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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之战?”
“是的,不过这涉及到世界的另一个秘密,不方便透露。”
“总的来说,这是关由最强的彩虹之子,身为‘普通人类’,您不该多问。”
“另外也请放心,这会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对所有人来说。”
切罗贝尔们的声音温柔如水,一波一波的,轻缓地抚平我暗波汹涌的情绪。
我只知道我现在很糟糕,被排除的感觉很不好,明明之前都是一起的,而自从回到身体之后,我终于明白普通人与那些人的区别,我是弱者,不论从前或现在都是,只是,之前的感觉没那么明显而已,大概是因为一直都是一起的吧。
总觉得,自己真的是太依赖那个人了。
倘若,哪一天……
我低头一个深呼吸,缓缓吐出肺里的浊气,方才轻声道:“既然你们切罗贝尔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
我随着切罗贝尔的步子引导着在院子一圈一圈地遛弯子,这是我的日常必做之一,也是为了以后走路不会太奇怪而随时做调整。
只不过今天有点不大一样。
我一直在分心。
“先休息一下吧。”难得自己主动打断一次,按照以往我是不会这样的,只是现在我完全没办法安下心。
云雀宅的院子比寻常人家的大得多,他这宅子我也没有主动逛完过,以前按云雀恭弥那性子他也不会特意带我熟悉周边什么的,我恢复的这段时间内也没有出过门一步,所以他这宅子有多大我完全没有概念,只能凭着院子的大小估量。
这院子跟我在动漫里看到的有些不大一样,花花草草是有,水池子也是有的,但是没有漂亮的鲤鱼金鱼,却有半池子枯掉的荷花秆子——转眼便要入冬,我还记得刚来那时候一大片的粉色和绿意。也没有寻常和式庭院都会配有的惊鹿——那种竹筒加上石钵,隔一会儿就敲一声的玩意儿,云雀恭弥是不会喜欢拿这种东西来干扰他睡眠,他更喜欢安安静静地。还有弯曲的鹅卵石铺砌的小道,隐藏在半枯半绿的草丛中,从院子这头蜿蜒到墙的那头,最后消失了踪迹。
不过云雀恭弥自己是不会打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的,他的心思全放在并盛。一般处理院子的都是草壁哲矢,说起来,好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自从切罗贝尔来了以后,不不不,准确说,我从那场岛上的战斗之后都没再见过他,也不知他在见到我这幅模样之后会不会吓一大跳。
我带着切罗贝尔走到一棵不知名的树种下,选一块较干净的空地席地而坐。其实也没必要,如今已是入秋,落叶纷飞铺满地面,根本没有脏与不脏的区别。待坐好后我这才发现,大树正对着敞开的纸门,这个纸门有些熟悉,令我想起十年后的某个场景。
那时候的草壁哲矢扭头跟我一起看着这个方向……
对了,似乎这个位置有个小小的坟包,是云夭的。
想到这里我又不禁叹气,云夭失踪了,是离家出走,原因不明。
不过想想也就放下了,毕竟是野猫,它只是随着自己的性子跟着回来,野惯了一个地方它待不长,随时可以来去。有些失落,不过也仅仅如此。
我摸摸底下的土地,有点干,有点凉:“回去吧。”天气越来越冷了,身体正在恢复中也是受不得寒气,遂点点头跟上切罗贝尔的脚步。
话说,为什么觉得我跟她们之间的这种相处方式略眼熟?
是不是跟古代身后一大堆丫鬟的大小姐们有点相似?
如果你们真这么想就是大错特错了。
是的,切罗贝尔确实承诺不会害我,她们只是在监视我而已。或者也可以换另一种说法——考察,她们并不是真的非常放心我。如果她们的目的真的只是那个所谓的仪式,既然已经达到目的,那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或许,这也正是她们想要的。
然而,在明白了这一切之后,我什么也没说,只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云雀恭弥肯定是早就看透了的,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之所以没有将闯入自己地盘的外来者赶出去,我是否可以很自恋地认为这是为我着想?然而,我无可避免地回想起那天,切罗贝尔特意透露出来的他们之间存在的那个“交易”——他们在瞒着我什么?他们要做什么?
又是被排除在外。
有时候我也会很阴暗地想,哪一天他会不会终于忍无可忍,将我,连同切罗贝尔,也一起赶出去。
我几乎可以想象那样的场景,他的眼神,是不是会如同他在并盛维持风纪时,看待破坏者那样。
——陌生的,冰冷的,暴虐的,残忍的……
浑身冰冷,如同坠入寒冷的黑色深渊。
打破我魇住的思绪的是,身后的远方一声巨大的轰响,紧接着一阵地动山摇,我意识没防备,身体跟着一晃,险些跌倒。我借着一旁及时扶住我的切罗贝尔的力道站好,回头看向震动的方向,那个正是山的那边。
到底是怎么了?
我忽的一阵心慌。
我想起不久之前云雀恭弥才跑了出去,而前后发生时间相隔并不长,我几乎下意识地就将两者联系在一起。而明白过来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至少要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有人阻止了我。
我扭头看着一左一右牢牢将我禁锢的切罗贝尔,一模一样的脸上是一个模子刻印的表情。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放开我。”我哑着嗓子,尽量稳定情绪。
“不可以,柒大人,很抱歉,您哪里都不能去。”回答我是切罗贝尔公事公办的句式。
“在我们没有完全确定您是否安全的情况下,不允许外出。”
“你们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咬牙切齿。
“一样的,柒大人,那里不是您可以靠近的地方。”
“毕竟您不是这个历史的创造者,这也是为您而考虑。”
切罗贝尔一唱一和。
“如果您不照做,我们将视您为世界的敌人。”
“世界的?敌人?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只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柴啊。”我冷哼一笑,放弃了挣扎,意识到我的不抵抗之后,切罗贝尔也很识趣地放开对我地桎梏,我甩开手,扭头一瘸一拐就朝屋内走,猛地拉上拉门,将两个切罗贝尔隔离在外。
回到屋内,我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我贴着墙根一直走一直走,越走越烦躁,越走就步子越急,本来就没有好利索,一个没控制好就把自己绊倒了,整个人摔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柒大人!”
