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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弟一定竭心尽力,不负皇上的隆恩。”
跪倒在地,安平王赵琸知道皇上此番已经是下定了决心,要整顿吏制。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行路难
“秦子由已经到了你的府上,不知此人是否可堪重用,你要给我瞧仔细些。”
神宗神情凝重的说道,希望这个当世的隐儒,真的可以为朝廷所用,但是他对于市井传言又有几分怀疑,所以在用之前,必须要拿捏清楚。
“是,我会多加留心。”
神宗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尔说道。
“好久没有把酒言欢了,今日朕不醉不归,真怀念当初少不经事的时光。”
有几分感叹,神宗拉着安平王赵琸的手一步步的向紫宸殿外的香榭之上走去。
……。
郎青远远的站在紫宸殿的廊檐之下,感觉到吹边身边的暖风里带着脂粉的香气,身旁是摇曳的烛火,不远处,浓妆的宫娥拨弄着的琵琶,眼前俨然是一番盛世升平的景象。
只是,不知道这锦锈皇宫里,是否真的如此详和安宁。
“郎姑娘,随老奴到偏殿用膳吧。”
一个老宫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满头的白发,就连眉毛也已经像染了雪般的纯白。
“请吧。”
四喜躬身引着郎青步入了早已经摆好了酒菜的偏殿之内。
宫娥环绕。手持着银箸,郎青对着一桌的珍馐美味,却只感觉到一阵如坐针毡。总有一种不安宁的感觉,像是四周有无数只眼在窥视着她,让人心不得片刻的平静。
“怎么,不合品味,老奴吩咐御膳房,再给姑娘做几道可口的?”
见她久久的没有动静,四喜站在她的身边,轻声问。
“不用。”
放下了银箸,郎青起身走出偏殿,站在离赵琸不远处的廊阶的角落,就这样看着宫灯环绕中的赵琸。
“郎姑娘,进去吧,晚上风急,恐着了凉。”
四喜在她身后轻声的提醒着。
“里面闷了些,你可否带我走动一下。这夜里是有些寒气。”
郎青顺着四喜的话,说了一句,像是极羡慕的看着远处的宫灯蜿蜒着投向着的远处。
“姑娘,随老奴来吧。”
四喜也不介意陪她走走。皇上让自己了解一下这个女人,这正是个好机会,所以,他叫了两个宫女在前面打着宫灯,绕过紫宸殿,带着郎青一路沿着九曲回廊向艮岳走去。
已经用尽了耐心,感觉身后的老人有些絮烦,却又不能说什么,便回应了一句,语气里泛着凉意,不愿意被人再打扰。
“给姑娘搬个椅子吧,好生侍候着。”
四喜抬眼瞧了瞧一脸执着的郎青,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香榭之上,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在安静的紫宸殿内回荡着。宫娥递到了她手里一杯清茶,泛着绿意的茶香,脉脉的味道,和着微凉的夜风,甚至让人有些陶醉。眼见着吊在廊檐之上的宫灯,有几只飞蛾不断的萦着火,飞着飞着,直到已经灭在了灯笼里,再也没有出来。
天已经泛白,赵琸才带着郎青从宫门里走了出来。
身后跟着轿辇以及一从的待卫,带着些酒气,赵琸的眼里有几分兴奋的模样,搂着郎青。
衣襟随风飘着,微凉的风钻进唇里,吹散了热气。
宵禁的街上,只有他和她携手走着,身后远远的跟着的待卫像是悄无声息的影子般,不可见。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封山……”
这是李白的《行路难》,在他字字铿锵的豪迈里,传出去很远。是郁郁而不得志吗?还是恨不能一展抱负,郎青不明白。赵琸已经位极人臣,还有什么是他所得不到,他所希冀的。秣马于疆,他以举国之兵悍然的将西夏的军队逼回于边境千余里;执剑于朝野,他是位极人臣的王爷,手揽重权,还有什么是他所不能及的?让他如此抑郁于心?
