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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宁在一边看的直冒冷汗,路以南前面打开的那几罐正是他偷喝过的。唯一庆幸的是,直到现在对方还没有发现异常。看着小路同学那颇受打击的脸,一种叫做内疚的情绪开始在曲宁心中盘旋。
“路哥,总是会有失败的,再打开几罐试试吧。”曲宁试着拍了拍路以南的肩膀,就像对方常安慰他的那样。路以南无力的看了曲宁一眼,拿起勺子递了过去“你去试酒吧,我不想试了。”
曲宁磨磨蹭蹭的走到酒罐前,他心里清楚这个罐子里的酒肯定也是坏的。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打开了罐子。先嗅一下味道,很好,这里的没有臭味。舀了一勺倒入碗中,微微的抿了一口,好酸,就像醋一样。路以南虽说自己不想去试酒了,但是他还是紧张无比的盯着曲宁的表情,看到对方一脸的苦相,就知道这一罐酒也酿坏了。总共就酿了十二罐,五罐都是坏的,路以南的信心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看他这幅模样,曲宁挤出一个笑脸:“这罐酒没什么怪味,就是酸了点,其他的都好,不苦也不臭。”
酸了点,又不是醋,路以南碎碎念着。醋……醋?说不定这酿坏的酒可以当醋用,路以南想到这里,直接从床上跳下来,跑到罐子前,又舀了一勺。果然,这味道,这么纯正的酸味,倒真有几分醋的味道了。只是这酒里只有酸味,却没有醋的那种香味,喝下去口中也没有多少余香回味的感觉,算不上是好醋,勉强能吃罢了。
第二十五章
自己要不要试着酿点葡萄醋呢?又尝了一口葡萄醋的小路同学开始考虑起这个问题。这葡萄醋的味道说不上好,但是吃是没有问题的。岛上的天气热的厉害,很多时候都想吃点凉菜,但是那东西要放醋,鉴于他手中的醋不多,路以南一直没敢怎么调凉菜。只有炒菜的时候才会滴上几滴醋来提味。
既然这葡萄醋也能吃,不如就酿点,反正采摘的葡萄够多,可以多试几次。这个醋的味道不够好,不如下次试着加点其他的东西,看看味道能不能变的更好点。
“路哥,咱们还继续试酒么?”曲宁不断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剩下的几个罐子,他心知这些罐子里八成装的都是美酒,从发现酒坏的那天起,他就没再敢偷喝了,这会心中又开始痒痒起来。
路以南正对着那罐子醋琢磨着怎么把味道变的好点,曲宁在一边说什么也忽略了。直到一个冰凉的东西突然贴上他的额头,才愣过神来。一看,原来是曲宁贴身带着的玉佩。路以南就见过几次,平日里小孩都是把这玉佩贴肉放着,很少拿出来,他只知道这是块极好的美玉,却没把玩过。
玉佩带来一股冰凉水润的感觉,让他的脑子一下就清醒了许多。“什么事?”路以南重新将罐口细细封好,他还没想好如何处理这些醋。
“咱们还试不试酒了。”说着,曲宁又十分宝贝的将那块玉佩塞回衣服里。
看了看剩下的几个酒罐“当然试,说不定有酿成功的。”即使不成功,说不定还有酿出醋来的,路以南心中暗道。
第六个酒罐一打开,一股馥郁的芬香就溢满了屋子,路以南眼中顿时一喜,舀了一勺,淡淡的甜中满是芬芳,从舌尖到喉咙都被那股香气占领,成了!这罐酒成了!路以南大喜,又舀了一勺,递给曲宁,“你也尝尝。”
曲宁早就在一边眼巴巴的等着了,这酒的味道比前些日子偷喝的更好。想到自己糟蹋了五罐这样的美酒,曲宁开始后悔起来。
路以南又接连打开了其他几个酒罐,除了一罐酿坏外,其他的味道都非常醇正。前面五罐全部坏掉,后面的却只有一罐酿坏,就是按照机率也不该这么巧啊!路以南起了疑心,他也不是傻子,曲宁一开始的表现实在是古怪了点,平日里好酒的家伙一开始对试酒不敢兴趣,在尝了五罐坏酒后,又突然积极起来。简直就像是他提前知道那些酒是坏的一样。
