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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要那块地了?」欸欸欸!这麽沉不住气可不行呐~~谈生意嘛,总是你进一步我就退一步的,还有商量的空间嘛!
「要。」吴昭元的胸膛随着压抑的情绪急促起伏,地,他当然要,只是强人所难的条件他做不到。
为今之计恐怕只有搬迁了。可一旦院方开始有所动作,难保这只老狐狸又会出花招……该死!真让人头痛!
「那我的条件你又说做不到?」这样交易要如何成交?
「只要你用心对我妈好,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要我认祖归宗也行,横竖不过是个名字,但要我娶你物色的女人为妻,我做不到!」他激动得差点没把牙给咬断。
「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见他反应这麽大,带着些许促狭的玩兴,宇文锋以眼角偷觑了黎尹瑶一眼——
哎呀~~小女孩整个失魂落魄的样子,这可是非常糟糕的。
要成为他宇文家的少奶奶,就要有天塌下来都得维持淡定姿态的本事,以後得再教育教育才行。
他并不是真心想拆散儿子和他的女友,只是儿子让他受过太多气,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修理修理这浑小子,他当然要好好借题发挥一下,好让这小子知道谁才是老子!
「我……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不肯将问题重心转移到心爱的女人身上,吴昭元硬是把问题往自己身上揽。
「我可是只有你一脉单传,你怎麽可以不结婚?!」宇文锋傻眼,怎麽他没心要对黎尹瑶负责吗?这话他也讲得出来,简直……简直跟他当年一样混蛋!
「因为我不想跟你一样!」吴昭元被逼急了,顾不得血缘、情面什麽的,到嘴边的话就这麽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整个包厢里陷入一阵静窒,安静得连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
半晌後,宇文锋抹了抹脸,起身招来吴丽伶搀扶。
「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後,如果你还是坚持现在的答案,那麽就别怪我把孤儿院给拆了!」
昏暗的床头灯显示主人应该就寝,可躺在床上的两人却不约而同地双眼圆瞠,一个瞪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一个则侧身面向房间墙面,丝毫不见半点睡意。
「抱歉,我把事情搞砸了。」翻身搂住她背着自己的娇躯,吴昭元满心懊悔地反省。
要是他能控制自己的脾气,再请妈花点心思敲敲边鼓,或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哎~~懊恼啊!
「不,别这麽说。」黎尹瑶轻颤了下。「你做得够好了,如果是我,或许我也会作同样的选择。」
只是孤儿院怎麽办?那些院童又该怎麽办?
而且能让宇文伯伯看得上眼的媳妇人选,一定比她好上百万倍,样貌、学识不用说,光家世就是压倒性的胜利,她怎能自私地霸占昭元哥,破坏他可能得到的美满幸福?
「不,无论如何我都要把权状拿到手,不然院里那些孩子太可怜了!」他将脸埋进她的颈间,内心泛起深深的无力感。「明天我再跟妈商量对策,无论如何都得打赢这场仗。」
这已不只关乎他个人的事了,而是牵涉到许多无辜可怜的孩子,若不是因为他,那些孩子不必面对这等不堪的局面。
黎尹瑶闭了闭眼,好半晌才旋身窝进他的怀里。「谢谢你,昭元哥。」
「别挖苦我了,要不是因为我,你跟孩子根本不必受这些惊吓。」他自嘲地苦笑。
「别说了。」她双眼泛红,好在房里灯光昏暗,不致让他瞧见自己早已泪眼婆娑。
