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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龙姬一愣,回头看去,却是郁瑛正一脸莫名其妙的站在她后面。她顿时面红耳赤,想也不想的冲楼下吼道:“你不知羞耻!我们什么也没干!”
噗!童焱笑喷出来。她眼角的余光一瞟,沈昙已经转身抬脚,似乎不打算继续置身在她跟梁龙姬可笑的对峙中,便也飞快的跟了上去。
“喂!村姑!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别跑!”梁龙姬还在楼上挥动着拳头,迎着朝霞,像一个小小的战斗金佛。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什么也没干?亏她想的出来,哈哈哈哈!”
“你可真够低级趣味的。”
“哈哈,可是你不觉得很好笑吗?我只是随便一说的而已,她却那么正经,她知道该干些什么吗?”
“一点也不好笑!” 沈昙快步走在前面,以免被童焱赶上,因为他不想被她看见自己的脸色也是很不自然的嫣红。什么叫随便一说?难道这家伙刚才也只是随便对他动手动脚的?
“哎!等等啦,你走那么快干吗?”童焱毫无所觉的跟在沈昙后面,她看沈昙心情似乎有所好转,思量了一番后,便小跑了几步与他平行。
“兔子,我问你个问题,你务必要诚实的告诉我。”
“什么?”沈昙目不斜视,并不看童焱,但意外的是他似乎对“兔子”这个称呼已经听之任之了。
“你……做鬼的时候,有没有害过人命啊?”童焱一边随时关注他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发问。她可以不在乎身边这个人以前有过什么样的形态,但若是个“杀人犯”的话,那可得另当别论了。毕竟形象问题身不由己,害过人的话就是RP问题了。
“没有”沈昙回答的斩钉截铁。
“当真没有?也没有吓过人之类的?”
“吓不吓人那关我什么事?不是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吗。”沈昙瞟了童焱一眼,浑似长的丑不是我的错,出来吓人更不是我的错。
在他一贯的唯我独尊思维下,童焱也没话可说,而且见他答的如此干脆,便欣然相信了他。她对沈昙的诚信度还算有一定的信心。这厮就像新闻报纸,会选择性的讲真话,但绝少讲假话。
“那……你是怎么死的?”童焱换了个话题,这次问的更加小心,因为还不确定他到底会不会敞开心扉。
“你干吗明知故问!”沈昙哼了哼气。
“我问的是你是意外死亡还是人为事故?”
“……”不说话就是人为事故了,童焱如此理解到。她对鬼的传统认识就是死有不甘的人,毕竟没听说过死于不可抗因素还能变鬼的故事。
“……那你还打算找害你的人报仇吗?”现在要躲着郁元机和张枭羽就够麻烦的了,她实在不希望沈昙再给她节外生枝,拜托他要报仇的话也找别的时间段吧。
沈昙顿了顿,结果嘴角一扬,露出一抹嘲讽:“报仇?那些凡人都灰飞烟灭不知道多少世了,我找谁报仇去?”
是啊……曾经爱过,曾经恨过,曾经以为那样的怨怒挥之不去,结果终是抵不过静静的时间长河,都化为了一片朦胧。仅仅记得,却不再带有一丝思绪,一丝情感。
不过,有一个人却不一样!
他看了一眼童焱,似乎是能够察觉到她的忧虑,一字一顿道:“虽然我没有算旧帐的打算,不过张枭羽例外,反正他于公于私都跟我有过节,你最好有点思想准备。”
啊?思想准备?难不成这家伙不打算继续躲着,反而准备拿着板砖迎头而上了?
“喂!你……你要我有什么思想转备啊?说清楚一点啊!”童焱大惊失色的问着,“你到底跟张枭羽有什么过节?”
“虽然他只算个从犯,可谁让他是唯一还活着的人。”沈昙越走越远,已经把童焱甩在了身后。
哼!没法跟死人置气,还不能找活人麻烦了吗?比起那对奸夫□,依然生龙活虎的张枭羽千百年来在他脑海里晃着的那副嘴脸更加可恨!
