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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说别的?”
粗壮的男人的试探有些急迫,但是不管他怎么掩饰,坐在楼上的赵琸已经完全可以认定此人必是西夏的密探。
“说什么啊,来去匆匆的,不过倒是听说他们王爷,就是咱的安平王现在迷上了一个*的女人,据说是个妖精,会法术!”
“噢,说来听听!”
粗壮的男人给小个子的杯里倒满了酒。
“那个女的,长的那个狐媚劲就别提了。听说进王府的头一夜就杀了个小妾,安平王愣是半个字都没有说,我也是听人说的,只要看*一眼,保管你七魂丢了三魄~”
“真的,就那么漂亮?”
“漂亮极了,我听人说为了这个女人,皇上差一点和皇后彻底翻脸,这不至今皇后还关在坤宁宫呢。。”
赵琸明显不想听下去了,挥手示意在底下已经埋伏好了的左翼飞,还未等粗汉回过味来的时候,五个闪电一般欺身到他面前的兵士还有左翼飞便将他压在了身下,死死的捆劳。
“多谢夫子。”
刚来的时候,赵琸是怀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他不太相信秦子由对他说的话,所以今天他并没有带小队的兵将,只是自己的贴身侍卫,全当出来散心了。
当他听到眼皮底下的两个人的对话,愈发的感觉那个粗壮的男人有问题。十足九是个探子。
当客人慌乱的逃出了酒楼后,左翼飞将胖子提到了楼上。
“什么名字?”
赵琸抬眼看了一眼被压缚着的男人,简单的问道。
“刘二。汴京京郊人。”
这个粗壮的男人的说辞显然是不能让赵琸满意。站起身,离被压制着的探子还有两步距离的时候,他忽然的问。
“来我大宋境内意欲何为?”
“你不是宋人,是西夏人。”
“我是宋人,小人有担保文书和地保都能证明小的清白。”
“是吗?”对他的这种说辞,赵琸极度的不耐烦。
此人满口的谎话,看来这个抓到手的探子显然也是无法提供他所需要的东西。
正文 第三十七章 菩萨蛮
”先把他压回府里,再做计较。”
身处闹市之中,赵琸无意再问什么,示意左翼飞把来人带回王府。
“是。”
左翼飞带着属下将西夏的探子押回府。
“再走走。”
赵琸一边说着的时候,他已经站了起来,一步步的迈下木制的楼梯。
小小的酒楼外面,早已经被他的贴身侍卫围了三层,离他不远处正是自己的追云,追云的马蹄此刻踏着地面,显是很是急躁。
“夫子可有兴致出城走走?”
赵琸说的很随意,
“也好,子由愿意奉陪。”
秦子由随手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缰绳,随意的将手里的折扇抄在左手,翻身上马。
“和我共骑吧。”
郎青的手伤并没有全愈,但是足矣驾驭她自己的乌云,可是赵琸偏又对她伸出了手。
郎青冷着眼看着他发着青的掌,递出自己的冷指,搭在他的手间,骑上他的追云。
乌云似乎不是很满意自己的待遇,嘶鸣了两声,踏着马蹄挤在郎青的身边,拱了拱她的脚。
“跟着吧。”
郎青看到乌云心里不禁的发着酸,打从圣山下来的时候,她只带着乌云,还有她的宝刀,如今,人在刀却已经被锁闭在皇宫大内的逍遥馆里。汴京不是她的家,更不是她的圣
山神水的仙境悠悠,秦子由她已经找到,只余了那些想要她的性命,妄图长生的贪婪的人以外,再没有什么让她可以留恋这里。该是她归去的时候了吧,对自己说着,虽然栖身在赵
琸的怀里,郎青也只是平平淡淡的看着身前身后匆匆而行的人群。
赵琸带他们到了寒山寺下。这并不是一座什么大的寺庙,只有三进的院落,甚至香火清冷。
下了马,郎青还是夹在两个男人的中间,踏进了清幽的小寺。
赵琸青衣如云,山上的细风卷起仿若细竹般清冽,眼里不见了杀戮,清幽的就像是他们眼前渺渺的燃着的香气。
“这是什么地方?”
