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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得吧,公孙瓒的心思当真如此简单?皇甫岑是要一统大汉,他公孙瓒如与其齐心合力,恐怕早就出兵相助了,还等……”
未等审配回应完,袁绍抬手阻断他们的絮叨,回应道:“一方面在皇甫岑驰援之前拿下晋阳一带,还要阻缓麴义南下的脚步,不论公孙瓒是怎么想的,我们都要两手准备,对付麴义势必要我亲去。”
“可邺城?”
“长公子如今身在青州督军效果不错,主公何不让二公子与小公子驻守?”
郭图亲近袁绍幼子袁尚,袁尚年纪毕竟尚小,他自知要独力让袁尚支撑此事定然不妥,当即提议如此!
听此言,袁绍点头,他也有心让幼子早些知政事,随即点头道:“西有韩猛,东有崔巨业,南为山东各路诸侯,我独自往北,邺城危机不深,可以让袁熙、袁尚驻守此地!”
“可主公,两位公子……”
崔巨业一急。
未等他们再说什么,袁绍已经起身摆手,道:“就这么定了,明日起兵,共抗麴义。另外,正南,一会通知孔璋(陈琳)去我那里一趟,我要试探一下公孙瓒的心思!”言罢,人已走远。
只有审配站在那里傻傻一望!
……
壶关。
汉王刘邦元年,始置壶关县,属上党郡。因古壶关口山形似壶,且在此置关,古名壶关。属并州,上党郡。壶关是扼守并州通往冀州的要道,并州乃是皇甫岑起家之地,袁绍自是不敢大意,因皇甫岑遣麴义大军攻伐冀州,袁绍自知壶关晋阳一带危机,随即联合吕布,袁绍更想借吕布的威名,一举南下晋阳一带,重创皇甫岑所部。
吕府。
俗话说,落败的凤凰不如鸡,如今的吕布就是这种状态,他万没有想到自南宫失败后,竟然会落得这般下场,他只得带着陷阵营投靠袁绍,以图东山再起。于想象的相反,自到冀州后,吕布就发现事实上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袁绍虽然没有亏待他,而且还许他先锋之责,镇守壶关。但粮草却一丝一毫都没有拨调给他,反而却处处肘至,还安插着韩猛、蒋奇、辛毗、辛评四人监视他,他刚刚招募的几千人后,就收到袁绍命令尽图并州,不要说并州原本就是皇甫岑起家之地,根深蒂固!
“奉先公。”
刚从并州打探消息而归的张辽连衣甲都没有换,便急匆匆的感到吕布的府邸。
“文远。”
从南宫落败后,吕布就不再那么孤傲,反而经常听自己部下的意见,而张辽却是吕布最为培养的一员上将。
“奉先公,打听好了,晋阳守将换人了。”
“换人了?”
吕布嘴角轻笑,转回头看着身旁的张辽道:“如今换的是谁?”
“呃。”
张辽抬抬头,后又犹豫的低下头不语。
“嗯?”
高顺诧异的回身瞧瞧,张辽的反应竟然如此反常。
“照实说。”张辽的为难,吕布感觉到,随即对着张辽道:“这个天下还没有我怕的对手。”
论武道,这一生恐怕都没有人能拿吕布怎样。所以,吕布有这样说话的资本。但是这个天下吕布的对手却从来不少,从黄忠到赵云,从典韦到马超,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吕布的噩梦。
因为这些人都从属于白马义从。
白马义从,高手如云。
“是黄忠。”
最后,张辽回道。
“是他?”
高顺还记得南宫城下那一幕,那里有吕布的耻辱。但这一切都只因为一个人,黄忠。
“哼!”吕布鼻息轻哼,不屑道:“一个黄忠又能如何?”
