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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琸目视着空荡荡的睡床许久后,转过了身,脚步不疾不徐的走了出去。
“她走了,你随我回兵营吧。”
他没有责备左翼飞。如果郎青真的只想走,只想离开他的话,纵有千军万马守住她又有何用,这个骨气他还是有。
“什么?”
左翼飞不能相信,这个小院的前前后后,他早已经派人守得密不透风,不可能走脱了郎姑娘他还不知道。
“不必看了,随我回兵营。”
一把扯住左翼飞的袖袍,赵琸瞅了眼刚刚爬上半空的清凉凉的一盏明月,几步踏出小院,翻身乘上追云,一个人绝尘而去!
“王爷!”
一众的侍卫赶紧翻身上马,随着狂奔而去的追云一踏追赶过去,刚刚还是灯火通明的小院瞬间已经空无一人!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笑红尘
她能去哪儿里?
眼前是一条曲曲折折的小路,蜿蜒曲折的随着地面起起伏伏的看不见尽头。
偶尔有行人经过她的身前,路边不远处是间小小的茶棚。待她走近了才看清楚茶棚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老汉在打着盹,一个块毛巾搭在肩头,背对着此刻暖洋洋的太阳。
郎青没有惊醒老人家,只是挤了个最外侧的木椅坐下。
“老爷子~”
从她对面又走进来了几个镖师打扮的人,吵吵嚷嚷的就坐在了和她只隔了一个桌子的位置。
“哎,来了,客官,您要点什么?”
“给我来壶茶,随便什么都行,再给爷们多上些好菜,你这有吗?”
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高声呼呵着。
“有,有,小店里有刚做得的平遥酱肉,还有几样小菜,虽不精致但还算得上可口。”
“你且只管上来再说,如果好吃,爷自是少不了你的银子。”
“客官你稍候。”
转过了身,老人家才发现郎青坐在了店里。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郎青,便急忙忙的走进了茶棚后的小屋子里。
“老梁子。。。。。。”
过了片刻,老爷子便将茶水端到了那几个镖师的桌上。
“姑娘你要些什么?”
郎青已经休息了一会儿,自从昨夜从小院里走出来以后,便没找到吃饭的地方,可是当她坐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无银钱,又不好说什么,想了想便伸出手解下了头上唯一插着的一柄金钗,对老人说。
“多给我些酱肉,我带走。”
郎青看得出老者甚是为难,可是她此刻已经身无常物,对于她来说酱肉比起这柄金钗更有价值。
“您放心吧,这是我自己的。”
虽然解释的有些多余,郎青还是善意的对老人家说道。
“这怎么好!”老人家很是为难的看着手里贵重的金钗,一时没有了主意,呆愣的站在她的面前。
这时,坐在郎青不远处的几个男人,很是感兴趣的打量着她。一个清丽的女人,长发披散在肩头,看不太清楚,但是单是看她一身价值不菲的衣着,他们便能断定,这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或是姬妾。
“哥几个,有买卖上门了。”
这几个人是附近一个山头的草寇,今天到县城里典了些货,却不想在回山的时候,会遇到这样一个对他们来说上好的货色。
其中的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站起身,走到郎青的近前,一嘴流气的口气,对郎青说道。
“这位小娘子,哥哥手里有银钱,来和哥哥一起坐可好?”
走近了,他才看清楚眼前的女人的脸色苍白,手里摠着一把不起眼的藏刀,有些不合适宜的样子让他笑出了声。
“老人家,去拿吧,我急着赶路。”
“好,好。”
一身布衣的老人自是识得这几个草寇,担心的看着眼前的女客人,可是又畏于身后几个人的势力,不敢说话,只能强答应着,赶紧跑回了茶棚后面的小屋子里。
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抽出郎青左手的木椅,自动自觉的坐了下来,却不知道他离死神已经一步之遥了。
“美人,哥哥来疼你可好。”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探着要罩上郎青的左手。
就在他想看清楚郎青被长发遮住了的脸的时候,眼前一道青光闪过。
他即将罩上身边女人的手掌已经被人砍掉了。
“啊!”
