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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还哭成这样?”听那口气,他似乎在笑。
胡佳心想云无月你丫的再笑大声点试试看!她火大地横了他一眼,横完更火大,这里这么黑,估计他没看到她在拿眼横他。
“不是。”
“那到底什么事?”
她哭得也差不多了,然后就开始把这些天的被软禁,还有凌依突然出现的事一并说了。
“你就这么点能耐?”他说,“我们离弦也被软禁起来了,说是等小千金满月了才放我们走。”
“是呀,我就是这么点能耐,我没有。”她哭晕了她,怎么就跟他说了那么多,又遭鄙视了吧!
他又笑:“我说你没用了?”顿了顿,“难道别人说你没用?”
“你以为你百度啊,啥都知道。”
“你被人说你没用了吧。”
胡佳没说话。
“我看你顶我嘴的时候挺牙尖嘴利的,怎么到别人面前就蔫了?你就这么点能耐只会在这里哭?”
他语气很严肃,她那脑袋又转不过弯来了。
“你辛辛苦苦地熬到现在,难道连这一个月都忍不了?”他的声音低低的。
她愣了,摇头,突然想起这里很黑他不一定看到我摇头,于是挺委屈地说:“也不是忍不了。”
“你没了秦风会死?没了他你就不能呼吸?没了他你就回不去我们的世界?”他的语调完全没起伏。
“当然不是了……对啊!我怎么就没转过弯来呢!我要回去”胡佳激动地双手击掌!
“你不吃饭,不吃难道还饿着人家?你觉得谁得益”一听这话的调调我不用看都可以想象他那张面瘫脸。
她赞同地猛点头:“没错没错,凌依那态度就好像我是个废物似的,当时那感觉我形容不出来都快把我憋出病了!就是不想闹得太僵,还得见你们,才一忍再忍。”
“再忍一忍吧,要记得我们最终的目的是要回去,这府里根本用不上法力,唯有等好时机再走。不然,拆了将军府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云大侠,您这语气这态度,实在是太欠抽太有效果了!您收我为徒吧!” 胡佳顿时有种畅快淋漓的感觉,激动得差点没跪下来。
“你就说这种话来拜师?”他话里漏了一丝笑意。
“我那是赞美您哪!真的,你那话说出来真有种让人想抽死你的感觉!太强大了!”她光是听听就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我收徒弟要看先天资质,既然是你……”
“呵呵,云大侠您真是慧眼。”
“我就不收了。”
“……”
“你们女人,总爱搞些小动作。”
胡佳沉默,他说得对,他们不就被大夫人给软禁了么。
“去洗个脸再回房去吧,别让人知道你哭过,要是看到你这样子说不定更想欺负你。”
“嗯。”
“你要记住,那句话说的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没说海阔谁的天空。别到时别人海阔天空了,你却退无可退。”
“云大侠,我太佩服您了!这话说得真有哲理!您真是才貌双全色艺兼有江湖上空前绝后的一朵奇葩!”胡佳对他竖起大拇指。
“把你的口才留着跟凌伊贫。”
“……”
“这么佩服我,就听我一句劝,忘了秦风吧。”
这时他们走到了房门前,灯笼的亮度足以让她看到他的表情,她分明看到他在冷笑。
“我不止一次听你这么说了,忘记一个并没有那么容易,可是你还是一遍遍地跟我说,为什么?”她实在想不出他一再地让她忘记秦风的理由,要知道忘记一个,是那么的难。
他看着她好一会儿都不说话,推开门的时候,他说:“不为什么。回去吧,再见。”
可是,她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才让他用那种表情让她忘记秦风。
忘记秦风,她会的,也不得不忘记,只是需要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第50章
在等待软禁结束期间的某天,沉寂已久系统再次出现。
【任务:护送将军府三夫人参加大夫人千金的百日宴并护送她安全回房。任务完成奖励天石碎片一块。】
这三夫人胡佳见过几次,半死不活的样子。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三夫人,她脑里葫芦娃的记忆都会自动跳出来,往往弄得她很苦恼。
不过有碎片奖,胡佳当然是义不容辞的,早前大夫人就来过,让她把请柬送去三夫人房里。真搞不懂,为什么一家子人搞得那么生疏。不过这将军府中,几位夫人明争暗斗也很明显,她本来不想留在这里,却是莫名其妙地被半路杀出来的凌依,说是让她、离弦和云无月替小千金守满月。
于是他们就被半软禁了起来。
。
一份精致的请柬摆在梳妆台一角。
胡佳看着将军府无人问津的三夫人在老旧的梳妆台前仔细地描画着眉目。她突然有种错觉,似乎眼前这个女人从来没有老过,仿佛身体里打了防腐剂。
很奇怪,她似乎认识这个女人,或者说,原宿主跟这个女人关系匪浅。
尽管离弦和云无月他们都尽力压制,但是偶尔,她脑里还是会跳出部分葫芦娃的记忆来。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如果不是那眼角的鱼尾纹,她差点就以为她打过肉毒杆菌。
但她清楚那不可能,再说,看这房里装饰都不多一件,这三夫人也没有那个样的条件在脸上下那么多功夫。
然而那些化妆用的粉盒,却是价值不菲,细腻的粉末,自然的颜色。
三夫人此刻正一脸虔诚地往脸上熟练地上粉,它们服贴地依附在她的每一个毛孔上,她的五官看起来精致立体,皮肤嫩滑得不像一个四十九岁的女人。
胡佳忍不住开口:“三夫人,你打算去?”
“去。”
“人家的女儿满月,关你什么事?”