若有意似无意,她的红唇贴着他的胸口缓慢亲啄、移动,很快便听见男人惊喘的低呼。
「你该死的在做什麽?!」
在双方情绪都如此低潮的时候,她的小脑袋到底在想些什麽?他讶然地哑声低吼,身体却要命地呈现出最直接的原始反应,感觉下腹的欲望已然苏醒。
「抱我,昭元哥。」她好冷,需要他的温暖给予抚慰,唯有他能做得到。
「尹瑶……」低头凝着她的眼,隐约瞧见眼角处似乎有光影闪动,他心一紧,俯身吮去她眼角的水珠。「别哭,要怪就怪我不好。」
黎尹瑶用唇堵住他的自责,小手在他胸口上胡乱抚摸,边难耐地拉扯着他的睡衣,动作之大彷佛和他的睡衣有仇似的。
她的热情很快地感染了对她完全没有免疫能力的吴昭元,他跟着拉扯她身上的衣服,两人四唇紧紧相贴,任谁都舍不得稍离对方一点。
夜已深,春情浪漫,情人夜未眠……
没有乐观到认为态度强硬的宇文锋会收回条件,更没有自信比得过宇文锋看上眼的媳妇人选,一向乐观进取的黎尹瑶被打败了,驼鸟地决定退出战场。
趁着吴昭元在欢爱过後沉睡之际,她睁着眼挨到天际微亮,蹑手蹑脚地整理简单的行李离开吴家。
没有地方可去的她自是不可能再回孤儿院,那跟女儿回娘家的意思没两样,三两下就被找到了,因此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好友陈晓秋身上,希望她能暂时收留自己。
当然她没笨到未留只字词组就拍拍屁股走人,否则昭元哥一定不知道她为何跷头,因此在离开吴家之前,她留了张纸条给昭元哥。
里面的意思大约是她放弃了照顾孤儿院的志向,请求他务必接受宇文伯伯的条件,回宇文家认祖归宗、迎娶宇文伯伯中意的媳妇人选,最重要的是希望他可以拿回孤儿院的土地所有权,好让那些无依的可怜孩子有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
她知道这麽做很自私,把自己的责任全丢给昭元哥扛,但为了昭元哥的未来着想,她情愿背负自私鬼的罪名,即便会被恨一辈子都无怨无悔。
等她毕了业赚到钱,她会以无名氏的名义汇款回孤儿院聊表心意,只是恐怕不能再回她那打小长大的地方,否则让昭元哥抓到可就不妙了。
陈晓秋一大清早就被电铃声吵到抓狂,满肚子火气冲冲地打开家门,却在看到她双眼红肿地像鬼一样站在自家门口後,什麽气焰全被吓跑了,闷声不吭地将她领进门。
大概是跟寄宿的亲戚吵架了才跷家的吧?陈晓秋心底暗忖,却贴心地没多追问她理由,就这样二话不说地收留了她,反正这里也是租来的,多一个人没差。
陈晓秋的帮助暂时解决了她住宿的问题,虽然她身边还有存款,但也不能这样坐吃山空下去,因此她央求晓秋在打工的餐馆为她找份工作。
就这样,课余时间她开始在餐厅厨房里洗碗兼打杂。
这份工作虽然是油腻了点,但因为不必在外场抛头露脸,完全免去被昭元哥撞见的可能,她个人觉得非常适合自己;根据老板娘的说法,若不是原本那个洗碗的阿婆因为家人不想让她这麽辛苦而离职,她还挣不到这个工作咧~
百善孝为先,感谢阿婆的家人带阿婆回家赡养天年。
在餐馆的厨房窝了近半个月,工作越来越上手,连厨房的阿伯都夸她勤快。
她也利用没班的时间努力找新住处,只可惜这些时日来完全没有找到适合的租屋;晓秋知道之後还安慰她慢慢来不急,让她感觉「出外靠朋友」果然是至理名言,对她而言相当受用。
可这天一早起床,不晓得是吃坏肚子还是怎的,胃部突地涌现恶心感,害她一下床就直冲厕所,干呕得差点连胆汁都给吐出来。
「怎麽搞的你?一大早闹胃痛喔?」听见那教人跟着反胃的干呕声,同住的晓秋关心地凑过来询问。
「不知道,一起来就……呕~~」
黎尹瑶的干呕现象持续了大约五分钟,陈晓秋见情况不太对劲,坚持将她绑到医院看医生。
没办法,就是有这麽不合作的病人,非得用绑的才肯上医院就诊,谁知道结果一出来,差点没把她吓坏——
「要死了、要死了!都快当妈的人了还这麽迷糊,难道你一点怀孕的自觉都没有?!」
打从听了报告,陈晓秋就紧张地在她身边绕来绕去。
黎尹瑶摇摇头。或许是还忙着适应环境的改变,也或许是太多忧虑挂在心上,她还真的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呢!
