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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前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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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去吧,辛苦老猫周末还要奔波哦。”捏捏她的鼻子,“快去把画画完了。”
沾着水彩颜料,进行了收尾工作,温暖摇摇头:“哎,好久没画了,手都生了,要知道我曾经的理想是画插图啊,可惜啊。”“时间还长呢,只要坚持,总会有画插画的时候。”夏初凉鼓励道。霞光夕阳下,纱窗轻飘扬,看着那幅画,两人握着手,表情恬静又温馨。
周六一早,夏初凉赶到余雪晴那里,司机小王已经在车里等着了。从杭州到东阳只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坐在后座的余雪晴不时指着窗外的风景和他聊天。
行驶一路繁华,终于来到东阳市湖溪镇,余雪晴带他进到自家占地颇宽却略显败色的别墅。
进去是一个大大的院子,有水泥做的假山楼阁,一个干涸的水池,还有几只鸡在院子里跑。白色的欧式建筑装着大大的石膏罗马柱,风格有些诡异。余雪晴抱歉的笑笑:“找了个远房叔叔看屋子,大概是他养的鸡。我们十多年前全家搬到杭州,就很少回来过了。”夏初凉点点头,看来改动的大了。进了屋子上上下下到处看,边看边指出这里那里的缺陷。夏初凉建议:“房屋结构和空间布局都不合理,翻修要改动的地方太多,不如拆了重新设计方案。”
余雪晴很爽快:“行,你可以先做方案,设计费用我们按通用的标准支付。现在我们先去吃午饭,然后去卢宅看看,有没什么可借鉴的。”三人就在湖溪镇吃了午饭,就赶赴卢宅街。东阳在中国建筑史上,是以东阳木雕和卢宅建筑群而享誉于世的。东阳木雕几经发展,到明清两代成就了其在中国传统建筑美学价值上的颠峰地位。而卢宅建筑群则是以“民间紫禁城”而位居中国古建的前列。读书的时候,夏初凉是来过卢宅的,再次走进小巷里的卢宅,还是为之感叹不已。
卢宅,因其主人雅溪卢氏明清两代家世显赫成为浙之望族而得名。村落布局以卢氏大宗祠为中心,周围有六组建筑群环列,四十多处园林、书院、寺庙道观及二十五牌坊点缀其间。主体建筑肃雍堂,其轴线是现存国内保存最完整、纵深最长的一条建筑轴线,前后九进。雕刻真的可称之为美仑美焕、工艺精湛,斗、拱、梁、枋、檩、牛腿等,总在不经意间让人惊叹不已。在幽静地大宅里穿来窜去的,想象着昔日的繁盛,轻轻的碎步是否惊扰了尘封往事。每每举起相机,却又怅然地放下,美好的东西真的能永远留住?看完卢宅,余雪晴道:“这些恢弘的建筑取些精髓装饰装饰我家别墅就好。”
夏初凉点点头:“我们这就回去吧,我得抓紧时间了。”
 
  
第二十二章 那年之强暴事件
接下来的日子,夏初凉十分的忙碌,抽空翻阅各种资料,草图上画出一个又一个的方案,斟酎推敲那一种是最适合的。温暖知道他忙,也不闹着叫他玩牌了,时常煮点好吃的用保温杯提了过去慰劳夏初凉,还顺便提写自己的建议。好几次被包租婆看见她拎着爱心罐子开门进如夏初凉的房间,她眼里的幽怨像海一样深。
初步规划设计方案出来后,余雪晴和她爸爸十分满意,40%的设计费用打入他的帐号。夏初凉终于找了个时间带着温暖去吃饭,看她吃得香香的,他揉揉她的头,自己这么拼命努力,就是希望能和她幸福的在一起,到时候在把妈妈接来就完美了。等到含景观部分的定案设计、施工图设计和配套规范及预算编列全部交稿后,夏初凉拿到了7万元的设计费,熬了两个月的时间终于得到了回报。余雪晴请他吃饭说是为了感谢他。已经是元旦了,街上张灯结彩,分外喜庆。余雪晴穿着精心打扮的冬装,还希望他在春节后别墅动工的时候,每个周末陪她是查看工程进度。
这套给自己最大限度自由进行设计的别墅,自然也是夏初凉的孩子,他也希望施工队伍能按自己的要求做到尽善尽美,自然是满口答应。看中的楼盘就在拱墅区,离他现在租的房子很近,离温暖的小窝也不远。他已经排了号,春节后就可以交钱拿房了。快到年关了,两人工作都十分的忙碌,好不容易周末才凑到一起。夏初凉看着穿得厚厚的温暖,笑咪咪道:“春节你跟我回去,我带你见我妈妈好不好?”