将地上那些捆绑酒罐的绳子捡起,路以南细细的回忆了一下当时他是如何解开绳结的。当过两三年的水手,路以南绑绳结的办法跟一般人不太一样,这么一回想,问题就出来了。
“曲宁,你前阵子是不是偷偷打开酒罐了。”路以南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正在品酒的曲宁,听到这句话,浑身一个支棱,手上的碗差点打滑。
路以南看他这幅样子,心里已经清楚,这小子绝对是偷喝酒了,前面那五罐子酒会变坏,就是他的原因“你偷喝就偷喝,为什么一口气打开五个罐子偷喝。”路以南平静的口气中带着淡淡的指责。
曲宁觉得自己的耳根好像要烧起来一般,脸上却强自镇定道:“我只是试试味道。”
“要一连试五罐么。”路以南的声音里夹杂了些许的怒气。
曲宁一窒,低声道:“大不了以后我不试了。”
路以南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狠狠的拍了一下曲宁的后脑“下次要想喝跟我说一声,偷偷摸摸的没有这个必要,现在这酒也坏了,再说你也没用,但是我也不能这样轻易饶了你,正好我这里有点麻烦活,你去做了去,就当是领罚了。”
听得这话,曲宁的神色松了不少。路以南知道,一味的指责只能让这家伙越发的反弹,还不如指使他干点活,这样他心里也好受,自己还可以省点力气。
“粪坑需要清一下了,还有羊圈也需要休整一下了,屋顶上的雨棚该换了。前几天你不是说想吃豆腐吗,今天你干完这些活就去磨点豆子吧,记得磨豆子前要先洗澡。”
路以南每说一句,曲宁的脸就苦上一分,“就这些么?”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路以南顿了一下,曲宁气呼呼的瞪着路以南,那眼神简直像是要射出冰块一般,路以南全然无视的继续说道:“去砍些柴,割些草,给小黑他们几只洗澡,把衣服洗洗,把那几罐酿坏了的酒拿去倒掉,对了,罐子要刷干净,还要在太阳下晒晒。”
“那你呢。”曲宁黑着脸问。
“我在家歇着。”话音刚落,曲宁哼了一声,抱起一罐子坏酒就出了门,来回跑了几趟把这几罐酒全都抱到了溪水边。路以南从屋里探头看了眼,小孩正哼哧哼哧的刷着酒罐。
不多时,就见曲宁进屋将衣服脱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在脸上缠了块布巾,拿着门口的竹铲,就要去清理粪坑。这活平日里都是路以南干的,曲宁一次都没干过,刚开始还小心翼翼的,干了没一会,被晒的头昏脑胀的曲宁也顾不得什么干净了,直接跳到下面,将粪坑里的污物铲了出来,又重新在里面撒上一层黄土,接着将那些挖出来的污物铲到路以南堆肥的地方。路以南正在那里感慨曲宁也会干脏活了,谁知小孩把那堆污物直接往那里一扔,连层土也没盖,就跑了回来。进门前还特意瞪了小路同学一眼,拿起一块肥皂就跑到了溪边。
等到曲宁把自己打理干净后,路以南已经将黄豆泡好,石磨也拿了出来,笑眯眯的对他说,今天晚上就等着他磨豆子。曲宁送给路以南一个眼刀,踩着木栏开始休整房顶。路以南蹲在下面,时不时的打趣一句,说得正高兴的时候,却看到小孩的鞋底已经磨破了。路以南沉默了一下,回屋去翻了曲宁的另一双鞋,这只鞋的鞋底破的更不像样子。曲宁本来有一双鞋,路以南带了四双鞋,给了曲宁一双鞋,曲宁就这样两双鞋替换着穿。路以南的鞋子还没坏,他一时也没想起鞋子穿坏这种事,叹了口气,道:“你的鞋子坏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曲宁被路以南打趣了半天,弄了一头火气,冷声道:“跟你说了有什么用,你把你的鞋子给我么,那你穿什么。”
