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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一声巨吼,整个战场上的河东士卒纷纷抬头凝向远处疾驰而来的几匹战马,领在最前头的那个人,一身铁甲,堂堂八尺身高,一把长刀挂在战马上!
“是大人。”
随之,不知哪个小卒率先的回应了一句。
紧接着便像是一场旋风般,在整个战场上扬起异样的喜悦,纷纷停住脚步,抬头凝望从远而来的皇甫岑。
有些人甚至抑制不住胸中的激愤,扬声大喊道:“是大人!是大人!”
随着这股巨吼声,接连在这一浪又一浪的呼喊声。
河东步卒,在为能见皇甫岑而欢呼,而高兴!
河东步卒,又有谁不清楚,皇甫岑只身东进,只为了白马结义,要凭一己之力抵抗二十万胡虏。没有河东士卒相信皇甫岑会败,也没有人想过回赢,但是今天,他们却再次见到皇甫岑就这么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说明什么?
还用问吗?
听着这股巨浪的嘶吼声,沉浸在公务之中的麴义、程昱、贾诩、文丑聚到一起,凝望荒野之极,那慢慢露出的几匹战马,如果没有猜错,那便是他们的大人。
“竟然回来了?”
麴义一脸质疑,身子半转,脑袋却还停留在皇甫岑的方向,死死的抓住程昱的衣襟,问道。
他没有经历过第一次诛伐辽东,所以他没有过当时的震撼。亦如自己手下的那些河东士卒,虽然没有认为皇甫岑会败,但同样没有认为皇甫岑会这么回来!
究竟是何种方式归来,谁都没有想过!
即便连经历了昌黎城那一战的程昱和文丑都有些呆滞的凝望,夕阳下,那缓缓出现的身影。
那个熟悉的身影,此刻已经被夕阳血染无限大,仿佛在他们眼里,那个人便是整个河东的希望,便是整个天下的希望。也是他们这些河东人的希望。他们苦苦奋斗、苦苦坚持的希望。
只有,他才能唤醒河东士卒的斗志。
他,俨然已经成为一种符号。
有他在,河东步卒就不再有任何害怕。
而他能活着回来,那么自己这些人坚持的就不成空!
贾诩凝望那个偷眼看过无数次的人,这一次的身影却更加的伟岸了起来,如果不错,他确实得胜了,而且几乎是不可思议的胜利而归。而接下来,他带给河东步卒,不,甚至是天下百姓另一种震撼,他将会掀起新的风潮。
他,始终站在浪潮之上,弄潮儿的天,永远无法预料。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仿佛就像是一种膜拜,比之战场之上的喊杀声都要强大许多。
远处退却的管亥一瘸一拐的退着,突然听到身后那战场上出现这股有如滔天巨浪办的嘶吼后,整个人的神情已经呆滞。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战后的河东步卒这么有底气?
究竟是什么?
他的疑问没有人给他解答。
倒是跟随皇甫岑一路南下的张绣、张任、赵云再一次见识到了皇甫岑对河东步卒的影响力,他几乎就已经成为了大汉北疆的一面旗帜,如果他不倒,大汉便不会倒下。如果他还在,大汉就还有希望。
“他,已经不再是简单的一个人。”落后一步的张任缓缓抬头凝望万人口中呼喊的那个人的背影,突然心底有种热血上扬的感觉,能跟着这样的一个人东奔西闯,将是什么样的场景。
呐喊、欢呼、颂扬,还会少吗?
青史上,是不是也会留下自己的一笔!
张绣倒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即将效劳的董卓也是边将出身,同为凉州武将,却没有皇甫岑这般高度。不过,张绣内心深处同样对皇甫岑敬佩不已,凭一己之力,敢独抗二十万胡虏,两次击垮强大的鲜卑,他皇甫岑又怎能不配称为凉州武将第一人!大汉第一人!
