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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懊恼道:“哪里都不舒服!头昏脑涨的难受死了,而且老朋友又提前来了,早知道就不喝酒了,对了对了,昨晚我喝醉后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家茵的声音带着疑惑,“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吗?”
迟暮不禁一顿,“这么说我真的做了什么丢脸的事?你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家茵的声音听着有些凝重,“其实你没做什么,也就是……迟暮,我真的希望你能原谅我哥。”
“原谅你哥?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他挺好的呀,你哥……”迟暮按住沉重的额头,脑中灵光一闪,心里顿时掠过一阵苦涩,口中却笑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我喝醉了他很生气,所以当众说了些难听的话?没关系的,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介意,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我的承受力好着呢!”
家茵呼出一口气,轻轻一笑,“我相信你的承受力,对了,你刚才说让我去哪里?”
“哦,去南大的门卫处见一个人,那人叫钱闻道,是一位教授,你就跟他说我今天去不了南大,以后再联系,我现在头昏肚子疼的,真的很不舒服,但我不想钱教授把我看成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迟暮正说着,突然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的咳嗽声,但声音虽轻微但却极清晰,肯定不是家茵发出的,她不禁低声怪叫起来,“喂!你身边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人?”
“没有没有,钱闻道教授是吧?我马上就替你去一趟,反正也没什么事,”左家茵摁掉手机,扭头对身边站在的男人说:“哥,电话我替你打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左家勋点点头,仿佛陷入了沉思。
左家茵嘟起嘴,“妈刚才看到报纸时还将我骂了一顿,说我不该随便浪费左氏的资源,我真是冤枉死了!”
左家勋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放心,我会补偿你的。”
左家茵没好气地打落他的手,“你瞒我这么多年,怎么补偿?害得我一直以为安琪姐……以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安琪姐了,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哥,我才不要原谅你!没见过你这种男人,明明喜欢的是迟暮还要装作毫不在乎,就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冷落人家这么多年,人家就算有再大的热情也被你给扑灭了,我真担心你接下去怎么导演怎么收场!”
左家勋耸耸肩,神色笃定,“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迟暮爱的一直都是我,要她接受我应该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不是吗?难的其实是妈和夏老师,不过这些在我眼里都不是问题。”
家茵不禁微微皱眉,“哥,你对迟暮就这么自信?迟暮早已不是当初的小女孩了,依我看,就算她现在还爱着你也未必肯接受你,你吃瘪的时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你这丫头!”左家勋瞪她一眼,“从前整天念叨着要我给你找个嫂子,现在好不容易人选有了,你怎么尽给我泼凉水?你赶紧去办迟暮交代的事吧,快点过去!”
“知道啦!”家茵一跺脚,“为了哄心上人开心就使劲的驱使自己的妹妹,男人都这德性!”
望着妹妹离去的背影,左家勋脸上隐隐露出一丝微笑来。
事实上他现在手头就有钱闻道的联系电话,但他才不会轻易提供出来。其实他也可以当场拨打一个电话,告诉钱闻道实情,但他觉得,最好还是给妹妹安排点事情做做,昨晚到现在,她一直都表现得波澜不惊若无其事,这让他多少有些惊讶,难道她竟一点都不关心周臻中了?女孩子长大了,很多事情都放在了心中不肯对家人说,让她多出去走走,或许会有异样的收获。
钱闻道……难道不是一个上好的妹婿人选吗?
左太太身披翠色的羊绒披肩从花园里走进屋,看见儿子低头在看报纸,脸上凝着隐隐的笑意,他的一举一动不可避免地落进她的眼里,这孩子,用得着这么高兴吗?她不禁皱眉道:“家勋,今天怎么还没去公司呢?你平时一向出门很早的。”
左家勋搁下手中的报纸冲母亲一笑,“今天我想放半天假,好好陪陪您。”他边说边站起身,小心地将母亲扶坐到沙发上。
“无事献殷勤,”左太太目光锐利地扫了儿子一眼,“不是有什么事儿要向我开口吧?”
左家勋在她身边坐下,竖起大拇指笑道:“妈就是厉害,一眼就看透了我。”
左太太瞪他一眼,“别跟我套近乎,嬉皮笑脸的一点都不像平日的你了,你这样一准就没什么好事……对了家勋,刚才你妹妹这是又要去哪儿啊?急乎乎的,这么大的姑娘了,从英国回来后就成天到处乱跑,你也该看着她一点儿,别到时候进了婆家门放肆得让人说咱们左家没教养。昨晚难道不是她过分了?看看那些铺天盖地的报纸,我们左家是欠夏家的吗?这丫头早上被我说了两句,刚才竟然也不跟我打招呼就直接溜了,真是白疼了!”
左家勋挽住母亲的手臂,“妈您别生气,家茵是我交代她出门办事去了,可能是走急了没看到您,她是绝对不会和您生气的,要说家茵没教养,那谁家的姑娘能算有教养?家茵可是您亲自调教出来的,教养那是一等一的好,现在金陵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跟咱们左氏结亲呢!”
左太太拉着儿子的手,叹了口气,面色忧郁地看着他的眼睛,“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家茵那丫头我才不愁她,有相貌有学历的,任她看上谁,到时候咱们都贴上一笔嫁妆,反正我们左家也不缺那两个钱,是不是?倒是你,家勋,你的年龄真不小了,你可比家茵大十岁呢,这些年金陵不知道多少有女儿的人家想跟咱们左家结亲,你说你到底看中了哪家的女儿,你好歹跟妈透个底儿,好不好?你说不喜欢林安琪,妈也不怨你,只是……你不知道现在外头有多少流言,竟然还有人说我儿子喜欢的其实是男人……真要活活气死我了!”
