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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快,或许她的时日已经不多了,若能带回久儿,这便是她最后的心愿。”君苍昊的声音有些无奈,有些悲鸣。
煜祌移动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点了点……但久儿失踪,已经过了这么多日,他自己都很清楚,如果久儿还活着的机会,或许早已没有了。
※※※
夜晚丫鬟的禀报声,让莫昔冷连忙穿上单衣,快步的打开房门。
她的夫君躺在床上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几日,只有一听见楚恺逸的一丝风声,莫昔冷就像发疯一样的紧张。
“是相国那面找到了他?”莫昔冷压低声音,走出门外,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不,是楚爷到府上来了。”丫鬟微微的喘气。
莫昔冷的细眉纠结了一下,然后紧张的问“孩子回来了吗?”
丫鬟摇了摇头。
莫昔冷看见丫鬟的动作,心就凉到了一半,她快速的扣好单衣,在丫鬟的指引下快步的来到莫焰的书房。
在还未走近书房,她就被拦了下来。
“相国吩咐,谁也不准进去。”
“大胆,快让我进去。“莫昔冷厉声地说着,心里中有着急和害怕。
但侍卫伸出的手,没有收回的意思。
“莫焰,你是不是还要做见不得人事情?“莫昔冷朝着书房吼着。
正在书房里的莫焰听见这样的话语后,脸上有着怒气,他起身就打开了房门,但他还未说话,莫昔冷就跑了进去。
当她看见,坐在太师椅上的楚恺逸时,她的脸上挂上了冷笑。
“孩子呢?“莫昔冷厉声的问道,有着让人不能拒绝的怒气。
楚恺逸的嘴角上扬了扬,他没有回答莫昔冷的问题,烛火的光亮,照在他的面具上,闪着一丝异样的光泽。
“你不会真的对孩子下手了吧?“莫昔冷走上前,抓住了楚恺逸的衣襟。
楚恺逸依然没有答话,但他的眼睛却动也不动的望着莫昔冷。
“你说话啊?“莫昔冷的声音有些抖动,她的脑子里,已经在想着不好的画面。
“五妹,不要闹了,你先回房吧,这里是你不该来的地方!”莫焰的剑眉一直没有舒展开。
“相国,那孩子真的被弄死了。”莫昔冷转头,用手指着楚恺逸。
莫焰看了看楚恺逸,但他的薄唇一直抿着,和楚恺逸一样,他没有回答莫昔冷的话语。
“相国,你知道晗若至今都还没醒过来吗?难道他现在的出现,就知是带回另一个让晗若心碎的消息?”莫昔冷的嘴角颤抖着。
楚恺逸站起身,快步走到莫昔冷的面前。
“你刚才说什么?晗若至今没有醒?”楚恺逸沙哑的声音,有着没有掩饰的担心和着急。
莫昔冷望着楚恺逸,眼里有着不明白。
“孩子呢?”莫昔冷望着楚恺逸,依然纠结着这个问题。
楚恺逸迟疑了一下,然后阴沉的开口“那日,我把孩子交给了相国,我听说在十里外,他的侍卫已经解决了那孩子。”
莫昔冷突然放开了楚恺逸,她的眼睛睁得很大,她完全不相信楚恺逸的话语。
莫焰站在窗棂旁,背对着他们,望着没有月色的天空,他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现在应该回答我的问题,晗若到底怎么了?”楚恺逸阴沉的声音更加让莫昔冷的心,疼痛到了底,她没有想到……
“她快死了,被你害死的,如果不是当日你抱走孩子……”莫昔冷冷淡的开口,连怒气都已经没有,只剩了无奈和苦涩。
楚恺逸站在原地,他的双手垂下,面具下的脸,有了一丝慌张,但他似乎还是没有明白莫昔冷的话语。
“晗若早在五年前就中了刺莲蛇毒,当你把孩子抱走,没有消息后,她就毒发了,而且至今她还未醒来。”莫焰喃喃地说着,冷静的脸,已经没有任何情绪。
莫昔冷望着莫焰的背影,她的脸上全是嘲讽,她的哥哥,如今的相国,那日在晗若面前,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楚恺逸,但罪魁祸首却是他!!