温暖笑道:“好呀,反正过年一个人冷清,总算有地方去了。”夏初凉奇道:“你离家这么近,以前过年不回去么?”温暖的脸一下又黯淡了,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在颤动着。好几次提起家里她的面色都不对,夏初凉把她搂在怀里,温柔的道:“暖暖,我以后是要娶你爱护你疼你的,我不希望你不快乐。你家里到底有什么事,可以说给我听听么,我希望帮你一起分担。”温暖抬起眼睛,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看他满脸的诚意与关怀,才下定决心道:“既然你决心以后要和我在一起,今天我就告诉你。可是你知道后,不许看不起我对我不好,更不许对不起我。”
夏初凉见她如此认真,郑重的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温暖道:“先当一个故事来听吧。”81年的春天,宁波一家言姓人家买了些木料,准备请匠人做家具。正好附近一条街有东阳木匠做完了活,东阳一带的木工师傅是很有名的,言家人就清出一间屋子,请了木匠师傅和他的徒弟到家里住下做家具。言家有三口人。言家婆婆有点耳背,每天都要出去买菜或者转悠。言家主人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在棉纺厂做出纳。言家女主人温丽霞也是棉纺厂的工人,才嫁过来半年多,长得俊俏温柔,做得一手好菜。东阳木匠果然名不虚传,东阳老师傅做主手,他的徒弟小木匠负责打下手。一根根的木头到了他们手里,便做成了一件件在当时漂亮又时新的家具。温丽霞碰到不倒班的时候,经常站到院子里,在一堆木料旁边看他们做活顺便聊聊天。开饭的时候经常煮好吃的招待两位师傅。小木匠最喜欢女主人在家的时候,她做的菜比言婆婆做得好吃多了,人又漂亮温柔会说话。有时候温丽霞问他话,他的脸还要红一下。温丽霞笑道:“小师傅面浅。”老木匠弹着木线:“这小崽子没见过世面,不带他出来闯闯,还窝在乡下老家呢。”听他们这样当面议论,长的眉眼周正的小木匠脸就更红了,低头使劲刨着木头不说话。不过当温丽霞转身回屋子的时候,他总是悄悄觑着眼看她窈窕的背影。两个月后,结实漂亮的五斗柜立柜衣柜书柜雕花床等都做好之后,已经是初夏了。结了工钱,好好招待两位师傅吃了一顿后,言家小院又回复了往昔的安静。6月的一天早上,倒班回来十分霹雷的温丽霞吃了婆婆留在锅里的早饭,匆匆洗漱了一把穿着裤衩背心就上床睡觉了。真是没防范意识啊,睡觉居然不别插销,于是给了坏人可乘之机。正睡得沉沉的,忽然呼吸有点不顺畅。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话说一具沉重光滑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嘴巴被牢牢的吻住。突然睁开的两只眼把压在上面的男子吓了一跳,这个事件的罪犯不是别人,正是上个月还在他们家做家具的小木匠,想不到引狼入室。
出不了气的温丽霞羞愤的抓破了他的脸,力气出奇大的他红着眼用身体按住温丽霞挣扎的手脚,用枕巾塞住她的嘴巴:“温姐,我喜欢你,我太喜欢你了,我是真的喜欢你。”继续对她实施了强暴。得逞后的小木匠匆匆逃蹿,扯掉枕巾全身无力的温丽霞在床上偷偷流泪。
在80年代初,这是一件多么屈辱的事情,如果去报案,就算抓住了小木匠,受辱的不仅是自己,而且传出去,自己无论在厂里家里还是街坊邻居的眼里,都会成为名声败坏的女人。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寒颤,手捏紧了拳头又无力的放开。她赶忙爬起来接了冷水使劲洗,6月的水有些凉却还是凉不过她的心。此后她似乎觉得愧对老公,对他加倍的好,老公也分外的疼爱这个俊俏温柔的小妻子。
