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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看见久儿的眼睛还盯着君苍昊,眼神里居然有着幻想。
晗若的心酸楚了,她突然发现原来……是自己错了。
“久儿喜欢君叔叔吗?”晗若喃喃开口,声音有着无奈和苦涩。
久儿转头望着自己的娘,嘟着小嘴点了点头。
“但他不是你的爹……”
“那我的爹呢?”久儿的眼神里全是期待,被完全占满的期待。
晗若看着他,真的有着想哭的冲动,她哪来什么勇气告诉久儿他的爹是谁,这么多年了,她直到现在都不敢说出那人的名讳。
“你累了,还是把孩子给我吧。”君苍昊动作轻柔的再次抱过久儿,不露痕迹的解决了晗若的难堪。
“我虽然不是你爹,但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爹,给你时间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君苍昊边说,边把久儿抱出了房间,并交给了外面站着的丫鬟。
当他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晗若单薄的身子站在窗边,动也不动的望着外面昏黄的天空。
“看来要下雨了。”君苍昊淡笑的为晗若披上一件单衣。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让晗若浑身一僵,但她依然没有回头,依然望着外面的天地。
“你不该这般对久儿的……这样,你太自私了。”
晗若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脸的哀伤。
对,或许是她自私了,但她告诉久儿,他的爹不要我们,所以你没有爹……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得出口?
“不如,我就收久儿做我的义子吧。”
晗若转头,惊讶的望着君苍昊,却看见他的眼里全是柔情,这样的温柔,让晗若如做梦般,因为从未有人用万般柔情的眼神望着她。
“只怕卑微的我们,高攀君爷了。”晗若嘴角挂上浅笑。
君苍昊扯开折扇,迟疑了一下开口:“你都快是我的人,怎么还用上卑微二字,而且久儿需要一个父亲为他导航,在说孩子上,很多事情,是你们这些妇人不懂的。”君苍昊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认真,语调还有些严厉。
晗若没有表情的,依然呆站着。
昏黄的天空突然飘下细雨,烦闷的空气有点缓解,雨珠顺着微风,飘落到晗若的脸上。
君苍昊起身,从背后把她拉入怀里。
晗若的身子变得僵硬,本能的想拒绝,但君苍昊却死死的把她圈在他有温度的怀里。
“你的身上怎么会有淡淡的竹子香?”君苍昊对于晗若身子僵硬的反应,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晗若蹙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眼睛只是望着外面密密的雨水。
“看来你真的有蛊惑我的本钱,才这么几天,我便真的有些迷恋你,有些不愿放开你……”君苍昊环住她,手拉住她冰冷的手,鼻尖嗅着她的发香。
晗若扯出苦笑,或许在没遇见雷凛然以前,或许没看见他对女人的宠爱前,她或许如做梦的女子样,听见这话,真的会心动,但……终究是时间不对,在说哪个男人会对女人长久……表小姐的唯一,也只是一场梦罢了。
晗若的身子,依然僵硬着,她的心早已死,对于这翻激烈的话语和柔情的动作,她除了平静,便是无奈,而且对于君苍昊她真的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在他的身边,只是自私的为了久儿……感情这东西,早在五年前便在她的身上死去了。
君苍昊为雷凛然准备的晚宴,也算是煞费苦心,在江南里,反而为他做了几道地道的塞北菜肴。
