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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爸爸,我好像看见妈妈的车了?”晓棠牵着吴雁北的手嚷着。是吗?吴雁北看向对面,但什么都没看到,点下女儿的鼻子:“你肯定是看错了,爸爸带你去吃肯德基好不好?”晓棠摇头:“爸爸,我真的没看错。”
吴雁北把女儿抱起来:“爸爸知道你是想妈妈了,等吃完了,爸爸把你送到你舅公家好不好?”从说出离婚的那一刻开始,廖文鸯已经搬出以前的住处住进杨乃恩家里。晓棠点头,接着很小声地问:“爸爸,你是真的要和妈妈离婚吗?”
被女儿问这种问题,吴雁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还是说:“不管爸爸妈妈离婚,你还是爸爸妈妈的女儿。你看你哥哥的爸爸妈妈不也离婚了?但他们还是对你哥哥很好。”晓棠的泪落下来,想点头想做一个乖女儿,但还是忍不住。
吴雁北把晓棠抱紧一些,没有继续说下去,声音变的很温柔:“那吃完肯德基,爸爸再带你去吃冰淇淋,我们要两个口味的好不好,一个巧克力的,一个草莓的。”这也没有让晓棠开心,只是闷闷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还不到七岁,怎么不是小孩子,吴雁北心里微叹。这几天几乎颠覆了自己对妻子的所有印象,原来她不是那么单纯温柔,原来她心如蛇蝎,原来……,那么多的原来,吴雁北苦笑一声,当初对她有多赞美,现在就有多唾弃。
原本吴雁北是想把女儿让自己的爸妈带的,可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带比较好,不管怎么说,她是晓棠的亲生母亲,对晓棠一直很好。怎能任由别人这样说?况且有些事,不是孩子该知道的。看着女儿纯净的眼,吴雁北抱着她走进肯德基,声音更温柔:“等吃完我们去看妈妈。”
吴雁北带着晓棠来到杨乃恩住处,这是一个高档公寓,离吴雁北和廖文鸯曾经的家走路也不过就是二十分钟,1801,曾经吴雁北问过为什么杨乃恩要住别人都不喜欢的18层,杨乃恩笑着说,是18楼而不是18层地狱,再说,就算是18层地狱又有什么不好?
那时吴雁北只觉得杨乃恩洒脱,可是今天看来,或者他也在忏悔,可是就算再忏悔又有什么用?一切都已成定局无法改变。晓棠扯住吴雁北的裤腿:“爸爸,快点给妈妈打电话,让她下来接我。”
吴雁北蹲下:“晓棠,你不是说只要看见妈妈就好。”晓棠撒娇地搂住吴雁北的脖子:“可是,人家想和妈妈一起睡啊。”看着爸爸的眼,晓棠的眼眨一眨,好吧,问过好朋友,怎么才能让爸爸妈妈不离婚,可是好朋友也不知道,那只有自己努力想啊想。
接到电话的廖文鸯下来接晓棠,数日不见,这对夫妻已经快变成陌路人了,看着廖文鸯,吴雁北觉得她怎么会变的这么陌生,并不是没有看见过她不施脂粉的憔悴样子,但那时有种生气,但现在那种生气已经消失,代之的是一种颓废。
只有看见晓棠时候廖文鸯的眼里才闪出笑意,晓棠被妈妈抱起来,十分高兴地说:“妈妈,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廖文鸯并没答应,而是对吴雁北说:“我看看晓棠就好,阿北,你还是把晓棠抱回去吧。”为什么?晓棠的小嘴顿时往下塌。
吴雁北没有接廖文鸯的话:“你是晓棠的妈妈,这个永远不能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这世间很多时候都没有如果的。
59、真假
妈妈?廖文鸯眼睛有些酸;努力忍住才没让眼泪流下来,留恋地抱紧女儿,晓棠感觉到妈妈和平常不一样,伸手紧紧搂住廖文鸯的脖子,什么都没说,整个人依偎在她胸前。
