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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如果留在这里你头发已经有多长多长当时如果没有告别这大门会不会变成一道墙有甚麽分别能够呼吸的就不能够放在身旁看当时的月亮回 头看当时的月亮曾经代表谁的心结果都一样看当时 的月亮一夜之间化做今天的阳光谁能告诉我哪一种信仰能够让人念念不忘当时如果没有甚麽当时如 果拥有甚麽又会怎样”古人是没什么娱乐概念的,能花个钱进那戏院子听个小曲那都是富人们才有的 特权。
今夜,这个三进三出的院子很特别,所有人似乎都很快乐,又似乎更伤悲,心田里有什么念想儿直搔着众人儿不能安生。
安静漆黑的西院子屋里,有几声孩子的咳吟,并着自语:“谁能告诉我要有多坚强,才敢念念不忘……谁能告诉我哪一种信仰,能够让人念念不 忘……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今生无缘来生再聚… …”那孩子的声音似若迷茫,透着份可怜的迷茫,叫这月夜,清冷清冷的,透着寒意……
第十章 你们相信我吗?
次日,宁芳在一阵悠长地钟声里醒来。莫明的感觉,那钟声,仿佛是一种招唤,又是一种安慰。
她知道昨夜自己太过随性了,却并不想压制,白日里的哭,需要夜里的笑声抚慰。给不幸找个出口,是自小便被妈妈教予的心得。
自从来到这里,宁芳自认活的是比较宽心的。如果没什么其他的欲望可求,那么在哪里不都是活嘛,何况不是单为自己活着。
素心挑了蚊帘,就见自己的主子皇后面容带笑、睁着双眸对着顶帐:“主子?醒了吗?”
宁芳把着素心的手起了身,对着她一笑,见对方一脸不明,咯咯地笑出声来。
“主子。”素心不免一恼,“大清早的就逗趣奴婢。”
“呵呵,我喜欢你才逗逗你,别人我还不理呢。”
一番半自半侍的着衣洗漱,素心在外间摆上了吃食。
只见餐食虽比宫里少了些,样式却没怎么变。
宁芳一想,反正是在外面,况且自己顶着皇后的冠子也不怕被人非议了去。
“素心,你安排个可靠的婆子并大些的婢子,以后早上这顿就不在院子里做了,出去买些现成的,买足院子里所有人的份,反正是在外面,也给 大家换换口味。外面的小吃也多些,换着吃也才有 个渡假的意思,这院子里不少人都是天南海北来的,也给大家一个回味家乡的念想,你主子我也好 搭个顺风尝尝鲜。银子就从我的年份里取,别少了大家的吃食。”
素心答应着,自然也有耳顺的一听皇后这安排不禁心定了定。要知道昨晚皇后那出格的举动昨晚还好,今晨起来大家心里那么一想,不免提心吊 胆加彷徨,主子嘛,总有出恩惠的时候,但跟着恩 惠来的怕是招架不住的算计。没想到皇后昨晚那么一出,今早竟然还能乘了势头加倍施了恩,于是 都不免更加欢快。
没什么意思地吃着饭,宁芳见了外廊下的得得,突然想起了昨天吩咐他的事,于是罢了饭碗,把他叫上前来询问。
“回主子,奴才连夜去寻了,在京外几里的庄上寻了两头来,已经连夜打车运了来,正置在外院的厨房外,听主子差用。”
“嗯,可是有痘的?”如此云云,那小差办得得也是利索,纷纷给办到了,答话也轻快。于是牵了内院来。
众人一看,尽是两头家养的牛,仔细一看身上还长着不干净的赖痘子。这种品相不好的畜生在宫里是绝对不得的,院子里侍侯的下人们不免疑惑 主子这是哪一出,难道是好这口?