雷凛然到的有些晚,当他踏进厅里的时候,却看见君苍昊的旁边,多了一个小孩。
“君兄,有些事情耽搁了,抱歉。”雷凛然笑着解释。
君苍昊摇了摇手,没有在意。
“来久儿,叫雷叔叔。”君苍昊拉着久儿走到雷凛然的面前。
雷凛然觉得有些错愕,但望着久儿那略带病色的脸,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喜爱,但……他总觉得这小孩的长相,有点像他认识的人……
“雷叔叔。”久儿扯出天真的笑意叫着。
雷凛然弯下腰,拍了拍久儿的头,嘴上的笑意被无限的拉大。
煜祌在一旁看着,傻了眼,这是在二夫人走后,第一次看见爷笑得自然。
“这是你的孩子?”雷凛然抱着久儿,坐到席间。
“我是爹的孩子。”久儿认真答道,脸上全是高兴。
因为从昨天开始,他就有爹了,娘说,从此以后君叔叔就是他的义父,但君叔叔不准他叫他义父,只准叫他爹,而且如果有人问起,他是谁的孩子,他就要说,是爹的孩子。
“我怎么没接到过君兄有这样的喜事?”雷凛然的眼睛从未离开久儿,他总觉得他长得很像一个人,特别是他的嘴唇,尤为熟悉。
“不一定什么事情都要诏告天下吧。”君苍昊从雷凛然的身手接过久儿。
“几岁了。”雷凛然笑着问久儿。
“快到五岁了。”久儿认真的回答。
“爷的孩子也快五岁了。”煜祌突然插了句话进来,这话也让雷凛然的脸,顿时冷淡了下来。
“雷爷孩子满月的时候,我还送了份礼去的。”君苍昊把夹起桌子上的鸡腿,拿给久儿。
“看来这次君兄纳妾的时候,我不准备厚礼,就真的不好了。”
“雷兄说得,我像是在讨要厚礼一样。”君苍昊细心的为久儿擦拭了一下脸。
雷凛然正准备回答,大厅的楼上却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
“久儿……快回来,别打扰大人谈事。”
就这么短短的几个字,却让雷凛然站起了身,眼神惊讶的望着楼上。
为什么刚才的声音,会如此的像她,如此的这般熟悉,如此的扯得他心痛。
“哦,娘我上来了。”久儿从京城的身上离开,朝楼上跑去。
“雷兄,你怎么了?”京城对于雷凛然突然的动作,感到惊讶。
雷凛然蹙眉的转头,发现了自己的失态。
“刚才的声音,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雷凛然冷淡的开口,眼里全是寂寞。
京城淡笑的望着他,但觉得他的神色有些奇怪,不像他认识的雷凛然会有的。
夜变得深邃,打更的已经敲响了三次。
但雷凛然和坚持的兴致似乎一点也没减,他们继续喝着酒,继续谈论着生意上的事情。
但雷凛然的眼神,时不时的望向上面,似乎还在期待着能听见他想听见的声音。
京城已经有些微醉,但还是毫无顾忌的和雷凛然碰杯喝酒。
煜祌站在一旁,看了看外面的天,连忙走到雷凛然的身边。
“爷。天色已经晚了,明日我们还要早起,就先告辞吧。”
“不如煜祌也一道坐下喝,如果明天走不了,后天走就是了。”君苍昊站起身,把煜祌也按到椅子上。
雷凛然扯开笑意,只好端着酒水,倒入自己的嘴里。
煜祌这一坐,不要紧,但君苍昊如同酒瘾发了一样,疯狂的要酒喝。
雷凛然的酒量是在君苍昊之上,但被他这么一喝,他也有些微醉,头也有些疼痛。
他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觉得今天也该结束了。
“君兄,酒是真的不能再喝,明日我要谈一笔生意才能离开,所以还是下次喝吧。”雷凛然拉住君苍昊正准备倒酒的手,制止住他的动作。
君苍昊的酒意正浓,他这么会依雷凛然,他摆了摆手,继续为雷凛然添上酒水。
雷凛然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基业如此雄厚的君苍昊,在喝酒上面却像个小孩。
但如果继续喝下去,他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他递了个眼神给煜祌,煜祌也连忙把君苍昊手上的酒壶收了起来,君苍昊也不去抢,只是迷糊的趴躺在桌子上。
雷凛然望着君苍昊,叹了口气,虽然这样酒是可以不用喝了,但人还是走不了,至少他不能把君苍昊放在这吧?