而一旁的赵云,仿佛就像是后世那些粉丝一般,呆呆的看着皇甫岑,内心深处,皇甫岑的身影被无限放大,甚至成为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山。
武力纵强,也不见得能赢得人心。
文治纵廉,也不见得人人口传功德。
他,皇甫岑,究竟凭的是什么?凭的是什么?
虽然没有人能确切说的清楚,但是这一刻,所以瞧见皇甫岑的人都知道,二次诛伐辽东,皇甫岑的名声必将响彻在河北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从今后,大汉再无边患!
第七集 师徒诀别 第七十七章 风暴前夜
“封谞,还有多远才到信都城?”
天子刘宏挑开门帘,看向正哆嗦成一团的封谞,问道。
信都城,东汉冀州刺史治所所在,同为信都郡治所所在。东汉各州刺史并没有完整的治所所在,直至桓帝年间才固定下来。所以,听此城,封谞并没有反应过来。至于后世的邺城,乃是建安年间,魏王曹操而建。时下,并不是治所。初听这么一问,封谞哆嗦的回应道:“陛下,老奴先去问一问。”
“哼。”
天子冷冷一哼,随即放下门帘。
天气寒冷,身为天子御前宦官,封谞身份并不到能直入的地位。只有在马车前伺候着。
招来孙坚和袁绍。
封谞才开口道:“陛下问,此到何处?”
袁绍早就准备好了行程,见封谞问话,随即回道:“此处离信都城不足三十里,天黑之前,就能赶到。”
天子亲临,随行皆是百官。
从冀州府内的探马也是连环探报,一路上更是早有官府戒备护送。
故而,袁绍对行程很是清楚。
问完之后,封谞皱皱眉,不悦的说道:“为何不见沿途州郡长官相迎。”
封谞这是有意刁难,孙坚闻言,扭头不管。
倒是袁绍在旁陪笑道:“前番已有衙役等候,离此不远,州郡官吏都在夹道相迎。”袁绍不想因为封谞这么小事,而得罪他。毕竟这样对王芬谋划之事颇为不利。
袁绍出身尊贵,而且在洛阳,他有天下名士表率的名字,名声不小。封谞还不想得罪袁绍。
随即扭回头,催动胯下战马向前几步,缓了缓自己的嗓子,冲着马车之内的天子刘宏,禀道:“回陛下,离此三十里便是冀州治所信都,如果照此车速,天黑便能赶到。”
闻此,车内传来天子刘宏一声轻哼。算是回应。
袁绍和孙坚自然走到一起。
孙坚陪着笑,却不开口。
袁绍却道:“这一路北上,未遇强贼,皆是文台老弟功劳啊!”袁绍是拐着弯,就想向孙坚套话。
孙坚却笑笑道:“本初兄言之过重,坚不过职责所在,而且坚不过后来之客,多是羽林卫功劳。况且……”本是赔笑的脸上突然严肃了起来,凝视着袁绍。
“况且什么?”
袁绍笑意不减,仿佛在冀州的事情他一无所知。
孙坚摇了摇头,却不在开口说话。
……
王芬是平原名士,曾在京中先后任职议郎,谏议大夫,他是太傅陈蕃的门生。初听州府之外的探马来报,随即沉思良久,问道:“子远,天子来了,怎么办?”
此时,冀州上下官吏都在城内整装,一会便前往十里长亭去迎接当今圣驾。
天子亲临,此生能有几回。
冀州府上上下下已经整装出发。
临行前,王芬心中仍有一丝担忧,他万没有想到正如猜想的那般,天子如约而至。
事到临头,反倒是有些忧虑。
许攸面色亦是同样难为,瞧了瞧王芬,道:“事已至此,不能犹豫了,按照往常行事,把天子先安排到信都城内,先不动手,等明日傍晚再思行刺!”
“子远,你可想好?”王芬转头凝视许攸问道:“天子回河间旧宅祭祖,定不会停留至明日!”
许攸摇头,低声道:“我已经联络好黑山军,相信他们已经到了,届时由他们在外围困我信都城,天子想去河间也不成。”
“然后就由咱们动手?”