她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再想。
手微拢了拢被风吹散的长发,挥手间,一丝异样的气味嗅在鼻息里!
血腥,浓浓的带着血腥的煞气!
不能错认!
右手条件反射的已经握于藏刀的刀柄之上,银月般的眸,睨着左右两侧罩在黑夜里不可见的血腥。脚下的布鞋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之上。一身的警觉!看不见的敌人,就环伺在她的周围,她太熟悉这种带着血腥的煞气!
“有人!”
低声提醒拢着自己的赵琸,郎青银白色的眸光里,浅浅的转动着,探身夜色。
放缓了脚步,细听着风声过耳的哭泣声响,嗅着藏在这风声里的异响。有树叶的飘飞的声响,有脚踩过石砾的声音,有身后的车辇的木的声色,还有像是猛兽在摒住呼吸的微响。
听得见声响,甚至她可以直觉的判定自己已经站在了埋伏的中心点,精绣的绣花鞋,又向前走了一步,正踩在一块石砾上,倾刻间发力,弯转过身,石砾已经顺着她所需要的方向,直射出去!
一声闷哼,撕开了状似平静的黎明。
还未得赵琸的待卫上前,两伙人已经将她和赵琸与护卫拦隔开!
“谁派你们来的?”
郎青此刻身穿着精美的细纱宫衣,精致的美丽,这本不属于她的装束,此刻,在她的身上,仿若阎罗的使者!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话,四个一身黑衣的刺客已经各执着兵器,将她和赵琸围困在中心。
很明显这些人的目标是郎青,这四个人的每一剑都是冲着她的咽喉而去。
“你先走!”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望秦川
郎青不想牵连上赵琸。从天脉下山以后,她经常要面对杀手的阻击,甚至,她现在已经可以知道眼前的人来自哪儿里!
只是不知道江湖以暗杀闻名的阎罗堂,是什么人一掷万金的让这阎罗堂的人倾巢而出。甚至,不惜惹上官府,也要置她于死地。
“走?”
赵琸没有还手,只是闪躲着与他对阵的杀手的招式,总是在离袍寸余之际,他退回到安全的距离,带着一脸的嘲笑,甚至话语里都带着轻蔑。
“几个绿林草莽,我还不放在眼里。”
“他们是阎罗堂的八判,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八判已经到齐了。”
郎青故意说破了来人的身份,在三个面对着她的人错神的瞬间,她已经挥刃砍了一人的手,毫不留情。
鲜血溅在青绿色的钗裙,几分鬼魅的颜色,却像极了开在绿色裙摆之处的红梅朵朵。
“噢。”
赵琸也听闻过阎罗堂的名号,曾经暗杀过江南的首富,无声无息里取了少林无知大师的性命…。。。恶贯满盈,却也让人谈之色变的一群恶徒。
“阎罗堂,首位阎罗,次位四刹,八判居三,十六魂分属于八判,各地分堂又有三十二鬼。我说的可对?”
青锋在手,赵琸谈笑间,靠近郎青的身体,像是在嬉笑着说着什么,眼里不见厉色。浑然不觉眼前的危险一般。
“看来,你心情不错。”
一刀掩住已经探向心口的刀刃,郎青第一次自在的在赵琸面前笑着回应他的话。
“一般。还可以吧。”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间隙,一枚暗箭已经打在了赵琸的右臂。
“王爷受伤了!”
已经杀到了安平王赵琸身边的左翼飞,疾声喊到。
这时,不远处的街巷里,马蹄声声。赵琸忍着痛,戾声吩咐。
“一个不许放走!”
围在他们身边厮杀的杀手见已经不能得手,便手持瘴毒,挥手便撒。
“岂能让你们再得手!”
左翼飞带领的人早有防备,上一次想掳走郎青的人,便是使的这瘴毒,使得郎青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所以他已经早有防备。银镖随着他的话音,和郎青的藏刀几乎同时刺穿了杀手的咽喉。
只见这个杀手倒地的瞬间,其余的六名未被擒的杀手,已经趁势而逃!
