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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柔看着如此冷漠的锦瑟,和平日里那活泼机灵的女孩,根本就是天壤之别。她摇摇头:“我从未怀疑过你,也压根儿没想过会是你在胭脂里下的毒。就跟我从来没想过,一个看似单纯的姑娘,会做出杀人栽赃这种事情。”
锦瑟身子明显怔住:“没想到你会知道这么多,柳绾青的事儿,你又是怎么发觉的?”
苏怀柔从袖子间拿出一个珠花,珠花已经锈迹斑斑,失去了原有的光泽,但不难看出,这样的形状和颜色,和锦瑟发髻上所佩戴的,是同一种。
在把柳绾青的尸体打捞上来的时候,苏怀柔便看到了这个珠花,她也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锦瑟时常佩戴的,不想被别人看到,才偷偷的藏了起来。
锦瑟看到那珠花,却冷笑了一声:“真是天意弄人啊,若是没了那珠花,你也就不会查到我身上来吧,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苏怀柔也是同样的冷笑:“从来就没有天意二字,就算没有了珠花,我还是会发觉是你。”苏怀柔展开手中一直攥着的一张纸,那张纸是从偷偷从药铺掌柜的那里撕下来的。因为那上面有着铁一般的证据:“这上面有着当天领药的记录,而这荀冶草的后面,有一个被划掉的签名,在之后,写的是‘柳倌青’三个字,。我想,你本来写的应该是你自己的名字,而后又觉得不妥,划掉之后改写成了柳绾青的名字,可是你念的书不多,‘绾’字写成了‘倌’字,而且在你匆忙划掉的墨迹之下,根本不难看出,原来所写的就是‘锦瑟’二字!”
一张旧纸丢在了锦瑟的面前,这样的证据让她哑口无言。捡起那还有撕开痕迹的纸张,上面的墨迹清晰可见。
“我猜想,当初应该是柳绾青吩咐你去买毒药的,唯一下毒的机会,便是在端午节那天所有人都离开花萼楼的时候。那天,柳绾青应该早就偷偷溜进了我的屋子,把毒药放在了我的胭脂盒里,为的是让我毁容。可你却半途中溜掉,回到了花萼楼,把我的胭脂和要送给楚绣蔓的胭脂对调了。一来,你是不想让柳绾青逞心如意,而来,你应该也是想我因为这件事儿罢黜花娘的身份,你好早点远离我。我说的,和真相是否接近呢?”
将所有的事情串在一块儿想,苏怀柔便得出了这个结论。看着锦瑟愕然的表情,她也知道自己并没有猜错。
“呵呵……苏怀柔,还真的是人不可貌相,你平日一副傻兮兮的摸样,原来心里的那点事儿掂量的比谁都清楚,却还总是装出胆小弱懦的样子,怪不得,柳绾青会那么讨厌你!哼……也不知没有道理的!”
锦瑟抖着肩膀,笑的有些凄凉,看了看井口边,觉得自己始终都没法儿做好自己,甚至比柳绾青还可怜些,只是想拜托威胁罢了,到头,还是会被人发现。
“你错了!”
而且锦瑟错的离谱,只有苏怀柔最清楚。以前的那位苏姑娘,可是真正把锦瑟当成姐妹看待的。否则,在穿越过来第一眼看到锦瑟时,脑子里又怎会浮现出那么多的记忆,都是两人欢乐的场面。
在苏姑娘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把锦瑟当成外人,可是锦瑟如此伤害她,若是让苏姑娘知道了,一定也会心凉无比的把。
“苏怀柔从来都是想保护好她身边的人,她也会害怕,也会迷惘,无法杜绝悠悠之口,但只要做着自己的事情,也从来不会在意旁人的眼光,哪怕别人说她口是心非,说她是卖弄风骚的人,也不在乎。只不过自始至终她认为对她忠心不二的锦瑟,却在这时背叛了她!”
