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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凛然小心的推开房门,屋子里有着刚才忙碌时留下的药味。桌子上的檀香还微微的冒着青烟。
雷凛然站在门边,却发现自己害怕上前,就连移动步子的勇气都没有了。
红的余晖照在晗若的脸上,细嫩的皮肤,没有因为那一抹红色而掩盖苍白。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雷凛然第一次可以这么安静的看着她。
他的心顿时,有一丝疼痛和一份安静。
缓慢的走上前,颤抖的抚摸上她的脸,但却有一双小手拉住了他的手。
“雷叔叔,不要吵醒我娘。”久儿压低声音,做出小声的姿势。
雷凛然愣了一下,伸出手把久儿抱下床,还未等久儿反应过来,他就把久儿放到门外,并头上房门。
久儿在屋外敲打着房门,声音变得吵闹,昏睡在床上的晗若,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
雷凛然轻柔的上前,把她额头上的青丝绕开,把头疲惫的放到了她的胸前,听着她缓慢的心跳。
“我们回去吧,我想了你五年,我们回去吧。”低沉的开口,声音全是沙哑。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她绑回去,可他知道,如果那么强迫她回去,她会死心的呆在他的身边吗?但他现在更清楚,如果她不回去,那么他会永远的失去她,就如同她跳崖一样。
久儿敲打房门的声音越来越大,还大声的叫着娘。
床上的人儿,不安的动了动身子,雷凛然用手,更把她锁进自己的怀里。
久儿一直见屋里没有动静,他更用力的敲打,甚至快要哭出。
君苍昊笑着走了上来,把久儿抱在自己的怀里。
“爹,雷叔叔在里面。”
“久儿,我们去看池塘的就鱼,雷叔叔有事情对你娘讲,我们不要打扰他们。”君苍昊抱着久儿就朝池塘走去。
屋里恢复了平静,晗若的眉头稍稍的放松,她把自己卷缩在雷凛然的怀里。
雷凛然笑着,轻咬着晗若的颈子。
他知道她身子很虚弱,但却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这么虚弱,想起她跳崖时,身上流出的乌色的血,这么多年了……她应该没事了吧?
“这五年,你很苦吧?”嘴唇来到晗若的嘴唇上,却清楚的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猛然的坐正身子,满脸疑问的望着她。
那一瞬间,什么都静止了,想起刚才那一群大夫,雷凛然的心里,被担心疑问全部占满了。
她到底怎么了?
※ ※ ※
冷月挂上天空,墨黑的云里却找不到一颗星辰。
晗若吐出一声呻。吟,浑身疼痛的睁开眼睛,苦涩的笑了笑,还好自己依然活着。
起身,想打亮灯烛,但却被一人按倒在床上。
曾经熟悉的气味,熟悉的身子,让晗若的头皮顿时麻木。
“再睡一下吧。”轻柔的把她搂入自己的胸膛。
晗若起身挣扎,但雷凛然却把她搂得更紧。
“你想要干什么?”晗若惊呼。
“我们回家吧,回塞北。”雷凛然一沉不变的说着自己的渴求。
晗若的脸上还是嘲笑。
“雷爷,我就快要嫁为他人,你现在的动作,是想让我变成荡妇吗?”用力的下床,如同避蛇蝎一样的离得远远的。
雷凛然坐起身,黑夜里,眼光闪烁着。
“你这样的身子,还想嫁为他人?你就不怕害了别人?”厉声的开口,又一次说出伤人的话语,他知道她的身子,或许比他想象的不要差……
晗若的身子打了个冷颤。
对,她这个残破的身子嫁给谁,也只是害人,那他何须叫她“回家”。
当年她完好的身子相让他多看一眼都是妄想,现在这般的残破,难道他还依恋?而且她现在的样子,不也就是因为他,如了他的愿吗?