痛心彻骨的疼痛,让刀疤立即从椅子上滚落在地上,不断的在地上翻着滚。
“兄弟们!给我抄家伙。”
满脸胡子的男人没有想到一个小女子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除了在地上还不断的在翻着滚的男人以外,其余的同伙已经将郎青团团的围困住。
“哪条道上的?”
满脸胡子的男人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郎青。问道。
郎青此刻并不想生事。如果她在这里杀了这几个草寇,那么那个男人很容易便能知道她的行踪,如果被他抓住后,再想逃出来,可能性不大。
郎青摠着她的一柄青刃,明显不耐烦的呵斥了一句。
“滚!”
“好辣的娘们。”
满脸胡子的男人自己向前走进了一步,抽出腰间的长剑,指向郎青。
“今天爷就让你知道知道困虎山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剑已经探向了郎青的心口,偷袭而来。
郎青手执着青刃格开他的剑锋。
“我给你最后的机会,滚!”
已经是阴戾的眼睛,睨着光扫过眼前的几个草寇。
显然满脸胡子的男人没有听懂郎青的话,提剑又刺向她的肩头。
郎青已经不耐,一抹闪远眼里的阴冷扫过迎面而来的剑锋,她的青刃便已经划过了对面的男人的脖颈。顿时尸体倒地。
“老大!”
此时,环绕着她的几个男人不能相信,自己的老大就这样一刀被眼前状似若不惊风的女人给杀了。
腥红了眼,其余的人一齐冲上了前。
此时的郎青,面对着妄想围困自己的几个草寇,不屑的环顾了一圈,提起手里的青刃,指向中间的一个男人说道。
“找死?”
逐渐冷冻的眼神,手里提着的青刃沾着血渍,她却飘然的恍如青衣的女神,站在几个男人的面前。让人感觉恍如遗世独立!
剩下的草寇都握紧了手里的兵刃,看着眼前嚣张的女人,不能置信!
“给老大报仇!”
为首的男人第一个冲向前,顿时一阵的乱剑便迎着郎青就已经刺了过来。
郎青眼里闪过了狼一样嗜血的目光,提着手里的青刃迎向几个草寇。片刻的功夫,本来是清爽的空气里,含着血的腥味,几具尸体已经横卧竖躺着倒在郎青的脚下。
死亡原来离人并不遥远!
剩下的人显然已经被郎青的狠辣吓得顾不得自家的兄弟,丢弃了尸体,向刚才来的路上逃窜了。
郎青看着他们跑远了,无意去追,刚要将青刃入鞘,忽然感觉自己的身后有动静。
没有回过身,她便已经知道有人提着剑刺向她的身后。
冷冷的笑了,郎青挥刃的同时转过了身。眼睛到的时候,她手里的青刃已经将刀疤仅余持剑的左臂齐着肩头砍落在地。
仍是冷冷的笑着,郎青看着刀疤再次倒落在地上,疼痛的翻滚着。
没有杀他。
她知道这种活着比死亡还会残忍。
那会时时的提醒着他,生生的折磨着他,如果不能自己选择死亡,他就将永远被这种痛苦折磨,直至撕裂!
是的!
