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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不就是做了两篇《白马篇》《白马赋》吗?有什么的,格调韵律都不对,听闻那两篇东西虽然词藻华丽,却不务实,丢了咱们乐府该有的东西,想来这白马都尉也是个华而不实的家伙。”
“你们知道什么呀,白马都尉讲学怎么样,我不知道,可是他在辽东打的鲜卑、乌丸、高句丽大败而归,现在那些胡人都用皇甫大人来恐吓他们不听话的孩子。”
“就是,皇甫大人仅凭辽东一战就能开门《兵学》,从古至今,你们看到哪个人能打得这样一场胜仗?”
……
渐渐地,本是围观的学子们,便为皇甫岑敏感的身份而争执了起来。当然褒贬不一,骂皇甫岑的人虽多,却大多是文弱书生。而力挺皇甫岑的人虽少,可是他们大多出身贫寒,孔武有力,气势上颇有白马义从那股子疯狗一般的气势。一时间,争吵的不分上下。
戏志才嘿嘿干笑两声,冲着颜良说道:“去把今日讲课授业的学科挂了出去,让他们平息一下吧。”
颜良对这样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往日他还会为了皇甫岑而与人怒目相视,可是如今他没有心思,反倒是一脑袋的坏水,瞧着文丑,道:“哎,文丑,你说他们要知道今天讲课的不是大人会怎么样?”
“扑哧!”瞧了眼身旁的几人,文丑笑了笑道:“能怎么样,就像那些木头一样。”
“傻瓜。”戏志才似乎也有兴趣加入到他们的笑话中,随声附和道。
皇甫岑苦笑下,对着颜良、文丑骂道:“滚蛋,你二人记着,从今天起跟着这些家伙在这听课。”
“听课?”本是坏笑的颜良大嘴定格在那里,一动不动。
戏志才捅了捅他,坏笑道:“大老黑,怎么了?”
一旁的文丑也是木讷的回身瞧了瞧皇甫岑,不敢相信的重复道:“大人,我们没有听错吧?你让我们听课?”
“对,从今天起你们要在这里给我老老实实的听课,然后那笔记下,每七天都会有人来考你们,不要想蒙骗过关。”皇甫岑正色的说道。
“让我们听课?”颜良那脸比哭都难看的说道:“大人,我们连字都认不全,勉强能写上封书信,你让我们去跟这些酸儒听课,那还不如让我们在上战场,面对十二万鲜卑都比这个简单。”
文丑同样为难的点头应承道:“是啊!”
戏志才笑道:“是什么是?战场之上连敌将的旗号都看不清楚,到时候你们不怕被对方斩了?我害怕丢了咱们白马义从的脸。都去当学生吧,我的河北刀王!哈哈”说完,还不忘大肆嘲笑这二人。
“呵呵。”听戏志才这么一说,皇甫岑似乎才想起来昔日颜良被关羽斩与刀下的场景,恐怕也有不识关羽旗号的原因。
“哦。”两人点点头,脚下的步伐也是越来越严重。
瞧见戏志才这个偷懒的家伙又开始得意起来,皇甫岑仍然不忘命令道:“对了,志才,以后他们二人每第七天的考试就由你来做,当然日后我要考察他们二人什么都没有学会,我想你也该回到郡守府内办公了。”
“呃。”本是得意洋洋能借机剥削颜良、文丑的戏志才,脸上的冷汗一下子便掉了下来。
颜良、文丑同样笑着看了眼戏志才,然后转身去贴今日的讲课内容还有讲师是谁?就是要定下不成文的规定。当然为了避免有人匆匆一瞥就离去,也把下一日讲课之人的内容描写上。《格物》《公羊》《数术》《左传》《医道》《方术》本就是皇甫岑刻意安排,以至有些人不会流失。
“对了。”瞧着离去的颜良、文丑,皇甫岑不忘多说一句:“日后这碑抄就由你二人来写,写成什么样,我不管。但是……”
未等皇甫岑说完,颜良、文丑便觉得脖子一凉。他这么说无疑就是在说向天下学子展示他们烂透的文字。
瞧了瞧离去的两人,戏志才话锋一转,道:“好谋划。”
“呃。”皇甫岑一怔,随即释然的笑了笑。他可不想自己日后倚重的猛将真的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家伙,纵然不会成为关羽,也不要是个粗鄙的武夫吧。
“不是谋划,该是心机吧?”未等两人开口,身旁响起另一个声音。
两人同时一震,目光转回,瞧着来人。
“嗯?”皇甫岑瞧着说话之人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样貌堂堂,也是一副士人打扮,心中留意,开口问道:“阁下是?”
