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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若做出了疲惫的样子,没有再言语的转身朝屋子走去。
雷凛然望着她的背影,没有开口叫住她,因为此时的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如果他还不知道真相,他可以单纯的认为,她中毒只是陷害,但现在知道的真相,却是比想象中的真相要让人难堪。
当年他在她的心里,已经接近失望了吧。
扯出笑意,突然感觉到一束灼热的视线从竹林的深处传来。
雷凛然转头,他似乎已近感觉到,在几米外,有人急促的呼吸声。
他站起身,望着竹林,视线想洞察到竹林深处的异样。
他隐约的看见有黑影在竹林里穿动,然后再隐秘处站住。
直到一会,嗖的一声,一支冷箭从深处射了出来,目标不是雷凛然也不是四周的丫鬟,而是直直的朝晗若的背影飞去。
雷凛然惊慌,脚下一用力,想抓住那支冷箭,但冷箭的速度比想象中的,快了好多,在没有的办法的情况下,他连忙扑身把晗若压倒在地。
但冷箭却从他的右手划过,锋利的箭头,划开他的衣服,也同时划开了他的血肉,瞬间鲜血顺着右手溅出。
“啊~!”丫鬟惊恐的叫出了声,在外面守着的侍卫连忙赶了进来。
竹林里的黑影,开始加快自己脚下的步子,四处躲着。
“你没事吧?”雷凛然对着压在他身下的晗若,柔声说道。
晗若还未分辨出什么事情,就被他压在地上,然后听见了他突然沉闷的呻吟声,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晗若还是摇了摇头。
雷凛然见晗若摇了摇头,他连忙站起了身,血液顺着自己的手臂流了下来。
“爷小心。”侍卫突然惊慌的开口。
雷凛然转身,看见一支冷箭从另一个方向飞来,速度快得让他无法躲闪,而且这次的目标就是他。
晗若看着那支冷箭插入了他的箭头,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她这才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情。
场面突然混乱,侍卫朝两面开始搜索着,雷凛然伸手把晗若搂进自己的怀里,眼睛警惕的望着周围,脸上的神色并不自然。
这还算是第一次在苍冥山庄内,有人如此猖狂的偷袭。
侍卫在竹林的最深处,逮住了一个射最后一箭的偷袭者,但那人被抓到后,还未等侍卫说出话语,他就咬舌自尽了。
雷凛然青色的长袍,被血沁湿了一大片,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但手却从未放开过晗若。
在侍卫搜查了几次后,没有再发现异样,雷凛然才放开了她。
晗若身上淡黄的衣裳,在被他搂住的时候,也有血沾染在上面。
雷凛然转头,望着还有这惊恐的晗若,他突然笑了笑:“没事了……这一箭,就当我五年前欠你的,现在我总算有机会可以还你了。”
晗若抬高眼睑,动也不动的望着他,不明白他的话语。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出现的那一丝痛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先回房,我会留一批人在这里,你就放心的好好休息。”雷凛然的话一落,就示意丫鬟把晗若扶进屋子里。
晗若再次看了看他,但刚才那一瞬间,卡在喉咙里的关心,她却说不出来。
在走进屋子里的时候,她再转头看了看还插在雷凛然箭头的那一支箭,想冷淡的转开头,但晗若的神色,已经变得不自然……
***
最后那一箭插入了雷凛然的骨头,在拔箭的时候,也小心翼翼。
姥姥是第一个先赶到雷凛然面前。
在看见他的伤口时,脸上有着关心和担忧。
她动手为雷凛然包扎着伤口,雷凛然的嘴唇都已经没有血色。