一个多月后,因为中暑她被送进了医院。医生发现她怀孕了,这个消息给老公和婆婆带来了喜悦。她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可是想想不会那么巧,和老公结婚快一年才怀了小孩,小木匠一次就怀孕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第二十三章 温黄连的苦命生涯
说到这里,夏初凉正听得入神,温暖捏捏他腰上的精瘦肉,幽幽道:“给说书先生倒杯水。”
夏初凉赶忙倒了杯温水,放了点蜂蜜给她润嗓子,于是说书人继续那个久远的故事。
婆婆和老公对温丽霞十分的照顾,次年2月,一个女婴呱呱坠地。女孩慢慢长大了,她乖巧漂亮,聪明可爱,经常当着街坊邻居表演唱歌跳舞,像一个可爱的小公主。不仅家里人宠爱她,就是街坊邻居也都说这个小囡好。女孩四岁时,言家的一个男孩也降世了,有女有儿的幸福生活持续了两年。在一次她踩到玻璃渣伤了脚接受输血的过程中,她不是爸爸亲生女儿的事情被暴露出来。原本受伤应该得到照顾的女孩被冷落,在父母之间不断的争吵中,妈妈极力撇清事情,不断说自己也是受害者可是为了这个家不敢声张。爸爸最终和妈妈还是没离婚,对她却开始厌恶起来。
她的地位一夜之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这样从受宠的漂亮公主沦落为一桩罪恶耻辱的见证。这巨大的落差,让她开始变得观言察色讨好家人,自卑又自尊的心理迅速成长。
奶奶本来很疼爱她,明白了事情原因之后,就没有好脸色给她了,经常会掐着她的手臂,恨恨道:“你这个野种,怎么会生出来骗我们的感情丢我们的脸,你个讨债的小鬼怎么不去死?”
不过她这讨债的小鬼身体还在健康的成长,不过一年,年迈的奶奶却撒手而去。
本来风烛残年早有定数,爸爸却一口咬定是她这个灾星害奶奶提早过世。
凄凉的小白菜爹不亲娘不爱,委屈的躲在一边流泪,最后变得沉默寡言,却越发不讨喜了。
说到这里她的脊背微微颤抖,夏初凉心疼的搂着她轻拍她的背,毫无疑问她就是事件里的女童,怪不得她的身份证上明明叫言温暖,却从来不给人说她姓言。虽然心疼她的脆弱,可是他等她慢慢说完,只有这样放下心结,才能让她以后不再有阴影。
“到了读初中以后,我开始变得叛逆,逃学,打架,学抽烟,学喝酒,希望他们会生气会骂我。”陷入往事,温暖的眼眶有点湿:“可是他们依然对我不闻不问,看都懒得多看我一眼。”
夏初凉心疼的抚着她柔柔的头发,这孩子看着性格那么开朗,原来成长的背后有那么多辛酸。这些年她一个人在杭州辛苦奋斗,能买起这个小窝真不容易,我以后一定要让她有个幸福的家。
那次她15岁,决定离家出走,拿了家里几百块跑到杭州躲起来,4天后弹尽粮绝加上恐惧,还是回到宁波家里,可是那些巴不得她一去不复返的冷漠语言与表情,让她再也不乞求奇迹出现。
在外面流浪的几天,那种无助的惶恐,让她明白生存的艰辛与不易。不再对家庭温暖抱期望之后,她开始认真学习,她知道只有自己早点自立,才能让她脱离这个让她尴尬不已的环境。
对未来充满期待,她找到了奋斗目标,沉默的她努力学习,努力画画,心里梦想未来能像手中的画笔描绘出美丽的明天。考上工程学院的设计专业后,家里不情愿的拿出学费,告诉她生活费自己想办法。
四年的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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