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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女友这种生物-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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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馨兰再也不忍,狠狠的回敬过去:“不管你事。”鞋跟一扭,她抬头挺胸就往前走。
现在是奴隶阶段。周雷安慰自己。那人,于敏正,周雷觉得心里头这缸醋都快闷成醋精了,酸得不成样子。他自己也唬 了一跳。他是对顾馨兰中意,这不假,但是几时,连他自个儿都快被化没了?
没了自个儿英挺精明干练儒雅面目的周雷还会有魅力么?他摸摸自个儿的脸,有半分自怜,又觉得在大街上拉扯实在是不成个样子。已经有人在看笑话,站在路边的闲汉,走过路过的胖大婶,卖报亭里弯着腰趴在台面上那个半老的男人,眼里没有一分鲜活气。哪里象他,周雷挺直了背脊,老子三十多岁的,居然还能感觉到什么是爱情。
心慌,犯傻。此刻看着顾馨兰一半忧愁一半欢喜的顺着街道往前走,他慌慌张张的也赶紧追上去。侧在顾馨兰耳后,他不断的问道:“想吃这个吗?奶茶?蛋挞?红豆派?你中午可什么都没吃?饿到了可怎么得了?再不然,咱们去吃这个。”在路上听顾丝丝说起过的一个名字跳进周雷脑海里:小眼镜烧烤。就吃这个,他于是亲手把顾馨兰塞进路边的出租车,很顺手的,她半推半就也就进去了。他们俩坐在车的后排,顾馨兰还问:“哎呀,你的车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了不起多收点停车费。周雷就势往顾馨兰那边挪了挪,见馨兰不甚在意的往车窗外看,索性大大方方把一条膀子偎依过去。
“你?”
顾馨兰气了,周雷得意至极。他向来是在外面玩惯了的,当然知道他此刻的心境是多么的难得。
自从初恋以后,他就再也没似这般动过心,耍过无赖,不要脸不要皮的跟在某个女人身后,为的是只求她一顾一笑一颦一怒。
周雷着迷的看着顾馨兰轻嗔薄怒的眉眼,觉得空气里尽是濡湿暧昧。不必用餐,他都已经饱了,身上暖洋洋的,热烘烘的让人慵散。和青春期完全不同的是,这样的感情不张扬,不若如烈火般喷发。更象是冬日山林掩映处隐着的一汪温泉,缓慢却不间断的在发散的热气里诱人浸入。
他不知道他愿意在一汪碧水里泡多久,只晓得他此刻为此深深着迷。他是玩惯的人,很懂得,万分懂得,想要让一个花花公子收心对牢一棵树,并不是如小言剧本里所刻划的那样:一见倾情再见倾心,从此见过的花种过的树通通都石化,塑化,变成阳台上角落里搁着的微观景缩。不论是远观亵玩,都没了兴致。
这样说吧,玩,是一种生理行为,更是一种心理疾病。是病,就会有成因。或许是源于过去的经历,或许是或源于原生家庭的薰陶,或许是源于青春期未曾领受强有力的精神指导,而放纵了自己的本能。
病,严重点的,还是种马病,果然能因为某天仙的从天而降就豁然痊愈么?这是把天仙当电击啊。亲。那是精神病院才会有的疗法。身为一名资深的,有格的,见多识广的花花公子,周雷完全不认同这种说法,喔,不,疗法。仅以自己的个案为例,他觉得,他深深的觉得,他此刻爱上顾馨兰,绝不是神经错乱的之举,而是从精神源头上就有迹可循:哪怕曾过尽仟帆,他,周雷,仍然是内心纯洁向往美好爱情的好孩子。换句话说吧,他和那些在少年时代就被感官勾引坏了的小子有着本质的不同。他,周雷,虽然被冻过,可皮下藏的,还都是鲜肉。
来吃啊,来吃啊。周雷内心愉悦的呼唤。水煮,红烧,随君所好。不包邮,只包吃。
顾馨兰不为所动,拧着脸,微风掠过她的发丝,她似有所思,有一搭的没一搭的听周雷与司机扯着闲话。
