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能怎么办,砍了他们的帅旗,然后生擒他们的大王,我们这一仗就载誉归朝。”皇甫岑给他们很简单的答复,事实上高句丽的威胁确实很小。
“好吧。”颜良很搞笑,在冲锋的白马义从中发出一声很不是适宜的回答。
“这小子。”皇甫岑白了白颜良,然后提马槊迎向前。
此时,外头慌乱的情景已经惊醒还在整理物品的高氏三兄弟。
“大哥,什么声音?”
高严须伸手拿过自己的兵刃,披上甲胄,转身便要离去。
“好像是……”
高延优说到这里已经不敢去猜想,如果真是那个样子的化,那么对自己这些人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毫无戒备的情况,被人打击,高延优不知道还能怎么抵抗对手。
高男武没有开口,压低眼眸,双目放光,从一旁抢过一把兵刃,转身出帐,外面的声音,他已经感觉到了,这些敌军,应该就是大汉的军队。
三人提兵刃跑出大帐,迎面而来的正是皇甫岑和颜良、文丑,还有白马义从。
“是汉军?”
高延优脸上的汗水涔涔,身子发颤,他没有想到面前的敌人竟然来得这么快,转眼之间就到近前,自己还是太低估了他们。
“汉军!”
高严须终于看见了传说中的白马义从,这些人简直就是神兵天降一般,他们身上有着让很多人无法理解的不同寻常,他们已经开始冲破了面前的阻拦。
“来的这么快?”
高男武的下巴差一点都要掉在地上,谁也无法理解,怎么刚刚打完鲜卑那一战的白马义从竟然还会有这样的气魄,转瞬之间就已经打到了自己大营之前。
这一切都那么不真实,高句丽中没有人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可是,也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皇甫岑目光紧紧地盯住面前的三人,然后高举手臂,喝道:“诛~~~~杀!”
这一声厉喝,立刻便惊醒呆立那里的高氏三兄弟,纷纷上马,挥舞兵刃抵抗着面前的白马义从。
“颜良,你去先把他们的帅旗砍了,乱起军心。”皇甫岑转回头,看着文丑道:“走吧,接下来就让咱们会会这些高句丽人,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实力来称霸辽东。”
皇甫岑说完,文丑已经跨马而出。
“二哥,事已至此,你先率部先走,我来断后。”高延优横刀立马挡在高男武的面前,脸色铁青,手臂隐隐有些发颤,他已经感觉到面前的文丑绝对不是自己能抗衡的。
文丑的杀气扑面而来,已经不允许三人多说。
高延优怎敢大意轻敌,面前文丑的气场犀利无比,简直就可以刺穿自己的胸膛。举刀相抗,两柄兵刃抗衡之后,只听“砰”的一声,刀柄被嗑飞。
高延优没有想到,面前的文丑竟然如此强大,自己也是高句丽人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自己的力气一向是最大的,没想到今天只有一个回合便被地方击飞。
“老四,你先领着大哥先走。”
未等高延优喊完,那杆中军帅旗已然轰然倒塌,被另一个黑塔砍断。局势现在是必败无疑了,高延优也不希望能全身而退,只希望高男武能逃回国内城,再图报仇。
帅旗一倒,本来还有几分抵抗的高句丽士兵,一下子边作鸟兽散,大营已经崩溃。
这场大战,从头到尾都没有持续一盏茶水的时间。
“老四,你还在等什么!”
高延优用尽最有的力气,抓过一旁的兵刃,再次抵抗者文丑前进的步伐。
“三哥。”高严须咽了咽不甘的情绪,然后看了看远处的四散奔逃的族人们,铁了铁心,抓住高男武的手臂,“二哥,我们先撤!”
“不,我不走!”高男武双目嗔裂,神情&欲碎的吼道:“死,我也死在辽东,死在昌黎城下!”