无视外头切罗贝尔的呼唤,我趴在微凉的地板上,原本还烦躁的心情居然奇迹地平复了下来,心底的声音越来越响亮。
——我不能留在这里。
——我不想留在这里。
不对。
不是这样的。
错了。
一开始就错了。
我为什么要急着去事件发生的地方?
担心云雀恭弥?
害怕被丢下?
担心是有,害怕也有,可是,这种强烈到连灵魂也一起颤抖的心情,绝对不是这么单纯。很难说是否与所谓的彩虹之子的命运之日有关系,或者是这一天的某个事件,不然切罗贝尔也不会特地阻止我去参与,或者触发。她们监视我这么久,是不是也是在防着这一天?如果我中途参一腿,是不是会有不可预料的事发生?
但是,冥冥中,一股冲动在召唤着我。
有什么别的东西,在很近的地方,在呼唤我。它与切罗贝尔一起扰乱我的心神,不断地放大我的情感,目的只有一个。
——去那里!
那里有我的答案。
很重要的答案。
但是,我要怎么说服门外那两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关于继承篇,我也不想多涉及,关于开头的一点点情节,因为原漫画剧情太复杂内容太大,干脆也没有按着原著来写,考据党就不要计较了_(:з」∠)_
话说,过两章写回日常
☆、第九十一章 面具男人
我在地上趴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冷,于是干脆爬起来,窝在屋子里唯一的长沙发上,默默思考。
切罗贝尔的态度很明显,她们根本就没打算让我走出云雀宅的大门。
所以劝说这条路没得通。
那我是不是该打消她们的怀疑然后再想办法?
不行,等想到办法就迟了。
我该怎么做?
凭我自己的能力是无法离开的,我能找谁帮忙?
白兰?联系不到。
六道骸?我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他了。
还有谁?
彭格列的其他人?
估计也正在忙。
我这会儿急得团团转,就差没有抓耳挠腮。
屋子没有开窗,也没有开灯,微弱的光线仅仅照出一片淡淡地白色,而黑色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并不明显。所以云夭走到我跟前之前我完全没有发现它的存在,它一只猫原本就走路没有声音。它睁着一双圆圆的猫眼盯着我,也不出声。
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我捂着嘴巴愣是忍住了惊叫。
我瞪着眼睛看它,它也看我,一人一猫就这么互瞪,谁也没先动作。
屋子里安安静静地,没有别的声音,我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扑通扑通。
我在紧张。
门外的切罗贝尔不知什么时候走开了,透过薄薄的纸门,我没有看到应该投射在门上的人影。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云夭沉静又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的眼神,瞬间明白过来。
是它引走了她们,为什么?
不是问做出这个行为的原因,而是问,为什么它会懂得这么做,它只是一只猫啊?
一只猫是在怎么做到的,又不是六道骸附身……
不对。
“你是谁?”我顿时警惕起来,不就之前这个世界险些被穿成筛子,但是在被穿之前将穿越者拦在我的精神世界内,然而这也不代表不会有漏网之鱼。显然,眼前这只就是一个。
我有些顿悟了。
“云夭”也随后露出一个非常人性化的得意表情。
它仰着小脑袋,踩着轻巧的步子朝旁边的屋子走去,随后又回头看看我,示意我跟上去。
我有些犹豫,要跟去么?
毕竟是来历不明,敌我不清。
“安心吧,我只想回家而已,我对你对这里没有一点兴趣。”
走在前头的小猫冷不丁猫嘴一张,带着怪异口音的汉语便随着那W的嘴型一张一合冒了出来。我头顶一阵惊雷滚滚,觉得我今天遇上的稀奇事够多了。
走开好一段距离没见人跟上,回头看看又一次被惊呆的我,“云夭”非常不屑地撇过头:“还不快点跟上!”
我愣了愣,忙起身小跑过去,中途差点因为身体协调性撞上纸门而遭到对方的强烈鄙视。
“云夭”一路上带着我左拐右拐,都是我没走过的地方,中途没有遇见任何一个切罗贝尔。对此我有些疑惑,虽说这些日子陪在身边的切罗贝尔只有两个,但是云雀恭弥跟我都非常清楚,云雀宅周围早已被切罗贝尔组织保卫,并将其放入监控范围内。我实在好奇“云夭”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敢问,忍着好奇心亦步亦趋跟在后头,免得被不小心抛下,一切又得白费。
“哼,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也不解释那么多,你只要知道我跟你一样因为穿越时空拥有某些力量,虽然不多,骗骗那群傀儡还是做得到的。”“云夭”甩着尾巴,依旧是奇怪的腔调,听着多少有些不适应。
“不过我要回去也得靠你。”
我被它的发言惊到了,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见鬼的表情:“靠我?可是我的力量已经……”
“云夭”头也不回地回答道:“哼,跟你个白痴说那么多你也不会懂,到时候你只要安安静静看着就可以了。”
我被它堵得说不出话。
不过……“既然你说能回去,那么是不是说我也可以……”我因自己猜测的东西而有些禁不住兴奋,甚至还陷进了幻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