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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张明慧没心思听,她只是看着罗阳对工人代表微笑。那样的笑容跟自己记忆中的大不一样。客气,礼貌,却疏离。
而记忆中的微笑,她至今还依稀记得,带着几分爽朗,还有几分戏谑。高兴的时候毫无保留的给予,生气的时候毫无顾忌的扼杀。
有人对这些说辞产生质疑,“你们兴正不是做什么电脑什么维护的吗?收我们食品加工厂干什么,你们能行吗?”
罗阳终于开腔,他说:“我除了是兴正的老板,更是博同的股东。博同主要经营餐饮娱乐,这一点大家都知道,今年我们准备在食品生产开发上做新的尝试。与其说收购二厂是兴正的行为,更可以说是兴正再为博同铺路。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飞黄腾达,但是我会付出百分之百的热情和博同、兴正百分之百的支持协助,无论如何,结果都会比现在的局面好上许多,这点大家应该是相信的。”
这份说辞确实有镇定的效果,但是能让工人们接受的却是罗阳的那种成竹在胸的自信与强大的个人魅力。
工人们鸣金收兵,小宝马绝尘而去。
刚才惊吓过度的大姐们对张明慧上下其手,问是不是哪疼?碰着没?打着头是不是有脑震荡?
张明慧完全听不进去、顾及不得,她只是想起了紫霞仙子在“来娶我”后面还有句台词——“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
望着不知道是几系的宝马屁股,她恍悟。
罗阳,他居然连一句话都没跟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预先告知,后面我觉得我在恶搞,请被雷到和被娱乐到的同学们叫好~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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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三十三、中游处处有高手 。。。
在家里了,张明慧见到的是不一样的张栋。更确切,见到的是爸爸。他没有两年前那样宝刀不老的犀利,那种风雨召之即来的魄力也荡然无存。她鼻子酸酸的,眼眶发胀,诺诺的叫了声:“爸。”
张栋看她一眼,一拍桌子:“给我滚回西班牙。”
张明慧浑身一抖,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不回去。”
“因为姓罗的那小子?”一提起罗阳,张栋就牙根子痒痒,怒道:“我就不信,没他捣乱,我那厂子就这么快倒。想让我把女儿给他,没门。”
张明慧缩缩脖子,一把抱住老妈的胳膊,带着哭腔说:“妈,我真的不想出国。在那边很苦很苦,我又不会做饭,也不会西班牙语,成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个子又矮,他们那连个中学生都比我魁梧,总是挨欺负。我……我特别想你,想你做的酸菜粉条。”她说着说着就越来越委屈,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全都蹭在老妈的肩膀上,“妈,我真的不想回去。”
许丽芬本就是个心肠软的人,又是自己女儿,那心疼得只能跟着掉眼泪,拍着她直说:“不回去,不回去。”抹抹脸,她转向丈夫说:“那个罗阳不是要结婚了吗?有什么好担心?”
听到这,张明慧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听张栋重重的哼了一声。
罗阳是不是要结婚了,她想得头都疼。但,如果罗阳只想让她回来才这样做,那为什么他看见自己都不多瞅一眼呢?
越想越郁闷,张明慧狠狠的揉乱了一头秀发。她给久未联络的刘云舒发了信息,报告已经回国的消息。
刘云舒只说:好。
她说:罗阳不理我,我觉得前途灰暗。
刘云舒回道:送你语句格言“如果你看到面前的阴影,别怕,那是因为你的背后有阳光。”
她说:你想说他当面不理我,背后很想我?
刘云舒隔了很久回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她说:什么意思?