苏怀柔的这番话,是替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所说,她好像可以感觉的到那个苏姑娘的所受所感。看着锦瑟敌视的目光,心里是那样的哀凉和绝望。
“你……你是?……”
锦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问这样的问题,但是眼前的这个苏怀柔,根本和之前判若两人,她会理直气壮的说话,会独到的分析问题,还有着如此不羁的眼神。甚至,刚才的话,似乎是她替别人在说着。
“我是苏怀柔,却又不是苏怀柔。锦瑟,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也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可是柳绾青是一条人命,苏姑娘也是一直待你如姐妹的人,即便再有难处,也不能做出如此极端的事情,因为一旦迈出了这条路,你就不能回头了。”
锦瑟听后开始抽泣起来,她捂着嘴巴,尽量让自己哭的不那样大声:“都是柳绾青这个女人!她有一次无意间知道了我爹的事情,说如果我不遵命于她,她便要告诉府衙里的人,我爹就是以前惹过官老爷的农夫……我爹自从那一次证明了官老爷儿子强奸黄花闺女的一案后,官老爷便怀恨在心,找人要杀了我爹爹,我爹命大,从山崖上滚下来没有死,却落下一身的毛病。若是让官衙的知道了我爹还活着,一定会再派人来杀他的!柳绾青偏偏用这个来威胁我,我怎能不听从于她,可是她越来越得寸进尺,甚至连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那天晚上,我忍无可忍,便把她推进了井里,这样多好,她死了便清净了……”
锦瑟说完,仍是带着一种恨意,似乎对柳绾青还是难以消恨。手紧紧的抓着井边,颤抖的厉害。
“原来是这样……”
苏怀柔也猜到了锦瑟可能会有苦衷,却没想到,柳绾青也做了同样过分的事情。这件事情,也许本就没有谁对谁错,锦瑟也只是为了保护好自己的家人罢了,她一个十来岁的姑娘,可以独自承受这样多,也愿意为自己的爹爹不断的和柳绾青妥协,周旋其中。
想来,那天夜里,锦瑟的忍耐也是到了极限吧。
在这花萼楼中,到底还有多少人有着惨不忍睹的故事,一把把辛酸泪,又有谁会真正理解,又有谁会拉她们一把呢。
南齐钱塘,青楼花萼 真相揭晓(三)
更新时间:2013625 8:12:56 本章字数:3224
“苏怀柔,你不也是同样的吗?身为花娘却屡屡犯错,只要你一犯错,我便也会连累受罚,赏银都被扣光,哪里还有钱买要给爹爹看病?你甚至还做出和别人私奔这种傻事,媚娘认为我没有看好你,所有的工钱都没了!跟着你这样一个主子,叫我怎能快活!倒不如趁着柳绾青的事情,让你走得越远越好!”
苏怀柔走进锦瑟身边,带着同情的目光,却高高的扬起手臂,使劲的向她挥去。
“啪——”响亮的巴掌声划破夜空,这一巴掌打的锦瑟耳边一阵轰鸣,也让她冷静了下来。
“不要什么事都怨怪别人,好像说的和自己毫无关系,其实你的野心比谁都要大,却总是以亲情为借口,伤害别人,在你看来就真的如无其事吗?”
苏怀柔想打醒这样的锦瑟,至少在她还能悬崖勒马的时候,拉她一把。
“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否则你怎么会从来都不顾及我的感受!”
锦瑟还未说完话,苏怀柔便从衣怀中拿出一张薄纸放在锦瑟的面前。
“这是?……”
“房契。”
上面还印着斑斑点点的墨迹,纸张也破破烂烂。这一张房契,是在苏怀柔向莫倾城打听之后,在屋子里面找到的。
锦瑟当时来花萼楼的时候,向花宸借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银两,因没有能力偿还,便把自己家的房契压在了花萼楼,待还了钱了之后,便能赎回这张房契。
苏姑娘对锦瑟甚好,知道了这件事后,也向莫倾城借了些银子,帮锦瑟把房契从花宸那里赎了回来。
说到这里,苏怀柔觉得那个苏姑娘果真还是有些没头没脑,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还给锦瑟,想来是压在的案桌的下面,那阵子可能一直在忙着自己跟阮郁的事情,便把房契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总归,她还是惦念着锦瑟这个妹妹的。只是她心肠虽好,却没什么记性,若是早点把这张房契拿出来,也便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你……你……”
锦瑟接过房契,心里这才开始通透起来。这张房契对她有多重要,是旁人不知道的,若不是当时要为爹治病,她也不会把自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的老房子给抵押出去。
“苏姑娘早就把这张房契赎回来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不过现在由我给你,也不算太晚吧,现在你总该知道,苏姑娘她,自始至终都是拿你当姐妹的!”