郎青问赵琸。
“这是寒山寺,想是王爷有事要见觉了大师。”
赵琸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悠然而行的秦子由,一字一顿的说道。
“夫子对天下事,可谓是无所不知啊。”
“哪里,王爷谬赞子由了,只是几月前子由有解不开的结,求见觉了大师,只是无缘一见。”
“是吗?不知道今天我的运气如何!”
赵琸知道要彻底消除皇兄心中长生的贪念,也只有请觉了大师出山,久寻不得的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出征前得到这位世上高人的行踪。
“王爷是龙子皇孙,当然不同于子由,想是觉了大师必是肯见一面的。”
话里带着讥讽,秦子由打开折扇,眉目里闪烁着不明的神情。
”世尊说: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即非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是名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须菩提!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于一切法,应如是知,如是见,如是信解,不生法相。须菩提!所言法相者,如来说即非法相,是名法相。”
阿弥托佛!”
只见庄严的寺门门口站着一个老和尚。头戴法冠,身着黄褐色的僧袍,脚下一双芒鞋,十分出尘的味道,九分的道风庄严。
老和尚仪容肃穆安祥,半睁着的的眼,闪着炯炯的光,直视着赵琸身后的秦子由。
“小王见过大师。”
“王爷请寺内待茶。只是王爷的朋友老衲不便接待。”
虽说是有几分异样和不解,赵琸也只能按捺下心里的疑问,点头答应。但是他的心里却是对秦子由画下了更大的一个问号。以法师的道行,绝不会是因为刚刚的话而羞恼,这又是因为什么?刚刚的一段金刚经又暗藏着什么呢?为什么法师要诵这一段是名非名的经文,在暗示什么?
脚步沉重,青白色的巨石在脚下,他的思绪还是没有转过来,失了神的随觉了大师向佛堂走去。
“王爷!”
觉了声如洪钟的在耳边敲响。
“大师,今日小王是有一事相求。小王想请大师入宫开化吾皇,使吾皇不要沉迷于金丹之术,于国于社稷,非福是祸。所以小王肯请大师。。。。。。。”
未待赵琸说完,觉了已经闭上了双眸,入定一般的盘坐在黄垫之上,手持木鱼,缓缓敲响。
赵琸不好强求,他也不明白觉了的意愿,只能是跪在佛像之下,闭目凝神。
半饷过后,木于声止,赵琸这才睁开了眼,感觉自己的心里似乎平和了许多,只是放不下的依旧放不下。
“王爷,老讷相信,万事万物皆有缘法。此时为祸,未必不是福祉。阿弥托佛。”
不再多说,觉了拿过早就侍立在一旁的小沙弥的手里的檀木匣子,交到了赵琸手里,朗声说道。
“近闻太后即将华诞,老衲手抄了一本菩萨心经,送于老太后,望王爷代老衲转交。”
“一定!”
双手接过匣子,赵琸躬身退了出去。
到了寺门外的时候,见秦子由和郎青还站在寺庙山门边的白玉石狮的边上。
“走吧。”
把匣子交给了随行的侍卫,赵琸沉着脸,不再说话。此行的目的他并没有达到,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所带出来的匣子却将改变大宋的宫廷!且又将掀起一场宫廷剧变。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意难忘
一行人再回到王府的已经,已过了晚膳时分。
圆月当空,高高的王府院墙,杨柳小堤,一派江南烟雨的蜿蜒风情。
赵琸将手里的追云交给了下人,刚要进房,忽见着翠衣华裙,金钗玉环的新进府的美人楚玉已经婷婷然的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见过王爷。”
“起吧。”
赵琸俯身拉起楚玉。
“找我有事?”