说来也是她自己疏忽了,不曾想过受孕的可能……她轻抚尚未隆起的肚子,没来由心下一阵怅然。
新生命的出现本来是件喜事,但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她都决心要和昭元哥切割了,偏偏这时小孩来报到,叫她要怎麽办才好?!
「你给我老实说喔!孩子的爸到底是谁?」陈晓秋像个自家女儿被欺负的大妈似的追着她逼问,边问还边惊恐地捧住脸颊。「天啊~~你该不会是出了什麽恐怖的意外吧?!」
难怪喔~~难怪半个月前会红着眼跑来找她,一定是被哪个禽兽给欺负了,怕丢脸没敢报警才会躲到她这里。
这下好了吧!事隔半个月,什麽鬼证据七早八早就被洗干净了,看她肚里那块肉该找谁负责去!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黎尹瑶好无言,认为晓秋的想像力也未免太丰富了。
「还是哪个天杀的吃了不负责?」陈晓秋像个大姊头似地挽起袖子,一副准备大开杀戒的模样。「看在咱们是好姊妹的分上,说出来,我去替你讨个公道!」
黎尹瑶的反应是摇头,除了摇头还是摇头,任陈晓秋再如何追问,她一律不予理会地冷处理,让陈晓秋莫可奈何,问了几次之後就没劲了,自此不再探问这个问题。
为了肚里意外多出来的那块肉,黎尹瑶放弃了足以让所有毕业生艺high翻天的毕业舞会,独自留在陈晓秋的住处休息。
坦白说厨房的工作虽然很适合她,但工作量挺吃重的,屁股连沾上椅子坐下的时间都没有;也或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这两天她的脚开始出现水肿现象,因此不论晓秋如何想说服她一同参加毕业舞会都被她所拒,今天就好好休息,躺在床上抬腿,好减缓腿部的水肿现象。
现在舞会应该进行到很High的阶段了吧?晓秋那家伙一定兴奋死了!
就在她把两条腿抬高靠在床边的墙上,边瞪着天花板边算时间时,屋子外的电铃突然响了——
「哪位?」
她放下双腿,下床走到门边对门外喊道。
「我是房东太太,来收房租的。」门外传来一道女音表明身分。
「好,麻烦等我一下。」她想起晓秋昨天确实曾跟她提过这回事,转回房里拿出皮包准备付房租。
她和晓秋说好了,住在这里的期间,她会分担一半的房租,现在她先付,等晓秋回来再向她收另一半房租就好。
她打开房门,才漾开笑脸准备把房租交给房东太太时,却一眼瞧见房东太太身後那抹高大且熟悉的身影,顿时令她无措地让皮包掉落在地——
「欸……这位先生说他要找借住在这里的小姐,应该是你没错吧?」见她一脸惊讶,房东太太不甚确定地问道。
她接到陈晓秋的电话,要她到宿舍收房租,还请她顺道带这个等在大门外的男人一起过来;她和这个陌生小姐是不熟啦!不过晓秋当她的房客好几年了,应该不会找她麻烦才对。
「……是。」黎尹瑶回过神来,颤着手捡起地上的皮包,拿出几张钞票微颤地递给房东太太。
或许她应该否认自己认识那个男人,让房东太太撵他走人,但在他那双饱含谴责的黑眸注视下,她着实提不起那个勇气撒谎。
「认识就好。」房东太太松了口气,数了数钞票的张数,开心地露出笑容。「数目没错,那我先走啦!你们慢聊嘿!」
虽然留一个大男人和那女孩在一起好像不是很妥当,但人家都说认识了,她也没资格管人家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