接跳下水,将朝朝扶上岸来。
朝朝并无大碍,只呛了几口水,可是还是被一群人送去医务室,医生检查完毕,送她到休息室,要她休息一会儿,朝朝直摇手:“休息什么,还有两个多小时就答辩了,安心,花砾,我们走。”
花砾忙伸手阻她:“走什么走,你看你刚才被吓成什么样子,你就当歇一会儿,压压惊,你的衣服也湿了,论文也毁了,我们先回去给你拿衣服,打印一份新论文,再一起去教室。”
朝朝顿时一脸不悦:“你们要一起去拿衣服,打印论文,然后把我一个人撂下这里休息?”
安心与花砾对视一眼,花砾莞尔:“好,我去拿,让安心陪你,怎么样?”
“算了,还是我去吧。”安心说:“我挺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的,花砾你留下来陪朝朝。”
“哦,好吧。”
“我马上回来。”
说完,转身离开。
安心不愿意再与朝朝单独相处。
她觉得朝朝很可怕,就像浸润过麻醉剂的匕首,捅你两刀,先还不觉得疼,直到有人提醒,你怎么被*,低头去看,血已流失大半。
安心没有办法与她视线相对,她们之间,或为花砾,或为自己的私心,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她怕她忍不住与朝朝单独相处时,打破这一点平衡。
这后果,是她不乐意见到的。
而在距离医务室不到百米的静远楼中,霍连生也与宋冉认真准备着答辩。
环形的阶梯教室,并未强制要求学生按照次序坐位,不过以霍连生与宋冉的光芒,自然会吸引许多别有意图的女生坐在周围。
女生多了,在一起总免不了说闲话,哪怕是答辩之前这样紧张的时刻。
“哎呀,你们知道吗?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有个女的,也不知道怎样倒霉,竟然落到1栋旁边那个池塘里去了,幸亏后来被就起来,听说是计科系的毕业生,也准备答辩呢,不知道会不会受影响。”
“不会吧,这该是何等的倒霉才会落到水中啊,她就没有一点安全意识吗?明知道池塘没有防护栏还离得那么近。”
“你问我?那我又该问谁?唉,不过她旁边那个喊救命的我认识,就是传说中霍公子的那位啊——”
周围女生全捂住了嘴,惊叹:“啊,是她。”
“对啊,救起来之后又哭又笑的,听说是她好朋友。”
说完,全部用余光扫了扫旁边的霍连生。
她们交流来去,也不过是想用这个信息,换霍连生一眼回顾。
不负所望,霍连生果然抬头,向她们的方向望去。
并且还说了话:“你们刚才说,那个落水的人,是安心的好朋友?”
“是!”最先勾起话题的女生立即大声回答:“是一个、一个……叫什么来着……呃,贺朝朝?”
宋冉霍然抬头,说:“朝朝?”
“……是!”
“她们现在哪里?”
女生不疑有他,回答说:“在医务室,还是我们送过去的呢。”
宋冉立即站起身,向教室门口方向跑去。
霍连生脸色大变,连忙追上。
而此时此刻。
安心恰好将掌心的U盘放在打印店的店员手中,“老板,一份。”
花砾无聊的寻了一只旋转椅,坐在椅子上围着朝朝的病床绕圈圈:“好无聊啊,安心一定是属乌龟的,干什么都慢,早知道就我去了。”
朝朝说:“要不然再继续刚才的论文提问猜猜猜?”
花砾白了她一眼:“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情搞这个?”
“又没死,毕业最重要。”
“……好吧。”
论文是放在病床对面的简易木桌上,花砾将脚抵在朝朝的病床床脚,稍稍用力一蹬,整个人便随着椅子一起滑到了木桌前,她拿起论文,掀开,还未开口,门一把被推开。
有一个身影从外闯了进来,不由分说,一把将床上的朝朝抱住。
那是花砾很熟悉的一张脸,很熟悉的背影。
她曾经也这样,被他猛然抱在怀中,然后脸红心跳好久。
自分手后,她想过有一天,他会用这样的方式抱别人。
可是她从未想过,那个别人会是朝朝。
、第十四章
安心回到医务室,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剑拔弩张的场景。
朝朝半躺在病床上,将头扭在一边,花砾与宋冉沉默对视,霍连生扶着肩膀,靠在休息室的门弦处,神情漠不关心中,有隐隐泛着一丝烦躁与不耐。
她心里“咯噔”一声,立刻想到了最坏的那种情况。
莫非朝朝落水,被宋冉知道了?这人急切之下不管不顾跑来,恰好被与朝朝在一起的花砾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