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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非大贤之辈?”
渔者摇头,指着林间溪水之上回答:“大贤非也,倒是那溪边的老头总是哼唱这些曲子,吾等听得顺溜,不觉间传唱罢了。”
姬昌沿指尖望去,却只觉□满林间,悠悠现贤者。马上唤姬发过来,嘱咐道:“此林间溪水边定有贤者,我儿切去问候,为父静候佳音。”
姬发点头,抬眼望着林中葱绿,心情却也平静如水。自打顺从父母娶妻生子,自当明晓男儿志在四方切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荒废时光,便就此下定决心一朝为人,定当全力为国家效力,以解救百姓为乐。如此大志在心底发酵,面上却显得冷清了很多。许是经历了人间幸于不幸,便大彻大悟起来,心底自然多了些清淡的欲望,再没了当年那股意气摸样。
他翻身走进林间,一路踏过嫩树枝条,听鸟儿欢快歌唱。临近水边却忽闻一阵悦耳清歌,不禁放眼望去,见一浣衣姑娘在江边吟唱,背影翩跹,却平凡生出些眼熟之气。他摸着过河,弓了手臂探问:“姑娘可知这溪边智者?”
说来也合该缘分纠缠,这洗衣妇人正是姜碧落。惶惶回头之间瞟见水中姬发的倒影,自知冤家路窄,一时梗了喉,撒谎道:“倒是有一白发老者垂钓于溪边,今日许是回家去了。”
姬发点头感谢,却并没有就此离去的趋势。大约觉得这女子只用背影说话不合常理,反而凑上去再接再厉地问:“那姑娘可知老者家在何方。”
姜碧落被穷追不舍惊了心情,松了手里的衣服。那衣服随着水流翻转而下,她起身惊呼:“且帮忙追一下水中衣物?”
姬发跳进溪水,扑腾两下捞了衣服上来,在岸边挥手,却不见了姜碧落的身影。她早已借此机会逃走闪进了树林深处。
姬发无功而返,瞧着衣服发呆。回到姬昌处复命道:“儿子行至溪边,未见贤者。问了浣衣姑娘说是有一老者曾经垂钓溪边,现今许是回家吃午饭了。”
“我儿可有这位老者的住址?”姬昌遗憾追问,却只换来姬发那心不在焉地摇头。
一行人马就这样聚于江边,却也是无能为力。正要返程,却见担柴的武吉从林间走过。散宜生觉得那人眼熟,禀告姬昌道:“主公且看,那樵子倒像是误杀王相的武吉。”
姬昌摇头道:“那武吉未曾伏法,我已卜算过,乃是掉下悬崖粉身碎骨矣,岂有活着的道理?”
散宜生虽然也知道姬昌的八卦非常精准,但还是觉得应该一探究竟,于是命人把他抓了过来。细细一看,却还真是武吉本人。
姬昌疑惑,自己的卜算之术从未失算,今朝却算错了一介粗人的运命。不禁诧异道:“你不是掉下悬崖粉身碎骨了?怎会出现在此?”
武吉见撞见姬昌和散宜生,自知应该坦白从宽,只好垂首解释:“是我家丈人见我可怜,才出手相助。还请千岁莫要牵连怪罪。”
“你家丈人是何人?竟有如此术法?”姬昌扶他起来,倒是好奇这山中竟有此等人才。
武吉惶恐回答:“丈人乃东海许州人士,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闲居于林中竹屋。”
姬昌猛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前日梦见飞熊入梦,不想正是遇贤先兆。如得此人,我西岐定如虎添翼。”
散宜生急忙躬身道喜:“恭喜主公,今应验梦中奇景,求贤于此,定是天意。如今且赦武吉无罪,令武吉请贤士出来相见。”
姬昌挥手道:“此乃大贤,岂能如此草率?武吉你速在前方带路,我且随小儿跟上,一同亲见贤士。”
武吉点头,领了姬昌和姬发往家赶。行至院口,却见姜碧落正在晾衣,不禁问道:“娘子可见丈人?”
