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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可就是正儿八经的贵族夫人。想到此处,薛锦瑜不由舒口气,看着自己的庶妹妹薛锦林说道:“今年冬天阿林也要嫁人了呢,虽说是嫁得远些,但那也是官家嫡子。”
薛锦林微微屈膝:“这也是多亏了姐姐。”
薛锦颜自三年前在雪地里站了一夜后就一直好的不太利索,如今这里人实在太多,她素来清净惯了,找了个说辞便先回屋休息去。薛锦绣正打算跟去,谁料手却被薛锦蓉死死拽住,薛锦绣一愣,见薛锦蓉冲她笑了笑,薛锦绣心中顿悟,也瞧瞧移了脚步,慢慢挪到薛锦蓉身边来。
薛锦绣装作拿了一块点心喂到嘴里,低声道:“人来了?”
“一路上明里暗里的指点,加之今日这寿宴办的如此热闹,若还不知道咱们薛府怎么走,那种蠢货死了也不稀罕。”
“五姐姐这话说的真刻薄。”
“刻薄?”薛锦蓉笑了笑,“后宅中能爬上爷们床的女人哪个不是有几分手段呢。六妹妹现在替那人操心,是不是晚了些?”
薛锦绣咬了口梅花糕,含糊不清地道了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薛锦蓉瞪了她一眼——装模作样,别恶心人了!
竹林里,薛锦颜坐在石凳上,静静看着四周的绿竹。这里的时间仿佛是静止的,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这些竹子好像都没有过丝毫的变化。薛锦颜看着它们,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变。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欢热闹么?”
薛锦颜头也不抬:“叶公子好像很喜欢不请自来。”
叶莫辞笑了笑,伸手抚着身边的绿竹:“庆元那里有一座大竹园,听闻是前朝一个隐士的居所,我曾去拜访过数次,奈何都对方都说那是私宅,不得观赏。”
半响,薛锦颜终于抬眸看他。知为何突然觉得那个五年前那个令人讨厌的少年,如今却内敛深邃了不少。是啊,五年了,每个人都会变。就算是骄傲如叶莫辞,也会被这世道打磨的圆滑起来。
“既然别人婉拒你,再去看又有什么意思呢,世上竹林如此之多,听闻叶府上种了一片方竹,颇为幽静。”
“阿颜难道不知这世上只有得不到的才会最让人挂念吗?”
“我只知,放下才能自在。”
叶莫辞并未接话,这些年他走南闯北,可见过的女子越多,却越怀念长陵的那个人。她就如一坛酒,纵然将自己深深埋在了地下,可还是盖不住那从骨子散出的醇香。他从来不信佛祖,自然也不会理会放下自在有舍有得那些道理。在庆元的大营里,只有权力和地位才是一切的道理!
“江楼月对我说……”
“时候不早了,我不该离席太久,叶公子也早些回到姐姐身边吧。”不等叶莫辞说完,薛锦颜便起身离去。
叶莫辞匆忙起了身,方才薛锦颜对他温和的态度竟让他误认为,自己可以提起她与江楼月的那桩糊涂的亲事。他懊悔不已,连忙道:“是我越逾了。”话音落,薛锦颜脚步微顿,叶莫辞满心地以为她会说些什么,不曾想下一刻,她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叶莫辞无奈地笑了,即便他放下了姿态,他与她之间还是隔着千沟万壑。
薛锦颜刚走到了回廊处,巧月竟然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怎么了,今儿是老夫人的寿辰,千万不可乱了规矩!”
巧月一脸的焦急,立刻道:“小姐出大事了!小门那里围了不少人,不少族亲都看见啦!”
薛锦颜微楞,随着巧月一同前去,路上问道:“发生什么了?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要压下来啊!”
刚到了小门处不过数十米,就看到三三两两的人围在那里,指指点点。说什么“簪缨之家竟然出了这等丑事。”“哎,家丑不可外扬,姑娘赶紧起来吧……”
薛锦颜站在台阶高处,便看到一个女子跪在小门处,身边蹲着一个丫鬟,看穿着应该是薛府的人。只听那丫鬟连声的劝:“姑娘您快起来吧,您这样跪着,身边的哥儿也一直哭闹的,实在不成样子啊!”
