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就是郎青。此人甚至是诡异;或许对臣弟还有大用处。”
“让我考虑;考虑。你先且退下吧。”
神宗无意隐瞒自己的弟弟;是他扣压了此人。经过了两天的思量;他觉得那个传说不过是个荒谬之极的谣言;不可当真。只是这个女人桀骜不驯;而且一身的诡异难测;让他几乎想下手杀掉她;免除祸根。
今天是恰逢十五;是神宗在白马寺历行斋戒的日子。浩浩荡荡的鸾驾刚刚离开皇宫后;便有一队人在皇后的引领下;闯进了逍遥馆内。
四喜不在;无人可以拦得住皇后;陈皇后很是轻易的就带着人到了逍遥馆殿后的小花园。
“就是这里。”
指着假山的一块巨石;陈皇后对手下人说。
“把它给我打开。”
这里曾经是她和皇上初婚时的快活之地;所以她自是知道此处。当一众的兵丁打开机关将郎青拉出来的时候;郎青已经昏迷;三日的水米不进;干裂的唇;昏沉的眼睛;松挎的身体;仿佛即将要死去一般。
“就是她。给我剥了她的皮。”
不顾这里还是在逍遥馆内;陈皇后无法忘记一把暗剑抵在自己颈间时的森然。她要报复。
“肉给我一寸寸的剔下来;我倒要好好的看看;这倒底是什么妖孽!”
第一刀下去;左臂寸余的皮肉连着血一起染湿了逍遥馆青白的地面石块;血腥的味道立即充斥着整个的逍遥馆内;连风里似乎都裹着残忍;让人感到胆寒心惊。
第二刀森白色的骨头已经清晰可见;诡异的听不见郎青的嘶喊声;像是人已经死去一般;只有行刑的侍卫刀锋掠过皮肉的割裂的声音。
第三刀……
就在皇后血腥的眼睛;冒着复仇的快意的时候;几乎是在一霎那间;行刑的侍卫和架着郎青的二个侍卫已经身首异处!
兵刃交错;瞬间的逍遥馆;被郎青手里的钢刀抹成了血腥的地狱;直直的冲着皇后逼近!
“啊****~”
皇后恐惧的嘶喊声引来了大内侍卫总管胡左。钢刀交错的响声里;只见郎青停住了手;嗅见了自己对面的人衣袍的暖荷的味道;野兽般的神志在一瞬间认出了这个将苦苦的莲子塞进自己嘴里的人。
野兽都有伪装的肤色;在被四喜捕获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装死;伺机而逃……
从来;她没有指望任何一个人来救她出去;郎青手里的青锋足矣让她凭借自己最后的一口气;杀出守卫森严的紫禁城。
阴戾如狼的眼在盯神了一秒后;抽刀刺身对面的人的腹间;在胡左格挡的空隙;郎青轻松的跳上了假山;跃过宫墙;几乎就在侍卫还未来得及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王爷;宫里出事了。”
总管刚得到了消息;便立即回禀了赵琸。
“什么事?”
赵琸看了一眼总管;见他鬓角已经见汗;不由得自己心头也是一禁;但是他转念又想到了;今天是十五;皇上应该在白马寺;刚悬着的心就又放下了。
“皇后想对郎姑娘下手;结果反倒让郎姑娘逃了;还死伤了好些大内的侍卫。”
“是吗?”
凭着直觉;赵琸知道郎青一定会选择他的府第落脚。
“紧闭府门;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一个人;一只鸟出去;各房也不得出院走动。”
“明白。”
跟随了赵琸多年;总管自是知道赵琸的意思。
赵琸仅带了一个小童;疾步的向他为郎青安排的客房走去。偌大的京城;她也就只能在那里落脚。
果不出他的所料;当他还未打开郎青的房间的门的时候;便问到了空气里的血腥的味道。
“你不用进去了。”
吩咐了一声跟随着自己的小童;赵琸推开了虚掩的房门;踏步而入。
正文 第三十五章 钗头凤
当赵琸走进房间的时候;郎青已经处理好了自己的伤口。赤着足斜躺在床榻之上。
“为什么要去?”
