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来河东,好多事情要办。
东汉太守是军政两把抓,只有边塞之地,才会有都尉一职,用来分担军政。
别说河东重镇,本就有盐铁之利,这重重民政要管。即便出于私心,皇甫岑都有许多事情要办。他想借助河东的地利,建立一支百战之师,汉军的通讯设施、甲胄器械、军队素质等等,这些都与皇甫岑想象中的有些差别。
他给苏双去信,也给李移子、乐何当、刘纬台这三个商人去信,范是皇甫岑想到的,他都去了信,这一时间给他这么大的一个担子,他还真有些处理不过来。
几封信接连写完之后,天色已经三更,吹灭了油灯,皇甫岑阔步走出书房,要回内寝休息。
“别动,狗官!”
一声低沉的厉喝,撕裂夜空,使初夏的夜里更加寒冷。
皇甫岑没有动,因为在他的脖子上一把锋利的匕首贴着他的脖子。但皇甫岑感觉不到对方身上该有的气势,那种武人应有的气势,不要说同神秘老者、韩荀一般,即便是身边的颜良、文丑、关羽都没有,应该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但是……他是怎么近自己身的呢?
说实话,虽然自己这一行人赶路甚急,到达安邑的时候,大多数已经是疲惫不堪,可是这几个白马义从绝对没有到有人潜入尚不知情的情况。
而且,自己不敢说能同颜良、文丑、关羽这般争雄,可是伸手也不是寻常人能近的身的。
“你想干什么?”皇甫岑很冷静,他知道如果对方是个生手,自己的慌乱无疑会加重对方的疑心,而且很有可能误伤。所以皇甫岑用很平淡的口气,试图安稳这个人,也借机反戈一击。
“找一个人。”
“为什么要找我?”
“你是主官。”
“哦?”不说这个时候皇甫岑还有心思诧异,实在是自己初来乍到,还没有人认识自己,而且自己又不身着官服,这个人怎么会知道的呢?
“不许声张,快带我去。”
“你还没说找谁?”
被皇甫岑这么一反问,这人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说。“你们今天抓来的女子。”
“卞玉儿?”
“嗯。”
随着对方的回答,皇甫岑被兵刃威逼的脖子,缓缓转了过来,盯着自己身后蒙面之人,见他神色并不慌张,而且双眸之中透漏着一股精干的味道,身在不高,短短小精悍,整个人的气势不像刺客、游侠,却有着一股不同于人的气势。“你是曹孟德?”
“呃。”那人一怔,握着兵刃的手动了动,却没有放下来。
“真的沛国曹操,曹孟德?”
“你如何得知我的姓名?”来人果然是曹操,而且浑身上下所有东西都在告诉皇甫岑,这个人必定是曹操无疑,只有他才会这么胆大心细,而且眼光毒辣,一眼便能看出自己主官。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皇甫岑轻轻推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兵刃,笑了笑,没有想到就在今日真的遇见曹操了,这才是奇遇,能遇到关羽,还能遇见曹操,这无疑加重了皇甫岑的猜想,日后曹操非擒关羽不可,是不是昔日关羽同卞氏有恩,可是两人却从未蒙面。这只是一个猜测,却无疑说明了一件事情,自己终于遇见了这个时空,唯一能让自己重视的人,不同于凉州三明,不同于鲜卑单于,不同于大汉之主,曹操、袁绍、孙坚这些人的年纪同自己差不多,都是青年娇楚。
听皇甫岑这么一问,曹操收起刀,摘下蒙面黑布,盯着皇甫岑,道:“这份淡定倒还真让我想知道你是谁?”
“皇甫岑。”未等曹操说完,皇甫岑已经迫不及待的说了出来。
“什么?”曹操仿佛并没有听清楚一般,凝声问道。
“皇甫岑。”
三个字过后,再无回答,空气陷入死寂。
“白马都尉,好一个白马都尉!”本是深夜行刺杀之事的曹操却放声高笑,引得宿鸟离林。
曹操这番姿态让皇甫岑一怔,随即明了的问道:“你是用什么方法逃过白马义从的戒备?”