对于南宫内的那场仗,吕布没什么可说的,他认为败了就是败了,但是自己绝对不是败在黄忠的手里,恨只恨自己败在了大意。
高顺看着面前神情自傲的吕布,最后满意的笑笑,吕布终究还是吕布,纵然他兵权不在,纵然他落魄至此,但他依旧是天下最强的男人,因为在他的心理,从没有认输这个词,即便要让他再度面对黄忠,他也有信心,这就是吕布。不同寻常的吕布。
“不过,奉先公不得不防。”张辽忧心的凑到近前道:“奉先公,听闻同在晋阳的尚有并州牧沮授。”
“嗯。”高顺点点头,侧回身对吕布说道:“当初皇甫岑能够立足辽东、河东、并州,多因人为其谋划,当皇甫岑心腹,我们不可大意。”
吕布洒脱的一扬衣袖,笑道:“也好,晋阳之地,还是让先让他人却探探虚实。”
“探探虚实?”
“奉先公是说?”
高顺眉头一挑,想起什么,进而试探道。
吕布轻抬手指,示意高顺不要说话,随即把目光转向门外。
什么动静都没有,但是转瞬之间,却出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谁?”
第九集 兄弟阋墙 第八十八章 猜忌拖延
“谁?”
“他们来了。//”
四个字刚落,从门外就已经走来两人,真是袁绍派往此地监视吕布的韩猛、蒋奇。
上次,吕布招募兵马,两人使人去邺城回报袁绍,之后两人受袁绍属意,威逼吕布出兵攻伐晋阳、壶关一代,但吕布立足壶关后,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出兵日期,眼见皇甫岑大军平定江南,袁术接连大败,而皇甫岑三路大军尽出,就快压进河北。
“吕布。”
刚刚跨进吕布府邸,蒋奇就抑制不住心中怒火朝着吕布呵斥道。
“放肆!”听闻他人如此斥责吕布,张辽不忿的挺身在前,喝道:“大胆!”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去。”
蒋奇见是吕布手下的一小副将对自己无礼,眉头当即不悦的喝斥道。
韩猛压制住身旁蒋奇的怒火,低声道:“正事要紧。”
“两位将军,来此何事?”
吕布不温不火,很随意的饮了口北地并不常见的茶水,问道。
韩猛笑着看了几眼兴致不错的吕布,开门见山的说道:“奉先当真好雅兴。”
“雅兴,算不上,就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吧。”
“既然知道奢侈,吕将军有没有想过这是谁给你的呢?”
韩猛这么一问,身旁的蒋奇冷笑着看向吕布。
吕布眉宇之间,不经意的一怒,随即遮掩道:“自是袁公。”
“知道是袁公就好。”韩猛也不客气,跨前一步,怒道:“既知袁公,吕将军就应该知恩图报,不要做忘恩负义的鹰犬。”
“你……”
韩猛这话太重,一旁的张辽已经忍受不了的起身,却被吕布压制住。
“忘恩负义,这是怎么个说法?”
吕布故作不明的问道。
“既不是忘恩负义,那么袁公让你发兵晋阳,你却为何迟迟按兵不动。”见吕布不开口,韩猛近身逼问道:“如今皇甫岑在汉中、襄阳接连取得大捷,即日便可拿下扬州,可如今你在这并州迟迟不动,这还不算什么?”
“呵呵。”吕布坦然的一笑,扬扬手道:“将军多虑了,我与皇甫岑南宫反目,定然没有联合的可能。”
“那可不一定,谁知道你这种三姓家奴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蒋奇撇撇嘴,不屑道。
“你……”
“怎么,我说错了。”
“两军将军确实说错了。”吕布转回身道:“晋阳乃是并州治所,皇甫岑经营晋阳多年,我麾下只有陷阵残余死士五百,如何能取得晋阳?”
“可壶关尚有两万大军,将军不会忘了吧?”
“两万守军?”吕布自嘲的摇摇头道:“可是我说话,谁会听?”