“卫秋?”薛锦颜认出那丫鬟来,“你不在大夫人身边伺候,怎么到这里来了?”
卫秋早就急的是满头汗,见着是薛锦颜,,立刻道:“三小姐您可算来了!我本是打算来小门给婆子们吩咐布饭的时辰,哪成想见着这姑娘围在小门处转悠。也是奴婢多嘴问了几句,她只说要见大夫人,还有二小姐,这哪里是婢子能做主的呀,于是您看她就直接这样跪着了!三小姐,您说该怎么办呀!”
薛锦颜听着是大房的事,压根就不想管。直接道:“既然是找大夫人的,你去请来便是。”说罢,正准备离开,哪曾想那姑娘直接跪倒了她跟前来:“小姐,您是薛府的小姐吧,求求您让我见见大夫人吧,求您……”话音未落,突然见着一个声影冲了过来,直接踹了她一脚,众人惊呼,只听见一个笑声传来:“哪里来的女子,真是好不懂规矩!”
薛锦蓉盈盈走来,又看了一眼提前冲过去的薛锦绣,不由道:“阿秀就是这样,见不得有人欺负三姐。你们这些丫鬟都是怎么当得差,难道以后都要六小姐时时刻刻跟在三小姐身边,才能保住三小姐的周全吗?!”
丫鬟们各个敛声屏气,不敢吱声。
薛锦绣拉着薛锦颜就往后退,嘴里埋怨道:“阿姐你理她做什么!”
薛锦颜甚是无辜:“我什么也没说啊,她就那样扑来了。这……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薛锦绣眨眨眼:“我哪儿知道啊!只是见着阿姐你一直不回去,这才与阿蓉一起来找你。”
姐妹二人正说着,突然就听见薛锦蓉指着卫秋道:“你可是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快去请夫人来。”
不多时,秦氏脚步匆匆,见小门处已经围了不少人,顿时冒出一股火气——都是些没用的东西,竟让一个莫名奇妙的女子在薛府门口撒泼,都不知拖她去一个僻静的地方!当即便命的人带着那女子到了一处小屋,可碍着是大家都看见了,也不好一人审她。
那女子见着秦氏,推想她便是这府里的大夫人了,连忙磕了头:“夫人,求夫人开恩啊!妾身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从来不敢奢求什么,只期盼夫人大发慈悲,让妾身的孩子入了族谱呀,他身上流的可是王家的血脉啊!妾身以后定当好生伺候府上的二小姐,只求夫人能容下我们母子才好呀!”
那女子说完,秦氏大惊。一旁的薛锦绣嘀咕了一句:“王家,那不是与二姐姐订过亲了吗?”声音不大,可众人都听清了。
薛锦林是在三年国丧时与王家定亲,只等过了国丧便可过门。在这里的人哪个不是后宅里浸淫了十数年的,心中顿时都起了一番计算。看着那女子怀中的幼子,不过一岁左右。按着年龄,那可是国丧时所生,大不敬!!
秦氏倒吸一口凉气,立刻拍了桌子:“这是个路不明之人,快快赶出去!”
七七章 来历
秦氏说完;才发现身边得力的婆子一个都没有,见着门口处守着的卫秋,立刻嚷了起来:“人呢?”
卫秋为难地看着她,匆忙走到秦氏身边;低声道:“夫人您忘了;方才老夫人高兴;赏了婆子们糕点;估计这时候都去领赏了。”她来这里也是为了这事儿,在发现这个来路奇怪的女子前;已经让几个婆子去领赏了,所以她才会亲自在这里守着门;等着那些婆子回来。
秦氏缓缓吸了一口气;对周围的一些不熟的亲戚道:“各位远道而来;还是快快回宴吧。卫秋,领大家回去。”
众人见这幅模样,心中已经起了好奇,奈何碍着秦氏的身份,他们又是一些不起眼的远亲,只好纷纷随卫秋而去。
秦氏又看了一眼围在身边的薛锦绣三人,正打算将他们也给支开,谁料一声轻笑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嫂子好会偷闲,前头忙的不成样子,你却还在这里吃着茶。”
“吃什么茶!”秦氏当即呵斥了她:“当着孩子面前,你这个做长辈说的什么话!”
