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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薛府小姐们都是无花果……”
“这些人没有提到二夫人?”
连翘摇摇头:“我就站在一旁听了几句,不敢多靠近。并没有听到他们说咱们夫人的事……小姐!那种闲言碎语听多了也是污了耳朵,您千万别生气。”
薛锦绣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果然,从一开始针对的就是整个薛府么?”
“小姐……?”连翘满心疑惑。
薛锦绣站起身,在屋里慢慢踱步,脸色颇为凝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来我和阿蓉这一次都被人给利用了!哪会有那么巧的事,府里刚一出事外面就传开了!八成有人借了我们的手扳倒大夫人,又由大夫人的事将火烧到二房和三房。只是后来罗姨娘被禁了足,她身边的伺候的人都被监视了起来,所以关于咱们二房的消息就没有传出去。而三婶则是闹的太大了,与大夫人的事一样掩盖不了,所以又被人传了出去!如今薛府的夫人们名声皆受损,接下来就是薛府的小姐和公子们了……”
“怎么会!!”连翘大吃一惊,突然觉得四周一阵阵的冷风吹来,吹得她毛骨悚然,“到底是谁在害薛府?难道咱们府得罪了什么人?”
“如果有人要报复薛府,为什么出事的都是府里的女人呢?如果要动摇整个薛府的根基,目标放在大伯爹爹和三叔身上不是更好?只要大伯的官职有了闪失,爹爹的生意出了岔子,整个薛府就会树倒猢狲散了。”
连翘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小姐,您到底想要说什么?连翘一直都笨,您别卖关子了。”
薛锦绣没说话,她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要紧的事。如今所有的事都是源于秦氏,因为秦氏的倒下,让薛府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可是扳倒秦氏,是她和薛锦蓉一手策划的,只有那个有毒的香料,还有江姨娘是意料之外的!
如果解不开江姨娘身上的谜团,怕是以后他们还要继续被那个藏在暗处的人不断暗算。
“回府!”她要去找薛锦蓉,关于江姨娘的事没有人比薛锦蓉更加清楚!
“小姐,咱们才刚出来,您来铺子……就是为了吃茶?”
薛锦绣愣了一下,猛地拍了拍脑袋:“差点忘了!你去将韦家娘子喊来,我有事吩咐!”
“诶!”连翘立刻去了院中。不多时,韦家娘子来了,薛锦绣连忙道:“这几日如果有从凉州来的人到咱们铺子里,你务必将人留下,另派人去府里通知我!”
韦家娘子连连点头。薛锦绣想了下,见没什么事落下了,这才赶紧让车夫赶车回府。
谁料刚进了二房院子,院里竟然安安静静,只有薛锦颜一人坐在院中凉亭里,见到她回来,立刻起了身,脸色肃然:“你可回了,爹爹和阿娘都去了主屋,三叔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嚷着要分家!”
“啊?!”这段日子,薛锦绣已经记不清自己都“啊”了几次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日子过得太精彩了。“三叔……不和三婶闹了?”
“哎,和三婶也有关系!”薛锦颜蹙了眉,“还是因为三叔外面养的那个女人的事。那女人将铺子给卖了,爹爹和大伯便要将铺子给赎回来,谁料买铺子的人是一个京官的家仆,特意来长陵给那京官置办家产的。虽说我对生意上的事不是很懂,但也知道咱们家商铺的位置都极好的,那人买了铺子哪里肯再卖出来,纵然爹爹和大伯要以两倍价钱购之,可别人说什么也不卖了。”
“那怎么办,依着祖宗家法,三叔这次可真要去跪宗祠了。这可真是热闹大发了,到时候三叔跪宗祠的时候咱们早些去,站个好点的位置,免得被人当着看不到。”
薛锦颜见她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又好气又笑,轻轻拍了她一下:“阿秀,和你说正经事呢!”见薛锦绣终于收起了玩笑之意,这才道:“三叔也是,就因为这事吵着要分家。一旦分家后,他的一些铺子就不在归公中管,将被卖掉的铺子归入自己的私产里,这样随他怎么处置旁人也管不着!”