“好一句,死也死在昌黎城下,看起来,你还真是把这土地当成你的领土了。”一旁冷观的皇甫岑本想偷袭出手,杀了高延优,但是看到振振有词的高男武后,皇甫岑就改变主意了,这就是他们的本性,占了别人的东西,他们还理直气壮的。
“我——成——全——你!”
第四集 属国都尉 第四十六章 上策不追
“你?”高氏三兄弟同时把目光转向面前的皇甫岑,问道:“你—是—谁?”
“皇甫岑。”皇甫岑嘴角浅浅一笑,这种情况下还想逃生,要是真把你们全部放走,自己还真是无能的可以。斩草是要除根的。看着面前三人呆滞的反应,皇甫岑瞬间明白,看来自己在昌黎城的那一战,已经天下皆知,既然如此,那就多让他们更清楚一点,补充道:“对了,也就是你们口中的昌黎守将。”
“唏——嘘!”
高氏三兄弟同时发出一声胆寒的低叹,一直以来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天终于见到了皇甫岑本人,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年轻,他的仕途之路还很长,如果他在,那么这辽东就再也不可能是高句丽的天下。
这个人能在昌黎城下站退鲜卑,又能拨马偷袭自己,还真是一个让人不可预料的家伙。
“好了,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就让我送你一程,文丑,动手。”
一声厉喝,皇甫岑和文丑出人意料的同时出手。
高延优、高严须没有想到,皇甫岑说话之际,就动起手来,这个人当真诡计多端,慌忙用手中的兵刃抵挡。
“不。不。”
高男武神情呆滞,频频摇晃着他的头,表情极度沮丧的自言自语着,甚至连身子一动都未动。他仿佛看到高句丽的末日一般,这样的家伙在,自己还会有机会吗?
没有。绝对没有。那自己活着还有意义吗?
难道还要像父亲那样,卑躬屈膝,在大汉王朝的脚下卑躬屈膝的活着吗?
“你们不能这样,我们是隶属于玄菟郡的属国,你们没有权利处置我们?”
高延优不同高男武那样固执,也不似高严须那般耿直,他具备成为枭雄的潜力。当然如果不是皇甫岑带来的蝴蝶效应,高延优的历史轨迹是代替他的兄长成长为高句丽的山上王。
“呃。”
闻听此言的文丑神情一顿,转回身看着皇甫岑,高句丽确实不同于其他异族,他们毕竟是玄菟郡的臣民,而自己这些人只是对辽东属国有处置的权利。
“愣什么,我说杀!”皇甫岑啐了一口血水,一抹阴狠划过他的脸庞,低吼道:“出了什么事情,都算在我的身上!”
“大哥,快跑啊!”
高延优胆寒的冲后吼道,他算是看明白了,面前这个人不是寻常的汉人,他没有他们身上的那种高高在上看人的姿态,他也不会标榜他身为天朝上国对子民的仁爱,他其实很现实。这样的人很果决,当然如果他在,那么成功活下去的机会也会很渺茫!
高男武此时已经神志不清,哪里还动得了。
“绝对不能让他们的故国川王高男武逃走。”皇甫岑低语几声,他知道高男武再怎么说也是高句丽的过往,有他在,那么高句丽还是一股绳,拆起来还是会废很大的事,眼下,就只有杀了高男武,再立新君。
想罢,皇甫岑放弃同高严须的相抗,横着马槊就扑向高男武。
高严须哪里能看自己兄长被杀,挥兵刃就与皇甫岑抵抗在一起。
“砰!砰!砰!”
高严须毕竟是一个文武双全的武将,虽然不如高延优那般勇武,但是也不是皇甫岑能一时间拿下的,两人火星四射,激战在此。
此时,战场之上已经彻底的被颜良率领的白马义从冲垮,四下里不是栽倒痛苦的尸首,就是纷乱燃烧的战旗,就连高句丽的兵卒也没有多少在大营内抵抗。
“败了,败了。”
高男武没有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八千步卒竟然就这么被八百白马义从冲垮,甚至连给对方一丝杀伤都没有,简直就成为他们的靶子,这代价也太惨重。
现在,高男武才看清楚,两方战力的差距!