晓棠有些困了,妈妈的怀抱又让她很安心,打了个哈欠就想睡去,小手还紧紧搂住廖文鸯的脖子。廖文鸯的泪终于流下来,看着女儿安心的睡容,廖文鸯小心翼翼地伸手把眼角的泪擦掉,声音有些嘶哑地说:“把晓棠抱走吧;我这样的妈妈,真不是能给她增光彩的。”
吴雁北没有去接女儿,而是看着廖文鸯:“所以,你不愿让我知道你的亲生妈妈是谁?阿鸯,走到今天,你能告诉我,我爱过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廖文鸯别过脸,让泪不要滴在晓棠脸上。
吴雁北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廖文鸯说话,廖文鸯只是把晓棠往吴雁北身边送:“孩子还小,很多事不知道,你带她换个环境,很快她就不会哭着找妈妈了。”这时的廖文鸯和原来吴雁北认识的廖文鸯简直不是一个人,照吴雁北原来的记忆,这种时候廖文鸯该哭的很伤心,然后要求吴雁北看在晓棠的面上想想孩子和家人。
而不是明明舍不得,还要说这样的话。吴雁北没有去接晓棠,还是重复那句:“我爱过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廖文鸯深吸一口气,连自己都快忘掉自己是什么样的,其实,也很羡慕姐姐的,可以说出想说的话,做想做的事。
而自己,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就让别人不高兴,就算如愿拿到廖家的全部财产,可是也不敢表现的很开心,要和别人一起叹息,认为爸爸这样做对廖文鸾太不好了。公主就是公主,而自己,从来都不是。
廖文鸯把晓棠再次往吴雁北面前送,吴雁北这次没有拒绝伸手接过孩子,廖文鸯留恋地摸上晓棠的发,这个孩子,是这个世间自己最舍不得伤害的人了。母亲的心在这一刻复苏,所以,这回就不需要用她来挽回丈夫了。
廖文鸯的手从女儿发上下来,挺直了背看向丈夫:“你爱过的那个人,是你认为爱上的,那个温柔善良,凡事都为别人考虑的人,不是我的本心。可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本心是什么?”这个回答吴雁北并不意外,当初吸引住自己的,不就是廖文鸯的温柔善良,凡事都考虑的很周到,让自己不用操半点心。
从来都没有问过她,她要的究竟是什么?廖文鸯看着女儿目光温柔:“晓棠,是我这一生中最不愿伤害的人,所以,我不会再像从前一样。阿北,你我既要离婚,既然要断就断个彻底干净,让晓棠忘了我吧。”
就让晓棠一直记得,自己的妈妈是很温柔的,别的,什么都别让她知道。大人的恩怨不该伤害晓棠了,如果当年,自己不是接下了长辈们的恩怨,今天该会不同吧?廖文鸯模模糊糊地想,露出笑容:“阿北,谢谢你,谢谢你还肯说爱过我。虽然你爱上的,不过是假象。”
说完廖文鸯转身往大楼走去,吴雁北抱着晓棠,心中五味杂陈。很久之前,廖文鸯曾经问过自己的话又在耳边响起,阿北,如果我不是这样的,而是姐姐那样的,你会不会喜欢?那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你就是你,是独一无二的阿鸯,和鸾鸾是不一样的。
那时,或者早在很久之前,就能察觉出她的不开心了吧?只是总想着,她和鸾鸾不一样,鸾鸾发脾气要人哄,而她不会。于是就变成这样了,原来自己爱上的,果然只是假象,只是一个温柔的,顺从的,从来不给自己添麻烦的人,而不是真的爱上了她。
晓棠的手动了动,吴雁北低头,看着女儿的大眼。女儿眼里有很明显的伤心,吴雁北把女儿抱紧一些,柔声问道:“什么时候醒的?”晓棠的泪一颗颗往下落:“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吴雁北无法回答,接着晓棠又说:“刚才我都听见了,爸爸你也同意了,还说为我好。可是,没有妈妈,怎么会好?”