“哟呵,三叔还会偷梁换柱了。”薛锦绣不由鼓了掌,“妙计,妙计!”
薛锦颜:“……”
“现在爹爹他们在主屋那里商量分家的事?”薛锦绣问道。
“恩!”薛锦颜点了头,“不过分家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成的,老夫人没点头,谁也分不了!”
“老夫人……?”薛锦绣再次忍不住笑了。就老夫人现在那风烛残年的模样,她还有精力管府里的事?
薛锦绣所料不错,孔氏躺在床上听着三个儿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她甚是头疼。猛地咳嗽了好几声,惊得方氏闵氏立刻起了身伺候她喝药,吐痰。
孔氏那口气顺了,终于道:“你们……要分家?”不等回话,立刻拍着床吼了起来:“我还没死呢!!!出去,都出去!”说罢,直接遣了人将三房人都赶走了。
闵氏看着薛三爷,冷笑道:“你倒是个孝子啊。”
薛三爷张了张嘴,见自家大哥二哥都瞪着眼,终于什么话也没说,只冷哼了声甩袖站到一旁去了。
屋里孔氏有气无力地靠在床榻之上,杜妈妈见她如此,轻声安慰道:“老夫人莫动怒,三爷怕是被那个狐狸精迷了心窍才会如此。”
“咳咳咳咳……”孔氏又是一阵猛咳,杜妈妈连忙拿了痰盂过来,只见孔氏竟然吐出一口鲜血,杜妈妈大惊,正要去喊大夫,孔氏缓缓道:“不用了,我怕是活不了几日了……”
杜妈妈眼眶微红:“老夫人!”
孔氏摆摆手:“我虽躺在这床榻上,但府里发生了什么还是知道的。外面那些个闲言闲语,连我这个病的要死的老婆子都听到了,说咱们府的当家夫人们各个都是毒蝎心肠,教出的小姐们怕也强不到那里去。”
“老夫人,这种胡话怎么能当真呢!”
孔氏闭了眼,似在自言自语:“大房和三房啊,这都是怎么了?也许分家是对的,若是再不分,让大房和三房连累了老二他们,阿颜还没出嫁呢,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流言蜚语!咳咳咳咳……”
杜妈妈偷偷摸了下泪,只听得孔氏突然道:“快让颜丫头过来!”杜妈妈不解,却见孔氏一脸焦急,连忙应了声,将薛锦颜带来了。
薛锦颜疑惑不已,分家大事她是插不上嘴的,又看见爹爹和阿娘他们都站在屋外,老夫人就见她一个人,薛锦颜越发困惑了。心中颇为些忐忑,跟着杜妈妈进了屋,如往常一样朝着孔氏请了安,便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孔氏看着她,苍白的脸上突然多出了一丝神采,将她拉到了身边,“不知不觉颜丫头已经长这么大了。过了今年,你也十八了。”
薛锦颜心头一紧——又是要谈她的婚事吗?
不料孔氏却道:“丫头啊,你与祖母说实话,当初祖母将你与江府议亲时,你是不是很恨祖母啊?”
薛锦颜垂着头,不知该如何回话。恨?她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恨,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自己那么长的后半生就这样被人给决定了。
孔氏见她不说话,心中了然:“在你看来,祖母只是看中对方的门第,那江楼月只是个纨绔公子罢了。可你知道吗,那江家人口简单,江楼月除了一个兄长外,再无其他兄弟姐妹。日后分家,江家有一半都是他的!况且他兄长为京官,日后纵然江大人去了,他也会帮着弟弟一把。你不喜江楼月屋里人多,可这世上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呢?江夫人虽然疼儿子,但也知道分寸,江楼月屋里人再多,也不敢让她们生出一个庶子庶女出来。将男人拴在屋里,总比他们在外面养个女人要强啊,至少那些个通房姨娘的卖身契也是拿捏在主子手里的。何况我瞧着那个江楼月,也不是个狠心肠的人,若当初你嫁给他,他定然也会好好待你。人啊,哪有十全十美的,又要高的门第,又想活的自在,还想着自己的男人只疼一个人,呵……太过贪心,到最后就是什么也得不到。”
“祖母……”良久,薛锦颜终于唤了一声。
孔氏抚着她的手:“只是祖母还是错了,想着你一向都是最乖巧的一个,便没有先问问你的意思。你是祖母最疼爱的孙女,祖母对不住你!”
