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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群瞪大眼,不禁对眼前这位身着白衣的长发女子发出赞叹。
面对周遭所聚集的眼光,白玫瑰不以为意的冷眼以对。她早已习惯旁人痴望的眼神,因为她冷丽的容颜总是教人惊艳。
看了一眼时间,她知道自己得赶快找到涵蓝,否则一旦让飞机起飞,就来不及了。
“小……小姐,妳这样停车的话,待会可能……会被拖吊。”一名航警上前,拦下急欲进入机场大厅的白玫瑰,乍见她深绿眼眸,原本挺溜的警告突然口吃。
“拖吊?谁敢动我的车?”白玫瑰冷看着拦住她的航警,“如果你们不怕麻烦的话,那就请便。”
“涵蓝!”白玫瑰一身冷凛的走向正要进入海关的她。
“玫瑰?”涵蓝回过头望向声音来处,惊讶道:“妳不是去意大利了吗?”
白玫瑰突然的出现,让伊涵蓝错愕不已。
“我早回来了,本来是想给妳一个惊喜,没想到妳竟然——”玫瑰握着她的手,红着眼,“涵蓝,妳想这样一声不响就去维也纳?”
“我只是暂时出国,又不是一去不回。”涵蓝微微地笑着安慰她,“妳不也常出国吗?”
“还说只是暂时出国,听说妳已经把婚礼给取消了。”白玫瑰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姓龙的欺负妳?”
“别问了。”涵蓝痛苦地别开脸。
看她这等模样,白玫瑰内心一震。是什么样的伤痛,会让一向坚强的涵蓝宁愿舍弃在台湾的亲人,而逃避到国外去?
望着她忧伤无助的面容,白玫瑰也不忍心再戳痛她尚末结痂的伤口。
她不懂,原本是一件令人欢悦的喜事,怎会在一个月间就起了巨大变化?甚而是如此难堪的收场?是卓鸿做了对不起涵蓝的事,还是他背叛了她?
只是,看龙卓鸿对待涵蓝的方式,任谁也不会去怀疑他对涵蓝的真情,毕竟他曾为了保护涵蓝,而不顾龙门声誉,出拳痛揍许青。
前阵子她才在众多的国外新闻媒体中,见到两人稳定而甜蜜的进展,商场上也盛传,向来阴狠的龙卓鸿似乎渐展人性,时常可在其威厉的冷酷五官下,发现一丝令人
难以察觉的笑容,尤其是有“伊人”在的场合。
原来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为什么却在即将举行婚礼的前几天,发生新娘远走他乡的事件?
伊涵蓝忍住即将决堤的泪水,转过身,“玫瑰,一切都完了。”
“涵蓝,”白玫瑰对着她的背影,发出疑问:“妳放得下吗?”
就似遭到电殛,伊涵蓝双肩一颤,含眶泪水有如溃堤般涌泄而下。
“孩子,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蕾德娜轻碰她的手,很自然的以德语问出。
蕾德娜对身边这位美丽的东方女子一直很注意,因为从登机到现在都已经过数个钟头的时间了,她还是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云海。
“谢谢,我没事。”听到身边传来的德语,涵蓝察觉到自己的失态。
“妳德语说得真好。”在蕾德娜想改以英语询问时,却惊讶地听到德语的回答,她兴奋的做着自我介绍:“我是来自德国的蕾德娜,很高兴认识妳。妳呢?妳是哪里
人?”
