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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
和连冲天怒吼,自己怎么就如此诸事不顺,眼下不能在攻城了,只有突围了,心有不甘的咬字而出。
“退!”
……
“昌黎城还在。”
沮授听见这无穷无尽的召唤声,心情激荡着,眼眶中的泪水不停的开始打转,面前这些属国兵终于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他们在最后挺到了最后那一刻。
“是!昌黎城还在!”
透过凌厉的杀气,邹靖已经感觉到昌黎城究竟经历了怎样的一场恶斗。他终于看到了皇甫岑,他用自己的魅力赢得了这场战役的胜利,也赢得身旁同伴用生命诠释什么叫做生死相托!
身旁三千轻骑,缓缓止住马蹄,屏气凝神,就连战马都停止不安的躁动,上千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战场。
邹靖勒住马缰,把手中的利剑高高举起,冷声道:“诛~~~~贼!”邹靖这一声嘶吼,引得身旁三千轻骑群起响应,这三千轻骑,带着一股披靡天下的气势,席卷着整个昌黎城外。
“诛~~~~贼!”
一阵厉喝直穿云霄,身旁的三千轻骑发起有史以来最猛烈的攻击。
以轻骑对抗攻城步军,简直就是一场屠杀。
更何况敌军并没有什么有效的防御措施,就连轻骑最为惧怕的弩阵都没有,不是没有,鲜卑大军重心全部都放在攻城之上,哪有准备这些,谁也不曾料想从身后会杀出这样一支军队。
“屠杀,**裸的屠杀。”
就连城上的刘备都已经看不下去了,上有昌黎城守军的滚木巨石,后有马铁踏过,鲜卑这仗是败了。
漫天的嘶吼哀嚎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
城下马蹄声阵阵,皇甫岑身体的力气似乎都用尽了一般,动也不动,手握着大汉龙旗,惨淡的转回头看着颜良、文丑,道:“带上那八百铁骑,杀出去!”
八百义从就是要放在最后的战场上!
“开城!”
颜良牵过马匹,跨上战马,拿好常年追随自己的兵刃,长臂一挥,厉声喝道。
文丑脸上洋溢着笑容,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大汉的希望,有着这群人生死相托,还能够有什么困难不可阻挡。
“杀~~~~啊!”
忽如一夜春风,胸腔里的热血激荡着眼前的众人,他们似乎看到了眼前的曙光,没有什么队列阵型,没有什么整齐的旗帜,只是同一股信念,让昌黎城内近万士兵、百姓秉承着同一个口号,杀出昌黎。
天地也在这一股巨浪面前失色,没有谁可以不畏惧一个民族的决心,当这头沉睡的狮子开始觉醒时,就将是复仇的开始。
万马奔腾!带着踏碎山河地气势,黑色地洪流咆哮着冲向对方,就如同山峦一般地巍峨!
皇甫岑把手中骄傲的大汉旗高高扬起,被风一鼓,呼呼作响,像个无声号角指引着所有人,杀向那群曾经伤害自己家园的人——鲜卑。
这一刻,他想起艾老的那句话,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
此役,鲜卑大败而归。
史载,光和二年,辽东属国都尉皇甫岑亲斩鲜卑大单于檀石槐,八百大破十二万鲜卑联军,于昌黎城,两千人坚守一月之久,军民一心,后大汉援军至,十万鲜卑败退!
第四集 属国都尉 第四十章 三道圣旨
抱歉。 我很好的写作激情正在消失殆尽。六月份前每日两更五千字,早晚一点。大家随便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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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黎。
战后的硝烟弥漫,四处都是燃烧的旌旗、衣物,许多昌黎城的百姓正为自己的逝去的家人燃烧纸钱,硝烟弥漫处,是数不尽的羌笛哀嚎声,也是数不尽的伤感离愁。
皇甫岑依旧站在城上,手中紧紧地握着那杆象征大汉的龙旗,所指之处尽是人间绝伦的惨况。
“大人,鲜卑已经退了。”
戏志才体力已经透支,战后他那紧绷的神经彻底的崩溃了,他已经觉得走不动这近在咫尺的两步路程。
“嗯。”
若有似无的一声低叹响起后,皇甫岑身形没有动,仿佛天地间正有种情绪在酝酿,只待释放。
这一战,太惨烈!
