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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芷月见过王爷。”
林秋桐自他一露面,就把视线锁定在了他身上,此刻见他跪了下去,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前倾,像是迫不及待想把他扶起一般。静安王虽然坐在她前面,但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了她的表现,见到她这么没出息的样子,她剑眉微蹙,对着下方随意的挥了一下手,带着隐隐的怒气道,“免礼吧。”
“谢王爷。”
莫芷月缓缓起身,抬头看着上方,却故意略过林秋桐,不看她一眼。
林秋桐站在静安王身后急的不停的搓揉掌心,旁若无人的对着莫芷月又是挤眉又是弄眼,偏偏对方当她不存在,根本不理她。
被静安王安排坐到玉言修身边的单容此时却忽然被刚就口的茶水呛了一下,不可抑制的咳了起来,在场的人都被她的咳声吸引,纷纷看向她,目露担忧,静安王也是拧了眉,好像是不明白她在搞什么名堂,她却一边咳一边对着她们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咳咳。。。抱歉。。。咳咳。。。不小心呛了一下。。。你们继续。。咳咳咳。。。”
单容道着歉,那态度却看不出一丝歉意,尤其她一边说,还一边用笑意盈盈的眸子看着林秋桐,若非她眼里咳出的眼泪骗不了人,林秋桐绝对会认定她刚才所谓的被呛到是装的。
林秋桐看向莫芷月,现在她们一个在上面站着,一个在下方的正中央站着,位置都很显眼,她们任何一点表现都会被周围的人所注意,所以她们才故意抓住机会演戏,趁早达到目的,只是,刚才被单容这么一搅和,她们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情绪,就这么找不着了,这戏再演下去,怎么想怎么觉得突兀。
好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林秋桐心里不免哀怨。倒是莫芷月,依旧是一副漠然的样子,好像他本就应该如此,这让她心里十分懊恼,说到演技,自己与芷月间的差距,实在是大得很啊。
“行了,都别站着了,坐吧。”
静安王淡淡的扫了下方站着的几人,中间站着的莫芷月,还有莫锦华身后垂眸站着的莫穿云和莫亭霞。
“既然人都到齐了,本王也就开门见山了。”静安王本就是个马上王爷,常年征战,英雄豪迈。当年驻京,也是以铁腕震慑朝野,说到性子,那是绝对的爽快,“本王知道这小儿女的私事不是外人管得了的,但是林秋桐既然答应入本王麾下,这眼看就要随本王北上了,本王希望她到时能心无旁骛的跟本王走,可不想看见她还是现下这副样子。”说到这,静安王回头狠狠瞥了一眼林秋桐,然后才转回视线。
林秋桐被瞪得缩了缩脖子,低下头不敢见人。
“哼。”静安王冷哼一声,转向莫芷月,神态变得温和,“俗话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是如今你二人的事已闹得满城风雨,一个大女子,每日失魂落魄的守在一名男子的家门口,像个什么样子?她既然投到本王麾下,本王就断没有放任她如此的道理。本王今日过来也不是要勉强什么,只是你们二人间既然彼此有情,总这么避不见面也不是事,不如今日就由本王当个和事老,你们之间有什么事,不妨在此说开,若是她真有什么不可原谅的过失,本王绝不姑息,直接捆了她走人,再不叫她纠缠你,但若中间有什么误会,在这说开了,大家也免去了那许多痛苦,莫公子你看如何?”
莫芷月淡淡敛眉,终于将视线转向林秋桐,只短暂的一眼,却又立刻移开,目光转向静安王,“既如此,芷月听凭王爷做主。”
这样的场合,静安王既然发下话来,其他人基本也没有什么说不的权利。
“好。”静安王满意的颔首,“那你可否说说,你们到底是因为何事闹成这样?”
莫芷月又淡淡看了林秋桐一眼,薄唇轻启,正要开口,林秋桐却忽然从静安王身后挤了出来,急促的开口道,“王爷,其实没什么事,都是些小误会而已。”
林秋桐不开口还好,她这一说,静安王反而更加好奇了,看林秋桐这态度,分明就是不想莫芷月把真实的原因告诉自己,这让她心里不禁恼怒,抬头又瞪了她一眼,冷道,“本王没有问你,谁叫你出来的?退下。”
“可是。。。。”林秋桐还欲解释,静安王的怒火却更甚,声线也不禁提高了许多,“还不快退下!”
对这个林秋桐,大约是她那一首《破阵子》真的写到了静安王的心里,所以静安王对她总有些超乎一般的感情,介乎对知音和对晚辈的态度中间,有时候说话的时候,也就少了些往日的庄严,反而有些长辈的样子。否则,也不会因为林秋桐一封言语恳切的信,就真的千里迢迢回京,虽然太后的五十寿诞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但太后寿辰乃八月十四,她提前半月回京,确是因为林秋桐。而且,素来不求人的她,回来之后问都没问要救的是何人,直接就进宫求来了红尘之恋,可见她对林秋桐的重视。也正因此,看到林秋桐如此没出息的样子,她才更加气愤难当。
林秋桐看这样子,也不敢再多言,乖乖的低头退了回去。
“王爷恕罪,芷月的确是对秋桐生气,只是这事说出来,王爷恐怕会治芷月的罪,所以秋桐才不想让我说。”莫芷月神态安然,态度恭谦,说话的时候,盈亮的眸子看了一下林秋桐,其中包含的深情,在场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与刚才冷漠的样子竟是判若两人。
静安王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一边始终闲闲喝茶的单容,片刻后才转回视线道,“本王恕你无罪,你只管说便是。”
“那芷月便斗胆直言了。”莫芷月缓缓扶着桌案站了起来,对着上面的人行了一个屈膝礼,待对方颔首,他才认真道,“秋桐跟芷月说,她要随王爷北上从军三年,叫芷月等她,芷月不愿意。”
静安王眉睫微挑,视线再次扫向单容,面上神色不变,只沉声道,“哦?这是为何?”