“听闻白马都尉聪慧过人,我倒是想问问你能猜到否?”
不是皇甫岑无能,迷药这种东西,只有久居山野草莽才会知晓,一个身处官宦之家的人怎么也会有这种东西,“迷药?”
“不愧是白马都尉,看来你也精于此道。”
“你认识华旉神医?”皇甫岑很诧异,这种东西太平道内部,张角那里有,坊间也只有精通医道,正研究麻沸散的华佗才会有这种配方。
“有过一面之交。”
皇甫岑点点头,这个曹操交友广泛,后期成就霸业之时,天下名士,擅工匠、擅卜算、擅天象等等,这些能人异士,他也没少聚拢。双臂环抱,同曹操并肩,两人就像老朋友一般,抬头望着天上皓月,皇甫岑笑道:“我倒是很诧异,凭你曹孟德的家世,用得着废这么大的劲儿吗?”
没有回答皇甫岑,曹操反讥道:“如果我知道把玉儿带走的人是白马都尉,我也不会冒这么大得险。”其实皇甫岑才多想了,杀人放火,暗中而为,此事办起来快、简单,而且还不会惹出必要的麻烦,毕竟曹操的家世敏感。
“你竟然这么信任我?”皇甫岑惊奇的看着曹操,补充道:“我可是军功出身,这审案断案可不是长处。”
曹操侧头望着皇甫岑,并不开口,盯着许久,缓道:“我只想见一见,能以八百破十万的白马都尉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你见到了,说说,你认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同我一样。”
“一样?”皇甫岑不自然的笑了笑,这个评价在外人听起来或许没有什么,可知知道曹操身后事的皇甫岑却觉得这真的是一个不错的评价,“很高嘛!”
曹操一怔,随即仰面大笑,瞧了瞧面前的皇甫岑。没想到这个人还真同自己一般,胸怀大志。
等曹操笑声过后,皇甫岑才道:“不过,我是要保汉,孟德吗?”
“我怎么?”曹操反问。
“我还不确定。”皇甫岑回道。
“呵呵。”曹操苦笑,看着皇甫岑说道:“世事无常,今日之志,谁又能断定日后不会相忘。”
曹操这番话,说的皇甫岑心悸一颤,都说曹操前半生有光复汉室之志,所以他才会冒敌轻进,败于徐荣之手,才会有一人独抗二袁的功绩。可事实上,他曹操最后还是背离了汉室,直至连昔日心腹二荀都被赐死。
一句话,问得皇甫岑沉默不语。
人生,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好担保,然后空许诺言的。
可是皇甫岑却不得不另眼相看面前的曹操,这个人的身上有着许多人膜拜的魅力,即便年纪尚轻的他,也让皇甫岑望而生畏,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他皇甫岑也站在这个时代的最顶尖,或许他也不会就这么另眼相待。
两人谈了许久,却没有说关于卞玉儿的事情,直至天光将亮,两人才不舍告别。
“今夜能同仲岚兄,促膝长谈,孟德受益匪浅。”
“岑也受益颇深!”同样抱着拳,对着曹操深施一礼。
两人举止之间,已忘昨夜兵刃相见的场景。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孟德告辞!”
“孟德兄慢走,卞玉儿之事勿忧,我自会派人去洛阳送回。”
皇甫岑以为曹操会再说些什么,却没有丝毫理会,迥然一身,挥袖离去。只有枭雄之姿的人,才会在对手、朋友的面前,不提及女人,即便他和她的感情深厚。曹操是个儿女私情很重的人,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矛盾冲突,可细细分析,却又觉得这很符合情理,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是曹操的缘故。
“这个世界,总会有个人隐形的对手在注视着你,因为他的存在,你才会觉得这个世界有让人征服的**。”
皇甫岑自言自语,转身想回房。
却不想,戏志才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志才,你?”