无兵无权,监视这种事情是不可以明说的,但是吕布却撕开一角面纱,让韩猛、蒋奇无路可退。
蒋奇回身看了看韩猛。
韩猛心中暗自思考了一下,出人意料的点点头道:“如果吕将军能够亲征晋阳,这两万大军,自然听从将军命令。”
韩猛之意,本是私心占多数,后却因江南战时,怕耽搁主公袁绍大计,才亲口应承。
“既如此,那布恭敬不如从命。”吕布嘴角阴谋得逞的笑笑,起身相迎道:“既然发兵晋阳,两位将军就为布前锋吧。”
“这。”
韩猛回身同蒋奇眼神交流,相商可否。
“就这么定了,即日发兵晋阳,布就恭候两位将军佳音。”
……
晋阳,并州牧府邸。
“汉升。”沮授面色沉重的捏着手中的密报匆匆地走进自己的府邸,担忧的说道:“壶关吕布终于按耐不住了。”
看完密报后,黄忠若有所思的叹道:“没想到他还是顶不住袁绍的压力。”
“本来以为他同袁绍貌合神离,一直在养精蓄锐,企图东山再起,这样看起来,是大将军发兵‘白马’的消息刺激了他。”
黄忠点头道:“我是早晚都要会一会此人的。”
“不。”沮授摇头道:“我们的目的不是应战,我们要拖到邺城失守。”
“邺城失守?”
黄忠不明所以。
沮授点头道:“大将军已经来信,以命麴义放弃黑山军,假意南下进犯冀州,吸引袁绍主力。袁绍为了保证冀州安稳,定然亲自出任统帅,为了打通并州、冀州、幽州三地战线,袁绍必定会让韩猛加紧攻击我晋阳一带,我本意让张飞回来驰援,但大将军却属意张飞偷袭邺城,以此突破冀州,他大军吞并白马作为后援!”
“那我们的压力就很大了。”
沮授却没有这种感觉,摇摇头道:“我们辽东同江南不同,我们养精蓄锐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我们可以拖到战事僵持,把北线的战事拖垮,给张飞从邺城突然偷袭的机会。”
“张飞?”
黄忠对张飞信心不是很足。
“嗯,那里才是重点。”
“好吧,我们就从旁相助。”
“加上大将军所部、麴义河东步卒、徐荣西凉铁骑,这三路大军挺进,如下冀州,山东诸侯大军只在兖州、徐州、青州、幽州等地,如若是公孙瓒发兵,那他们可就成瓮中捉鳖,早晚都要覆灭!”
“既如此,我们仅凭一晋阳城如何能抵得住这来势汹汹的两万大军?”
黄忠回身问道一旁的沮授。
“这两万大军多是袁绍步卒,恐怕吕布也指挥不动,也不知道为什么,袁绍派往吕布身边的韩猛、蒋奇会答应,但吕布一定是想来借助咱们的手,除掉韩猛和蒋奇,进而控制大军。他们猜忌拖延时间,反倒有助我们!”
“嗯。”
“既然吕布有心要送韩猛和蒋奇上路,那么我们何不就顺着他的意思?”
“将计就计?”黄忠嘴角微挑,笑道:“如此甚好,我们正可以借助他们的离心离德,进而大破来军,只要头一仗,他们失了气势,恐怕既是吕布再有回天只能也只有看着河内大军跨过并州之地。”
“擒贼先勤王,射人先射马,只要我们堕了来军的气势,恐怕他们就不得不停下脚步,所以……”言此,沮授回身看了看黄忠道:“就看将军的了。”
“嗯。”
黄忠若有似无的轻吟一声,两个强者,注定会是一场恶战。
……
晋阳城下。
并州最善变的是天气,上午还是暖意很浓的光景,转眼间便化成为另一种萧瑟之凉。
韩猛抓紧自己手中的兵刃,神情肃穆的盯着晋阳城。身后就是自己的先锋大军,蒋奇则引轻骑在一旁策应。
“大哥,何必争一时风头?”
韩猛不语,点点头道:“如果不是我倾军而往,恐怕吕布一直都不会出兵。”
“他不出兵,自有主公处置,我们何苦如此?
“主公处置?”韩猛轻哼,不屑道:“如果真要那样,他吕布就不是吕布了。”
“大哥,我早就看他吕布不顺眼了,他又心存异至,你我二人就何苦来给他当着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