烧烤店到了,顾馨兰跳下车忙着买新卡,周雷酸溜溜的说了两句:“你怎么知道那人会帮你接收信息。”
那正是于敏正干得出来的事。补卡,找只手机给馨兰装着。他不会随便接听电话,却会在每一个未接电话之后随即把号码转发给顾馨兰,让馨兰自己处理。
象于敏正那样刻板而淡漠的人,从某一方面来说,也是极靠谱的。
周雷忙着点餐,忙着烧烤,而馨兰已经办妥了购卡及安装的全部事宜。
她先发短信给于敏正通知这是她的新号码。
然后再打电话给顾妈。
一直占线,也不晓得是在聊些什么家长里短。终于通了,听到的却是顾爸生病的消息。周雷是个不懂事的,一叠声跟在馨兰身后问:“现在回去,好啊。先见见岳父母也好。”



、71

因为不差钱,周雷订了两张当晚回去的机票。头等舱,凌晨一点到。周总安慰说:“我的车就停在机场,下了飞机就能送你回家。不急,如果真有事,你妈就不是诉苦的腔调儿,而是痛哭了。而且你爸不是还在上班吗?能走得动,就不会有大事。”
顾馨兰哪肯理他,一径拨着顾爸的手机。关了。或许又是在开会,或许,不会,不可能。一定是最近被自己的事弄得心里乱了,所以才会七上八下的胡思乱想。可是,年少的事情,顾馨兰不是不记得,比如,顾爸的慌乱,顾爸的迟归,顾妈在无人处的哭泣,和最后的坦然无畏。她那一年多大,六岁还是七岁?同龄的女孩,犹自天真的搂着洋娃娃过家家玩耍。顾馨兰却已经晓得伏在顾妈膝上给妈妈一点温暖。而之前呢,之前她是完全不晓得的,只是突然有一日开窍,明白了自己这个家,并不是如童话书中的故事一般完美无缺。
父母都当她不知道,好吧,就算她知道,他们也认为她会不记得。
怎么可能呢?
成年之后的顾馨兰剖析自己在男女关系上的过度谨慎,或是过度苛求时,都免不了心酸的想:如果顾爸与顾妈懂得把他们在婚姻生活中所遭遇的不如意,在孩子面前略加收敛,那么或许,或许。
人生没有或许。
所有发生的事,说过的话,当时间卡嗒一秒掐过,就都成了既定的,绝不可以更改的事实。除了接受,包容,忘却,竟再也无法可想。
而上面这三种方式里,顾馨兰觉得最难做到的,就是“忘却。”
她不能忘。
“你呢,你能吗?”顾馨兰扬头把一杯啤酒饮尽。歪着头问周雷:“忘了我曾经和人同居过,忘了我的心从一开始就不在你身上,忘了我会对你的付出露出漫不经心的神气与毫不在意的样子,忘了将来有一日,直到死,我也不会对你倾心相从的这种可能。你能吗?你会甘心?你会乐意?你会爱我,爱到时时刻刻都能忘了我对你轻慢与不是?只因爱我,所以才会忘却,满心满意的,都只是我的好,和你对我的情份。”
“我自己都做不到,却要求别人,是不是很可笑啊。”顾馨兰仰头又干了一瓶。她的脸越喝越白,人也越来越倦,几乎要倚到墙上。嘴里的话却还在说:“我就是一病人,除了自己,没人晓得。一结婚就会瞒不住,所以,得找个能算会计较,会谈条件,会衡量结果的男人。我找着了,又把他给弄丢了。我就是个傻子。九十九步都过了,再差一步就能修成正果。这世道,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走在外面,没人因你在感情上有多么高洁多么执着于真我,就真的高看你一眼。标准是死的,得符合条件:多金,英俊,有稳固的社会地位与工作。”说到这里,顾馨兰面露鬼祟之色,她看看左右无人,这是下午,店里清静得很,就他们两只。但顾馨兰不放心,把嘴递到周雷的耳边,两只手还紧紧的拉着他的膀子。
“你知道吗?那些人在我眼里,都和死了一样。真可笑,交什么样的朋友,有什么样的思维,做什么样的事,规定得死死的,生恐行差踏差,就会被别人低看了一眼,在社会层级中跌了数步。”她一边笑,一边揉着周雷的肩膀问:“周总,你也是这样吧?所以才会寻乐找上我。我可聪明呢,才不会上你的当。就象春天一开始也拒绝了梁冰。你也会等我两年吗?还是你会因为一封没有得到回答的邮件,身边就有了另外一个女人。我可不是李春天,不会在你没有为我守住,轻易放弃我之后,还会在原地等你,与你重修旧好。”
“宝贝,你得看清楚眼前是谁,回答我,我是谁?”