“白马都尉?”那人没有回答皇甫岑的话,反而开口问道。
“现在应该叫他河东太守。”戏志才双眸拉长,盯着面前的年轻人,轻声细语道。
“哦。”那人点点头。
三人对话之时,申屠蟠、郑玄、蔡邕、襄楷等人已经来了,只有张机留在河东府整理他的医药著作。
本以为是皇甫岑开坛讲课的众人在颜良、文丑贴上那碑抄后,就已经崩溃了,他们没有想到今日讲课的竟然不是皇甫岑却是一个工匠,虽然申屠蟠在皇宫内深得天子刘宏的重视,天下皆知,可这工匠也毕竟为天下学子轻视,听说要讲这样的内容,大多数都感觉到荒谬,甚至有些人就要转身离去。不过还未等他们离去,便瞧见申屠蟠、郑玄、蔡邕、襄楷,等等一众名士到来,随之讲坛上下就喧嚣开来,他们没有想到,本是要听皇甫岑开坛讲课,竟然会瞧见这些鼎鼎大名大儒,这些可都是当代屈指可数的大儒,《公羊》《左传》无一不通,又都是名家身传,想走的人立刻止住脚步,他们拒绝不了来自名师的诱惑。尤其对于那些有些底子的学子,郑玄、蔡邕、襄楷这几个人的学识要比皇甫岑来的有吸引力。
“没想到,白马都尉竟然如此心计,能请到这些人?”那年轻人眼中的炽热一瞬划过,然后转回头,瞧着皇甫岑,语气之中欣赏大过于讽刺。
皇甫岑不自然的耸了耸肩,然后问道:“你还没有介绍自己?”
“我吗?华歆!”
第五集 河东太守 第三十一章 天下之财
华歆。这是一个被演义和历史课本曲解的人物,他总是出现在标榜圣贤的对立面。比如他给管宁当配角,比如他在曹魏夺汉之中的角色。他被塑造成一个十足的反面人物,甚至可以说他就是一个奸臣,为虎作伥,阿谀奉承的家伙。事实上,除却《三国演义》中有些记载,任何史料上都难以找到华歆的恶名,而割席断义在《三国志?华歆传》中占得比重也很小。反倒是高行显名、见识过人、清正廉洁、举荐管宁等等这些着重的事迹没有被人提起,这些远比那些无关轻重的小事要重要的多。
冀州刺史王芬曾谋划废帝,曾经联合许攸、华歆、曹操共立合肥侯。看看这阵容大家就能察觉一二,华歆能与曹操、许攸齐名,就可以察觉各个方面他们都是最优秀的。
而恰恰也就华歆与曹操拒绝了王芬的意见,许攸答应了。可见论起识人之明,华歆也不承让曹操,也因此引起日后曹操为华歆,专与东吴所要华歆入朝。
直至日后二荀相继离世,曹魏政权上没有用陈群、钟繇等等这一大批人物接手荀彧和荀攸的事务,却让华歆登上尚书令的位置就可见一斑。
华歆之才,绝对不下王佐。
当皇甫岑听见面前之人谈起自己是华歆后,没有太多震惊,只是微怔,现在他对这些历史名人免疫力很高,道:“华先生高行显名,在下也曾听过。”
听皇甫岑谈及自己,华歆反倒是平静的转目观瞧,一字不语。
“先生不是在高唐县为吏吗?怎么会在此地?”皇甫岑转身问道。
“听闻皇甫大人要在河东开坛讲学,特此前来。”华歆道。
“哦。”皇甫岑接道:“不过子鱼先生恐怕要失望了,岑名声、学识不佳,恐怕讲不了什么。不过子鱼先生也不会白来一趟,这是没有皇甫仲岚,却有郑康成、蔡伯喈这些大家讲学,想来子鱼先生也会不虚此行。”
“嗯。”华歆浅浅一笑,并未答话。目光却流露出一丝留恋看向讲坛下坐着的郑玄、蔡邕、襄楷等人。
对于读书人的杀伤力,还是郑玄、蔡邕有用。
皇甫岑点头示意一下,既要离去,却转身道:“对了,子鱼先生,如果没有住所,河东郡守府内倒是有几间房子,先生可以过来休息。”
华歆心知皇甫岑心思,方才那一句已经点破很多,但眼下却没有点明,却提了意见道:“皇甫大人意欲招揽人才,为何不在此处多设几间宿舍?以便留下长途跋涉的学子住用?”