姜碧落既然见了姬发,自知两人会来家里,只能找了薄布将脸面罩住,遮掉容颜隐其相貌,方能掩人耳目。
她抬眼望着姬昌和姬发,摇头道:“许是随道友论道去了。”
武吉过来牵她的手,两人双双跪地道:“可请千岁进屋小坐,吾等速寻丈人回来。”
姬昌微微一笑,恭敬坐于门外竹椅,歪头问:“武吉,这可是你家娘子?如何面带白纱?”
姜碧落上前一步,小声道:“民女儿时跌下山崖伤了面皮,恐怕污了千岁圣眼。”
姬昌见她有难言之隐,也不便一探究竟,只唤了姬发立于身侧,等待姜子牙归来。
武吉回身对姜碧落说了几句话,便出门寻姜子牙去了。
家中马氏带外孙融冬今日上城里购货,此刻并不在家中。如今孤零零一座竹屋,却也是蓬荜生辉,临来了两位圣主。
姜碧落不敢怠慢,将家中仅有的茶叶摘好,仔细熬煮,才敢端上台面。
就在她泡好茶准备转身奉上时,却见门外姬发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一时心慌不小心洒了些茶水出来,烫伤了手背。她咬牙扛下疼痛,出门问:“公子有何吩咐?”
“今在溪边所见的浣衣女子可是你?”
姜碧落点头,坦言道:“那时不知公子身份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
“你唤何名?”
“姜儿。”
姜碧落垂了手,抬眼望着坐在竹椅上的姬昌。心底却在焦躁地想:这姬发果然好眼力,定也觉得她的背影面熟,才会追问不已。
那姬发本有疑惑,却见面前的人小心翼翼,并未有过激之举,也就不再多说,转身帮她接了茶碗,走回了姬昌处。
姜碧落吞吞口水,跟了过去。
眼见天色已晚,姜子牙和武吉都没有回来,她一个妇人也不好邀请两个大男人留在家里。只好为难道:“千岁莫怪,许是家父有事一时赶不及回来,还望您明日再来。”
姬昌抬头望着天看了一会儿,叹息着起身道:“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携姬发往外走,姜碧落送他们到院门口。却见马氏带着融冬回来,那小孩儿见了娘亲,一时高兴也不问有没有外人,直接奔跑着扑过来抱了姜碧落的腿撒娇:“娘亲,娘亲,婆婆买了糯米团子给我。”
马氏没见过姬昌,虽看着贵气却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只白了眼问:“两位何人?”
姜碧落抱了融冬,走过去拉了马氏的胳膊嘀咕:“此乃西伯侯姬昌和二公子姬发。”
马氏慌忙叩头,道歉道:“民妇有眼无珠,千岁莫要怪罪。”
姬昌本就爱民如子,只微微扶她起来,随便问了几句姜子牙的事,便继续往前赶。
倒是身侧的姬发,一直心不在焉地瞟着姜碧落这边。
融冬本就是孩子且还不到三岁,不懂事地伸了小手拉扯姜碧落挡在面前的白纱。嘴里还嘟嘟囔囔地嚷:“娘亲好奇怪,遮了漂亮的脸。”
姜碧落攥了他的手,局促地转身往屋里走,却不想一个趔趄被那孩子扯下了面纱。 转身逃跑之际又被回身望着他们的姬发看了个侧脸,顿觉事有蹊跷。正欲扭身回去,却被姬昌拉住。
那姬昌本就对姜子牙求贤若渴,如今见不到贤者,心情沮丧,拉了儿子的胳膊算是安慰。姬发耐着父亲的面子,只能相携出了竹林。
回到西岐城里,姬昌听从散宜生的建议,坚定虔诚访贤的心情,斋素三日,至第四日才沐浴更衣,抬着步辇,扛着聘礼前往姜子牙竹屋。文武百官一概随行,一路吹吹打打,笙乐满道,却也不知惊动了多少人。
如此有心之人,难免让姜子牙感动。两位老人当即一拍即合,互相怜惜。至此交好,却也是主仆情深。
至此,姜家就此荣升贵族。全西岐都知道贤主西伯侯姬昌重聘磻溪钓鱼老头,并封他为丞相,且宴请数日。
马氏本就喜欢宴饮,况且自家年近八十的老头子还可以如此辉煌也算一件值得高兴的大事,楞要武吉架了车送她到侯府见见世面。
姜碧落忌惮熟人,分外低调地谎称身体不适,并未出席侯府的活动,只在家整理搬家后的行李。
如今姜子牙受姬昌赞誉有加,相府也是相当气派,早不似先前的竹屋,也平添了许多需要打点之事。她毕竟也在朝歌王宫生活了七年,对锦衣玉食的生活并无太多惊喜,只觉如今已有家庭,也定要做一个贤妻良母。于是在家中忙里忙外的操劳,指挥仆从打扫房子。
劳动正在热火朝天中,却忽闻管家来报:“二公子突然驾临,请夫人前殿接驾!”