转身打开房门,冷月照了进来。
“至少君爷的眼里有我,他也不会在乎我的身子……雷爷,您请回吧。”
雷凛然上前,却是用力的抱住她,他讨厌她对他的冷淡。
“我们回去,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再次开口,依然是请求。
晗若蹙眉,一支左手推不开他,只好冷淡的开口:“君爷,我是嫁定了。”
雷凛然突然放开了她,脸上有了绝望,但怒气却显而易见。
“我会让你答应和我回去,我会站在这房门外等着你跟我回去。”转身快步的走了出去,但却在门外的石桌边站了下来。
他转头再次看了看晗若,他不信,他站在这里,一直站在这里,她都不愿和他离去?
“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和我回去。”
晗若愣在原地,脸上的嘲笑变成苦涩……当年多么希望他如此的在乎她,但……
※ ※ ※
君府开始变得忙碌,四处都变成喜色。
君苍昊拿着一块粉色的上好布料,来到晗若的房间,但还未踏进房门却看见雷凛然依然站在石桌旁。
君苍昊抿了一下嘴,叹了一口气。
这个雷凛然已经站在这里两天了,不睡也不吃,固执得像小孩一样,等着晗若的答案。
但以雷凛然的个性看来,君苍昊不知道他是在对晗若演苦情戏,等着晗若答应他回去,还是另有用心?
“你看看这料子做喜服怎么样?”君苍昊把布料放到了晗若的面前。
晗若望着那料子,眼神却飘忽到门外的身影,突然喃喃开口:“君爷,不如我们后日就完婚,不用再做什么喜服,我就穿平日的衣服也可以。”
君苍昊愣了一下,但随即就扯开了笑意。
“好,我们后日完婚。”
晗若点了点头,眼神再次放到雷凛然的身上。
他如此固执的要她回去,是为了什么?但她从不相信,他的心里真的有她。
“你真的能放得下你嫁了两次的男人吗?”君苍昊顺着晗若的眼神,望向了雷凛然。
晗若淡淡的转头,站起身,在君苍昊的嘴唇上,羞涩的印上一吻。
“或许真的忘不了他,但我希望我的剩下的日子在这里度过。”
晗若这样大胆的举动,希望君苍昊放心,也希望雷凛然死心。
君苍昊淡笑的把晗若搂进怀里,但蹙眉的感觉到,她的身子从未在他的怀里变得柔软。
雷凛然把手用力的捏成拳头,几乎不能听见自己咬碎牙齿的声音,但他却没有上前,他终究还是怕,怕他上前,得到的依然不是他想要的,更怕她说出绝情的话语。
第一次发觉自己是懦弱的,但这样的懦弱却是自己自找的……
夜雨飘下,挺直的身影,依然在那石桌旁,晗若扶在窗边,透过灯笼昏暗的灯光,看见雨水掉落到他的脸上。
心里扯出一阵疼痛,披上单衣,人直到门边却还是走了回来。
摇了摇头,现在的她何须对他心软,她不曾忘记他对她的温柔总有着目的,只是他这次对自己狠心罢了……
※ ※ ※
锣鼓声起,鞭炮声吵闹得有些烦闷。
本该喜庆的让自己笑一笑,但晗若却没有笑意,就连镜中的自己也苍白得没有血色。
虽然说不在穿嫁衣,但喜帖还是要盖在自己的头上。
窗外的身影还在,都已经这么多天了,他的影子依然是挺直的。
久儿走了进来,好奇的望着晗若。
“娘该笑笑。”久儿像一个小大人一样评论起来。
晗若满足久儿的扯开笑意,伸手抚摸上久儿的脸,但却发现久儿的身体异常的烫手。
“你今天有吃阎叔叔给你的药吗?”
