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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到底是谁来找的麻烦?”刚才兵荒马乱的,没机会问,现在有时间了,能喘口气了,田园赶紧问了起来。
田小凤低着头,“是大伯娘和奶……”
“他大伯娘和娘!”刘氏显然惊讶无比,“凤儿,为啥啊,她们为啥要对咱们下这狠手啊……这是要把你们给打死啊,这是为啥啊。”
无论怎么想,刘氏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情绪一激动,那泪就跟着滚了出来。
田小凤也跟着落起了泪,低垂着头,泪水就落到手背上,呜咽道:“大伯娘来了就打人,按着我就往死里打,猴子出来帮忙,大伯娘就打猴子……后来奶赶过来,猴子咬着大伯娘不放,奶就跟大伯娘一起打猴子……呜……后来哥出来……”
听着田小凤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讲了一遍,刘氏好几次都差点哭晕过去,心里那个委屈的不行,“他大嫂这是睁着眼说瞎话啊!我们啥时候抢了她贵生的东西啊,明明就是她贵生抢我们,还打的虎子现在都起不来床啊,她这是说瞎话啊,说瞎话啊!”
“呵,大伯娘可真会说,这颠倒黑白的功夫真是练的好。”田园笑得一脸冰冷,“抢田贵生的东西,她也不想想,就田贵生那样子有什么能让我们抢的。”
“他田贵生还能有钱买东西回来孝敬她了……”田园简直觉得大伯娘不去编故事都可惜了人才,心里怒火蹭蹭的往上冒,直接在心里把田贵生,大伯娘,老太太邱氏三人马了个狗血淋头,就差把祖宗八辈翻出来骂了。
田贵生那二流子样,连这种混事都敢做的人,你还觉得他有良知会买东西回去孝敬父母?
骗鬼呢!
就他那样去小倌楼卖屁股还不定有没有人要呢。
当初真不该只咬掉田贵生一根指头,应该把十根指头都咬掉才对,田园简直是后悔的要命。
“他大伯娘信,娘咋能也跟着信,还跟着打人啊。难道你们就不是娘的孙女孙子了?娘咋能这样做啊……”刘氏那心,就跟被人捅了刀子一样痛。
虽说以前老太太邱氏就对他们不好,有好吃有好喝的就先可着大孙子田贵生,四叔田青云先用,等到他们吃得不想吃了,兴许老太太高兴才会分那么点给虎子他们吃,但也……
然而这次瞧瞧虎子他们被打成什么样子了,见血了啊,她两个儿子都伤的不省人事,这叫她这个当娘的,心肝都要揪碎呐。
老太太这手下的,就没把他们当成是亲人呐,没把他们当成是孙子孙女看啊,这打的就跟仇人一样。
哪里是亲奶奶,活像虎子他们是外面捡回来的野孩子。
刘氏越想越委屈,“我们没有错,娘她凭啥打我们……今天我还跟县令恩公道了谢,谢谢他们救虎子。要是我们真抢了贵生的东西,人家县令咋不抓我们,反而抓了贵生呐!他大伯娘跟娘咋能这样冤枉人。”
“我就跟大伯娘说了大堂哥抢我们牛车,还打了我哥,大伯娘不信,还骂我们,骂了好多难听的话。”田小凤摇着乱糟糟的头发,“后来大伯娘跟奶打了人就要拿走家里的东西,我不让,大伯娘说那是大堂哥买来孝敬她的,非要搬走,我怎么拦都拦不住,只能看着大伯娘和奶把东西抢走……”
田小凤咬着唇,“村里来了好多的人,有人看不过去了,说了两句,奶就坐地上撒泼,一个劲的跟他们瞎说,说我们抢了大堂哥的东西,还把大堂哥打了,说我们一家子是白眼狼……”
“里正听了奶的话,就信了,不让那些人来帮我们。”
田小凤说着似乎又想到那个时候的感受,哭得委屈的不行,“我求那些婶子叔叔帮忙,可他们听了奶的话,没一个人帮我们……呜……还、还帮着奶骂我们,还让大伯娘打狠点,说我们欠教育,给他们徐家沟丢人了……”
“呜呜……包子不是小畜生……”包子还小,好些话都不懂,可即便不懂她也知道小畜生不是好的。
包子那声儿哑得不行了,听起来揪得人心疼。
刘氏一手握着猴子的手,一手捂住脸,哭得不能自己。
一时间,马车里只剩下了低低的,压抑的,如诉如泣的呜咽声……
“这委屈不会白受的。”
田园紧握的拳头捏的手骨节都发白了,那双眼里是从来没有过的凌厉骇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都付出代价的,今日他们的见死不救,我记下了,日后我会让他们跪着来求我,一定!”
