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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保证!”马老师大声道,“我们家生阳不是那样不思进取的男人!他有担当有理想!”
“别跟我谈理想,理想值得屁钱!理想能当饭吃吗?”韩镇长斥道,“在咱们华夏国,有理想抱负的男人多了去了,大街上的乞丐还希望变成比尔盖茨呢,是不是我也得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他!”
“韩镇长,你既然不相信马生阳,可是你给过他机会来证明自己吗?”萧尧问道。
“给他机会又如何?在现在这个社会,没有靠山没有后台,就算是博士生毕业,那也得需要几十年才能致富!”韩镇长哼道。
萧尧不禁一笑,“韩镇长,你对你自己女婿的要求难道只有钱吗?没想到韩镇长你竟然是这么俗气的一个人。”
“我就是俗,那又怎么样?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我的女儿好,她从小受宠惯了,我不想让她结婚之后因为买房子愁,不想她为了柴米油盐而愁,我的这个不高吧?”韩镇长反问道,“我想问问你,马生阳有才有能力又如何?他给我女儿提供充裕的物质生活吗?”
“那么韩镇长,对于女婿的定位,就是不用为物质生活而烦恼,对吧?”萧尧笑了起来。
“没错,就是这样。”韩镇长说道,跟着他哼笑了笑,“可是当初你知道这小子怎么跟我说的?他们家现在不但付不起房子首付,就算是结婚那也得从简,也就是说,他们要裸婚!我把女儿养到这么大,不是让他跟着一个陌生小子去吃苦去的!我想让他得到幸福,过上幸福无忧的日子,所以我当然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这样吧韩镇长,如果马生阳能够唤醒韩小姐,那么让韩小姐等他一年的时间,如果他不能为她提供韩镇长你所想要的答案,那么以后韩小姐爱嫁谁嫁谁。”萧尧提议道。
“真的?”韩镇长眼睛一亮,不过跟着又不放心地道,“如果他能唤醒玲玲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我也愿意给他这个时间出去打拼奋斗,不过谁能保证他是不是可以唤醒我的女儿?他要是伤害了玲玲,那怎么办?”
“这个好办,马生阳见韩小姐的时候,韩镇长你要是不放心,就多带几个人也跟过去,一旦发生什么意外,你们冲上去一起制服他不就行了?”萧尧笑着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韩镇长这时候总算是妥协了。
马老师和妻子激动不已,连声道谢。
韩镇长看着夫妻两人长长叹了口气,没好气地哼道:“要不是看在你们夫妻两个实在可怜,真不想让那小子见玲玲,算了,事情也这么长时间了,我就给你们家儿子一次机会,要是他能唤醒我女儿,而且能够在一年的时间内买房买车,哪怕只有八十平米的房子,五六万一辆的小车子,还贷了三十年的贷款,我都无条件答应他们的婚事,但有一点,马老师你们夫妻两个人不许帮他的忙,让他自己出去闯,如果被我知道你们暗中帮忙借钱的话,就算再让我女儿死一次,我死也不会答应他们的婚事!”
“韩镇长,希望你能够一言为定。”萧尧笑着说道。
“自然!”韩镇长铿锵有力地道,心里却在感慨,马生阳要是真能救活自己的女儿,他还那么固执做什么呢?成全他们便是了。只是现在他没有这么说,因为他的女儿依然还处在昏迷之中,生死未卜。
韩家人早就将韩玲从县医院接了回家,韩镇长夫妻都需要上班,因此平时只有韩镇长的老母亲一人在家照顾韩玲,随着老太太的年纪越来越大,韩镇长一家人只得给女儿又找了一个小保姆。
几年的时间,昏迷不醒的韩玲越发的清瘦不堪,她静静地睡在床上,将自己封锁在了她自我搭建起来的小空间里面,对外面的声音不闻不问,也不予以回应,为了女儿,韩镇长一家人流干了眼泪。
相较于韩家人的痛楚,马老师一家人何尝不是这样呢?马生阳虽未死,也未变成植物人,但却成了一个什么都不能做的疯子傻子,他虽然活着,却已经是行尸走肉,没有灵魂,只是单纯的活着,任凭着时光一点一点驳噬着他的青春。
当萧尧将马生阳与韩玲之间的爱情故事讲述给车中的乔伊榕蓝欣慕水心她们听的时候,她们均纷纷落下了感动和伤感的泪水。梁祝的故事不过也就如此罢了。
到了韩家,萧尧让马老师一家人先留在车子上,自己则带着马生阳先下了车,韩镇长走在前面带路。
事隔多年,韩镇长也是第一次再见到马生阳,见他至今仍然痴傻,人形枯槁,两鬓处竟然已经有了苍白的头发,想想几年之前初次见面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又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现在却已经全部消淡了。他爱玲玲爱的如此之深,世上又有多少男孩子有他这样的痴情至性呢?想到这里,韩镇长心里不由得有些自责起来。
到了家,韩镇长的妻子也在家,因为保姆还没有回来上班,所以韩母一直请假在家照顾女儿。
看到韩镇长身后竟然跟着一个陌生的小伙子,他身后还有一个痴傻的小青年,当她看到马生阳的那一刻,韩母全身猛地一顿,他不就是……不就是马生阳吗?
多年前,他听丈夫说过马生阳跳河自杀的事,之后就疯掉了,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变得这般的凄惨。整个人似乎老了十岁一般!