刘云舒回:《晏子春秋·杂下之十》,去百度。
百度查询结果: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
被刘云舒评价为兔子也疯狂的张明慧,在家待了一个礼拜也没想出要怎么出现在罗阳面前。妹妹和妹夫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被两家人看的紧紧的,听说从生之前到坐月子都跟坐牢一样被关在北京的四合院。每次姐俩通电话,张明蔚都咆哮着要把林清骟了。据说是打她身体复原之后,林清就跟她在家耗着,说努力的生老二。听得张明慧脸红脖子粗。
回来着一个礼拜,罗思妮也没和她联系。张明慧还以为罗思妮是有心躲她,伤心得要死。后来张明蔚才告诉她,人家罗思妮也名花有主,忙着谈恋爱呢。
没人陪伴的日子里,她只能窝在家里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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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罗阳也是越等越来气,好在要忙老罗那些残存下来的生意。同行业都惊讶,罗家居然要彻底断了偏门改做正当生意。
几年前,罗阳借着林清的背景和李新哲、郝馨等人的帮忙,排除张栋早已漏洞百出的防线,脱离老爸的娱乐事业开办了兴正实业。挺过2009的经济危机,公司规模亦需要扩大。
虽然电视、广播、报纸都说经济在回暖,但他却也没看出一零年有何转向。相反,物价上涨、通货膨胀。他缩减原来的软件部门,仗着博同集团的支持,合股领了执照开办起快速消费品,以便民平价为口号快速占领市场。
知道有两家食品加工厂要倒闭,亏损太严重的那家他问都不问,盯上了那家还有余力挣扎的厂子。不遗余力的打压下,终于是收购成功。有人说他手腕太阴狠,他才不在乎。他就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是打击对手也好,变相收购也罢,商场如PK,成王败寇,没有孰是孰非。
门被轻轻叩响,开门一看,是最近忙着恋爱的妹妹罗思妮。他站在门口问:“有事?”
“哎,我现在一名花有主的人了,你还防我跟防色狼似的啊?”
罗阳一笑,让开了。
放下端着的咖啡,罗思妮自顾自往床上一坐,拿过床头那张照片看了看,问:“我们高中同学回来了?”
“嗯。”罗阳晃着鼠标,解锁电脑,点游戏大厅,快速找坐,开始黑子白子的对决——五子棋。
罗思妮没有被他一套行云流水的鼠标点击动作迷惑,还是破了砂锅的问:“见过了?我还没见着她呢。”
“还跟以前一样。”没头没脑,手下一抖,下错地方,申请悔棋。
“那时候……如果……是不是……”罗思妮端着水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俩人没好多久,就被自己突如其来的闹,掰了,想想总觉得有点对不起。
“你磕巴还是哮喘?”
“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
悔棋被拒,罗阳杀心大起,三下五除二解决了网线另一端那厮。
“真是的,技术这么好,申请悔棋干屁。”张明慧挫败的退出房间,转头去玩连连看。这游戏多好,跟找朋友似的,一对就是一对的,真真正正的门当户对。
看小方块一对一对的不免伤感,那时候他们俩人的恋爱真的谈了吗?总觉得云里雾里的就这么过了好几年。
之前她都不敢肯定自己对罗阳的感情能不能称之为爱。给罗阳那封分手通告之后,她一个人在南京街头,一口气吃了三碗鸭血粉丝汤,一直吃到泪流满面,她才知道什么滋味叫心痛。
“啊!”张明慧惊叫。
连连看也连着三把都被人1V1的PK掉了,张明慧心里堵得慌,自己没什么本事,就是玩小游戏还成,怎么今天高手都上线啦?居然连场被P!张明蔚这号真衰。
罗阳这边心情不错,随便玩玩游戏,到哪都赢得稀里哗啦的,看来李新哲这个号还真是好用。今天这些对手也不弱,玩得还算尽兴,只是个个都后劲不足的样子,跟那个傻妞有点像。想到这,他回头跟罗思妮说:“你们要是想吃饭,可以去尚昧,再过阵子就盘出去了。”
尚昧这两年他根本就没怎么管,一直在那挂着。最近李新哲在外汇和期货上攥了不少,郝馨有意思想另起炉灶当当老板。罗阳是不舍得这个得力副手的,但人郝馨言之凿凿:一个企业里留着一对儿夫妻终究不好,尤其是高层,所以大多数都会禁止公司内部谈恋爱。再说了,夫妻俩一起工作,容易影响距离美。你是要留我们家李新哲还是留我?