“我田园的家人,以后不会再让人欺负了,这是最后一次,往后绝不!”
无论是刘氏,还是田小凤,都只当田园是怒不可遏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虽然没有谁当真了,但此时这样话听来却无比的舒畅。
从始至终,只有田园自己明白,她不是说说而已,她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她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但也绝对不会容忍别人这样欺负到头上不吭声,等着,她一定会让这些人都后悔的,后悔这样对待过他们!
马车终是在天擦黑之后进了云来镇。
当同济堂的大夫看到田园的时候,都忍不住摇头道:“姑娘,你家这是冲撞了哪路神仙吧,咋三天两头的血光之灾啊。”
“大夫……”田园也苦笑,“还请大夫快看看我弟弟和哥哥吧。”
大夫点头,立马让人把田小虎和猴子抬进了后堂里,刘氏跟着就进去了,田园没进去,而是把田小凤给背了下来,把她放到大厅里的椅子上坐稳,这才喘着气回来付了老大爷的车钱。
“二姐,你哪里伤着了你说,待会儿让大夫给你看。”田园问着。
“不用,我的伤……”田小凤捂着胸口,低着头,声音也小的很。
田园看她的动作就明白过来了,伤在前面,不能让大夫看。这个时代的医生可不同现代,依然有着男女有别的局限,不能做到对待病人一视同仁。
但凡是女人,在这个时代就不能随便让男人碰,连牵手都不行,更何况还要脱了衣服看,那更不行了。
“那,二姐,我扶你去另外一边的方便,我给你看看,出来跟大夫说伤着哪儿成不?”田园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田小凤犹豫了下还是点了头,毕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田园瞧着田小凤点头,忽而又有些奇怪,好似从回家到现在,田小凤都是埋着头,一路上都没抬起来过,“二姐,我帮你把头发梳好。”
“不,不……”田小凤立马摇着头躲开田园的手。
她这样的反应更是惹得田园奇怪了,“二姐,你……”
“就这样,就这样,待会儿梳头。”田小凤把鸡窝的头发往脸颊两边抓了抓,看起来就好像在遮挡什么一样。
遮挡?!
田园一下就反应过来了,田小凤想挡住脸,回家到现在,她还没见到田小凤的脸!
不由分说的再次朝着田小凤伸了手,而这一次田小凤即便有心想躲,身体也没那个力,直接被田园抓了个正着,头发往两边一拨开,瞬间露出了那张抓出数道指甲纹路的脸。
此时的红痕已经变肿了,抠破皮的地方血迹也凝固了,大半张脸都有些发红,然而更加让那些一道道的指甲印痕迹越发明显起来。
“二姐,你的脸谁抓的!”
田园看着田小凤的脸,眼里的寒芒冷的渗人。
“园……”田小凤本来就肿成核桃一样的眼睛又流出了眼泪,“我破相了,以后……都不好看了……大伯娘说……这样我就嫁不出去了……没人敢娶我了……”
“大、伯、娘!”田园从来没这样恨过一个人,很好,大伯娘很好的成了田园心里黑名单的第一名。
田小凤把脸从田园的手上挪开,无力的垂下了头,肩膀微微耸动着,“其实我本来长得也不好看……破相了……也没啥……”
“二姐,你瞎说什么呢。你在我心里可是最好看的了,不信你问包子。”田园摸了包子的头,“包子,你说二姐好看不?”
