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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倾城眉头一扬,声音加大:“什么叫不知道,爱与不爱你都不知道吗?”
安蓦然不由得被他问烦了,发起火来:“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你怎么那么烦?”
毕倾城嘴角抽了抽,转身就走,把安蓦然一个人丢在了公园里。
安蓦然更生气了,拉着小狗气冲冲地往前走,走着走着,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这个公园很大,离安蓦然的别墅不远,平日安蓦然很少一个人来,要么和毕倾城一起,要么有保镖跟着,而今天,是她一个人,所以没有方向感的她,现在貌似——迷路了!
走了半天也没走出去,安蓦然又没带手机,她气得满肚子都是火,把毕倾城从头到尾骂了个遍。
倒是小皮休东闻闻西嗅嗅,带着她左弯右绕的,绕了出去。
“终于出来了,这个鬼地方和毕倾城一样讨厌。”安蓦然边骂边往回走。
刚走了几步,就觉得不对劲,这个出口不是通往别墅的出口,是别墅对面的出口,完了,安蓦然在心里咯噔一声,从这里回去,有好长一段路呀!
小狗也走累了,爬在地上直喘气,不愿走了。
安蓦然东找找西看看,看有没有出租车。一般情况下,这种私人别墅区是不会有出租车来的,唯一的希望就是看能不能遇到坐出租车回来的人,这样安蓦然就可以搭个车回别墅,否则从这里走回去,非得把腿给走断了。
说巧还真巧,前面还真有车来了,安蓦然大喜,正准备拉着狗过去,谁知车上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张颐云?安蓦然赶紧拉着狗躲起来,只伸出小脑袋去看,只见张颐云和一个男人亲热地往前面的别墅去,这个男人安蓦然不认识,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看穿着打扮,倒像个有钱人。
那个男人是张颐云的男朋友吗?安蓦然心里猜想,眼看车子要走,她赶紧跑过去拦下,坐在车上再往外看,张颐云和那男人亲热地进了一栋别墅。
其实这种地方,看到这种事并不稀奇,却因是张颐云,安蓦然便留了点心。
那司机见安蓦然一直在看外面,关心地问她:“小姐,你认识那两个人?”
安蓦然这才坐好,平静地说:“那女的是我的同学。”
那司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安蓦然,半天才说:“小姐,还是劝劝你同学吧,那个男人我认识,是个委员,已经结婚了,经常坐出租车带年轻女孩来这里,看你同学的才十几岁,可别上了人家的当。”
安蓦然微惊,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张颐云被骗了?后想想,应该不可能,张颐云的父亲是市委副书记,一直与毕倾城的父样竟选市委书记一职,张颐云怕是为了父亲的官职,对那个男人别有所图吧!
安蓦然心知肚明,却还是对司机说:“谢谢你提醒,我会劝她的。”
回到别墅,安蓦然发现一众黑衣保镖不知去向了,康庄云见她回来,赶紧迎了出来,紧张说:“毕太太,哦,不安小姐,你可回来了,毕先生接到电话有急事出去了,叫了所为去找你,一直没回来,真是担心死人了。”
因为安蓦然不喜欢别人叫她毕太太,所以众人还是以前那样称呼她。
“哦!什么急事?”安蓦然嘴角一翘,没好气地问。
“不知道,看毕先生的样子,好像很急,把别墅的保镖都带走了,说是抓什么人。”
抓人?难道是龙豹?安蓦然这才担心起来,龙豹是个极为危险的人物,毕倾城恐怕会有危险。
这时,康所为大汗淋淋地回来了,看到安蓦然已经回来了,松了口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所为,你知道毕倾城去哪里抓人了吗?”安蓦然着急地问。
刚刚她还骂他那么狠,要是知道他要去抓龙豹,她一定不会骂他气他,要是他出了什么事,那她怎么办?
“不、不知道。”康所为眼神闪躲,一看就知道在撒慌。
“你知道的,你不会撒慌,告诉我。”安蓦然急得大声了起来。
“在、在南区。”康所为不忍心看她着急,忍不住告诉了她。
安蓦然想都没想,就往外跑。
康所为一把拦住她,说:“毕先生说过,找到你后不能让你出别墅。”
“不行,我要去找他,他有危险。”安蓦然大力推开他。
“可是毕先生说过,要保护你的安全。”康所为坚持不让她去。
“我只是去看看他是不是没事,看一眼就回来。”
“不行!”
安蓦然正想发火,门口又传来了脚步声,她惊喜地看过去,见毕倾城带着人回来了。
她赶紧冲出去,扑进他的怀里。
“蓦蓦,你怎么了?”毕倾城有些受宠若惊。
“……”安蓦然不说话,只是抱着他,天知道,她刚刚有多担心。
“好了,没事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毕倾城知道她肯定是担心他,连忙推开她,捏了捏她的小鼻头。
虽然安蓦然嘴巴上没有说,他也能感觉到她的紧张,这就够了,他的蓦蓦不就是这样不善于表达的人吗?