镜子前的女人忽然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身,认真地看着神情倔强的女人,一股悲凉自心底涌起。
她这时的样子,像是五十九岁,一脸沧桑。
“那个‘人家’,也是我的夫君。”她淡淡地重复这个被无数次提起的话题。
胡佳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嘴辰颤了好几颤,才说:“你这样活着,不辛苦么?”
每天精心打扮,出门前定必妆容精致,可是神情冷漠,像是一具被福尔马林浸过的尸体。
这样的三夫人,似乎在葫芦娃的记忆里一直是这个样子。
胡佳总觉得,三夫人是在为谁活着。
葫芦娃的记忆中,她似乎是一开始不明白的,后来知道她是在为谁活着,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为那个人这样活着。
葫芦娃看不起三夫人的执迷,三夫人不屑她的不悟。
她以为三夫人会像以往那样用沉默来应对。
然而意外的是这次她得到了回应。
她耳里传进一句细得几不可闻却十分坚定的声音——
“他还没来,我不敢老。”
不过是一场小孩子的满月宴,却选择在舜城最有名的凌云斋举办,凌云斋方面也隆重其事,大门口两旁摆盘极好的雪松,五级阶梯两旁还摆了一路的牡丹。
来的人也都有些来头,凌云斋外的景况颇有点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味道。
胡佳感觉自己有点透不过气来,端了一杯葡萄酿成的果酒避开人群就往斋内花园的方向走。
仿佛所有的小说里狗血桥段般,中途离场的女主角总会在某个转角听到某些内幕。
胡佳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立即停住了脚步。
“这些年来,你……还是那样……没想到你会出来。”将军十分意外。
“你敢请我就敢来。”三夫人冷笑,“再说,将军喜得千金,再怎么也要给个面子。”
她不想再听下去,转身。
一杯葡萄酒洒到洁白的礼服上是什么样子?
文艺一点就说如同一朵曼珠沙华绽放在初雪里。简单一点说就是葡萄汁泼到白色的布料上了,不好看,一坨不规则的红色。
胡佳愣了,看了看手里空了的杯子,再看眼前的人,心里有一股难以名状的痛快。
凌依毫不犹豫地甩了她一耳光,清脆响亮,下手快狠准。
胡佳被打得有点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举起手要反击的时候,胡佳却跟精神分裂一样捂着自己的右脸眼含泪光。
她一阵反胃,右手又扬开大一点弧度以便下手更重。
可惜她那一巴掌还没来得及落下去就被人截在半空,然后凌伊就哭着扑进那个英雄救美的人怀里。
“你干什么!”
质问的口气让她顿时无语,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股气,她没有被对方控制住的左手扬起……
“啪!”
她的左手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云无月的右手。脸火辣辣地痛,可是她觉得身体里某个地方比脸上受了两个巴掌还要痛。
凌伊依然在抽泣:“无月,你别这样,是我不好,我不该撞翻她的果酒的,你别生气了。”
胡佳心想这回还真是搭起台来唱戏了,她看着凌伊冷笑:“婊子。”
“你够了!”云无月神色阴冷,甩开她的右手,“也不过是打翻了你的果酒,衣服都弄脏了还得捱你巴掌,你架子是有多大?”
女主角伏在男主角的肩膀一脸委屈,还和另一个左脸已经有略微红肿的女人对峙着,这足够引起人群的注意力。
围观的人都用愤怒的眼神瞪着胡佳,仿佛她做了天理不容的事。
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眼眶被快要涌出来的眼泪逼得生痛。她深吸一口气,把眼泪压回去,尽量让自己声线平稳。
“如果你还有常识,你可以看看这个贱人捂着的是右脸。我站她对面,如果我刚才给了她一巴掌她肯定得捂左脸。还有,我今晚的确是打人了,只打了一个,那个人就是你!”
她感觉自己的手从来没这么快过,就连当初考速写的时候也没有这种速度。小时候妈妈让她用毛笔练吊笔字时练的腕力此刻派上了用场,她一鼓作气抡圆胳膊往云无月脸上砸了一巴掌……
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胡佳没想到,自己被葫芦娃的记忆侵蚀又再重演了一回,冲得她再次昏了过去。
她醒来之后感觉右手心隐隐作痛。结果低头一看,云无月正死死地捏着她的手心。
他伏在她身旁,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她静静地看着他熟睡无害的样子,发了一会呆。
为什么上天赐予他一副好皮相,却吝啬于给他一副好心肠?
她用力地抽出手。她那天还觉得他这个人挺仗义,她看走眼了。
。
这边厢她刚醒过来,那边就收到了三夫人自杀的消息,她和云无月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发觉将军府几乎一半人都在那儿了。
“你以为你把自己弄死我就奈不了你何?你很幼稚。”将军冷哼。
三夫大概刚醒来,瞳孔旁还有刚睡醒没来得及散去的淡淡红丝。
三夫人无视他的冷言冷语,反正这些年来她也习惯了,她也从来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大夫进了房,把了脉,笑呵呵地跟将军说:“喝过药就没事了,再静养几天三夫人就可以下地活动了。”
将军抿紧的唇微微扬起,点头道谢。
三夫人盯着雪白的帐顶,沉默地打量着四周,放空了自己好一阵子才开口:“我梦见我给了你一剑,多痛快。”
将军脸色微变:“我以为能让你痛快的事只有抢了别人的未婚夫。”
她笑,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你不知道,那更痛快。为什么你就认定是我抢了别人未婚夫?没想过是别人抢了我的?又或者是,别人被你抢了未婚妻呢”
将军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那晚之后,你就消失了。消失了就消失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三夫人有点激动,扯到手有点痛,“那人悔婚那是他的事!一切都成了事实!我知道!不用你在旁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