所以女儿醒过来才不说话,因为知道无法挽回。大人的争执,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孩子,吴雁北把女儿抱紧:“晓棠乖,先回家吧,等明天,爸爸带你去日本好不好?你一直想去迪斯尼,或者我们直接去美国,那个迪斯尼更大?”晓棠没有说话,吴雁北知道,这件事不可避免地在晓棠心上留下伤痕。
廖文鸯打开门走进屋子,整个人十分疲惫,杨乃恩从屋子里走出来,廖文鸯把钥匙丢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什么都没说。这么多年,真的累了,一直维持着温柔的面具,受了委屈都不敢说出来,在自己最得意的时候都要告诉自己,不能太得意,不能让人看见。
杨乃恩坐到廖文鸯身边拍拍她的肩,廖文鸯用手捂住眼:“舅舅,就算我是很坏的人,我伤害过鸾鸾,你会不会一样爱我?”
这是廖文鸯的真心话,这么多年一直藏在心里的真心话,没有了温柔和善解人意的面具,还会有几个人爱自己。杨乃恩重重地拍了拍廖文鸯的肩:“阿鸯,你才是我的亲外甥女,我会一直一样爱你。”
所以说,所谓爱情是真的靠不住的。廖文鸯点头:“舅舅,你说,我会不会去坐牢?”杨乃恩看着廖文鸯:“不会,明天的董事会上,我会全力保下你,至于那些钱,我尽力去筹。”有个舅舅真好,廖文鸯想露出笑容,但什么都没有。看着她脸上比哭还难受的笑,杨乃恩拍拍她的脸:“去睡吧,阿鸯,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当年,或者我不让你回廖家,而是带着你好好地教你,你会过的更开心。”
廖文鸯眼角的泪又落下:“可是没有如果,如同我曾想过的,如果我没生下来,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舅舅,我先去睡了,您也早点睡。”明天,是新的一天,也是决定命运的一天,廖文鸯站起身往房里走。
杨乃恩看着她的背影,这么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本该在爱里长大的孩子心里却充满了仇恨?廖文鸾说的对,自己、朱英、自己的妈妈都是在害人,都是在欺骗人,所谓报复,结果伤的最厉害的是自己的亲人。
如果当初没有听信自己妈妈的话,没有接受姐姐的恳求,一切都将不同。但杨乃恩知道,没有如果,因为在心底深处,杨乃恩还是有怨的,对廖凯的怨,对沈婉的怨。双手捂住了脸,杨乃恩的泪从手掌中滴落,对不起,这声对不起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但是最真切的。
廖文鸾没有睡着,坐在窗前,明天将和平常不一样。可是廖文鸾不确定明天过后自己会全都放下,就如同十年前一样,那时的廖文鸾并不知道,自己在第二天会遭遇重重打击。还在计划着等宣读完遗嘱,再过几天就和吴雁南复婚,因为那是爸爸生前一直要求的事。
掀起窗帘,窗外是万家灯火,每盏灯下面都有一户人家,这些人家会发生什么故事?廖文鸾自嘲地笑笑,不管发生什么都和自己毫无关系,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有别的人也这样在想?
身后传来脚步声,吴劲节的声音里带上几分抱怨:“妈妈,现在天已经开始冷了。”廖文鸾没有回头而是让儿子坐到自己身边来:“我们好像很久没有一起说说话了。”吴劲节嗯了一声:“今天爷爷和我说,说不管怎么样,我和晓棠都是堂兄妹,让我要记得这个。”
廖文鸾伸手揉揉儿子的头发:“现在孩子少,堂亲表亲都快和亲的一样了。小竹子,这也是妈妈想对你说的,不管妈妈和你小婶婶之间,有过怎样的恩怨,都该只停留在我们这代,不需要再延伸下去。”
吴劲节嗯了一声,接着问:“可是妈妈和小婶婶,也是姐妹啊。”是啊,姐妹反目血亲相残,才是让人无法接受的,廖文鸾没有回答儿子的话,只是看着儿子:“所以,妈妈和你小婶婶都有错,有错有问题就要解决,而不是不解决一直放在心里不说,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吴劲节重重点头,城市的夜晚霓虹闪烁,廖文鸾看着外面的灯光,数着时间等着天亮,儿子已经在她膝头睡着。廖文鸾拿过毯子给儿子盖上,你不要再像妈妈一样犯错了。
一夜未眠的廖文鸾并不憔悴,梳洗后等待刘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