“我是伊涵蓝,住台湾。”她感受到蕾德娜的兴奋。
“妳笑起来更迷人了。”看着涵蓝东方的面容,蕾德娜十分着迷,只是……“为什么妳的脸颊上……”
“不小心弄伤的。”涵蓝抚着右颊,目光霎时变得冷淡。这道伤痕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出卖自己的那一天,它是一生的记忆。
见涵蓝突然冷漠的态度,且心墙高筑、神情黯然,蕾德娜对涵蓝有着些许的抱歉,她不该好奇的。
龙卓鸿吐着烟圈,看着窗外天际。
“龙先生,会议的时间到了。”一直站在他旁边的林秘书再次提醒。
“知道了。”他回过神。
自目送她登机的那一刻起,他就心神不宁,他的心好象被什么所啃咬,总觉得不舒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唉……他的心似乎也跟着涵蓝一起飞离!他靠着椅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龙先生——”林秘书迟迟未离去,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有事?”他按熄烟蒂起身。
“请龙先生拿出以往的魄力,不要再这样消沈下去了。”林秘书鼓起勇气,对着向来令她敬爱的龙卓鸿直谏。
那一天,龙先生在接到一通电话后,即刻抛下正在举行的主管会议,急忙驾车离去。当他神情落寞地回到公司,与他擦身而过的每一个人都注意到他的手掌受了伤,
纯白的绷带已被片片血迹所染红。
谁也不敢去打扰他,只能任由他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当时在偌大的会议室中,也弥漫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气氛,不为公事,只为他们龙先生的行为过于异常。
而今天林秘书发现他又有些不对劲,龙先生向来锐利如鹰的眼神,此刻已让些许的迷雾所遮蔽,现在的他似乎比较有人性一点,只不过——他们已习惯他的冷酷与严
厉,面对稍有人性的龙先生,倒教他们不知如何是好。
龙卓鸿看了林秘书一眼,随即走向会议室。
第八章
“各位旅客,由于气流不稳,请各位旅客系好安全带,暂时不要离开座位……”
空姐的这一段广播,引起了众多旅客的不安,吵杂声四起。
“各位旅客请不要惊慌,并请大家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系紧安全带,千万不要随意走动。”空姐再次的重复刚才的广播。
涵蓝紧抱双臂,是气温下降?还是心冷?
“涵蓝,”蕾德娜打断她的思绪,“刚刚的广播我听不清楚,妳能为我再解说一下吗?”听到四周传出的惊慌叫声,真教她不安。
涵蓝以德语重述她所听到的广播。
“乱流?”蕾德娜显然也紧张起来。
“只是乱流而已,妳不要慌。”她安慰着蕾德娜。
“难道妳一点也不害怕?”蕾德娜看着眼前年轻的女子,讶异于她的冷静。
机身摇晃的程度越来越大,后面的经济舱已经有尖叫声传出。
“不,”她神色自然却也黯然,“如果可能,我希望能就此消失,消失在这无垠的天际。”
也许这样她就不会再感到心痛,不会在她想起他的瞬间,痛得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她多希望能就此忘了一切,忘了伤、忘了恨、忘了痛、忘了爱,也忘了他。
“消失?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蕾德娜皱起眉头。
“妳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消失呢?”涵蓝回以微笑。
顶上的行李柜因机身的摇摆不定,频频传出一声又一声的撞击,旅客们再次发出尖叫声,有低泣、有安慰,也有低念佛语与祈祷。
她又想看窗外了,只是,在玻璃的反射中,她看见蕾德娜微微发颤的身躯,以及拚命念着祷告词的唇,在她转身靠近蕾德娜,正想开口安慰时,突然警觉到顶上的行
李柜有异样,抬头看去——
“危险!蕾……”她话尚未说完,顶上的行李箱已冲开柜门。
“啊!”周围的人发出了尖声惊叫。
望着前方的红绿灯,龙卓鸿心情浮躁的拿出打火机,点燃香烟。
自从昨天离开公司之后,他就一人驾车,漫无目的的四处闲晃,此刻,宽广的马路上,就只有几辆轿车飞驰着。
突然,广播中传来这么一则新闻,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新闻快报:据本台驻维也纳记者指出,原定于昨日晚间飞抵维也纳的J航一二五班次班机,因于飞程中遭遇乱流,延误降落时间,入境旅客都饱受惊吓……”
龙卓鸿一听见是涵蓝所搭乘的航机班次,内心一惊,不自觉地踩下煞车。
叭——跟随在后、速度飞快的车辆,为他这突来的煞车猛按喇叭,并在超越他时,探出头大声漫骂。
龙卓鸿将音量调大,重新加入车流中,飞快地往家中驶去。
叭叭!一到家门口,他便急急地按喇叭,催促守卫开启铁门。
铁门随即打开,龙卓鸿将车开上停车道后,便急切的跨下车,神色不安的快步进屋。
“先生。”老沈一听到喇叭声,马上到大厅迎接。
“报纸拿来。”
龙卓鸿急步上楼走进卧室打开电视。
“先生,你要的报纸。”老沈送上昨天的晚报和今天的早报。
一打开晚报,头版的标题就令他心惊不已——
乌云遮蔽航行路,
穿过乱流始见阳!