“我做了几样家乡小菜,想请王爷试试。”
纱裙之下,如弱柳拂风的江南伊人的风姿,如花般*的女儿家,从来都是英雄冢。
“也好。”
说完赵琸转过身看着依旧牵扯着乌云的郎青说。“你也去安憩吧,也走了一天了。想必是累的。”
男人的怜香惜玉,左拥右抱,如水般的情感,从来都只能让女人如崖边的松,只能望着,守着,等它经过的时候,追不得,忘不掉,偏偏总是用一生的守候,只为了他曾经在自己
的心里留下的柔情几绪。多少女人在刻着贞洁的石牌坊后,被男人冠以节妇之名,空守着昭华逝去,而男人只需要在自己的浓词丽曲里,几许流连着的伤心,却成为了世间多少女
子痴望的三生石上的情郎。
谁为谁感叹,谁为谁生死相许,真的能做到吗?
郎青清澈的眼底此时没有悲喜痴怨,淡青的身影,只是伴着乌云站在王府的门口,默然无语。
赵琸走后,郎青信步向马棚走去。
“你不恼他?”
“为什么?我要恼?”
拾了一把青稞,递到了乌云的嘴前。
郎青转过了身,对着秦子由。“你会留下吗?”
抚着乌云油亮的皮毛,郎青的眼里闪现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你想我留下吗?”
说不出的异样,秦子由向她迈近了一分,从来只见他抚着琴时的风流神色,此刻正对着她的眼。
他的手指已经勾到了她胸前散着的乌发,一缕缕的就这么倔强而且温柔的缠着秦子由的指,勾住了他的心。
“我没想过。”
这一次,似乎秦子由分外的流连王府,即使赵琸没有感觉出来,但是知他颇深的郎青却早已经看出来了,秦子由停滞在王府是有目的的。
郎青有些恐惧此刻面对着她的秦子由,像是在什么让他焦燥不已。
“那不妨此刻就想。”
折扇的扇骨此刻就抵在她的额下,意味不明的眼睛只是就这么盯盯的看着她,坚定的目光没有半分戏谑的神色。
“想什么?”
郎青退了一步,就在这时秦子由已经将她横搂在怀抱里。
第一次,郎青如此的接近秦子由的身体。
他并不瘦削,浅白的长袍下,精壮的身体,此刻就圈着她在怀。
也许,这世界里的男人都是如此的强势,在他喜欢的时候,眼前的女人就是花,可是当他一夕之间厌倦了的时候,从来不会再怜惜雨打残花的颓势。
不该眷恋,郎青抵着身子不想自己再接近。
她明白,对赵琸此时的她尚且可以全身而退,可是秦子由不能!面对他的温柔,绾巾逍遥,她不敢走上前一步,她已经几近交出全部的自己,可是她的夫子仍只是谜,他的身后解
不开的迷雾太多,太厚;她怎么敢上前!
“也许,为了你,我会。。。。。”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木兰花
从未曾把自己的感情如此赤裸的摆在一个人的面前,秦子由*着的声音里带着悠长的叹息。话未说尽,唇已经温柔的抚着郎青的唇瓣,尝着从来不曾让他沉醉的女色的绯恻缠结
,像是醉了英雄的美酒,浓烈的味道让他的心*着,想从她的唇里索取更美的味道。徘徊在她的唇色里,他何尝不知道郎青从来无法拒绝他,搂着她如竹般泛着清冽味道的身子
,从未有过的温柔,消魂的柔情让他几乎欲罢不能!
逃离开秦子由的怀抱,郎青疾步的奔回自己的房间,紧闭房门,晚饭都没有吃。
心砰砰的跳着,月色青光隔着窗棂的薄纸已经透射进来,一袭月光就这样笼着她清瘦的身影,独自漂零在夜里。心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的在漫长的夜里凝成了霜华,烛火也被
夜风吹乱了影子,摇曳着在她的身后,残影半弯。
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