“你是顾馨兰。”
随着这声回答,顾馨兰轰然倒在他怀里,周雷摸着她的鬓角,她的额头,她的鼻梁与嘴唇,喊声结帐,这才半扶半抱向外走。
顾馨兰迷迷糊糊的,一路醒着,又一路睡着。
她的身体上下起伏,象是在最快乐的海上飞翔,又象是在黑暗的天空里穿越。电闪雷鸣,她呜咽着只想在一个满是粉红泡泡的迷梦里睡去。但是谁,是谁?敢捏着她的鼻子喊:“小猪,小猪。”
“你才是猪,”顾馨兰愤然反驳。她从床上一翻身坐起来,听到有人在安慰呵哄:“好好好,我是猪。”
那当然。顾馨兰心满意足的捏紧被角接着睡去。从黑夜到白天,再从白天到黑夜,天亮了,她睁眼看到的不是太阳的光辉,而是床头灯的微光。玫瑰花形,是二十五岁生日那天顾爸特意买的。为了讨个彩头,生日蛋糕上也只写了二十的字样。
他们一家快快乐乐的坐在桌前,一路讲着笑话。顾爸说:但愿我儿年年有今日,岁岁如今朝。永远年轻快乐。
顾馨兰用手倚在头前想:她那时和江中分了还是没分,她有没有在江中的情意里,偷觑出一点半点,爱情后面的经济。
那是她一直希望能忘了的事,多好,如今她真的就不再记得。果然出去有出去的好处,闲散一下,她才有气力生出新肌肤。
顾馨兰只觉得浑身酸痛,喉咙里似有火在烧。把床头放着的一杯水饮尽了,还是口渴。只能自己起身去客厅。
这是在县城家里,是顾馨兰自幼住惯的地方。她无一不熟,不用开灯,也能找到水瓶的位置。 
水声潺潺,倒进水杯里的声音就象是有人在小便。
是真的,顾馨兰听见抽水马桶的哗的一响,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形转出来。
“爸。”她喊。
于敏正无声的咧嘴一笑,应道:“馨兰。”
果然是吓到她了。
于敏正敏捷的上前接过水杯,半拉半扶,把顾馨兰送上里屋的床,盖好被子,摸摸她的额头展眉笑道:“已经不烧了。想吃点什么不?灶上有粥,还有榨菜炒肉,你等着,我给你端一碗过来。”
都是现在的,用微波炉一转就得了。
顾馨兰听见厨房里叮当两声脆响,几疑是梦。
但这个人是真的。
于敏正穿着条纹睡衣,淡蓝的底。正手持两碗,小心翼翼而来。
“你坐着吧,别动。”他把粥与小菜放在床头柜前,想了想,又去柜里拿了件大衣披在顾馨兰肩上。
“伸手。”
顾馨兰依言伸出又臂,又任由于敏正系好胸前的扭扣。
象一只熊。
于敏正恶作剧的把搁在书柜上的那只毛绒玩具拿过来放在顾馨兰枕边。温言道:“吃吧。”
这不是于敏正第一次侍候病中的顾馨兰。
他们在一起时,夜半发烧,不管再累再倦。于敏正也会起身为顾馨兰准备一粥一菜。
白粥,或配皮蛋,或配青菜丝淋麻油细盐,或配榨菜炒肉。榨菜切碎,肉末用微波化冻,抽油烟机轰隆轰隆的响起来,清油咣的一声在铁锅里发出闷响,片刻间手起铲落,香飘满屋。
可不管身上再痛再酸,顾馨兰也没有让他喂过。
她向来是自己吃,颤颤巍巍端碗,吃得很快,一仰头就是半碗。小菜,浅尝即可,于敏正从前认为这顾馨兰病中的这副状况是因为她饿了,所以急不可耐。
可如今,在这夜半时分,是分别与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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