有时生对于人更是一种痛苦,比起死亡的解脱,时时刻刻被煎熬着身体和生命,都可以轻易甚至是随时将一个人彻彻底底的摧毁,让他的生命只能分分秒秒的被残忍的现实,折磨着,浸泡着*
正文 第五十章 孤鸾
郎青就这样沿着西北方向步行。为了避开大宋军队的行军路线;她特意取道金境;想过西夏;回到圣山。
正值雨季;停停走走;当她赶到河南滑县的时候;暴雨不期而至;黄河决口;黄泥漫地;沿河向东;已经没有能过河的桥;甚至连小舟也不能前行;她只能在河南境内停下了脚步;等洪水退去。
”河南滑县、江苏徐州。六月,河决滑州城西南,漂没公私庐舍,死者甚众城西北天台山旁也溢,岸摧七百步。八月,徐州河决,城不没者四版。(《宋史·五行志》、《宋史·河渠志》、《续资治通鉴长编》) ”
她的身上并无盘缠;仅带着些野果充饥。滑县县城的南方是太行山脉一系;山峦绵延千里;奇峰险石层峦叠嶂。郎青很是习惯的在山系里找到一处猎人的小茅草屋;停留了下来;每日打些野味;采集野果;只等洪水退去;遍可渡江。
在这间小房子的背后的不远处是一处瀑布;从崖顶倾斜直下;俨然宛如天堂一般。
郎青很少下山;雨也没有停的意思;甚至愈发下的更大了。
这一天的早上;郎青简单的收拾了几件兽皮;带着自己的青刃想到山下的小村子里换一些银钱;以备将来行路之用。
这个村店并不是很少;千余户人家;依旧炊烟鼎沸;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些颓然的神色。黄河决口;瘟疫已经几近漫延到了小村店;心里都在恐惧着。
郎青走进一家当铺;把手里的包裹递到了柜面上;对伙计说。
”当几个铜钱。”
她不知道这些兽皮价值几何;所以更是不甚在意。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在当铺的柜面里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锁着她;充满了畏惧。
”姑娘;这些皮毛我给你一两银子。”
郎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伙计;只是伸出手接过了一锭碎银;转身走出了当铺。
当铺里面的男人偏是被郎青削掉了手臂的刀疤。此人名叫王子林;老家就在这家店镇里。那一日被郎青削掉了手臂后;山上自是再无他立身之地;他只好找了两个平日比较亲近的兄弟;把自己送回到了老家。
看到郎青走进来;他下意识的缩回了头;眼里暗恨的目光直直的锁着郎青;见她走了出去;便命店里的一个小伙计跟了上去。
”给我看看她住在哪儿!”
充红的眼睛锁着郎青刚刚站过的地方;心中暗自说道。这一次我一定要报仇!
。。。。。。
也就过了两日;镇上便流传着流入镇上的瘟疫是由妖魔带来的;而妖魔可能就藏身在离小镇不远的太行山上。
也就在这天的下午;地保带着村子里的猎户;还有县衙里的衙役便齐齐的向山上搜索而来。王子林尾随在村民的后面;浩浩荡荡的千余人偏这般的冲上了山。
”在哪儿;在哪儿?”
村民们找到郎青的小茅草房的时候已经几近夜晚;太阳西斜;挡在了山的背后;王子林不敢上前;找了个很远的地方;站在树荫背后;手脚发着颤;恐惧像蚂蚁一样在他的身上漫延着。
这个女人是个妖孽!断留不得!
他一面不停的对自己说着;但还是抵制不住的惊慌着;靠在树后;看着已经燃起的篝火。
地保带人已经摸到了郎青的茅草屋前;看了看自己的周围;他走上前;推开虚掩的房门;只见里面是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长出了口气;如果不是有村民不断的对他说山上有妖孽;给村里带来了瘟疫;哪里还要这般的折腾他。
”没人;走吧。”
就在一群人要下山的时候;忽然在人群里有人喊道。
”在那!”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大家都向瀑布的方向看去;只见郎青手里提着两只山鸡;长发披肩;素色的袍褂上还带着水渍;中一只手里提着一柄小小的弯刀;像是个猎户的模样。
地保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问道。
”姑娘哪里人事;为何要在这山上栖身?”
郎青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提着手里的山鸡;朝着茅屋走去。
”姑娘;你不能住在这里。”
地保很是客气;他看得出来眼前的女人不好惹;心里有些发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