闵氏冷笑:“我在如何,也不会给闺女千辛万苦的寻到这样一个婆家。”说罢,当即坐了下来,对着跪着的女子道:“你莫怕,我们薛府是最讲理的人家,这位大夫人就是林姐儿的母亲,也是最最通情达理的,我问你些问题,你如实说出就好。”
“三弟妹未免管的也太宽些了吧!”秦氏冷声道:“说句不当的,我这个做大嫂的没发话,你倒是问的勤快!”
闵氏一脸的轻松,抬头看着秦氏笑说道:“虽说大嫂比我早进门那么些年,但我好歹也是这府里的夫人,林姐儿见着我了也要叫一声三婶,如今侄女的婚事我岂能坐视不理!倒是大嫂,这门王家的亲事是大嫂你主张的,如今出了岔子,大嫂是否该避避嫌呢?若大嫂觉得我没资格坐在这里问,那不妨咱们去请老夫人说说,到底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秦氏当然不敢将事情闹大,更何况今天还是老夫人的寿辰!
闵氏得意洋洋,见秦氏不再说话,便问那女子:“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与那王家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女子跪在地上,哭的煞是伤心:“民女叫莫青儿,家住庆元,王元柏是……是我孩子的爹。”
闵氏是个人精,立刻就听到这女子言语中的含糊不清,立刻追问:“我只问的是你与那王元柏是和关系,你说孩子作甚?又或是说,你现在连个名分也没有?”
莫青儿抬起头,慌张道:“夫人,我说的都是实话啊。这孩子……这孩子真的是王元柏的,只是碍着是国丧所生,所以王府不让孩子入籍。请夫人开恩,让我见见二小姐吧,我定当给二小姐当牛做马,只希望二小姐能够说服王府,二小姐是王府的少奶奶,她说的话王府肯定听的。”
闵氏眯起了眼:“你倒是打的好算盘,且不说我那侄女是不是嫁与王家,单说王家尽然在国丧时做了这么大不敬的事,我薛府也不敢与他们有什么瓜葛的。”
莫青儿听到闵氏这么说,立刻慌了:“难道夫人就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母子自生自灭吗?我自然人微言轻,可从未做错过什么呀!孩子又是何其无辜!求夫人给我们母子指一条活路吧!”
“让她走!让她走!我不嫁了!!”薛锦林尖锐地喊着,怒气冲天的冲到众人面前。
秦氏大惊,连忙拉住了她:“我的儿,你已经不小了,不可如此莽撞!让人瞧见了,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薛锦林哭嚷道:“那王家的都不要名声了,做出如此苟且之事,难道还不够让女儿觉得羞辱吗?这门亲事和夫人和阿姐都看过的,为何如今会出现这种事?”
闵氏道:“你也莫怪你母亲和长姐。咱们素来都是行的端正的人家,哪里懂得那些不入流的小门小户里面的勾当,只恨王家人装模作样,欺骗了你母亲和长姐,也连累了你。哎,可怜的孩子,瞧这哭的,指不定是有多伤心呢。”
薛锦绣偷瞧了薛锦蓉一眼,啧,能将薛锦林气的如此失态,指不定是让丫鬟在薛锦林身边说了什么。
“我看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还是要请老夫人做主才好。”闵氏道,“不过现在不行,等寿宴完了,再去回禀老夫人吧。”
“老夫人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依我见既然王家做出此事,咱们派人去王府核实,若果真如此,退婚便是,难道我薛家的女儿还愁嫁不出去!”秦氏立刻反驳。
“这样不好吧,二嫂,你觉得呢?”
秦氏一愣,顺着闵氏的声音朝方氏看去,大惊:“你怎么来了!”
方氏觉得可笑:“阿颜阿秀离席久已,我来看看到底是发生什么了,怎么两个丫头都偷玩去了。”
闵氏心里乐不可支——府里的三位夫人都见着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