“祖母!您别说了,您要好好养病,肯定能好起来的!”薛锦颜跪在榻前,心中的不满渐渐消了,此时脑中浮现的都是孔氏对她的好。因为孔氏的默许,所以连薛锦瑜有时候都要让着她,因为孔氏,所以她想要什么,公中从来都不敢怠慢……
“咳咳咳咳……”孔氏深深呼口气,“祖母活不久了,祖母的身子自己知道。只是祖母放心不下你,祖母还没见着你出嫁呢。你母亲素来软弱,她会为你寻一个人口简单的人家,可是那种人家,如何配得上你呢!到时候你与阿瑜相处……她若是拿身份压你,该如何是好?”
薛锦颜早已哭不出声。她一直以为孔氏为了薛府,不顾他人的感受,只需要对方门第高即可。可她却忘了,她也姓薛,她的婚事理应是要参进薛府的利益的。薛锦颜心中顿时复杂无比,此刻除了哭泣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孔氏抚着她的头,柔声道:“祖母老了,管不了许多事了。但至少还有一件事能做。”说着,从枕下拿出了一个锦盒,“还好,你的嫁妆是早早就备下了,这几年又添了些,想来无论你嫁于何处,都能过得很好。”
薛锦颜却不肯接过,一直哭喊着“祖母”。
孔氏见她如此,唤了杜妈妈将她拉起来,笑道:“傻丫头,哭什么!”说罢,便让杜妈妈将屋外的人请进来。
孔氏看着下面站了一圈的儿子媳妇儿们,眼中一片漠然:“既然要分家,那便分吧,你们理个章程出来,商量好了,再来回我就是。”
众人大为诧异——方才还不肯,这下怎么……?又朝着薛锦颜看去,眼神里颇为复杂。孔氏不欲多言,交代了些分家的事便让他们都退下了。
杜妈妈扶着她,将药端来,嘴里说道:“老夫人一片良苦用心,颜姐儿想来都明白了。只是老奴多一句嘴,这么早将那些东西给颜姐儿,会不会让其他人觉得……”
“觉得什么?”孔氏冷笑,“她是二房的嫡出长女,旁人怎么比的。”
“话是如此,可……颜姐儿还有个嫡亲的妹妹,老夫人,毕竟绣姐儿也是嫡出啊。”
孔氏微楞,眼前浮现了那个与薛锦颜模样差不多,可神态却大为迥异的姑娘。杜妈妈见孔氏略微走神,将药撤了,轻声道:“老夫人?”
孔氏闭了眼,又躺了下去。杜妈妈见她累了,也不再多打扰,盖好了被子,便安静候在了一侧。不知过了多久,孔氏微微睁眼,嘴里喃喃道:“那丫头的心太大了。”
“老夫人,您……说什么?”
孔氏却不再多言。她的这些孙女,只有阿颜才有古之淑女的风采,纵然是比京城里那些百年世家女,也不输半分。只是她的那个妹妹,呵,能哄的老二为她开一个铺子,不简单啊!只是心太大了,若能安分守己些倒还好,只怕那丫头将命给折进去还不自知。罢罢罢,她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多久?再去管这些又有何用!孔氏闭了眼,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无比酣畅。
薛家分家一事进行的无比顺畅,主要是由于薛永年的让步,为了能让薛家三爷不闹,特意将自己分内的割了好几处地段好的铺子给他。薛家大爷看不过去,不过也没说什么,老二一直都是个好老人,能让老三不闹,这样做也挺好。
到了晚上,薛锦绣赖在薛永年书房里一同看着账本,嘴里还不住的嚷道:“爹爹,这下咱们真是发财咯发财咯。”
薛永年笑了笑,“真不知你是学的哪个,这般的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