莫芷月定定的看着上方林秋桐的方向,“芷月一生只想找个真心疼爱自己的人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从未想过要自己的心上人有多
46、装孬 。。。
少出息,能够功成名就,扬名立万,我只要她日日陪在我身边,陪着我看每个日出日落,陪着我过每个春夏秋冬。我无法忍受相爱却不能相守的痛苦,三年分离,太久了,且不说芷月现在已经二十三岁,天凤大多男子在我这个年纪早就是多少个孩子的爹了,而我却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再离开我三年,芷月怎能愿意?更何况,两地相思的时间,那漫漫一千多个日子里,其中会发生多少变数,谁知道?”
莫芷月的声线平静,表情淡定,前一段话,他是看着林秋桐说的,那是他的真心话。后一段话,他则是对静安王说的,半真半假,目的却很明确。
这是林秋桐第一次听到莫芷月对她表达爱意,虽然是说给别人听的,她却真实感受到了他的心意,所以她心里异常开心,也更加坚定了不惜一切,也绝不离开他的决心。
莫芷月的话说完,大厅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莫锦华和莫家两姐妹的态度都有些紧张,而玉言修从头到尾只漫不经心的研究着自己修剪得漂亮的指甲,娇艳的红唇带着淡淡的笑意,分明就是个看戏的。
单容的态度很奇怪,她虽然也是闲在的喝茶,可是偶尔抬眸瞥向林秋桐的视线里,却依稀带着些微的失望,而且,似乎还有些不以为然?
总之,她的态度很复杂,林秋桐一时看不懂,但她却注意到,静安王虽然也沉默,可是自从她们讨论到整题,她好几次都把视线转向单容,林秋桐站在她身后,不知道她当时是什么样的眼神,但她直觉其中必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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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47、羡慕 。。。
“那么。。。。”沉默了半晌,静安王终于沉声开口,身体后仰,偏头看向身后的林秋桐,“你是如何决定的?”
林秋桐立刻跨出一步,站到静安王面前俯首,“王爷明鉴,秋桐既然答应了虽王爷北上,自然不会出尔反尔。”
“那么你是打算对莫公子放手了?”
一直闲闲看热闹的玉言修此时软软的说道,娇艳的脸上是明媚的笑意,尖尖的下巴微扬,看起来妩媚绝伦。今日是林秋桐负气离开后,第一次见到玉言修,一来这段时间的确是事情太多,二来,对于上次的事,她心里多少还是存了些芥蒂。虽然知道了他是一番好意,可是想到自己和芷月竟然都被这个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心里说不怨怼,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也知道自己怪不着他,所以她只能选择回避,不怪责,也不面对。
玉言修的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想来一入秋,他的季节性厌食症也应该渐渐好了起来,只是看起来仍然有些消瘦,大约是还没完全恢复。之前莫穿云说,必要的时候可以让玉言修出面帮点忙,林秋桐很是不理解。虽然她也看出这个静安王对玉言修好像是格外照顾,之前在同乐会上,看见玉言修坐的位置,还有他和静安王之间的互动,没有人说话的时候,从来只有玉言修敢出言,而静安王也似乎习以为常,一点也不在意,她就知道玉言修与这静安王恐怕是关系匪浅。
只是,她以为,关系再好,也只是烟花男子与恩客之间的那点情义,能有多深?竟可以在这样的事情上帮上忙?问了莫穿云,谁知莫穿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这是玉言修自己交代的。这让林秋桐更加奇怪,这个玉言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此刻,玉言修问出这一句,显然是给了林秋桐一个台阶,于是她立刻面露忧色,痛苦的看向莫芷月,踌躇了许久,才道,“芷月,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玉言修撩起肩头一缕碎发,漫不经心在手里卷动,懒散的笑道,“那你打算如何说服莫公子呢?”
林秋桐态度坚决,“我相信,只要我表现出足够的诚意,他定会被我说动的。”
“若他执意不肯呢?”
“我会坚持下去。”
“你打算在莫府门口等到何时?别忘了,再过几日,你就要随王爷去铜关了,到时,莫公子这边,你打算怎么办?”
“我。。。。”林秋桐再次愁苦的看向莫至月,这回,是真的有些发愁了,玉言修的话正好也是她担心的,若今日无法让静安王改变态度,等再过几日,她可就真没什么机会了。
听着她们的一言一语,静安王始终淡定的喝着茶,却是玉言修身边的单容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缓缓放下茶杯,她看向玉言修,笑道,“那么依玉公子的意思,林小姐该如何呢?”
玉言修勾唇轻笑,“这话怎能问我呢?人家我可只是个外人。”
单容笑着摇头,“我怎么觉得,玉公子好像十分关心林小姐和莫公子的事呢?真的只是个外人吗?”
她这一说,玉言修倒是无所谓,只撇嘴耸了耸肩,一副随便你去猜的样子。在场其他人却都一脸探究的看了过去,连莫芷月的脸色也不由黑了一黑。林秋桐哀号,这个单容,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到捕风捉影,与那玉言修可真是天生一对。
敛下苦笑,林秋桐继续畏畏缩缩的表演,“那个。。。单军师说笑了,我与芷月都是玉公子的朋友,他自然关心我们。”
她这一说,玉言修哀怨的抿唇看向单容,“听见没?我就说我只是外人嘛。”话是好好的话,可被他这么一说,却显得更加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