左家勋笑道:“那种闲话您也在意?这可不像左太太一贯的风格。”
“亏你还笑得出口!”左太太望着儿子,话音陡然一转,“昨晚新楼开启灯箱应该是你交代的吧?我想家茵没那能耐。”
左家勋点头,依旧笑着,“妈毕竟是我妈,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您。”
“别给我戴高帽子!”左太太尖刻的声音一出腔自己都吓了一跳,顿了下放低声调继续说道:“家勋,你的心思我能不明白吗?这些年你始终都没有一个女朋友,我也想通了,与其让外面的人风言风语,还不如……夏家的丫头,你要是想娶就娶了吧,只要你能说得通她那姑姑就行了。”
左家勋先是一愣,随即是一阵巨大的惊喜涌上来,“妈同意了?”
他心知母亲的精明,但没想到她竟有这样的洞察力,更没想到她竟会这样的开明。
“左家果然是上辈子欠了夏家的,今天你拐着弯儿的不就是想跟我说这事儿吗?是不是?”左太太拍拍儿子的手背,神情有些傲然,“儿子的心愿做母亲的自然要极力成全,难道我是一个不懂我儿子的人?”
左家勋感动地握住母亲的手,诚挚地说道:“妈,真的很谢谢您,您是第一个不用我开口就懂我的人。”
左太太欣慰地一笑,“家勋,妈不懂你还有谁懂你?在妈的心中这世上还有谁会比我儿子更重要?这些年,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为了那丫头,你背后……妈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既然你的心思自己说不出口,那不如我替你说出来。”
左家勋的面色微微有些泛红,“其实我今天正想找个机会跟妈坦白的,没想到妈先我一步挑明了。”
左太太点头,“嗯,我想我懂我儿子,对于夏家那丫头,你当初把她送进剑桥是对的,我也留意了这几年她在剑桥的表现,还算可以,尽管缺点家底,但能力和人脉她都有,将来也可以给你助力,至于那林安琪,模样家世都好,我本来认为跟你还蛮登对的,但是你不喜欢,我再喜欢也是没用。”
“谢谢妈的理解。”
“我是理解了,还得那姓夏的女人也理解,家勋啊,夏樱那女人可不好对付,别看她只是个小小教师,当年……”
左家勋适时地止住了母亲的话,“妈,您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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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去洗手间换了张干净的苏菲,之后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然而她的眼睛是在电视屏幕上,心思却根本不在。
到现在她还不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尽管她嘴上跟左家茵说自己不介意她哥生气,可是心里……一个人并不能控制自己的心!
不过听家茵的口音应该也没什么,按说自己喝醉了不太可能会胡闹,以前也醉过,结果至多是呼呼大睡,还能惹出什么出格的事?他就因为这个生气?也太小心眼了,会不会自己真的做了别的什么事令他生气,甚至后来手机都被他摔了?似乎也没这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好歹也要照顾一下他自己的形象吧?
七想八想始终没个眉目,她拿起身边话筒开始拨打周臻中的手机号,奇怪的是,周臻中竟然关机了。
或者该再找丁薇问问?但是丁薇的号码,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就等姑姑回来再说吧,她应该知道的。
几乎在她放下话筒的同时,夏樱开了门进屋。
“姑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迟暮坐起身,见姑姑手中拎着的购物袋还是空的,不禁有些奇怪,“怎么?没有买到菜吗?”
夏樱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一叠报纸扔到茶几上,一屁股坐下来,面色不同寻常,“你看看上面的这些,你今天都成头条新闻了!”
迟暮心里一沉,昨晚真出事了?她迟疑地拿起报纸,一眼就看到娱乐版上的一个很显目的标题:疑左氏总裁深陷三角恋。
作者叶微凉。
文章用详尽的笔墨描写了她昨天在飞机上偶遇一位美得惊天动地的美女以及下飞机时看到左家勋为美女接机的场景,文中还提到了同时接机的另一个陌生男人,那人器宇轩昂,疑是美女的男友……
叶微凉果真守着信用呢,她并没有提夏迟暮的名字。
迟暮哭笑不得,这八卦写得也太过捕风捉影了,怪不得有些明星会因此得抑郁症。
她将报纸扔到茶几上,不介意地笑道:“这算什么?姑姑难道竟因为这个生气?人家文章里面根本就没提我啊!”
夏樱瞪她一眼,拿过报纸看了看,又扔给她,“谁让你看那个了?看第一版!”
迟暮翻开报纸头版,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张照片,夜色中一幢高楼拔地而起,高楼上面几个字亮闪闪的看得清清楚楚:左氏集团恭贺夏迟暮小姐剑桥学成归来。
照片下有早报记者的一段简短的新闻稿:昨晚八点整,左氏集团刚竣工的新楼第一次开启灯箱广告,变幻莫测的美妙灯光将金陵的心脏装扮得如火如荼。据左氏集团内部负责人介绍,左氏总部将在一个月内搬进新楼,作为金陵第一楼,左氏集团决定今后将高楼的顶层限时免费开放给民众,届时民众凭个人身份证即可登临金陵第一楼,遍览金陵风光。
新闻稿毕竟是新闻稿,只是陈述事实,没有任何揣测。
迟暮屏住呼吸轻轻将报纸放下,声音低低的,“姑姑,我还不知道家茵背后为我做了这么多,她刚才打电话竟一个字都没提。”
“你确定是家茵做的吗?”夏樱望着她,一字一顿道:“暮暮,丁薇刚才打我手机说,左家勋昨晚当众表达了他喜欢你。”
迟暮脑袋顿时一哄,自己都听到了那个哗啦声,夜里那个荒唐的梦境随即也窜出来,疯狂地占据了她的头脑,几乎让她不能思考,她按着额头勉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