54仙踪与芳址
三关山色动,归雁入胡天。一向作为军事重地的岐山关山势悠长,为祁连支脉,而山脚下的一队飞骑则像蚂蚁般渺小。
“少爷,过了岐山,我们就进入雍州地界了。”
“我知道!”队首的一位青年回头大声回答。他座下的黑骏马风驰电掣,似乎连风都被甩到了后面。
“少爷!不用这么快,我们的速度两天后一定能抵达凤翔的。”眼看着青年的马与队列的距离越拉越大,后面的一位中年大汉不禁喊道。
“哈哈,我知道!”雷枢随口一说,却并没有放慢速度。夏日的风不像冬日割人,只是快速的吹过他的碎发,带着泥草的清香。
连日以来他只知道赶路,不管是在船上还是在马上,只有这样疯狂的前行着,才能让他感到真实。十年了,他的心愿终于实现了!
想到这里,他又对着坐骑抽了一鞭子,那马伸展开四蹄的步幅几乎就像飞翔。不料地面上忽然现出一个浅坡,马的前蹄猛然一落,失去了平衡,结果雷枢一不留神就摔了下去。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后头领队的那名中年男子大惊失色,赶紧策马前来查看。
只见雷枢趴在地上半天也没有动静,却忽然翻过身来,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一边哈哈大笑。
“少爷……很久没见你这么开心了。”那中年见着了,也不禁莞尔。他本是京城雷府中的家仆,此次由老总管派到雷枢身边一路护卫。
“是吗?哈哈哈,我也这么觉得。”雷枢深深呼吸了几下,才从地上爬起来。但他并没有急着重新上马,而是将两手拢在嘴边,对着前方大声喊道:“雷枢回来啦!我终于又回来啦!”
此时此刻,在他的眼前的是长风万里,云海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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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干什么啊!大晚上偷偷摸摸的。”童焱不满的想把自己的手从沈昙手中抽出来,却被他用力一握,轻斥道:“小声点!”
“到底要干吗啊?”童焱看了看外面的月色,三更半夜的沈昙忽然敲响她的房门把她从梦乡中揪了出来,而后就拖着她不声不响的往逍遥子的房间去。
“今晚那老头要帮我招神了,你不会想要把那两个小鬼给吵醒吧?”
“招神?今晚?”童焱迷迷糊糊中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是逍遥子斋戒完毕,帮沈昙寻访他要找的那位高夫人。如此神秘的事情,自然是要趁不知情的两个孩子入睡后方能进行的。
唉,明明是一件庄重的事情,却搞得像看午夜档三级片似的,直让童焱感慨不已。不过更让她大吃一惊的,还是进了逍遥子房后的景象……
“柴火,你来了……哦!三把火也来了?”说话之人声线清亮富有活力,并不像逍遥子的声音,童焱抬头一看,不禁一震。
那人一副伏龙凤雏的青春容貌。黝黑发丝束于芙蓉冠中,身穿白色对襟的法衣,衣身与垂地的广袖上均绣着金丝龙纹。除他以外房内空无一人,哪见逍遥子的影子,可他口口声声喊的名字,不又正是逍遥子给自己起的外号吗?