“文丑,放过高延优,我们诛杀高男武。”
闻听皇甫岑的召唤,已经把高严须逼入绝境的文丑抽刀而回,他环首刀顺势砍在与皇甫岑两兵相交的臂膀之上。
“啊——啊!”
一声惨烈的嘶吼,高严须的右臂被生生卸下。
皇甫岑没有时间去看对手痛苦的表情,脚下不敢有任何犹豫,加速脚步,把马槊对着高男武横扫而去。
“老——四!”高延优急忙拨马近前,抵抗着文丑的环首刀,表情痛苦欲绝,未等他从高严须臂膀断下的神经中缓过来,便看到了身后皇甫岑的马槊狠狠地拍在高男武的脑袋上,“二——哥!”
“扑!”
一股恶心的血浆伴随着不明蠕动的物体,飞舞在天空中。
高男武坐在马上的无头身体晃了晃,然后一头栽倒在地!
“快走啊!”高延优心痛欲绝的抓住高严须的身体,生生拽到自己的马背上,冷眼看了看刚刚收手的皇甫岑,拍马而逃。
“追!”
不能给敌人留活口,不然后患无穷,皇甫岑脸色狰狞的朝着文丑下令,身旁已经渐渐收手的白马义从,纷纷拨转马头,没有人去数哪里该是自己的战功,他们只知道皇甫岑的兵锋所向,哪里就该是自己下一站的目的。
“诺!”
一声应答,文丑率领着一部分的白马义从,朝着高延优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皇甫岑本想跟着,却被身后一声呼唤停住脚步。
“大人。”
“什么?”皇甫岑不悦的一皱眉,这个时候有什么事情。
“大人,这个家伙说要见你。”说完,颜良恼丧的把身后的那个人拽了出来,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能触皇甫岑的眉头,战场之上婆婆妈妈,是最让人不耻的。
“现在没有时间,追杀高延优要紧,颜良,你继续收拢部队,随我杀下去。”皇甫岑哪里有什么心思,听别人见自己。
“大人。”那个人没有丝毫的胆怯,学着汉人的礼节,插拳禀道。
“我说话,你没有听见!”皇甫岑大怒,眼见高延优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嗯?汉人?”
“大人。”那人抬头挺胸,目光直视皇甫岑,铮铮道:“罪人以为,不追方为上策!”
第四集 属国都尉 第四十七章 一世骂名
“皇姐,你听是什么声音?”
自从阳翟公主远去辽东,这几日,阳安长公主每日都入宫面圣,陪陪天子刘宏说说话,散散心。/ //
这些时日太多的事情发生了,二次党锢,鸿都门生,西园*,之后就是昌黎城的战事,八百破十万,让天子的雄心壮志重新燃起,可是也是这场战事打破了朝廷上应有的平衡,为了平衡朝野,天子刘宏又不得不放任阳球把宦官王甫、太尉段颎下狱,可以说,这一切都该告一段落了。
不论辽东对丢是未丢,都已经不重要,昌黎城那一战已经做到极致了,所有人都看到他们的努力,当然,也使所有人都看到了皇帝的决心。
宦官体系,剔除了曹节、王甫这一代老臣,换上心腹张让、赵忠这帮人,虽然知道他们作恶多端,却要用他们制衡。
士人体系,二次党锢彻底的断绝他们联合的道路,鸿都门总会有一天取代太学的,大汉的皇权总有一天从他们手中收回。
武人体系,数数那些功高震主的老臣,皇甫规早就逝去,张奂垂暮将死,段颎下狱,没有谁能威胁自己的皇位了。
现在,看起来是天下太平了。
接下来是无为而治,还是大刀阔斧的改革。都在看,都在等!
可是,天子刘宏还是高兴不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了一股疲倦,才二十几岁的他竟然有这种想法,才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