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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所做的一切说到底的确是为了洛寒,别人怎么样自然无所谓,但洛寒若是不能理解她,她心里就是不痛快。
“你现在的身子,上路没问题吗?”撇开刚才的话题,林秋桐开始担心洛寒的身体,她现在的身体这么虚弱,一路舟车劳顿,可怎么受得了?
洛寒笑着摇头,拉着她在桌边坐下,“我已经好多了,注意些的话,没问题的。”
“好,那我去收拾一下,明天陪你一起去。”
“不要。”洛寒立刻拉住她再次要离开的身影,“你不用陪我,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那怎么行,你现在身子这样,一路怎么也需要个人照应着。”
“我没事的,不用了。”
“不行。”林秋桐断然拒绝,“你若不答应,那我们就从长计议,反正她们也没限定时间,我就多拖一段时间,等你身子好点在说。”
洛寒无奈苦笑,“多拖一段时间,那该有多少灾民遭殃?”
“那也不能罔顾你自己的身体啊。”林秋桐的声音也低了下去。不是没想过所谓的旱灾下,灾民的生活是什么样,她之所以答应单容的条件,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听说现在边关经费吃紧,朝廷又没有过多的钱粮派发,士兵们将自己的军粮都捐出来派给灾民了,如此情况下,林秋桐自然也希望自己能出一份力,但以她自己微薄的能力哪里够?于是犹豫再三,这才勉强答应了单容的提议。在不影响洛寒未来生活的前提下,能为边区的灾民做些事,她自然不遗余力。
“我真的没事,你忘了,我内力深厚,虽然现在身子差点,还到底底子还在,没什么的,你只管待在这里安心等我回来,我不在的时候,多替我去看看流儿,我这一去可能要一个来月才能回来,这么久没见到你,流儿一定会想你的。”
洛寒说的都是真心话,如今她自己无法去见女儿,林秋桐便三不五时代她去看小清流,如此下来,小家伙已经将对娘的思念,一股脑寄托到了林秋桐身上,对她更是依恋的紧,现在洛寒要再回赤宇,林秋桐若同往,小清流那,她总是不放心。反正她自己一个人也没问题,倒不如让林秋桐留下来多陪陪女儿,这也是她目前唯一能为女儿做的了。
“好,我不去也行,但我要派一个人陪你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洛寒无奈的摇头,知道这已是林秋桐的底限,自己若再拒绝,她就要发飙了,于是只得点头,“好吧。”
。。。。。。。。
于是,第二天一早,在秋日的朝阳下,洛寒和林秋桐从外地招回来的知心上了前往赤宇的马车。
虽然现在刚入秋,可到了晚上仍是渐见凉意,以洛寒此时的身体,大夫再三交代不可吹风受凉,所以林秋桐实在是不放心,和莫芷月还有楼晚清童叔他们一起商议后,在她的马车内铺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软垫子,然后又在周围钉上了挡风的厚帘子,就怕万一她在路上着了风寒。
临上车前,林秋桐再三交代知心,路上务必好好照顾洛寒,又交代了很多细节,知心都认真的记下了。看得一边的洛寒直摇头,她一个大女人,以前常年在外征战,何时被人如此小心翼翼的关心过?就算当初她父母健在,每次她要出征,她们纵使担心,也只是交代一声她要多加小心,便再无他话。会想到对一个女子如此细致照顾的,大约也就只有这个林秋桐了。
但是她不习惯归不习惯,心里仍是觉得异常温暖,家破至今,她尝尽人间苦痛,到目前为止,也只有林秋桐能给她这种温暖的感觉。
“路上小心,快去快回。”透过掀起的布帘,林秋桐站在车外认真的看着她。
她笑着颔首,“恩。”
林秋桐心里却酸涩起来:今日一别,之后又会有怎样的境遇?再会时,可还是今日模样?