就见皇后近了牛身,先拍了拍牛头,乐呵着叨念了几句,就像对着宠物狗似儿的,再弯了腰仔细观察那牛身上的痘子,并取了得得手里捧着的普 通瓷盘上的小棍,那小棍不过一指长、十分之一宽 ,木制的一根根到像是宫里用的牙剔子,只在一头用了些棉花缠着。再见皇后用那带棉花一头认真 的在牛痘子上取了些黄色的痘豇,再放回盘子里,如此这般取了五六根,才做罢。
早有心细的婢子取了湿帕着来给了宁芳,宁芳见那小丫头不就是昨晚哭得较伤心的小婢子,不免冲着她笑了笑,到令人家不好意思起来。
取了帕子净了手,在院子里安排好的椅子上坐罢,想了想说词,理了理院子里现在站着的人,也有十来名。
“你们相不相信我?”
众人不名她的用意,又有昨夜那份提心,小心着安静。只那素心并得得立了出来:“奴婢/奴才相信主子。”他人见这两人表了志,身为奴才的怎 能不相信主子,于是纷纷附和。
宁芳叫起众人,想了想:“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大家也是知道的,那痘症传得利害,十人里得了此病怕只有五六人可以活下来。我知道个可以治此 病的偏方,但不敢保证对所有人都适用,所以今天 备全了来试试。”
众人听到这里,心里一噔,知是主子要拿他们试刀,怪不得昨日对他们这些下人这般好,当下不免心全冷了。
宁芳可想不到他们那些心思,理了理思路继续:“此病是传染的,多是通过发病人出口的唾液。如今三阿哥被染上了,所以从今天开始,这个大 宅子里所有的人都必须戴了我命人做好的口罩生活 ,说话就不必说了,连睡觉都需要戴着,这是对自己的保护,也是对他人的尊重,是人都有父母亲 人,也要多为他人考虑。等会儿得得你就把东西取了发给大家。”
“是,主子。”
宁芳取了个棉棒,小心的不把上面的痘豇弄掉,再取了素心手里备着的镜子。
得得虽然是根据皇后的吩咐准备了东西,却并不知道是做何用的?至于所说的相信不相信皇后,也不过是为了生存的心眼。今次听了皇后的说辞 也明白今天无论如何也逃不了被用来给皇后做垫子 的命运,没事还好,有事,也躲不过一死了。此时却见皇后主子取了那棒子就着镜子,尽然放进了 主子自己的鼻孔里。
“娘娘——”素心大喊着近身要帮主子取出那脏东西,却被宁芳一把推开了。
宁芳站着吸了吸,确定那黄色的痘脓是真的在里面,才拍了拍素心:“别担心。”
“可主子怎么能?”
“我想的方法不一定可靠,当然要试了才知道。”
“主子要试让奴婢来就好了,何必——”
“我想的当然我来试,怎么能让你来。这法子我虽有七八成把握,但每个人的身体情况不同,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管用的。”
素心见主子思考着坐下了,再看了看那盘子,取了一支也照样做了。
“素心你这是?”
“主子,奴婢总是信主子的,既然主子想这法子是为了所有人好,奴婢又岂能让主子一个人孤单了去!不管如何,不管怎样,总有奴婢陪着您。 ”
素心讲得真诚,声音里都透着颤动。宁芳不觉湿了眼眶,只紧紧握着素心的双手,仿若孤单的生命里寻到了相依的守伴。
得得自手里的托盘中取了一根,照着也做了。此刻,他没想那么多,只知道,皇后主子是真的没存什么算计,自己心里那股子劲自发地随了素心 ,做了,再见皇后对着他笑,也觉得什么都值了, 不再那么轻卑了。
院子里的人都像着了魔似的跟着得得,那端着湿帕子的小婢尽是第一个跟着得得的,还边哭边笑,看得宁芳不知如何对她,只好上前去紧紧抱着 她,给这个孩子一个温暖的拥抱。
那牛很安静,对人们在它身上取物的举动不闻不问,只偶尔甩甩尾巴。
“这叫以毒攻毒,天花这种痘症一旦得过的人就不会再得,是因为身体里给这种病备有了抵抗,就像冬天里大家穿得多了就不会冷是一个道理。 我不知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这法子,说是种了牛痘的 人就有了对抗天花的抗体。刚刚大家已经种了痘,可能在未来三天会有些不舒服,比如发热、头晕 之类的。如果有,大家别慌,立刻停了手里的活歇着,指了人来通知我,我们有太医呢,我也陪着大 家一起面对,好不好?”