久儿点了点头,然后认真的说:“娘,我没事的,等你和爹成亲后,我还是要睡在你旁边。”
稚气的话语,让晗若失笑出声,但手却没有离开久儿的额头。
久儿发烧不是一件好事……但有时发烧,吃了阎翌磊的药后,又会退烧。
“等下还觉得额头烫,就再吃一吃阎叔叔的药。”
久儿点了点头,“娘,我去看看爹,你等我。”
晗若淡笑,看着久儿跑出房门,但矮小的身子还未踏出房门,就摔倒在地,嘴里哇的一声吐出了血液。
晗若急忙上前,却有一双大掌,把久儿抱到自己的怀里……
098命
从久儿嘴里流出的鲜血,瞬间侵染了雷凛然的衣裳,小小的身体,在雷凛然的怀里不断抽搐着。
“久儿。”晗若着急的上前,手失抚摸上久儿的脸,久儿嘴角流出的血液,顺着晗若细白的手指滴落到地上。
晗若慌了,第一次看见久儿这样的吐着血。
“这是怎么回事?”雷凛然惊讶的开口。
晗若没有答话,在久儿的身上摸索着,直到看见黑色的小瓶子,她连忙倒出里面的药丸,让久儿吞咽下去。
晗若的手一直久儿乖乖的把药吞下去后,嘴里吐出的血液依然没有间断过,但吐出的血,从鲜红转成了乌黑。
“不!”晗若撕心裂肺的声音透着了绝望。
雷凛然抻手捏住晗若的手,他似乎猜想到了什么?
“你和久儿中的什么毒?”
惊慌的晗若,在听见这句话后,脸上出现了冷笑,泪水也顺着脸颊滑落,或许这是她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话语,伸手,她没有言语的从雷凛然的身上把久儿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当年你让我试的什么毒……久儿就中的什么毒。”冷淡的开口,眼里早有了对他的绝望。
雷凛然蹙眉,不明白晗若的话语,但看见久儿现在这样,他也没有问出自己的疑惑。
君苍昊赶来了,火红的礼服有些刺眼。
“怎么了?”望着床上的久儿,原本还挂着一丝红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君爷,救救久儿。”晗若拉着君苍昊的手,眼泪掉落得更凶。
君苍昊转身,对着站在门外的丫鬟说了几句,又折了回来。
“我和皇宫的御医有些交情,等一下让他来看看久儿。”君苍昊搂住晗若的肩,希望她不要着急。
雷凛然站在床边,大掌抚摸久儿小巧的脸,但突然觉得这中毒的现象他有些熟悉。
“雷爷,您能把你的手拿开吗?我不希望你的手碰久儿。”晗若的话一落,冷淡的将雷凛然的手,从久儿的脸上拿开。
雷凛然诧异,他想开口说话,但却被晗若那双带着仇恨的眼睛,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雷凛然看得出来,她那双眼睛不止是单纯的恨意,似乎还带着对他完全绝望的恨意。
她为何这般的恨他?
或许是阎翌磊给的药丸有些作用,久儿已经不在吐出血液。
“等一下御医来了,就没事了。”君苍昊安慰的说着,但看着久儿这样的情形,他还是有些着急。
屋里没有人再说话,久儿的呼吸声在这时都变得清晰。
正午的太阳,火辣的照进屋子里,突然鞭炮声四起,锣鼓声也震耳欲聋。
晗若抬头看了看君苍昊,才想起今天的事情。
“君爷……”晗若担心的开口,却有些内疚。
君苍昊笑了笑,眼里有着温柔,他动手脱掉那一身的火红,把它随意的放在椅子上。
“先看久儿的病再说,我们的事情有的是时间。”
晗若点了点头,担心的望着久儿。
雷凛然想再次靠前,但却被晗若挡在了原地。
“雷爷,请你出去!”晗若在这一该,望着久儿那苍白的小脸,她真的有种想杀死他的冲动。
雷凛然顿时站在原地,手和脚如同被灌注了铅一样,怎么也动不了。
虽然前段时间晗若只是对他冷淡,但现在她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冷淡来形容。
“雷兄和我一起去遣散一下宾客。”君苍昊走到雷凛然的身边,几乎是把雷凛然拉出了房间,也让他们两的气氛缓解一下。
※※ ※
锣鼓声,鞭炮声停止,就连刚才还在前面的欢声笑语也都变得宁静。
皇宫里的御医来得也快,他看了看久儿后,神情有着晗若熟悉的表情。
“这孩子中的可是刺莲蛇毒?”御医凝重的望着晗若。
晗若的脸上出现了喜色,因为在过去的几年里,很多大夫都就不出久儿得的什么病,有的甚至荒唐的说出,久儿是在发高烧。
“有救吗?”
御医看了看晗若,呼出一口长气,神色并不轻松。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