楚恺逸震惊的望着莫焰,微微张开的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僵硬的身子,如同丢了魂一样,缓步的走出房门。
夜风拂起他的衣袂,他手握成拳头。
他突然觉得一切有些可笑,这一切他到底做了什么……
※※※
久儿已经不在的消息,被相国杀害的消息,早已传遍了相国府,而煜祌安排的人,也已经将这消息传给了他。
他有些迟疑的去君府,当他看见君苍昊脸上的表情时,他似乎已经猜到了,君苍昊或许已经知道了。
“大少爷已经不在了。”煜祌的声音有着怒气,一种不能发泄的怒气。
君苍昊点了点头,“昨日我就知道了,只是好笑的是,杀死久儿的不是楚恺逸而是莫焰。”
煜祌抿了一下嘴,手用力的收成拳头。
“对了,雷凛然不是还有个孩子吗?如果还活着,你现在应该多注意他。”君苍昊有些担心的开口。
煜祌蹙眉的摇了摇头。
“在火烧山庄的时候,呈儿少爷和凌依珞已经不知是死是活。”
君苍昊叹了口气,床上躺着的晗若,还是未醒来,但他知道她身上的毒,或许真的在步步吞噬着她的命,现在她曾经还粉红的指甲,在这几日都变成了黑色,身上原本就已经没再出现的青紫又重新的出现了。
“煜祌或许真的我是要安排她的后事了。”君苍昊的声音,早已是无奈的悲鸣。
煜祌呼出一口气,他突然不再言语,只是拱手然后转身,僵硬的走出房门,他的心里为雷凛然感到不值。
当年他十岁时,全家就被相国杀害,现在终于有了成就,有了自己的家,但最终还是死在了相国的手上。
煜祌走出君府的大门,阳光有些刺眼,他用手挡了一下阳光,但他突然感觉自己的以上被人拉扯了一下。
他回头,看见姥姥淡笑的站在他的身后。
煜祌虽然不喜欢姥姥,但在这时看见她,不知道为什么,阴冷的心理,有了一点温暖,毕竟都是山庄一起出来的人,
姥姥压低声音,在煜祌的耳边开口道“跟我来。”
煜祌有些不明白,但还是跟在了她的身后,但当他们走到断崖边的时候,他看见了一身青衣,头戴面罩的雷凛然。
煜祌的身子颤抖着,一个大男人的眼眶里,有了雾气。
雷凛然笑着走到了煜祌面前。
“煜祌我还活着,老天并未亡我。”原本应该是轻快的话语,但雷凛然说出来后,却有了一丝惆怅。
煜祌激动地点头,但突然想起了什么,眼里的激动被暗淡埋没。
“爷,属下无能,久儿少爷……”
雷凛然摆了摆手,让他不要继续,因为他已经知道了。
“她很伤心吧。”雷凛然淡淡的开口,声音有着风雨后平静,但他的心早已疼的滴血,已失去所有的他,在这时还要面对自己孩子已经离去的事实。
“爷说的是夫人吗?”