大家围着上前,虽然心里还有些胆心,但见皇后如此说了,到真是淡了几分,想着生了病还有皇后陪着,这待遇还有什么可求的,死了也值了。
宁芳心里还是有一半忐忑的,毕竟从没有背负这么多的生命,要是自己记忆出了错,自己死了也算自受,可这么多人跟着自己,那是多大一笔债 呀。
素心打发了众人随着得得去取东西了,上前扶住宁芳:“主子别担心了,这都是大家自己选的路,要是过去了,那是主子对我的再造之恩,若是 过不去了,再不关主子的事,也算是奴婢们忠了主 子的情义。奴婢们看的开,主子就宽心吧。”
听素心如此一说,宁芳不但没有轻松,反而更加觉得自己应该对这些人负责,好好地看护着他们。
“三阿哥怎么样了?”
“听说主要还是发热,痘子到没出几颗,总是哼哼着不舒服。”
这孩子再大的心思再多的聪惠,也毕竟是个四岁的孩子,这生病了,不但不能呆在自己熟悉的地方,竟然连父母都见不到,该是怎样的惶恐。
宁芳思量了一番,命素心取了自己的口罩,主仆两人向被隔离的西院而去。
第十一章 猥亵与被调戏
西院与宁芳住的东院并排着,只隔着片竹林。
今天有风,走过竹林时素心见主子被沙沙的竹涛的响声吸引,面泛悦色地看着头上漾起的涛海。
真美呀,那自然的呼唤,仿佛亲密却一直与你躲猫猫的伙伴在风里对你轻语,对你欢笑。
宁芳领着素心进了有两名带口罩的护卫站守的西院,院子里靠着墙站着三三两两的婢子并太监们,眼神空洞,面色苍白。三名太医坐在左侧殿内 ,或在焦虑地翻书,或脸孔疲乏地呆坐着。
奴才们见带着白色不知名布帕掩住口的两人进了来,辨认了许久,才认出是谁,皆闪过一丝不解:所有人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怎么这两位还到 这里来,不怕被传了病?这念头也就一闪而过,众 人死呆呆地集到院子里,无声无息地给宁芳行了个礼,也就罢了。
宁芳也是明白的,这时候,他们因为三阿哥的病被关在这里,说好听点就是有太医看守着可医治,说的直点若是没有好的医治办法也等于是在等 死。既然都只有一死了,也就万念俱灰,没任何盼 心了。
宁芳从素心手里取了口罩,一条条给这院子里的每一人递上。原本还想说上一番,转念一思,这院里的人与外面的毕竟不同,于是指派给了素心 ,自己进了门窗严封的正屋。
门一开,干犟的长期无人居的房子气味和着令人作呕的太多种中药的杂味扑面而来,着实引的宁芳一阵咳嗽加反胃,也幸好早上没吃什么。摆了 摆手示意素心不用过来,宁芳踏进了屋子。里面很 黑,就着门外的光线只能看到三米的光景。窗子里全拉着厚厚的帘子,把阳光完全挡在了外面,死 气沉沉的,真的仿佛一间在等待死亡的囚室。
这里,住着帝国最有权势的皇帝的儿子,就算宁芳不知道他是未来的康熙,只凭着他是皇子,他也可能是帝国未来的皇帝后选呀!可现在,这位 后选的还只有四岁的孩子却独自远离着他熟悉的一 切,没有反抗的待在这个黑暗的小屋子里,等待着死亡——把他带走。
三阿哥面色发深,眼神无彩,平躲在黑暗里,直直地望着宁芳。眼神里没有疑问,没有生机,没有未来,没有过去,甚至,没有了煞气……他看 着宁芳,就像在看着一块门板,一个死神。
宁芳也曾离死亡很近,只要一口气的不顺,她知道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