“别追了!”
拉住左翼飞等人的身形,赵琸怕到了暗处,再被人暗算。
拉住左翼飞等人的身形,赵琸怕到了暗处,再被人暗算。
离他不远处的地下横卧着几具侍卫的尸首,倒在郎青脚下的是两个杀手。
赵琸将青锋收于剑鞘内,沉吟着,脸色愈发深沉。
一个郎青,竟引得阎罗堂的人几乎倾巢而入。他们回朝途中的三十二鬼,前些日子的十六魂,今日的八判,像是已经有人急不可耐!
为了什么?要杀了郎青?他们究竟想要什么?拿郎青的肉换长生不老?还是如他所料的,这只是对手的烟雾?如果是的话,以阎罗堂做为高昂的代价,又怎么解释得通?
为了什么他们要掳走秦子由?
秦子由对他说,他是被关在了一个枯岛之上,除了一个哑人外,再无人烟。如此狠辣之人又怎会听命于陈祀礼?
究竟是谁?这大宋的天下,又有谁可以让当朝的国丈为之卖命?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凤求凰
一切似乎愈发的难以解释!
“不会淬了毒吧?”王府里,秦子由担心的看着郎青不断流着血的伤口。
郎青不在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伤,简单的说了句。“不会。”
“这些人和以前想杀你的人,有关系吧?”
秦子由似乎是不敢看郎青的伤口,转过头盯着郎青的急躁的眼眼看着。
“可能。”
伤口在的郎中的扎裹的动作里,有些疼,郎青皱了皱眉角,满脸已是烦燥不堪。
秦子由看得出她已经焦燥至极点的气色里隐隐露着的不安和极度难耐的情绪。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是你招惹了什么事非,还是怀璧其罪?或是这一切本就起于那个无稽的谣言?”
郎青的脸上有些愕然,抬起头,藏不住情绪的眼,对上秦子由,淡声问他。
“你信吗?吃了我的肉便可长生?”
秦子由听着她十分认真的语气,睿智的眼里染着笑,声音里却是从未有过的寒冷和鄙夷。
“我说过,这本就无稽,到了今天,只怕是被人利用了。但是这幕后之人的目的,我们还不清楚。而且所谓长生,不过是人迷惑于这尘世里的诸多贪念罢了。舍不得身前的富贵雍容,穷心极欲的妄想夺天之命,此等妖言岂可信得。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疗伤要紧。”
“可是,有人在说。”
“空穴来风,未必无音。个中缘由,此刻没人能解释得清。我们要找到这音来自于何处,才能还天下人一个解释,也才可还你个清静。”就是论事,秦子由也明白这不是件简单的事,甚至会翻出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但这是解决问题的唯一的方法。
“为什么要我去找?”
此时的郎青已经露出了狠意,对于她来说,似乎解决这些问题的最好的办法,已经在她的心里暗暗的形成了。
“杀戮解决不了问题,静下心来,追根溯源才是道理。”
秦子由不想劝她放下屠刀,他也从来没有认为过以德报怨会是好办法。以郎青的个性,能稳住她已经是不易,于其费尽唇舌的劝她,还不如梳理开她纠结的思绪,引导着她找到根源。
秦子由看着已经处理完伤口后的郎青,缓步走到了窗前,闷声看着窗外不再说话。显然,他的话郎青并没有听在心里。
轻叹了一声,秦子由走到了郎青的近前,站在她的背后,陪着她。
……。。
刚刚秦子由劝郎青的话,赵琸也听在了耳里,但是他站在门外并没有进去。
午后的太阳的毒辣的阳光下,赵琸的影子斜斜的倒落在地上,一抹沉重的色彩沾着他同样压抑的情绪,像解不开愁思万缕。
“我会留下来陪你。”
清清楚楚的听见房间里面秦子由的许诺,赵琸死死的扣着腰间的玉环,手指已经泛白。仅是为了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