罗阳想想,也是有理。说:你做生不如做熟,盘下来自己干吧。款子上的尾数不足可以慢慢还,他对自己的酒店还是有信心的。
这事罗思妮蹦着高的赞成。本来酒店是给她的,她却是相当不愿意管。最后决定卖了酒店的钱给她留着做嫁妆。
“去尚昧吃饭啊?”她知道这哥哥是想制造机会。自己就成人之美吧,“行,你等着吧。”
好不容易得空上网玩玩游戏,又被人狠狠的刷了一顿,张明慧郁闷得直想睡午觉。将睡将醒之间,却接到了罗思妮的电话。
她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思妮!”
“我又不是财神爷,干嘛那么激动?”罗思妮一听她那分外精神的声音也跟着裂开嘴角,这个女孩有让人开心的本事。
“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张明慧扁扁嘴。
一下就能想得出她红扑扑的脸和水汪汪的女孩,难怪老哥要喜欢她的,罗思妮吐出一口烟圈,说:“见见面吧。你不是一点礼物也没带回来吧?”
“带是带了,但我资金有限你也知道。就是一些小玩意。”
“那也行。我请你去尚昧吃饭。”
“尚昧?”她顿住了,这么快就要见面了吗?
罗思妮以为她是犹豫,赶紧解释,说:“尚昧都要盘出去了,马上就不姓罗了。我哥都不一定有空过来。”
张明慧圆眼睛一睁,她已经管罗阳叫哥了,过去她从来不叫的。随即又想起老妹的话,问:“你有男朋友了?”
“是啊,明天不成,改天带来给你看看。”
“好啊!”她一笑,刹那有种老怀安慰的感觉。
罗姐姐却哆哆嗦嗦的说:“你可别那么笑啊姐姐,跟老人种似的。”
“滚。”她很高兴现在的感觉,她很喜欢看见大家都是和和睦睦。
放下电话,罗思妮靠在床头上抽烟,嘴角不由自主的微翘,她也喜欢这种和和睦睦。心底也开始认可,罗阳是她的哥哥。
迷迷糊糊之间,她又想起春节的时候,罗阳跟她的那次对话。
……
“你喜欢什么样的?”
“你这样的。”她答得也习惯,真的就是脱口而出,车上的时间在尴尬中静静流淌。
许久,罗阳声音很低的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罗思妮索性说开:“成熟?强势?帅?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欢。”
“你都忘了喜欢些什么,干嘛还揪着不放?”路口正亮着红灯,罗阳拿了根烟点上,“你喜欢的就是你记忆力的那个‘喜欢’,因为得不到所以执拗的不肯放弃。你这叫固执。”
“也许是你说的那样,但是心的东西我又掌握不了。”她看着窗外心里堵得难受。
绿灯已经亮了,车子又启动。罗阳难得的唠叨几句:“明明都已经忘了的东西,就是习惯成自然,要是有个好男人在你面前,日子长了你……”
这人从来话不多,这么絮叨的反倒让罗思妮心烦,她一手扣住那只掌握方向盘的大手,“谁说我忘了?忘了我心脏还能跳得这么欢快?”
罗阳被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车子走了个蛇形靠着道边停下。罗思妮的脸通红,手还颤颤巍巍的叠在他手上,他轻轻抽出手来,说:“长颗嫁人的心吧。你妈和爸都要恨死我了。”他停了停说:“就算我承认那时候有点幸灾乐祸,带着报复心理看戏,大不了我确实顺水推舟了。可是张明慧已经走了这么久,我们也是结果难测,也算我是遭到报应了。你,”他回头仔细的看她,刨除旧时恩怨,这个妹妹的鼻子跟自己长得几乎是一摸一样。他心底涌出做哥哥的责任,说:“好好为自己想想,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