“好建议。”戏志才点头道。
皇甫岑脚步一顿,回身瞧了瞧华歆,没有想到华歆竟然能看透自己的目的,忍不住多问一句:“如果我要是欲留子鱼先生,先生可愿留下?”
华歆一笑道:“没什么不好。只不过,子鱼才疏学浅,恐怕还要在这讲坛多听上一些时日。”
“也好。”皇甫岑点点头,华歆这么说无疑表明他尚有疑虑,不过总比一下被对方拒绝要好多,最起码华歆还没有做出决定。
华歆说完之后,便走向讲坛,听着讲坛之上的申屠蟠讲课。
今天申屠蟠并没有讲解一些他所深思熟虑的那些工匠技巧。申屠蟠知道这些工艺对这些前学子来说是奇&淫技巧,他们不会感兴趣,为了能迎合他们的口味,申屠蟠把弓弩、利箭改造这些技术提上了教案。
当然,有近半数的学子还是垂头丧气,只有少数有志投军的人留下来静静聆听。这样的场景,众人早已料到,不过郑玄、蔡邕等人未离去,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同样屏气凝神的听着课。
安排颜良、文丑维持秩序后,皇甫岑带着戏志走回客栈。苏泽、李移子、乐何当等人并没有住在郡守府内,他们住在城内的客栈内。
苏泽早就在那里等着了,瞧见皇甫岑已经走至近前,开口道:“家主。”
“嗯。”闪身进屋后,皇甫岑开门见山的问道:“今夏北地马匹的价格如何?”
“家主,兄长从中山来书说,如今的塞外豪强借着家主在辽东那一仗,垄断塞北马价。大发横财。”
“咱们在中山的马匹如今还有多少?”皇甫岑早就想过这件事情,故而在辽东早同公孙瓒商量过,在易京等地加设三处马场,加上乌丸人的马匹,还有鲜卑败后的马匹,此时辽东手握马匹数量大概将近千匹。
“经过这两年的饲养,我们如今大概有八百左右。”
“八百左右?”皇甫岑掐算一下,嘀咕道:“加上辽东的马匹,我们大概有数两千匹战马。”
“两千匹!”早知皇甫岑又要有大动作的戏志才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
“时下的马,每匹都有上百万钱。这些加到一起可够上很大的数目。”戏志才嘿嘿一笑道:“仲岚,没看出你现在可真是大富翁啊,加上你的两千石太守职位,你现在可是真真实实的富豪。”
“富豪?”皇甫岑苦笑着摇摇头,看向戏志才道:“这点钱能够我用吗?”
戏志才嘴错愕的张大,然后问道:“百万钱可*,位比太守,你这两千匹战马,那就是两千太守,你还想怎么样?”
“我要制械、练兵、协理河工,还要养兵、养民,你说这些钱够吗?”
本是怔怔地戏志才听皇甫岑这么一说,闪神的工夫却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他以为皇甫岑现在终于有心思要蓄养自己的实力了,却没有想到皇甫岑其实是为了日后大汉边疆频繁升起的叛乱早做打算。
从黄巾起义到边章之乱,然后是乌丸、匈奴、张纯、张举之乱,直至最后的洛阳外戚同宦官大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