韩镇长看了妻子一眼,然后手拧着门把打开了面前的房门,他朝萧尧道:“玲玲就在里面了。”
萧尧点了点头,转身朝马生阳道:“生阳哥,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说着,他牵着马生阳的手走进了卧室。
卧室里面装修的很精致,粉红色的墙壁很是可爱,从里面的摆设来看,不难看的出这是个女孩子的闺房,里面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床上此刻躺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她的脸型消瘦,皮肤干燥,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似乎她正在安静地睡着,任谁能想到,她其实是个植物人。
马生阳全然不知自己正身处何方,迷迷糊糊地仰望着天花板,嘴里面不知道在嘀咕着一些什么。
萧尧在一旁边提醒了一句,“生阳哥,你快看,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是谁啊?快看啊!她不是你最爱的女人韩玲吗?你快看啊!”
一听到韩玲这个名字,马生阳哇的就尖叫了起来,他疯狂地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像一个疯子一样手舞足蹈!嘴里不断地高声喊着玲玲,玲玲,萧尧只好固定住他的脑袋,指着床上的韩玲道:“生阳哥,你看清楚了,她是不是韩玲!”
马生阳全身一僵,视线所及之处,一个女人安静地躺着床上,那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还能是谁?马生阳涣散的目光忽然聚敛起来,他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扑到床边撕心裂肺地喊着,“玲玲!玲玲!”
声音凄惨让人不能直视,韩母站在门口失声大哭,饶是韩镇长也眼角噙满了眼泪,没有想到,马生阳竟然奇迹般的好了!只是自己的女儿……
忽然,他耳朵一尖,听到了一个女孩子小声地咳嗽道:“傻瓜,你压疼我了……”
马生阳连忙抓住韩玲的小手,激动地道:“玲玲,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玲玲,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猪头。”床上的韩玲竟然睁开了双眼,双手抚摸着马生阳的额头,“阳,你有白头发了,是想我想的吗?”
“我天天都在想你。”马生阳泪花四溢,“我天天喊着你的名字,可是没有人睬我,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你了……”
门口,韩镇长韩母,已经泣不成声。
“让他们独自在一起吧,镇长,咱们出去吧?”萧尧朝韩镇长一家人说道。韩镇长韩母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真的可以再次醒过来,一个个都很激动,见女儿与马生阳抱在一起痛哭,心中均是一阵儿的自责难堪,这个时候让他们留下来他们也不好意思了,韩镇长这一路上一直在想着一句话,父母与儿女之间的爱与男女之间的爱是不一样的,因为子女只能陪父母半辈子,陪女儿一辈子的人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做爸爸妈妈的,而是女儿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失去了这个男人,这生又有如何的意义呢?
想到这里,韩镇长垂叹连连,但埋藏在心中的一些芥蒂和不好的感觉却似乎一下子全部消失不见了,是啊,他之所以看马生阳不顺眼,还不是因为马生阳一家人贫困潦倒?他自己因为见识的多了,所以看人待物的时候都会显得无比的现实,他喜欢用一种有色的眼光去看待人,进而这才反对女儿与他之间的关系。但他却没有料到,女儿看的比自己更加的清楚,有了充足的物质生活虽然会快活一辈子,但没有了心爱的人远比没有充裕的物质生活要痛苦的多。
女儿都能够想到的东西,自己为什么就想不到呢?韩镇长暗暗在心里责骂自己,似乎是醒了。
看到韩镇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挫败的神情,萧尧笑着道:“韩镇长,我说的没错吧?是不是觉得自己错了?”
“是啊,错了,错的离谱。”韩镇长苦笑着点了点头,“之前我真的没有想到,原来他们两个人竟然可以爱的这么的深,我以前马生阳这小子疯掉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我也以为女儿变成了植物人再也无法苏醒过来,我担心马生阳会伤害我女儿,更恨玲玲为了一个小子而选择自杀,这些年来,我跟玲玲她妈妈不止一次地为了这件事而闹矛盾,玲玲妈希望能成全他们,但我因为脾气犟,所以一直阻拦着,不想让他们在一起,却没想到,他们之所以选择不醒过来竟然真的是因为听不到对方的呼唤。”
韩母泣声连连,“老韩啊,现在你总算懂了吧,咱们还要像以前那样拦着他们吗?成全他们吧,好吗?”
韩镇长拍了拍妻子的手,道:“好好,我成全他们就是了,现在一切都好了,一切都好了。”韩镇长之前根本对马生阳可以唤醒自己的女儿没有一丝儿的把握,所以这才给了萧尧那样的一个条件,给马生阳一年的时间去奋斗。
现在女儿一醒,韩镇长却是恨不得立即就成全他们这对苦命的恋人,来洗涤自己多年之前所犯下的错。
“小萧啊,这事真的得谢谢你,便由你来做玲玲跟生阳两人的证婚人吧。”韩镇长喜难自禁地道。
萧尧打趣道:“韩镇长,您不是打算给马生阳一年的奋斗期的吗?怎么现在主动变卦了?”
“不考虑了,不考虑了。”韩镇长不好意思地尴尬笑道,“看的出来生阳对玲玲是真心的,我要是再为难他们的话那还算是人吗?我已经想好了,既然他们真心相爱,那么我便成全他们便是了,再那么阻拦着他们干什么呢,反正我和玲玲她妈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以后我们老了,家产还不是她的?要那么多干什么呢。哎……如今想起来,当真是后悔莫及啊,如果当初我不阻拦着他们,现在这时候我怕是外孙都抱在手上了吧。”
“其实我和老韩他早就后悔了,但老韩的脾气犟的很,玲玲这丫头的脾气多半就是遗传的她爸爸的,我多次说了他都不听。”韩母叹道,跟着长松了口气,“不过现在好了,玲玲终于醒了,生阳也不疯了,以后的日子我相信会越来越好的,不是吗?”
萧尧含笑点了点头,韩镇长一家人能够这样想,这就已经足够了,至少对于生阳哥他们而言已经值得他们欣慰的了。
三人一起走出房子,来到院子的时候,马老师和妻子早就下了车,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里面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