她手指着那名青年疑惑丛生,“这人……这人……”
“有什么好吃惊的?只是个小戏法而已。”沈昙见怪不怪的从她身边饶了过去,走到逍遥子对面,径自屈膝而坐。
“真是那个老头?!”童焱惊呼一声,连尊称也忘了。
“呵呵,老头子我如此的玉树临风,三把火是不是很震惊?”逍遥子笑的好不得意,大约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揶揄人的好机会。
是啊,可不震惊嘛!童焱无话可说了。一个地中海酒糟鼻的老大爷,在她面前摇身一变成个英俊小生,与其说她震惊,还不如说她被恶心到了。
“那到底哪个样子是您老的真身呢?”童焱也学着沈昙的样子跪作在地上,仰视着逍遥子好奇的发问。
“若按内胎来算,我当然是那副七老八十的样子,不过今夜遥访玉京,总不好一副邋邋遢遢的模样,上面那帮人就爱穷讲究,弄得我也不得不装扮装扮。”逍遥子连连叹气,让童焱不免想起了初见沈昙时他的那副尊荣。她侧头瞥了沈昙一眼,深有体会——果然是穷讲究的很。
“天地玄宗,证吾神通,三界内外,大映吾身,暮引神仙,使鬼万千……”
混合着香炉中不知名的香气,逍遥子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萦绕在屋内。童焱觉得修仙之人念咒的声音都十分奇异,一会向黄钟大吕般深沉,一会又想轻声细语般飘逸。逍遥子如此,沈昙亦如此,只让听者有种如坠云雾般的绵软无力。
正在她这么神游天外的时候,三人中间的法阵中渐渐出现了反应。这法阵是由清水画成,东西南北四方各摆一面灵幡。随着逍遥子念完召神咒,一缕青烟从法阵中腾空燃起,待到化为人形之后,始见着是一个人类模样约十一、二岁的男童。
显然现身的是个小男孩有点出乎逍遥子的预料,他一边维持着咒诀,一边问道:“在下云阳真人李栖雪,拜访桃花星君,汝是何人?”
烟雾中的男孩子一身青衫,白嫩嫩的脸上纹着两点墨红色的短眉。他冲逍遥子恭敬一拜,开口回道:“弟子名唤初宇,是高夫人府内侍童,我家夫人下界仙游去了,请问李真人有何事?是否需要弟子带传?”
“下界?”逍遥子一滞,“可知去哪了?”
小童微微皱眉,半晌后说了句不知道。
“怎么?高星君不在?”沈昙在一边,听出了个大概。
逍遥子叹了口气:“这么看来,高夫人也在人间了。”
“什么!又是个在人间的?”童焱咂舌道。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在人间啊?倒底是神仙们忙着处理人间的公务,还是他们太闲了啊?
她转念一想,不大妙:张枭羽在人间,这位高夫人恰恰也在人间,难道……“这夫妻两人都在人间,该不会早就合起伙了吧?”
“未必是,也未必不是……”逍遥子答的几乎等于废话,他抚额想了想,“我还是直接去一趟玉京吧,那个小仙童不知道,总有能知道的人。”
“你行不行啊?”沈昙斜眼看他,不放心的问了一句,换来逍遥子一颗爆栗子。
“不肖弟子!当了几年天君就狗眼看人?告诉你,要不是为师不屑于待在玉京,玉皇大帝都得给我让位!”
逍遥子一番豪言壮语,再加上他一副倚老卖老的架势,却配上一张青春洋溢的脸庞,看在童焱眼里别有一番别扭味。
结果为了瞒着郁瑛和梁龙姬,逍遥子连夜离开了丹山。按他的预计,两三天之内即可回还。走之前他还很正重的把他那小破田和山鸡、骡子交到两人手上,末了则捣捣沈昙小声说道:“三把火是个好姑娘,为师的不在,你可要矜持呦!”
“去你的!”沈昙一挥手要扇过去,逍遥子却躲的极快,直到他的身影于黑夜中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咯咯的笑声还在飘荡。
留在屋内的童焱尚不知刚刚有何悄悄话诞生,沈昙却下意识的瞄了她一眼,神色复杂。
“你那什么眼神?想什么呢?”童焱看到那副鄙夷的表情,直觉到他又再说自己的坏话。
沈昙则轻哼一声,不予理睬,心里却暗自嘀咕自己真是亏大了。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这女人就公然撕扯他的衣服,到现在为止该看的不该看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全来了一遍。矜持?自己有哪里不矜持啦,倒是这野丫头,她知道“矜持”两个字要怎么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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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瑛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发现逍遥子不在了,然后童焱就说他出门去拜访朋友了。大概老头子以前就常干这样不辞而别的事,所以郁瑛没有任何疑问的接受了这个理由。接着童焱又说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