锦瑟擦着燕郊无法止住的眼泪,哭的泣不成声。良久,才缓缓问道苏怀柔:“你到底是谁?”
苏怀柔释然一笑,望向那明晃晃的月光:“我和苏姑娘也算是有缘人了,只不过我可能比她幸运些,那场车祸,我没有死,而是重生在了这具身体里面,说来你可能也不信,我是几千年以后的人,来自未来的世界,那里也有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来到这里,本不是我所愿,但现在好像一切都身不由己了,所以我明白你的感觉,或许比以前的那苏姑娘,更懂你……”
锦瑟看向那苏怀柔,感觉有些可笑:“你在开玩笑吗?……”
“那……你就当我是说了一个笑话罢……”
虽然如此,但锦瑟却莫名其妙的开始相信眼前的这个,自称是未来世界中过来的苏怀柔。虽不能肯定她话中到底真假几分,却唯一能肯定一点,就是苏怀柔的确是变了,不是摔坏了脑子变了性格,而是根本和之前就不是一个人,
苏怀柔轻轻拉起锦瑟的手,那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有些反抗,最终却被苏怀柔掌心的温暖给禁锢住,任她抓着:“锦瑟,今日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不管你将来是怎么样看待我,我也希望你不要在做些傻事。当然,如果你还肯相信,我也非常需要你的帮助。”
收拢人心,是生存必要的环节。与其和锦瑟撕破脸皮,倒不如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还她一个人情,她便也会因此而感激于心。
更何况,锦瑟不是个坏心肠的姑娘,相反的,心思缜密,极会隐藏自己。她背叛过自己一次,便不会背叛第二次,对苏怀柔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战友。如若是想重新做回花娘的位子,也必须要锦瑟的扶持。
锦瑟紧咬嘴唇,手里抓的那张房契,让她根本没有心思去拒绝苏怀柔,她缓缓跪下,带着忏悔:“我锦瑟,日后愿意为苏姑娘尽绵薄之力……”
迎面而来的凉风,拂在苏怀柔的脸庞,有些冰冷,但她却笑得从容,抚开耳旁的发丝,月光在这时躲进了云层里,两人在井边一站一跪的身影,就这样隐匿于黑夜之中。
……
夜的另一边,是花萼楼西侧阁楼的房间,此时正有漫漫琴声传来,混着散发出的檀香味,让人惬意无比。
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正斜靠在椅塌上,旁边立着一个浑身散发胭脂香味儿的女人,给他轻柔的捏着肩膀,男子享受的闭着眼睛,大手还不忘在那女子身上游走,摸着她细嫩的皮肤
花宸和媚娘撩开珠帘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花宸假意的咳嗽了两声,那男人闻声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花宸和媚娘,便从椅榻上直起身子。
“都下去吧。”
媚娘命令后,酒女和弹琴的女子都撤出了屋子。
花宸对那男人恭敬的行了个礼:“尚书大人,深夜还前来,是否有什么要事要吩咐呢?”
“花老板可是想多了,我又岂会每次来都是有事儿要吩咐你,这次啊,我是想过来看看花萼楼的美人儿,顺便,带了些奖赏你的东西。”
说话的便是萧尚书,他和阮魏一样,都是花宸暗中帮他们办事。上次花宸从百里王府偷到的粮饷文案,本应该是给宰相阮魏的,可是他却给了萧尚书,萧尚书也为此事高兴半天。
萧尚书打开了放在桌上的一个小木盒,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