赵琸还是恼怒了。他未曾料到郎青真的敢只身犯险;虽然此时为时已晚;但是他还是心有不甘的问她。
“没什么。”
郎青扭过了头;看着天上无云的蔚蓝色;远远的望向了天边。
“吸取教训;不是每一次你都会这么幸运。”
拂袖而去。赵琸深知自己即使可以说出天花乱坠来;对于郎青来说;恐怕都不具有意义。
急恼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赵琸叫人唤来了总管。
“去给郎青换一身女儿家的妆束。”
他希望这样能改变了她。
“这……”
总管显然很是为难。府里的丫环仆妇哪有一个敢挨进郎姑娘的身的;可是;他也不敢不执行王爷的命令;只能干矗在门口;进退不得。
“去叫人准备吧。我一会儿过去。”
挥退了总管;赵琸手抚着额;独自坐在大厅里;沉思。
及至晚膳的时分;赵琸迈步再一次走进了郎青的房间。仆人们早已经候在了门外;带着女人的衣裙钗环。
推开了郎青房间的门;她正独坐在桌前;翻弄着手里的一卷书册。头发仍旧披散着肩头;零乱挺直的长发几乎遮住了她半边脸;只有一双狼一样犀利的眼;直直的盯着他;一声不吭。
见他进来;郎青收起手里的书卷;揣在怀里;还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换了吧。”
就这样郎青眼见着环侍在赵琸身侧的丫环;走到自己的面前;颤抖着的手除去自己的青衫长褂。
她没有反抗。
右手吃痛的肌肉;甚至骨头里面钻心的疼痛还在;她只能安静以待。午后的阳光*的透射进房间;暖暖的带着几分晒人的温度;直直的落在她已经*在外的小麦般金黄色的肌肤上。
一层层;重重叠叠的女儿家的衣裙;套在了她的身上;似乎;这三个穿衣的丫环;比她还要紧张;清晰可见的鬓角已经见汗。
还是那般安宁如静潭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站在她不大的房门一边;打量着她;眼里藏着不可见的情绪;寻不到踪迹。
有人绕到了她的背后;拢起她零乱的发;象牙的角梳柔柔的在她的黑发里穿棱而过;一缕缕的*着盘起她的发。像是有一缕发打了结;吃痛的皱了皱眉;郎青下意识的侧过了头;想躲避开。从她有记忆以来;只有一个人的手沾染过她的长发逍遥;也只有一个人曾经试图挽起过她的发;为她梳妆。
现在;那个人应该就在她的小院的不远处的一个雅室里;她清晰的听得见那悠悠的古琴的悠远绵长的琴音;抚着她的疼痛;想是让她忘了痛般;安祥宁静。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丫环已经跪在了地上;浑身抖的像是筛糠一般。
想扶起她;但是当郎青伸出手的时候;丫环抖的愈加的厉害;甚至惊叫出声。
“没用的东西。”
在郎青还在迟疑的时候;赵琸已经走到了她的近前;懒洋洋的眼神看着菱花镜里清瘦如梅的脸。薄茧的指挽起了她最后的发;插上了一只金簪;对屋里的仆人们说。
“都退下了吧。”
赵琸伸出手握着郎青的指;拉起她的身子;走到了床前;坐下。
“好好养伤。半月后随我出征。”
两个坚硬如石的人;学不会对彼此的温柔似水;在赵琸看来;他已经几近屈尊降贵的对待郎青了。在于郎青;握着她的手的掌;让她感觉到了疼痛;但是她不会说。这个人对她;只是主人于豢养着的鹰犬;毫无感情;所以她何来的感激。
月华如玉;初上柳梢;冷冷的照进了王府;肃静的食桌上;对坐着的三个人;像是一个三角形;互相角逐;相互吸引。
郎青的双手都带着刀伤;所以她吞咽的很是缓慢;即使面对着一桌的珍馐百味;也只是敛着眉角的疼痛;一口口的强咽着;秦子由还是那般的儒雅;一顿餐食于他;倒像是品茗着某种心境;如嚼金一般的仔细品味着满桌的美味;赵琸手里的象牙箸只是偶尔在某个盘子内停留一下;他似乎是不饿;只是浅饮着杯中的竹叶青;对着迎着他高挂在夜空时的冷月一轮;独酌悠然。
廊下垂手而侍着的仆人们;全部摒着呼吸般的悄然无声;只是偶尔听得见杯盘的清脆响声;传扬开来。
饭吃到了很晚;直到菜肴都已经全然的冷掉了;赵琸杯里的酒还没有饮尽;秦子由碗里的玉粒金羹还没有食完;甚至郎青已经放下了对她来说沉手的筷子;两个男人还是和她席桌对坐着;全都无意离去。。。。。。
正文 第三十六章 苏武慢
没有人能预料到事情发展的竟然会在一夕之间,诡异之极!