。。。。。。。。
马车缓缓驶去,林秋桐搂着身边的莫芷月看着那辆马车渐行渐远,心里隐隐的不安却总是挥之不去。
注意到她纠结的眉头,莫芷月小手环着她的腰,靠在她肩头低道,“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林秋桐用下巴在他的发丝上轻轻磨蹭,声音带着些迷茫,“我是不是很没用?”
当初自告奋勇的担下一切要救洛寒,结果辗转折腾了一圈,还是要洛寒自己为自己的事买单,那她在这整件事中,又是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自以为做尽一切,却原来只是在做无用功?
莫芷月环住她抱得更紧,抬头认真的对她摇了摇,“你怎么会没用?若没有你,洛寒早已死了,今日又哪里还能为了那些灾民去赤宇求旨?说来说去,无论是洛寒还是那些灾民,她们都应该感谢你啊。”
林秋桐苦笑着揽他往回走,“你可真会安慰我。洛寒的命明明是王爷求来的红尘之恋救的,而那些灾民,则是单容提出来的,而洛寒因为要报王爷的恩,所以才去求的旨,哪一件事,都不是我做的,怎么会与我有关?”
“可是,没有你,王爷怎会进宫求药?没有你,洛寒怎会毫不犹豫便回赤宇求旨?”莫芷月娇嗔的白了她一眼,纤纤玉指戳向她的额头,“枉你平日那么聪明,现在竟钻起这样的牛角尖来。”
“我聪明?”林秋桐苦笑,“那是因为你没见到真正聪明的人。”
就是因为见识到真正聪明的人,她才会深受打击,觉得自己好像一无是处,什么都做不了。否则又何至于被人牵着鼻子走,害洛寒抱着那样病弱的身体暂别女儿身边,千里迢迢回赤宇?
50、暂别 。。。
“别人聪不聪明不关我的事,在我眼中,你总是最好的。”莫芷月淡淡的说着,缓缓将头伏在了她的胸口。
林秋桐听到这话却忽然一震,恍惚中,仿佛自己也曾说过这样一句话。
记得,那是一个寒寂的深夜,她搂着身边的这个男子一步步走在清冷无人的街道。那一天,正好是上元佳节,那一天,她亲眼看见自己最爱的男人受到别人的责难,可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于是,在沉默的陪他走了一路后,她对他说,“芷月,不要胡思乱想,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在我眼里,你总是最好的。”
那时候,他一直沉默,心不在焉的样子。她以为他没有听到她说的话,所以也未在意,却没想到他竟然一直记得。
紧紧搂住身边人纤细的腰肢,她心里瞬间轻松了许多,她吻着他的发丝低喃,“芷月,你知不知道,我好爱你?”
“我知道。”莫芷月靠在她怀里低应。
那就够了。林秋桐满足的闭上眼。
两个人默默从城门口一路走回莫府,火红的朝阳将她们紧挨的身影重叠映在地面,拉的很长很长,仿佛没有终点般。一如她们前面的路。
直到回到莫府林秋桐的小院,莫芷月才轻轻挣开她的怀抱,抬头很专注的看着她,纤白的手指缓缓划过她的眉梢,掠去她被晨风吹乱的发丝。
“我也是。”他温柔的笑着,“我也很爱你。”
林秋桐笑着拉下他的手,一手扣住他的后颈,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俯身紧紧吻住了他的唇瓣,四片唇瓣交/合,暖暖充实的感觉顿时流遍全身,让人欲罢不能。
许久之后,她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他,缓缓添了一下上唇,靠在他耳边低吟,“我知道。”
早就知道了啊。不是吗?但听他亲口说出来,她还是有一种立刻将他扑倒的欲望。
只是,还是不到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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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唉,码了通宵,可怜的我~~~明天要睡一天,大家多多撒花,么么~~~~~