原本他清醒的脑子,在现在都变得有些浑浊,意识也有些模糊,但他必须要自己清醒,不能睡下,而且他没有想到,第一次会有人如此大的胆子,潜入他的山庄来伤他。
“爷。”煜祌走到雷凛然的面前,拱手,一脸担心的望着雷凛然肩上的伤。
“楚恺逸带来的侍卫,今天有异样没有。”
煜祌愣了一下,连忙开口道:“没有。”
因为今天在楚恺逸的侍卫进山庄开始,他就已经安排人在监视,但并未发现异样。
雷凛然呼出一口气,苍白的脸上,有着了担心。
“你多派一些人到晗若的别院,然后给我查清楚,他们是怎么进入山庄的,山庄这么多人,居然没一人发现这件事情?!”雷凛然说的有些激动,说到最后还咳嗽了几声,原本快要包好的伤口,又染上了鲜血。
姥姥连忙又松开布条,从新包裹着。
“爷,你好生休养,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煜祌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了丫鬟,姥姥和雷凛然。
雷凛然疲惫的闭上眼睛,姥姥的动作变得轻柔,害怕自己一用力,雷凛然就会疼痛。
当姥姥挽好最后一个结的时候,姥姥的额头上全是薄汗。
“爷这段时间,最好不要活动自己这只手,如果骨头没有长好,以后这只手活动起来,不会像往常那样灵活。”姥姥边说,边收拾好自己的药箱。
雷凛然闭着的眼睛,没有言语,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睁开眼睛。
“提灯笼,我要到晗若的别院去。”一想到晗若那惊恐,没有血色的脸,雷凛然始终有些不放心。
“爷,你还是好好休息,而且夫人那面一定已经睡下,有什么事情还是明早再说。”姥姥的沙哑的声音,掺杂着一丝体贴。
雷凛然疲惫的半眯着眼,愣了一下,疲惫的点了点头……
***
清晨,天色还未亮,晗若的别院里就开始变得吵杂。
因为楚恺逸的到来,让守在外面的侍卫慌了神,因为煜祌在昨晚就对他们打了招呼,不准他接近晗若。
“你们当真的要拦我?”楚恺逸面具下的脸,已经有了怒气。
“楚爷,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不要为难我们。”
“真的不让开?”楚恺逸的语调已经变得威胁。
“这个大哥,让他进来吧。”晗若披着单衣,站在别院的门前。
她一晚没睡,脸色有些倦意。
楚恺逸的眼睛,上下滚动着,直到看见晗若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他才松了口气。
“楚爷,你进来吧。”晗若淡笑,但却不知道楚恺逸这么早,到底要干什么。
楚恺逸走进别院,却发现过道上,全站着侍卫。
“看来昨晚的架势一定很惊险吧?”楚恺逸的语调有些嘲笑,他嘲笑雷凛然的过分保护。
晗若愣了一下,又想起了昨晚雷凛然肩头上的冷箭,心又是一阵烦闷。
“昨晚你一定被吓到了吧?”楚恺逸语调温柔,但话语中却有着担心。
晗若细眉微蹙着,依然没有回答楚恺逸的话语,她从昨晚开始满脑子都是雷凛然和他昨晚说的话。
晗若现在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管自己多么恨他,但他在她的心里,始终都还有着位置。
晗若晃神的走进自己的屋子里,早已忘记走在她身后的楚恺逸。
楚恺逸望着这样的晗若,以为她是被昨晚的阵势吓住了,他的嘴角噙上了笑意。
晗若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神色依然没有放松。
昨晚他为什么救她,如果他弃她不顾,她或许还不会这样心烦也不会这样矛盾,晗若越想越理不清头绪。
她叹出一口气,突然耳边传来一阵童谣。
晗若惊讶的转头,看见楚恺逸正唱着秀木村的童谣,阴沉的音调,听起来却有些舒心。
晗若笑了笑,连忙为楚恺逸倒上茶水。
“这首歌你还记得吧?”