神宗回到逍遥馆后自是龙颜震怒,一气之下,竟不顾皇后的颜面直接将她锁闭在坤宁宫内,无旨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其余闯进逍遥馆内的一众宫娥侍女全部被发配出宫。
一夕之间,整个汴京城内,似乎人人自危!
这种消息从来就是不径而走的,陈祀礼整日闭门不出,陈桐不见了踪影,含沙射影的乡坊流言更是无孔不入的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一场宫廷风云。
另外一则可以让百姓谈论的谈资也只有安平王赵琸,即将再次披挂上阵,西征西夏。
奇怪的是,人们并不见安平王府有什么动静,除了每日采买的佣人外,在这个府里再无出入人等。甚至,一众惯于试探风向的大臣都被拒之门外。
市井从历朝以为都是龙蛇混杂之地,甚至在这里,你可以听得到五百年前的辛秘传闻,而不会有人真的去追究真假,只是权当是饭后的谈资罢了。
安平王赵琸一身青衣便装,踏进了一家只有二层小楼的饭馆,找了个偏僻的座位坐了下来。随他出来的左手的男人,手里执着一柄素面扇子,扇骨是象牙白色,上面镂雕着几朵寒梅,不知为什么,他手里的一柄竹扇甚是惹人注意。这本是浓夏后的初秋,一柄折扇并不是什么稀罕物,只是在他的手里,着实有些与众不同。他身后是一个面貌称不上出众,只是素静的脸,浅白色不是很健康的肤色,甚至还藏着一分女儿家的姻脂气。
两个人在安平王坐下后,也分别坐在他的左右手侧。
坐稳以后,手持折扇的秦子由指着一楼大厅一角坐着的一个灰衣长褂的身体很是有些粗壮的男人,轻声的说。
“就是他。”
赵琸定睛仔细端详了一下粗壮的男人,冲着楼下已经坐在一个角落里许久的左翼飞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听着楼上抚着不成调的琵琶的小姑娘的出塞曲,脸色暗淡。
他们坐的位置离那个粗壮的男人并不远,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两个人的交谈声。
粗壮的男人问坐在他对面尖嘴猴腮的正努力大快朵饴着桌上的两盘牛肉的个子不高的男人,像是很奇怪的问道。
“奇怪不奇怪,这王府竟比学士府还要安静三分。”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内弟昨天回来的时候说,他们内待卫,几个都监下的忠训郎(皇宫内侍)都随胡都监投在王爷的麾下,光是朝廷派分下来的饷银足足有百十来两。”一个惯坐于茶馆内议政的男子,显得洋洋自得的说道。
“是吗?”
粗壮的男子显然有些惊讶,急切的又问了一句。
“那怎么不见王爷出入啊,是不是已经出发向西夏开拔了?”
“没有,早着呢,现在在增郊的校练场*练呢。”
接话的男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透露出什么,只是一味的贪吃着白来的鱼肉,
“噢。”
粗壮的男人耸了耸肩,对他对面的男人说。
“怎么样,什么时候让我见你内弟?”
“你见他做什么?他是官衣,不像咱平头百姓说出来就出来,管的严着呢,别说是你,我要见上他一面都废劲。”
“他们管的很严?”
“是啊,前天还是告了假,特意给我来送银子来了,要不恐怕也出不来。只是这一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呢!”
“他没再说别的?”
粗壮的男人的试探有些急迫,但是不管他怎么掩饰,坐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