王芬抬头望着许攸。
许攸摇摇头,否定道:“如果黑山军能破城自是最好,少了我们动手的麻烦。”
“如果围而不攻,如何?”王芬补充道:“如果被击溃又如何,听闻护驾随行而来的尚有张温部将乌程侯孙坚。此人屡立战功,不可小觑!”
“放心,孙坚只要一动,咱们届时便有人会在旁协助遣散羽林卫。然后凭借三百死士,足以成事!”
许攸说起来简单化,其实过程可不这么简单。
而且,并不是所有的羽林卫都能听从他们的号令。
“合肥王那里如何?”
“陶皋已经在迎接的路上了。”
许攸目光向前,纹丝未动的说道。
“你确定,天子今天到后,明日便会有黑山军围困此城?”
王芬问道。
许攸点点头。
王芬向着府外走去,此时已经到了去迎天子之时,如果在耽误片刻,恐怕天子就该要怪罪,事情未成,却因他事丢命却是不值得。不过王芬刚走下台阶,急忙转回头看着许攸道:“子远先生切忌,准时!”
许攸嘴角噙着一丝严肃,冷漠的点点头。
他只是刺史王芬的从事,可以不用见驾。这段时间反而够自己去见一见周旌。
如果不是合肥王未至,许攸不会出此下策,一定会偷偷报信,让黑山军截杀天子。不过那样,就不能名正言顺的扶立合肥王了,反而倒是会让洛阳城内的皇子辨占了便宜。
王芬刚走,许攸也转身去找周旌的时候,从府内转出一个书佐一样的人,正是沮授沮公与。他凭借家世,靠着姻亲,找了下官,自然留在了冀州府。不过王芬却不清楚,不过一个小小的书佐,谁又能在意。
虽然并未听到方才王芬同许攸的谈话内容,但沮授可以断定,明日就要动手的消息。
现在最快的就是要把这里的消息送达出去,让白马义从南下。沮授握紧拳头,心中打颤,时间紧迫,要不是他们也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也绝不会等到明日动手。只盼黄忠今晚能够查出冀州郡国兵所在,然后由黄忠把这里的消息传递给白马义从。
至于,皇甫岑,现在还没有听到他的消息!
沮授已经自然放弃了现有的想法!
只能寄托在白马义从的身上了。
……
不过,此时两股大军正在进行着生死竞速。
刚刚解决了管亥阻拦的麴义看到了皇甫岑的出现。皇甫岑也并未同麴义过多详细的说什么,只是简单的问了现下的情况。
“麴义,我河东步卒全部在这里?”
“随大人征讨匈奴、鲜卑的大军全部都在这里!”
“给我简要的说一下,这里的情况。”从战场走过,皇甫岑已经知道打了胜仗,不过麴义做的也不差,竟然能提前预知这里的一切,而且大军放在冀州边境,这对阻拦王芬刺杀一事很有用。
“诺!”麴义点头,看着皇甫岑道:“大人身入营口后,末将把全部大军征调在此,并给河东假太守华歆去信,言明天子北上,冀州安危一事。又令张飞、狄清陈兵黑山东麓。关羽关将军听说平城吕布消失,征调颜良、文丑来此护送大人,担忧大人路上……”言此,麴义看看皇甫岑,却没有发现有什么重大伤口。
听此言,皇甫岑倒是笑了笑,解释道:“云长有心,所虑不差!”
“哦!”
众人一惊,纷纷抬头凝视皇甫岑。皇甫岑这么说一定是遇见了吕布了,为何毫发未伤而回,而且徐晃和张颌呢?
文丑问道:“公明、隽乂何在?”
“哦,公明挡了吕布一击,手臂重伤,我让隽乂护送回河东。”说完,皇甫岑拉过张绣三人,介绍道:“多亏了三位义士,在营口助我刀斩柯比能,又替某击退吕布,否则,我皇甫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回到这里!”
“击退吕布?”
文丑亦是无比震惊的凝视皇甫岑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