姜碧落紧了眉心,总觉姬发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定要于自己理论。却不想十年的时间,早已物是人非。岁月流逝中,各种爱恨也已经纠缠不清。她只想陪着孩子,在平淡的时间里幸福下去。却不想终究还是会面对曾经那段没有结局的爱情,当年的她又怎会想到如今的姬发已经对她恨之入骨。定将害死伯邑考的罪名扣于她的头上。
两人见面,姜碧落依旧是蒙着白纱,和暖温顺地请安问好。
姬发三步并作两步,掀了她的白纱问:“可是做贼心虚硬要躲着我?”
姜碧落抬眼冷笑,感慨道:“如今物是人非,你却要我拿什么心情面对你?”
“你且与我说说当年与长兄之间如何有私,许是天下男人定逃不开你的诱惑?”
姜碧落婉婉一笑,却不似从前的干净利落。她当即跪于姬发面前,带着忍辱负重的表情道歉:“我不会解释,你也大可猜想。如若恨我,我道歉既是。还望你不要因为对我有怨牵连了我家和平,如若如此枉然被众人称之为贤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小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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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灭烛无情尽绝光 。。。
“你既已承认,我也心知肚明。且日后莫有把柄落于我手里,倒时定与你计较。”姬发扔下残酷的战斗宣言,雄赳赳地出了大堂。
姜碧落从地上起来,忽觉难得轻松。如此甚好,大家不必再藕断丝连,只消公事公办就好。
接下来的几日,姜家一派祥和。也没见姬发上前找事,许是黎明前的黑暗,许是得来不易的心安。姜碧落都不愿细想,只在家相夫教子,也算难得清静。
姜子牙得知姜碧落见过姬发后,捋着胡子叹息:“也算是一段好姻缘却也被愣生生斩断,如今一切皆成怨,你可怎得承受得起?”
姜碧落只微微敛了笑,无不坦然道:“当初只当年少轻狂,望了恩爱两全两情相悦,即是我负了他,又怎好怨天尤人。”
一老一少借着月色寥寥对望数眼,却也是连心事都说遍。
之后从朝歌传来噩耗,成丞相比干被妲己害死,如今宫内人心惶惶,一盘散沙。
西伯侯招众人议事,忽闻朝歌鹿台新建,耗尽人力财力只为奢侈享受。且那崇侯虎蛊惑圣聪,与费、仲二人勾结,把持朝政为所欲为,姜子牙遂向姬昌谏言就此兴师讨伐作恶多端的崇侯虎。
姬昌本为仁义之士,对杀伐之事略有顾忌。如今见大臣觐见伐崇侯虎,一时犹豫。
姜子牙捧朝歌急报,承情道:“臣昨见报,纣王剜比干之心,做羹汤治疗妲己之病。崇侯虎骄纵于王,造鹿台危害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助纣为虐,残害忠良。如今乱臣贼子陷大王于无情无义,主公只需以清君侧之名,讨伐崇侯虎,以辅佐大王正道。如若大王有心悔改,也定不会怪罪主公僭越之情。”
姬昌犹豫着将姜子牙看了一会儿,为难道:“我与崇侯虎同一爵位,恐怕不妥。”
“如今天下人皆知崇侯虎乃狐假虎威之小人,为国家大恶。主公何不以讨伐崇侯虎之举以正大王善心,救万民于水火。”
姬昌听姜子牙铿锵之言,顿觉有理,不禁点头道:“听丞相之言,的确有理。如今大战在即,谁我主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