51
51、芷月番外(作者有话) 。。。
彼时,金风送爽,橙黄橘绿,她们一个是将军府天资绝顶的俊雅少主,一个是名满京城的落月公子,年少轻狂,恣意风流,就这样在那一片丹枫树下相遇。
他二八年华,风华绝代,巧笑倩兮,顾盼生姿,一身白衣胜雪,在漫天飞舞的枫叶中,如绝伦出尘的皎皎明月,一瞬间吸引了她所有的视线。
而当时的她,刚随母亲自边关回京,玉树凌风,温文尔雅,虽只长他一岁,却是惊才风逸,沉稳内敛。她策马而来,藕荷色的嘴角,挂着淡若秋水的浅笑,同样的一身白衣,她在马上,他在马下,四目相接的瞬间,顿时天地失色,万物无颜。
她们,就这样相爱了。
那一场由朝廷举办,为朝中青年才俊与商贾之间加深联络的秋猎,让她们一见倾心。
于是,她开始经常到开元街附近流连,总是似无意般在莫府门口驻足,只盼能再见一面那让她魂牵梦绕的身影。
而他,因为知道家门口时常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打理生意的时候再不能专心,总想尽快回府,即使每日只是面无表情的从她面前匆匆走过,他却觉得心跳加速,兴奋异常。
年少时的爱恋,青涩稚嫩,却是干净纯粹,只为彼此间深深的吸引,让她们就这样为了每日匆匆的一面,甘心痴等上整整一天。
多少年后,物是人非,再回首那一段,他心里却仍是充满感动。
而她亦然。
很快,双方家长都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一官一贾,财势结合,门当户对,于是提出了联姻。。。。。
一切,都美好似梦境。
女才郎貌,天作之合,多少人当面恭喜,背后艳羡。一时间,整个京城,都传的沸沸扬扬。
只是定亲刚过,却是边关告急,她生于将门,自然再次随母出征。
留下他,心甘情愿痴痴等候,这一等,便是两年。
再回京,她立功受爵,官拜兵部侍郎,朝中新锐,后起之姿,风采直逼其母。无论是凌府还是莫府,无不为她高兴喝彩,上门拉拢攀附的人群,更是几乎将门槛踏破。
每个人都说他有眼光,会挑人,甚至连一直以来从不正眼看他们父子的莫府正夫,也专程来到他和他爹的小院,问他们有什么需要的,样子殷勤,毫不在意他一脸的冷漠。
他面上冷笑,心里更是鄙夷,若非他懂事后千般表现,聪慧的利用自己的一切优势,博得莫府家主的另眼看待,他和他爹又哪里能安稳过到今日?儿时那些被欺侮谩骂的经历,他历历在目,却不想,只转眼的功夫,这些人便想将一切抹杀。
她前程似锦,他看在眼里,满心祝福,却并无多少欢喜。眼看一个个官宦大贾将自己风华正茂的儿子望她面前带,他心里再也平静不下来。即使她对他温柔依旧,从未多看其他男子一眼,但他却总是忘不了那一双双痴恋在她身上的眼睛,更控制不了自己妒忌中带着深深的恐惧的心。
父亲一生的痛苦,他铭记于心,这近乎成为了他的噩梦,让他无法淡定的看待出现在她周围的男子,总害怕下一个出现的,会带走她。
于是,他一次又一次的猜忌,终于让她精疲力尽,在一次他歇斯底里的任性吵闹之后,她没有去哄他,而是默默离开了。
也就是那一晚,让她遇到了她这一生再也无法放开的另一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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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如玉般温润剔透的人儿。初见时,他被几名女子围在街上,虽被调戏,却不见丝毫胆怯和慌乱。反而眼底带笑,倾国容颜,如出水芙蓉,一身白衣下,纤细的身段隐约透着英气。只是她当时心不在焉,只当他是名普通男子,随手救下被当街调戏的他,带着一身被未婚夫逼到无可奈何的失意转身离开。
而他,原本淡笑的眸子,却忽然深邃起来,就这样记住了这个英姿不凡,器宇轩昂,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