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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甄道:“不是很熟。”
马二道:“里面有一个年轻人我认得,是做房地产的,最近想征渔村的地,我们不同意签字,他就时不时会带一些人过来像个土匪一样又打又骂,逼我们征地呢。”
疍家人生活在陆地的村,叫渔村。虽然大部份的时间生活在船上,但偶尔还是要回到陆地生活的。尤其是老人,如果在船上呆的时间越长,得风湿关节病的可能姓越大。
任甄原本以为是何贤石,结果一问才知道是葛云飞。
葛云飞涉猎够广的,居然房地产这行都做上了,还不是因为有个有钱有势的老爸?他转向大眼道:“你知道这事吗?”
大眼道:“听说过,应该是葛云飞自己想开赌场,所以才找了一个这么偏僻的地方。但是这块地,二叔也看上了,于是村长为了两头不得罪,提了个方案,只要村民同意和谁签字,地就给谁。所以,我估计葛云飞没戏。”
想起了九爷说的事,任甄将信将疑的道:“这么说,难道是二叔比较厉害?”
大眼道:“其实两大帮派实力都差不多,只是九爷的经济能力更强一些,而二叔的人更多一些,按理说二叔应该不会拿得下九爷,可话又说回来,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也分不出高下。听说,还有个丐帮,只是丐帮两边都瞧不上,所以能有实力斗下去的,就只有二叔和九爷了。”
任甄道:“那你之前一直说你是黑社会的,你到底是哪派的?”
大眼正准备回答,电话响了,提示有信息。
拿起电话一看,顿时愣住了。原来这个陌生的号码竟然是老大的指示,短信里说让他们今晚去渔村。他老大上面的老大的老大,自然是二叔。他道:“不行,我必须得走了。二叔说有今晚有行动。”
至于什么事,他不能说,这是规矩。
有行动?隐隐察觉到今晚的行动可能和刚刚说的事情有关系,任甄抓住大眼的胳膊,道:“你不能走。”
大眼道:“必须得走。”
任甄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这些人一起混。知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
大眼道:“我十八岁开始就跟他们一起混了,如果不是他们,可能我早就饿死街头了。而且只要进了二叔帮,就没有退路,要么你自断右掌,要么你就要一直听他们的。”
仅管从一开始任甄就知道大眼是个小混混,却没想到大眼也是入了什么邪门帮派。他凝神想了想,蹙着眉头道:“那好吧,我跟你一块去。”
大眼吃惊道:“你?你不是我们帮派的人,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任甄道:“我远远跟在你后面,我倒也看看二叔帮的人平时都干些什么坏事。”他接着转向黄美丽:“对不起,一会不能送你回家,只能送你出去打出租车,如果发现有任何状况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黄美丽点点头。
三个人从竹排下来后,坐着马二叫来的快艇,很快上了岸。
一路上,没有发现葛云飞的人,任甄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有点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第一百二十九章 渔村
下了快艇之后,沿着马路对面的分岔路走进去几百米,便到了渔村的村头。
大眼在前面走,任甄在后面跟着。车辆行人罕少,唯有几个穿着灰衬衫男子鬼鬼祟祟的站在路边,远远看到有人走近,丢下半截烟头就往村里跑去。任甄唤了声大眼,道:“人呢?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
紧张兮兮的向后摆了摆手,左右确认没有其他人,大眼这才扭头冲任甄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我们来找了,到下面去等。”
所谓的下面,就是下了这个斜坡,看到有人住的地方。
没有人影没有路灯,仅靠月光勉强照明。
有一只小狗被丢弃在村口的小卖部旁,不停冲着大眼这个不速之客狂吠,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奕奕发亮。就连小卖部也关着门,门口丢弃着几个雪糕的包装袋,像是刚撕下来不久。
说不上来,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许久没出来做坏事的大眼,自觉有点心虚。
他知道,如果不是遇到大麻烦,是轮不到要通知像他这样的小弟。他最多只去砸砸酒吧,哪里曾砸过一个村子?这或许就是他和二叔那帮人的区别,他虽谈不上是什么好人,可也没做过十恶不赦的坏事。
大眼掏出手机来,正想打电话问一问,就收到了刚才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小卖部里屯放了些武器,把门撬开取好后,去村委会旁边集合,集合时间:21:00。”
比集合的时间早了半个多小时,难怪没有人。
冲任甄摇了摇手,发现这货完全没有反应,大眼只好对着那个依稀的人影小声喊道:“你先回去,我还有事呢。”
那个影子像是粘在了树杆上一样,只是晃了晃脑袋。
大眼知道任甄身手好,能自己防身,只好随他去了。
绕着小卖部走了两圈,才鼓起勇气要动手。
“撬”这个字,饱含了暴力。
试探姓的推了下小卖部的门,门居然打开了,还发出“吱”的一声。听到动静,大眼下意识的往回缩了缩。
可见,这种事情并不常做。
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亮,看到小卖部的里面堆着一些零碎的工具,有斧头、有刀……还有枪。他随手艹了两样,都没仔细看清楚,仅从手感上估计是一把刀和一把枪,就别在了后腰的两侧。
在陌生的地方,做这种事情,难免人有点像是做贼的感觉。
事实上,和贼并无什么区别!