包子张了嘴,却什么声音都说不出来,那小脑袋点的很认真。
“待会儿还得让大夫给你也看看。”田园又摸了摸包子的头,对田小凤道:“二姐,你放心,你的脸一定能治好,哪怕大夫治不好,我也会找着法子治好你的脸的,你要相信我。”
“我没事……”田小凤以为田园是安慰她的话,试问大夫都治不好,田园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治好呢?
田园心里叹了口气,她也不急着让田小凤相信,反正她总能找到办法的,天罡戒里那么多东西,总归会有用的,她不光不会让田小凤破相,还要让田小凤变的比以前更漂亮!
这些,那些,不少想法都只有天罡戒里的东西才能办到,而她现在急需大量的功德点,到底能怎么赚啊!
什么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这样就是,明明守着一个大财宝,却拿不出来,真是急死个人。
“大夫,我大儿子小儿子他们到底伤得咋样啊?”瞧着刘氏和大夫走出来,田园赶忙走了过去。
刘氏的眼睛显然在里面又是哭过的。
刚才田小虎和猴子穿着衣服还瞧不大出来,可那衣服一脱,里面的伤看的清清楚楚,她哪能不掉泪啊。
瞧着大夫摇头,刘氏脑子嗡的一声作响,整个人就要往地上滑,吓得田园手忙脚乱的扶住她,“娘,娘你怎么了啊?!”
“大夫……你……你说……我挺得住……”刘氏整个人都仿佛一下死灰了起来,有气无力,语气甚至有些绝望痛苦的哑声道:“是大的……不行了……还是小的……”
无论大夫说哪一个,她的心都会痛的无以复加,都会宛如被人生生剜去一块一样,流血不止。
田园听着刘氏的话,扶着刘氏的手差点就松了,她明明已经喂过养精丹了啊,养精丹的效果她可是亲自看过的啊,就算半颗不会立马把他们的伤全部恢复,但绝对可以保命的啊。
怎么会就有一个不行了呢?!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见刘氏和田园都把目光落到他的身上,大夫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反而比她们更诧异的反问道:“什么大的还是小的?”
“大夫,我娘的意思是说到底是我哥……重伤不行了,还是我弟弟他……”田园没说完,脸上也煞白煞白的了,但话里的意思已经能让人明白了。
“谁说他们不行了啊?”大夫怪异的看着田园,这倒是让田园愣住了。
刘氏显然也听清了大夫的话,刚才还使不上力的身子,忽然就挣开田园的搀扶,站起来追问道:“大夫,刚才我问你,你不是这样摇头吗?”
刘氏学着大夫的动作摇头叹气,看的大夫有些尴尬。
“咳,不是,摇头不是说夫人的两个孩子不行了。”大夫澄清,解释起来,“我刚才摇头,是觉得奇怪。”
“奇怪?!”刘氏闹不明白了,有什么奇怪的。
虽然她不明白,但田园却是有些明白了,只怕是养精丹起作用了。
“不瞒夫人说,我看诊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像两位公子这样奇怪的。”大夫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两位公子的外伤无论怎么看都非常严重,而且伤及心肺五脏,绝对是重伤之诊,只是我在把脉的时候,两位公子的脉象却十分之平稳,隐隐还有些强力。完全不像是受了这么重伤的人该有的脉象,如果不是看着人把脉,我都以为是把错人了。”
“所以我才说奇怪,这脉象和身体完全出现两种状况,怪,真是怪了。”大夫摇着头,很是费解。
刘氏算是听明白过来了,意思就是说田小虎和猴子本来该是两个十分虚弱的人,然而他们两人脉象却健康平稳的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