经历了这样一场大战,皇甫岑才知道什么叫做一将功成万骨枯!
而偏偏自己就是这功成名就的一将,他没有让朝廷上的老师卢植、太尉段颎、天子刘宏失望!昌黎城的百姓也没有责怪谁,可是皇甫岑心底的那一丝良心在召唤他的良知,真的只有杀戮才能成就霸业吗?
谁能为这满地的尸首来埋单?
“老二,这是我的内舅哥。”
公孙瓒一脸喜悦,引着邹靖和沮授走到近前。
听公孙瓒开口,皇甫岑只好转回身看着来人,看到邹靖后,皇甫岑的身子明显的一颤。内舅哥,这是多么刺耳的一个称呼。
“妹夫,我同皇甫大人见过。”
邹靖微微一笑,随即转回身,冲着皇甫岑深施一礼。
“嗯,邹大人。”
皇甫岑心中虽然巨浪滔天,可却用平静掩饰着自己的激动。
“呃。”公孙瓒随即想起,当初皇甫岑曾被邹靖生擒,关进柴房的事情,尴尬的解围道:“老二,我这内舅哥就是城外驰援的骑兵统帅!”
“骑兵统帅?”听公孙瓒这么一说,皇甫岑才想起这事情,问道:“邹大人,可是朝廷从卢龙塞派来的援军?”
听皇甫岑说及此事,邹靖脸色一难,转身看向自己侧身后的一人。“沮授?沮先生?”
“微臣见过都尉大人。”
沮授早就看到了皇甫岑,当他站在昌黎城那孤单的背景,沮授有种感觉,他仿佛看到了,独立寒风顶,高处不胜寒。
“微臣?”听到这两个字,皇甫岑心中划过一袭暖流,这就是沮授的承认,他终于来到自己的都尉府任职。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同一条战线的人。
“不是大人征召在下为司马的吗?”
沮授诙谐的一笑,有几分冷幽默的说道。
“是。是。”皇甫岑喜不胜收,连道数声好。不过随即却反问邹靖道:“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这。”
邹靖看看沮授。
“还是我来解释吧。”沮授缓缓起身,面色突然间却不在那么轻松,反而很凝重,点头道:“这支骑兵不是卢龙塞的援军。”
“不是?”
昌黎城上,所有的人都是神情一震,拥有这样甲胄的军队竟然还不是卢龙塞的兵,那么他们是哪里的兵?
戏志才本是虚弱不堪的身子,却在这一刻站了起来。
就连一旁的程昱双眸似乎都要深陷眼球之中,看着面前的沮授,他仿佛察觉到这其中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阴谋意味。
“没错,这是我祖父的骑兵。”
公孙瓒跨前一步,解释道。
“难怪能有邹靖邹大人率领。”
皇甫岑这才明白似的点点头。
“不是朝廷的兵,私自养兵是要受朝廷历律的呀?”
刘备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公孙瓒。
“这。”
所有人都知道这事情,却无人敢言,纷纷把头扭向一旁的公孙瓒。
公孙瓒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事实上,没有任何一条道理能解释通。
邹靖双眸内敛,这事情其实是由自己而起,但他不能这个时候把事情说出来,打死也不能说。
几个人的神色俱被皇甫岑收入眼底。皇甫岑也不再纠缠此事,转问沮授道:“沮先生,我征召你,你如何会找到邹靖大人?”
“说起来,沮某倒是犯了个滔天大罪。”
沮授凄惨的一笑。虽然心中倍感凄凉,不过,看着眼下昌黎城的大胜,他此时心中已然平静了许多,朝廷的罪诏就让自己一人来承受吧!
“滔天大罪,什么罪?”
这些人神情巨变,有了这支来路不明的大军又有此言,难道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诈军!”
未等沮授开口,邹靖答道。
“诈军?诈什么军?”