雷凛然点了点头。
“夫人从大少爷消失后,他就一直昏迷不醒,或许……或许真的快要走了,君爷都打算,为她操办后事了。”煜祌的声音,越说越小声,越说越不敢说下去。
雷凛然听完煜祌说的话,他踉跄的后退,姥姥连忙上前扶住雷凛然,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但她的眼神,有些责怪的望着煜祌。
雷凛然甩开了姥姥的手,然后带笑的望着煜祌,但眼里的仇恨和悲痛是如此明显。
“煜祌,如果她走后,你把这个带到她的手上。”雷凛然有些颤抖的摸出了一个玲珑剔透的玉镯子。
雷凛然没有忘记,他第一次送她镯子时,她一脸的高兴,他也没有忘记,她跳入断崖是,那已粉碎的镯子。
姥姥望着那镯子,脸上有着嫉妒,有着怒气。
煜祌结果镯子,没有说话,因为现在说什么,都只会是伤心。
“我已经在暗中招兵买马,也有当年很好的朋友帮忙,等我搬到莫焰后,我就和你喝酒庆祝。”雷凛然的脸上原本应该是自信,但却成了绝望,一种视死如归的悲鸣。
“不能,你不能喝酒,我不会让你这样做。”姥姥突然变得激动,连话语都是着急……
114 逐渐
雷凛然蹙眉的看了看姥姥,但嘴角却往上扬了扬,表情有些不以为然。
姥姥脸上的神色并没有放松,她惊恐的表情,想继续开口,但雷凛然摇了摇头,转头把视线放到了煜祌的身上。
煜祌有些狐疑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觉得两人的表情有些蹊跷,但却说不出来什么地方蹊跷,而且煜祌也不愿想太多,更不愿往感情的方面想。
“我现在和小息都在京城,爷有什么吩咐煜祌依然在所不惜。”煜祌加大声音的说着,一脸的忠心。
雷凛然笑了笑,脸上有一丝欣慰。
“没关系,要从新开始都需要时间,你现在好好的陪伴在小息身边吧。”
煜祌点了点头,他一想起小息,脸上的倦容总算消失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幸福。
雷凛然转过头,望着断崖以外的风景,他的衣袂随风摆动。
雷凛然收紧自己的手掌,用力的捏成拳头。
也许他现在可以在别人的面前装出一脸的冷硬和不以为然,但此刻他的心,谁又能真正的知晓?也许他们知道,他或许在伤心,也许他们知道他在装坚强,但他们不知道,他的心早已痛到了麻木。
久儿死了……那他和晗若之间还剩下什么?那他和晗若之间,还共同拥有着什么?
而晗若也快要离去,那他雷凛然到底还拥有着什么?到底还能为什么努力着?仇恨?……或许?这也已经是最后的理由……
“对了,不知道呈儿少爷是否还在人世。”煜祌喃喃的开口,有意的说出这句话,他并不是在为了让雷凛然再添加烦恼,他或许只是笨拙的想雷凛然分开心思。
雷凛然听见这话后,纠结的眉头更加的紧缩着,煜祌一望着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
“呈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姥姥急忙的开口,也带着了一丝安慰。
雷凛然突然笑了起来,一种如同听见可笑事情后的笑声。
“呈儿本不是我的孩子,对吗?”雷凛然认真的望着姥姥,他清楚的看见姥姥脸上表情出现的心虚。
姥姥低下头,咬了咬下唇,但却不敢开口。
“或许在我没找到晗若的时候,我可以假装自己不知道那孩子是我的,但找到晗若后,我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证明那孩子是我的,当年凌依珞身上的毒,并未解开,但孩子并未过继母体的毒,就已经注定那孩子不是凌依珞的。”雷凛然的语调轻柔,仿佛在说前程往事,过往云烟。
姥姥的脸色变得难看,“当年我也是不得不这么做。”
雷凛然扯开笑意,然后点了点头。
“只是你这样做,似乎有些多次一举了,当年你做了这么多事情,我还敢放你们出山庄吗?”
煜祌听见这话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看来今日,确实是他多嘴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呈儿在那天早上,我就派人送他离开了山庄,当初你们不该选择这么无辜的孩子跟着我的。”雷凛然自认为自己对呈儿有愧疚,让他成了别人利用的东西,让他卷入不该属于他的危险,但他一直把呈儿当成自己的孩子,想弥补什么,想填补什么。
姥姥撇过头,不想在听见这样的话,她明白她在他心里,好像就真的找不到一丝好的,除了在火烧山庄那日,她舍命救他,让他吃了假死的药,或许其余的都不曾帮过他。
“但不是骨肉却被我保护了,自己的孩子却命丧了黄泉……晗若这一辈子都该记恨我的,到死都该记恨着我的。”雷凛然脸上的苦涩更加的明显,更加的无奈。
君府近几日,下人又开始变得忙碌起来,前段时间是到处都挂上火红,但现在却到处都变得苍白。
下人们早已缝制好了白衣,准备好了香烛,但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