“你是去抓龙豹吗?”安蓦然和毕倾城坐到沙发上,安蓦然问他。
“嗯,不过又让他跑了,这个老狐狸,真难对付。”毕倾城端起一杯水喝尽后说。
上次让龙豹跑了后,毕倾城就在各区加强了巡察,这次好不容容易发现了龙豹的踪迹,他倾巢出动,就是想抓住他报了仇,然后卸下肩上的担子,和安蓦然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没想到,再次被他逃脱了。
“要不,让他去了,你又不是公安局的,为什么一定要抓他?”安蓦然眉目间都是担扰。
先前对他丢下她一个人走了的气也没了,本来决定回来要好好骂他一顿的,听到他去抓龙豹,她整颗心都悬在了半空中。
毕倾城深吸了口气,坐在她身边认真的说:“蓦蓦,很多事你不知道,我和龙豹之间,一定是有一个人要死的,不是他就是我,像他那种社会的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你就没想过我吗?你死了我怎么办?”安蓦然将头歪到一边生气了。
毕倾城叹了口气,掰回她的头,深情地望着她:“蓦蓦,你放心,为了你,我一定不会有事的,这辈子,我都要在你身边陪着你,爱着你,怎么舍得离开你呢?”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不再你身边了,我也会找个天使替我来爱你。
“真的?”安蓦然半信半疑。
毕倾城将她拥进怀中:“当然,毕倾城永远不会骗你,因为你是我唯一的蓦蓦,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还有你妈妈那边,我也会尽快为你浧清误会的。
毕倾城从车里出来,抬头望了望崎岖的山路,这是他第二次来这个边远的农村——榕安。
要不是因为安蓦然,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来这种地方,凭着记忆,他朝里面的山路走去,七弯八拐,终于看到了几家土房。
路上走来一个四十多岁的黝黑男人,他走过去,礼貌地问:“请问安柱家怎么走?”
上次过来接安蓦然,他在半路就遇到了安蓦然,并没有进来,所以不知道安蓦然住哪里。
那个男人像看怪物一样把毕倾城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半天才结结巴巴地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所旧土房答:“就是那里了。”
“谢谢!”毕倾城道了谢就往前走。
来到门口,他终于看清了这间房子,破旧不堪,应该是十几年前所建的了,有几处都被雨水冲出了好大一个洞,这样的房子,要是刮风都会被风吹走吧。
毕倾城心微微地疼,蓦蓦,原来你是在这样坚苦的环境下长大的,难怪可以坚强得让人心疼。
毕倾城整了整衣服,向前敲了敲门,这是他初次见安蓦然的家人,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然有些紧张。
门一会儿被打开,一个满头白发的妇人走了出来,之所以说她是妇人而不是老人,是因为她除了满头白发外,脸上仍旧看得出来,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
看到毕倾城,那个妇人明显感到很惊讶,声音颤抖地问:“你找谁?”
毕倾城微微一笑,弯下身去问她:“请问你是安蓦然的母亲秦三女女士吗?”
那妇人一愣,看着毕倾城,眼中情绪异常复杂。
安蓦然在厅里和康庄云嗑瓜子,说康所为小时候的乐事,康庄云时而紧张,时而大笑,时而皱眉,安蓦然看到这样的她,想起远在榕安的母亲,都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
“毕先生!”
门口响起整齐的问候声,安蓦然抬头看去,只见毕倾城回来了,手里提了个破旧的布袋子,旁边还有一个唯唯诺诺的妇人,满头银发,穿着破烂寒酸,一边跟着毕倾城走进来,一边用小心的眼神左看右看,眼神里满满地都是吃惊和不敢置信,当听到门口保镖们的齐声问候时,明显吓了一跳。
安蓦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猛地从沙发上跳下来,往门口跑,大叫一声:“妈!”
“然然!”安母愧疚地看着安蓦然,粗糙的手握住安蓦然的小手,满脸都是自责。
“您怎么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您,快进来。康姨,快把今天买回来的水果切给我妈尝尝。”安蓦然一边高兴地扶着安母进来,一边朝康庄云喊着。
毕倾城则满脸笑容地提着东西进来。
“是,安小姐,我马上去。”康庄云也很高兴,一边咐吩香菊丽英泡茶,一边跑到厨房去洗水果。
“妈,快坐沙发上。”安蓦然赶紧把安母推到沙发上。
“不!然然,妈身上脏,不要弄脏了这漂亮的凳子。”在安母的世界里,沙发两个字是没有出现过的,只知道用来坐的就叫凳子。
且看这‘凳子’这么干净洁白,她这一身衣服又旧又土,上面还打了几个补丁,实在不敢坐下去。
“没事,妈,脏了可以买新的,你坐嘛!很舒服的。”安蓦然把安母按坐在沙发上。
安母不好意思的轻轻坐了下去,屁股上软软的,真的很舒服,且这个房子里也冰冷冰冷的,没有外面那么热,也很舒服,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房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呢!
“水果来了,安太太快尝一尝!”康庄云将水果拼盘端到安母面前,在上面插了几根竹签,喜笑着说。
“安太太请喝茶!”香菊将茶也端也过来。
安母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好,好。谢谢你们。”
然后看向茶几上的水果盘,里面有火龙果,猕猴桃,苹果等一些水果,五颜六色怪好看的,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根竹签插着一块绿色带黑点的猕猴桃放进嘴里,酸甜可口,很好吃。
安蓦然笑着说:“妈,这是猕猴桃,对身体好,你多吃点。”
“呃呃,好。”安母笑得格外高兴。
“阿姨,中午您想吃什么,我叫人去买,还是我们出去吃?”毕倾城站在安母面前尊敬地问。
其实毕倾城很想叫声妈,可是他没有告诉安母他和安蓦然结婚了的事,怕老人家一时承受不了,毕竟农村的思想比较保守些。
“不,不用了,随便吃一点就可以了,这位毕先生,多谢你告诉我然然的事,否则我都不知道,原来她在学校发生了这么多事,苦了孩子一个人担这么重的担子,我还骂她打她不相信她,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能力让她过好日子,也没有能力保护她,多亏了她遇上了你这么个贵人。”安母看着安蓦然心疼地抚上她的脸,满脸愧疚。
安蓦然眸中含泪,看向毕倾城,眼神里满满的全是谢谢二字。她回过头,看向安母,摇头说:“妈,不怪你,怪我没有早点告诉你,让你难过,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