龙卓鸿快速的阅览完毕,再拿起早报想知道更详细的内容,但是,那醒目的标题却令他感到心惊。
万里航空遇乱流,
流泪怒吼对天泣!
本报讯:J航一二五班次飞往维也纳班机……
“怎么会这样?”龙卓鸿把报纸揉成一团,愤怒砸往地上。
“先生?”老沈发现情况有异。
“不要说话。”突然中断的电视节目抓住他的视线,画面一闪,就进入新闻快报的主播身上。
“本台消息:J航原定于当地晚间六点抵达维也纳的一二五号班机,经证实确实延误……经本台驻维也纳特派记者证实,已有两名旅客分别受了轻重伤,并已送医急
救。有关详情,请继续注意本台为您所做的追踪报导。”
“先生,怎么回事?”老沈也跟着紧张起来。
“涵蓝就是搭乘那班飞机。”
“快报说只有两个人受伤,伊小姐吉人天相,不会是她的。”老沈安慰着他,一边庆幸老太君已经出国陪孙小姐去了,不然,真不知道她会多么的担心。
“嗯。”龙卓鸿虽然心里也是如此认为,但没有得到确实的答案之前,他的心总是有些不安宁。
“林秘书,马上要维也纳分公司查询昨天入境维也纳的旅客名单及受伤旅客的资料,还有整个发生事件的详细情形。”龙卓鸿一跨出电梯,就对立于电梯外的林秘书
下达命令。
摊开桌上的报纸,龙卓鸿在头版上发现了更令他胆颤的醒目标题——
黑发红颜魂飞扬,只教苍天怅悠悠!
浴血凤凰低声泣,怎奈乱流舞衣袖!
我中华儿女以身相护一德友人,遭物重击脑部,恐有脑死之虞!
砰!一读完报导的内容,他激动的重捶坚固的大理石桌,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的心神不宁及心痛了。
嘟——突然,传真机印出一连串的人名资料。
“卓鸿?”吕敏打开大门。
“妈妈,爸爸在吧?”立于伊宅门外的他似乎一夜未眠,而显得有些疲惫。
“进来。”吕敏丢下一句话。
他怀着些许的愧疚,跟在吕敏的身后。
一踏入大厅,龙卓鸿即习惯性的往二楼走去,他伸出手想打开那间蕴有涵蓝温柔感觉的卧室。
他闭起眼睛,心里想着:多希望那只是一个恶梦,只要他一推开房门,涵蓝一样是带着美丽的笑,温柔的看着他。他作了深呼吸,慢慢的推开门,看着眼前——
天啊!原来真的只是恶梦而已!
穿着浅蓝洋装的涵蓝,正带着甜美的笑容回头看着他,她水汪汪的大眼让他不自觉的陷入其中。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他的人生似乎不再存有任何的意义,他真的不
能没有她,真的。
卓鸿张开双手,向前走去,想拥住那令他心疼的人儿,可是,拥住的却只是无形的空气,他愕然望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怀抱,再抬头看去,那是一张栩栩如生的放大相
片。龙卓鸿的双眼泛红了!
抚着相片中的人影,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