“呵呵。别忘了,我是个酒鬼,不是武人。”戏志才一笑,望着曹操离去的背影,随意的呢喃道:“仲岚如果保汉,那么势必有一日会同此人兵锋相见!”
皇甫岑身子一颤,他还没有做好同曹操为敌的准备,摇摇头,苦笑,似乎在嘲弄戏志才多疑,抬腿回屋,低语道:“多虑了。”
戏志才嘴角微挑,笑了笑,“是吗?”
第五集 河东太守 第十章 河东黄巾
谢谢龙蛇起伏的打赏,谢谢!打赏什么的,大家以后就不用了。大家能订阅,我就很满意了,谢谢!谢谢各位兄弟!
*********
三河之地一直都很平静,很少有大的事情发生。
皇甫岑来后,这里注定不会平静,虽然皇甫岑才刚刚抵达安邑城。可是安邑城内的各个角落里却谋划着他们各自的诡计和心思。
裴府。
河东裴氏,乃是后世河东三大姓之首,除却柳家现在并未发迹,这河东闻喜裴氏和河东安邑卫氏,却是一地门阀富庶之族。
闻喜县在安邑城的上游,三面环山,背靠涑水河,裴氏依靠这里的天然优势发迹,裴茂本是裴氏这一代的族长,从闻喜令调任河东郡丞,家族虽为跟随着他搬往安邑城,可是裴茂却在安邑城置办了家业,他身为族长,自然经常会有族中人来此找他商量事情。
往日里,裴茂从府衙回来后,都会教一教他的四个儿子,今天却没有什么心情,直径的把自己关进书房,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内寝。
裴茂有四子,裴潜、裴徽、裴辑、裴绾,都是后世在曹魏做到高位的。
裴茂本以为,上任河东太守调离之后,他就会晋升为河东太守,但却事与愿违,非但没有成为河东太守,反而还从辽东调来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白马都尉的名声响亮,诛杀犯边之寇,鲜卑单于檀石槐、高句丽故国川王高男武、辽东乌丸大人苏仆延等等,太多人都命丧此人之手了。如果偏偏这个人要只是一个屠夫还好办,钱财、名利、酒色等等,裴茂总是办法化解的。可是……但可是,今天来的河东太守就有些与众不同了,他竟然没有等着河东郡百官迎接,也没有事先通知,竟然身着粗布麻衫就来到了安邑城。最让人担忧的是,这个白马都尉,他不是只身前来,他的身边竟然跟着那些传说中的白马义从,而且还有三个人高深莫测的宾客相助,难怪他能在辽东这仗打的这么漂亮,就连杀了大名士公綦稠,天子都没有怪罪,那些位高权重的三公九卿都拿他没有办法。
“他的靠山很硬啊!”
“咯吱。”门板轻推,一个女子闻言眉头一皱,莲步轻移,凑到近前,看着自己心仪的夫君,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会去休息,潜儿都想你了。”
“呵呵。”裴茂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看着自己结发妻子,笑道:“河东郡的太守来了。”
“河东太守来了?”女子惊异,道:“怎么没有听说。”
“呵。”裴茂苦笑,道:“他们是从坊间百姓那里走过来的,他一脚的泥泞,如果没有官印,我都不敢认。”
“哦。”女子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是个好官。”
“嗯,好官是好官,只可惜,为夫我同这白马都尉第一面的印象不是很好。”裴茂回道。
“那……”
女子尚未开口,一个小脑袋冒了出来,盯着裴茂,乐着道:“父亲,那个大名鼎鼎的白马都尉,杀人不眨的魔头真的来了?”
“休要胡言乱语,回去睡觉。”裴茂溺爱孩子,所以裴家的孩子家教也没有那么严厉。
“哦。”小脑袋闷闷不乐的转身离去。
“夫君不去?”
裴茂眉头一凝,回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