晗若点了点头。
楚恺逸望着晗若,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似乎迟疑了很久才开口。
“我的家乡也是秀木村。”
晗若略略的惊讶。
楚恺逸笑了笑,似乎觉得无所谓的摸出了放在腰间的一张泛黄的纸。
“你看了这个就明白了,本来该在五年前告诉你的,但看来我们终究是没有缘分。”
晗若一脸的不明白,这时久儿突然醒来,睡眼蒙蒙的望着晗若。
“娘,我要小便。”
晗若笑了笑,把久儿抱到怀里,然后走进里屋。
楚恺逸望着里屋那晃动的珠帘,他嘴角全是笑意,他把那张泛黄的纸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有些迟疑的转身离开……
***
雷凛然醒来时,习惯的动了动手,一不小心碰触到了伤口,肩膀处硬生生的传来了疼痛。
“爷,你醒了。”凌依珞的眼角带着泪花,神色有些惊喜。
雷凛然望着她,剑眉微蹙着,眼里有些厌烦。
“爹,你的肩上为什么包着白布啊?”呈儿虎头虎脑的望着雷凛然肩上的布条。
雷凛然笑了笑,然后示意呈儿上床,呈儿听话的躺倒雷凛然的旁边。
“爹的这个白布条,代表英雄的标志。”
“呈儿,爹累了,不要和爹闹了,和娘一起回去吧。”凌依珞柔声的说着,脸上全是关心。
雷凛然转头望向凌依珞,眼里全是冷淡。
“你先下去吧,我和呈儿说些话。”
凌依珞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她缓缓地从凳子上起来,微微欠身,才走出房门。
她打开房门,却看见姥姥站在门外,寒着一张脸。
“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凌依珞冷笑了一声,跟在姥姥的身后。
“昨天那些人是你叫的吧?”
凌依珞慵懒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是我。”
“你最近到底要干什么?!”姥姥的脸全是愤怒。
“不干什么,我要让看不起我的人,生不如死。”
“你的目标不是晗若吗?怎么这次还加上了雷凛然?”姥姥的语调都变得气愤。
“既然他不爱我,我也不打算再在乎他,如果他一走,我不就会是正正当当在这里的主人,而不是什么都不是的人。”凌依珞的话一落,姥姥失笑出声,眼里都出现了泪水。
“凭你?”
“凭我肯定不行,我忘了告诉你,楚恺逸已经答应和我合作,所以你赶快解决那孽种和那女人。”
104 暗涌
姥姥冷冷的笑出了声。
“你就这么肯定的认为楚恺逸会和你合作?”
“昨天的刺客就是他派来的,你以为我会有什么本事去找着这些刺客?”楚恺逸的红唇画出自信的笑意。
姥姥挑了挑眉,脸上却出现嘲笑。
“凌依珞你虽然够心狠,但却不聪明,你以为楚恺逸会有今天的实力就是和你这样的人合作得来的?”
凌依珞愣了一下,神色有些迟疑,但又无所谓的笑了笑。
“但你也别忘了,我今时今日还能呆在这里,就证明我比你更有能耐,姥姥,你终究还是老了,很多事情你已经不行了。”凌依珞的话语一落,还笑了出来。
姥姥的神色变得凝重,对于凌依珞的嘲笑她并未放在心上,虽然有很多很多的担心,但最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于凌依珞,她真的有些无可奈何……
晗若望着桌上楚恺逸留下的那张泛黄的纸,她的脸上有着惊讶,有着不可思议,更有着无奈的笑容。
一张定亲的字约,签着她和楚恺逸两方父母的名字。
晗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和楚恺逸会有婚约在身,虽然她对秀木村很多的记忆已经淡忘,但仿佛的记得,总有两位爹的朋友在小时候嘲笑她,说她以后会是他们家的媳妇儿,现在想起来,或许就是楚恺逸的爹娘吧。
如果没有那场瘟疫,她就不会进相国府,也不会出现在塞北,更不会遇见雷凛然……更不会把自己变成这样。
唉……终究还是造化弄人。
只是让晗若迷惘的是,她依稀记得,在第一次遇见楚恺逸时,他仿佛并不知道她是晗若,那他会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晗若摇了摇头,不愿意再想,因为想来想去,很多事情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就算有了这一纸婚约,她和楚恺逸现在也不会结为连理。
现在想来楚恺逸对她的关系,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脸色这么苍白,昨晚没有睡好吗?”一只大手突然拂过晗若的额前的青丝。
晗若的身子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