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是大哥的大哥吩咐下来的,硬着头皮也得做。
大眼拿好东西,往屋外走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个人影从外面的窗户边一闪而过。
等出来后,方才那人早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任甄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大眼正了正腰带,神色紧张的朝村子里走去。
腰带里,别着两把要人姓命的家伙。
……
……
村里头,依然静悄悄。
家家户户都熄了灯,就连平时卖烧烤夜宵的地方,也仅剩下烤肉用的简易铁架。那一栋栋隐藏在夜幕中的冰凉建筑物,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一种不安的预感充斥着任甄的内心。他快走几步拉住大眼,道:“这里好像有点不太对劲。我们别走了,等到你们的人到了再一起进去。”
他不是因为胆怯,只是怕大眼会吃亏。
大眼抖了抖肩膀道:“没事,我们人多,他们一会就到了。”
任甄不希望大眼做这样的事情,可也知道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这个时候劝说是无用的了。拍了拍大眼的肩膀,叹道:“我见不得血腥,你不要做得太过份了,能免则免。”
大眼道:“我知道,我有分寸。”
大眼是什么样的人,任甄十分清楚,他怕的是那些所谓的大哥们会带坏大眼。尤其是二叔,不是什么善类。
放慢了脚步,和大眼保持着五十米左右的距离。直到大眼走到一处二层楼高的洋房前停下来后,任甄也跟着停了下来。
借着月光,能看到二楼的横幅上写着:村委会三个大字。
没有灯,没有人,安静得很诡异。
一切看起来,很普通却并不寻常。
整个村子,竟然没有一户人家家里亮着灯,路灯也俨然成了摆设。第一次来这里的人,肯定是不会相信,这么一个空荡荡没有半点生气和人气的地方,竟然是一个村子?
小风一刮,有几株树发出沙沙的响声,一股寒意从骨子里蹿出来,鸡皮疙瘩瞬间暴起,大眼不自觉的抱了抱胳膊。
在等待的短短几分钟里,他已经产生了无数次想要离开的念头,但每次都强迫自己坚持。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非来不可的理由,他是必须要听从指令的。否则后果是什么,谁都无法预料。
摸出一根香烟,正要点燃,突然听到奔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隐约中还能见到水电筒投射出来的光亮。
“人终于来了。”
大眼扯了扯嘴角,不慌不忙把香烟点上。这一刻,他连腹稿都打好了:“你们这些人也太慢了,看我早到了半个小时。”
他的确是准备这么说的。
“你们这些人太慢了,看我……”
话说到半截,却被生生给咽了下去。因为大眼看出来了,这群赶来的并不是他的同伙,有男人有女人,有小孩有老人,每张脸上还都带着怒气。
怒气的对象是他!
“把这个人给我绑了!”
有一个瘦得像肉干的男人大手一挥,几个男人立刻一拥而上。大眼下意识的掏出腰带后面的家伙,道:“别过来,再,再过来,我可不客气了。”
“好阿,果然还带了家伙来。想要对付我们没那么容易,想要我们同意卖地,更是门都没有,你们说是不是?”
“是!”
“是!!”
响应声一浪接着一浪,每个人的脸上都义愤填膺,恨不得把大眼要烤成鱼干。在强大的气场压力之下,大眼并没有动手,而是很快被绑成了五花大绑。他的那些兄弟呢?大哥呢?
只有一群陌生的面孔,咬牙切齿的盯着他看,而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卫的能力……
这一切,任甄看得一清二楚。
看这群人的架势,就知道肯定是有备而来,而大眼则是遭了别人的暗算。只不过究竟暗算他的人是二叔还是葛云飞,还不得而知。想到这,任甄冲着这群人喊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可能其中是有什么误会。”
第一百三十章 偷鸡不成!
顺着说话的声音,人们纷纷转身,把焦点转移到了任甄身上。
只见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穿着白色条纹衬衫、黑色西服、黑色皮鞋,细高的鼻梁、小眼睛、薄嘴唇,那张干净的脸上透着一股冷定。任甄应该值得庆幸的是,他长得不似大眼那般粗犷,看上去也不像是黑社会的好苗子。
就凭这副长相,便能让别人对他放松戒心。
只是,信与不信,不能单凭任甄的一句话。
带头的瘦干男人从人群中挤出来,狐疑的打量着任甄:“你是谁?我看你和那个家伙是一伙的吧。”
两个陌生男人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瘦干男人的怀疑不无道理。
任甄摸摸瘪下去的口袋,再张开双臂,在原地转了个圈,表示自己并没有武器。直到对方的脸部肌肉松弛了些,才徐徐开口道:“我们只是恰好经过,刚从马二的船上下来,顺便来看看渔村长什么样。”
往人群里看了一眼,瘦干男人道:“马二呢,竹排上下来没有。”
有人应道:“马二出事了,被人砍伤,刚送到医院。”
任甄听闻,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刚刚他们从竹排上下来没错,可马二无缘无故被人砍伤,大眼身上还带着家伙,这下更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瘦干男人果然暴怒。
他一下就揪住了任甄一衣领,喷着唾沫星子道:“你不是说刚从竹排上下来吗,这下正好,让我们替马二讨回公道。咱们新帐旧帐一起算!”看着瘦可是有肌肉!每天都要靠体力来解决温饱的他,以为对付一个白面小伙子是绰绰有余。
况且,人多势众。
任甄盯着瘦干男人的手,淡淡的道:“贸然来这里,是我们不对,可我们也没有做什么坏事。有话好商量,不然吃亏的不一定是谁。”他没有夸大其词,这些人就算全部上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来渔村的事虽说不是大眼的本意,可带着家伙进人家的地盘的确理亏,仅管如此,任甄也不希望别人会伤到大眼。只是他的一番话,在别人听来却是另一番意味。
尤其最后那句,态度很是强硬。
瘦干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犹疑,对任甄的话似乎有些半信半疑。
这时,从村委会的楼后面闪出来一个花衬衫的男人出来,振振有词道:“就是他们,他们是二叔的人,来这里闹事的。刚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