“大人请看。”邹靖引着皇甫岑,指着城下的那纷乱的旗帜,一支老弱病残的军队正在打扫昌黎城下的战场,跟救援时的那支骑兵不同。这才是真正的汉军!
所有的答案都已经明了,皇甫岑突然间明白了许多,双拳紧紧地握在一起,他的怒火已经彻底的燃烧,一字一言道:“朝廷没有派援军,而先生冒着九族之险,诈来的却是这样的一支军队?”
“是。”
沮授给皇甫岑答案很肯定。
“啊~~~~啊!”
皇甫岑脸色巨变,紧握的拳头,让身旁的人都察觉到了皇甫岑身上的怒火。所有人都以为皇甫岑要狂暴了,但皇甫岑没有,他收敛自己的怒火,开始变得沉静下来。众人不解的看着皇甫岑。
“谁说先生诈军?”
一声质问,掷地有声!
“可是……”
沮授一急,说不出来道。
“可是什么?”皇甫岑脸色狰狞,狂笑道:“先生勿扰,岑不才,初入辽东之时,德阳殿前,陛下曾钦赐我三道空白圣旨,你看!”
说完,皇甫岑从自己的内甲之中,拿出三块印有印玺的空白圣旨。
“这……”
所有人都愣住,他们没有想到,皇甫岑竟然身负着天子刘宏的重托,竟然有如此厚遇,他们都以为,皇甫岑和公孙瓒是太尉段颎保举的,却没有想到,他们的靠山竟然是天子刘宏。
看到那三道圣旨后,公孙瓒的脸色骤变。这就是两人的差距,原来皇甫岑竟然瞒着自己,他是天子刘宏的人。
“这样就好了,沮先生也不用遭受牵连了。”
邹靖虽喜,却在担忧自己率领来的这支骑兵该怎么遮掩。
皇甫岑知道邹靖之难,事情又关乎公孙瓒的家世,他不能不管,走到近前,信誓旦旦的说道:“大人放心,皇甫岑不才,这昌黎城绝对不会有一人说及此事。”
“可是……卢龙塞,就是城下的几千老弱病残也……”
刘备不解,替皇甫岑担忧的说道。
“哼!既然救援昌黎城,那么就该从属昌黎城。仲德!”
皇甫岑机敏的招呼程昱。
“在。”
“昌黎城这一战,我辽东属国损失多少?”
“两千属国兵,只剩八百残部。”
程昱很机敏的回道,他知道皇甫岑是要把这些人填充辽东属国的兵营。
“好,鲜卑如来再犯,我昌黎城别无守军,这第二道圣旨,就是命令着几千老弱尽编属国兵营。”
皇甫岑开口很大气,一下子便用去了两道圣旨。
一旁的邹靖和公孙瓒等人已经被皇甫岑这番举动打动的无语言表,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老二。”
公孙瓒跨前一步,抓住皇甫岑的双手,神色有些激动的说道。
“大哥。什么都不用说,你我,还有老三可是结义弟兄!”
一句结义兄弟,身旁所有人都分明感觉到他们身上的情义。
“卢龙塞那里的怎么办?”
程昱很冷静,他只是短暂的被这种种震惊、激动,之后他就收敛自己的情绪,开始重新布置眼下的时局。
“卢龙塞?”皇甫岑轻哼一声,问道:“守将是谁?”
“护乌丸校尉公綦(gongqi)稠。”
“士人?”
“嗯,却是中原大阀出身。”
沮授抬头看了看皇甫岑,听皇甫岑这么一说,加之最早见过的那一面,他已经感觉到,皇甫岑对士人的憎恶有多么深。
“他不找我,我还要去找他呢!”皇甫岑把手中的大汉龙旗,狠狠地插在城上,脸色铁青,厉声吼道:“我有大汉天子诏令,又有大汉天子圣旨,他公綦稠身为护乌丸校尉竟然不知出兵维护辽东安稳,却在卢龙塞观望,又派给我三千老弱病残,这是何道理!”
“宰了他娘的!”
刘备血气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