“笨蛋,你早说我就给你编双草鞋了。”路以南戳了下曲宁那露出来的脚底板,小孩脚心一痒,腿一颤,就要掉下来,路以南一把搂住对方的大腿,将他高高抱了起来,放回屋内的床上,接着拿出根绳子在曲宁的脚上量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曲宁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脚被路以南握在手中,对方手上的茧子磨得他痒痒的,有点想缩回来,又挺喜欢这种感觉。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人已经撒手了。
路以南从戒指中倒出一堆玉米棒子,将上面的玉米片剥了下来,“正好我的鞋也差不多不行了,这次干脆多编几双草鞋。”说着,将玉米片拿了出去,搁到太阳下晒了起来。
曲宁刚要下地,路以南就扔给他一双自己的鞋“你先穿我的。”曲宁自然不会跟路以南客气许多,直接拿起鞋穿了,跳到路以南身边,“我一直以为做鞋是女人的活计,没想到你连这个也会,你不如嫁给我做媳妇吧。”语气十分的轻快活泼,刚才的那点别扭好像已经全然不放在心上了。
从某方面来说,曲宁属于非常好哄的那种人。是那种欺负过瘾后,轻轻抚慰一下,这家伙就能高高兴兴的跟你继续好。
看着身边笑的眉眼皆弯的小孩,路以南深深感慨起曲阳晨的不易,不知这么个‘宝贝’是怎么被他拉扯大的。
“你屋顶还没修完吧。”路以南一盆子冷水泼下来,曲宁的脸上僵了僵,气哼哼的去修屋顶去了。
等曲宁干完活回来,天色已经黑透了,路以南在屋中点了盏油灯,这油灯是他当时在阿拉伯买的,当时这家伙不知哪里犯抽,想起一千零一夜了,照着他在电视上看过的模样,挑了盏相似的油灯,当然这里肯定是没有精灵的。不过这油灯确实是给两人带来了不少的便利,前阵子雨季的时候,要不是有盏油灯,两人晚上不定该怎么无聊。
路以南借着微弱的火光,在屋中编着玉米辨,见曲宁进门,头也不抬道:“饭在锅里,一会儿吃完饭,去磨黄豆吧。”
曲宁忙活了一天,动也不想动一下,浑身软软的往床上一躺,“明天再说吧,我实在是不想动了。”
路以南一把拉起曲宁,“你就是不吃饭,也得喝点粥去。累了一天了,总得吃点东西。”
第二十六章
曲宁吃过饭后很快就睡熟了。路以南将油灯朝外挪了下,让床铺这边尽量保持昏暗。说起来这草鞋他也好几年没编过了,手已经有些生疏了。好在这东西并没什么特别的技术含量,编着编着就回想起来过程了。
那几年帮工的时候,他穿的都是自己编的草鞋,每天趁着晚上睡觉前,借着月光编出来的。路以南属于手非常灵巧的那种人,一开始不会编,没几天就学会,过了没多久就编出了花样。小孩子手里的小玩意,提篮,草编的荷包,草帽各种玩意都被他编了个遍。最开始他是想靠着这个卖点钱,却被人笑了一通,这才知道草编这东西不值钱,费多大功夫编出来,这么一堆也就几个铜子,这还是编的好的。绝了这个心思的小路同学也就慢慢的将这草编扔到一边去了。
没想到现在还有重拾草编的一天啊,路以南心中感慨道。屋外的天竺葵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路以南看了看床上的曲宁,昏暗的光线在他面上笼上一层薄薄的光晕,越发显得五官精致。路以南走过去,轻轻在那睡的粉红的脸上亲了一口。
第二天曲宁起来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看到床下摆着的一堆玉米辨,捏了一根,拽了下,又摸了摸,觉得手感还不错,遂问道:“路哥,你就用这个编草鞋么?”
路以南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昨天晚上在床边坐了太长时间,等去睡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看着曲宁一脸精神的模样,半眯着眼道:“你今天记得把那堆豆子都磨出来,我也想吃豆腐了。”说完,翻回身躺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