雷凛然有些无奈的走到一旁,把都快睡着的丫鬟叫醒。
“去把夫人请来,让她扶你们爷回去休息。”
丫鬟楞了一下。
“夫人?”她有些不懂。
“就那久儿的娘。”雷凛然淡笑,他以为这丫鬟站着睡昏了头,只好无奈的提醒。
丫鬟点了点头,连忙朝楼上跑去。
此时的晗若早已躺下,只是中毒以来,五年里她一直都浅眠,在丫鬟敲门的时候 ,她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晗若姑娘,爷喝醉了,但不肯休息,想让你下去劝劝。”
晗若楞了一下,连忙起床,穿了件单衣就走出了房门,一头青丝垂在身后。
“客人走了吗?”
丫鬟摇了摇头。
“客人没走,叫爷上来,太不礼貌了。”晗若准备往回走,但却被丫鬟拉住。
“是客人叫我上来叫你的,爷一直就要酒喝。”
“现在什么时候了?”
“都快过丑时了。”
晗若淡笑的摇摇头,看来君苍昊喝醉了,哪管客人的开心与否啊。
晗若走过过道,轻扶着楼梯的木栏,缓慢的走下。
大厅里全是酒香,桌子上放着好几壶喝完的酒壶,而君苍昊早已躺在了桌子上。
晗若叹了口气,走到君苍昊的旁边,弯下腰,青丝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雷凛然见有人下来,松了口气,连忙上前。
但就在几步将要走到那人身边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身上的血液顿时不在流动,他的心带着惊喜和痛,开始狂跳。
他的眼睛瞬也不瞬的望着眼前的人。
虽然青丝遮住了她的半张脸,但他依然可以肯定,这就是他想入骨髓的那一个人,这就是让他疼了五年的那个人……而且就这样的距离,他仿佛还能闻见,当年离他很近的竹子香。
“晗若?”雷凛然的声音,有着明显的颤抖,有着不确定的疑惑,有着灵魂深处的渴求。
晗若扶着君苍昊的左手,突然停顿了一下,她迟疑的转头……
093晗若?
周围的东西轰然倒塌,晗若的耳边传来嗡嗡声,脑子里一片空白,牵动她灵魂的身影,居然出现在眼前,心里的抽痛又开始了,就像一个积满血的囊肿,一瞬间被撑破,然后血流不止。
晗若就这样望着他,眼里却如死灰一样平静,前程往事,过去的种种,好像如来世。
雷凛然缓慢的上前。眼睛不敢眨一下,害怕这一眨,她又如每次梦中一样,消失不见。
手缓缓的伸出,想抚摸上她的脸颊,想感受真实的触感,但晗若却退后了一步。
“你是君爷请来的客人吧”冷淡的开口,没有一丝激动,没有一丝感情,就连他想象中的恨意都不曾听见,就像不认识他一般。
“二夫人?”煜祌惊讶,疑惑的开口。
晗若没有理会,继续开口道“君爷已经醉了,若有不当之处,我在这里替君爷向您道歉。”说完后,晗若不露痕迹的转身,左手再次扶上君苍昊,并迅速的想上楼,但他的手,却有些微微的发抖。
雷凛然站在楼梯的下面,动都不动的望着她,至始至终没有言语,眼睛动也不动。
他就这样望着……仿佛像把她看透,仿佛想把她看实在,又仿佛想把它看进自己的命里,有仿佛想让他五年的痛,得到缓解。
“你……你真的是晗若吗”话语中,有着从未有过的期待。
“不是,爷你认错人了吧。”晗若想也不想的回答,但身子早已变得僵硬,变得不像自己,就连脚下踩得地面,都变得软绵。
雷凛然徒然放开了单衣,丝绸在他的手中滑落。
他眼里有着的激动和欣喜,瞬间消失。
原来……原来这是一场梦,还是不实在的……
如果真的晗若看到他,不会这样的冷淡,更不可能矢口否认,因为他知道她,有多么的怨恨他。
何况……何况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和君苍昊有了个五岁的小孩吗?五年前的时候,她还在他身边啊……
“对不起,我失态了。”雷凛然努力的说出这句哈u,但心里却没有说服自己,世间哪有这般像的人。
就算眼前的她比“她”瘦了很多,苍白了很多,冷淡了很多,但她的神色,她有水的眼睛,她印入他灵魂的样子,是如此的熟悉和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