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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阁老心中不禁夸赞杨大小姐,不但有善心也有胆色,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曾惊慌失措。
闫阁老顿了顿,“上次你说想要重开保合堂药铺…你父亲的案子本不该牵连你祖父母…若是这次你杨家的秘方为朝廷立下功劳,我也能借着这件事向皇上说明。”
也就是说有机会拿回保合堂,杨茉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保合堂并不大,却是杨家开了百年的药铺,真的能回到她手上,她也不算白做一回杨家子孙。
…
童御医刚上前撩开内室的帘子,乔家管事便迎了出来。
管事妈妈上前行了礼,轻声道:“大人还是迟些进去,”说着脸上一紧,“老爷忍不住失禁了,里面正在收拾。”
乔家下人这样说,内侍仿佛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不自然地皱了皱眉,“乔大人可好些了?”
管事妈妈回禀,“好多了,老爷已经能说话”
话音刚落,内室里顿时传来乔文景的惨叫。
童御医神情悲悯,侧头和内侍耳语,“公公是没瞧见,里面用来给乔大人治病的东西,看着都骇人。”
童御医越这样说,内侍就越想过去看,等到下人换了污物,内侍迫不及待地进了内室。
沈微言正向乔老爷谷道里灌中药,乔老爷已经被折腾的脱形,竹竿插进去的时候,白白的屁股夹了夹就无力地放开。
内侍见惯各种古怪稀奇,可也经不住去看,走上前两步,看到乔文景的屁股又红又肿,显然是受了不少的折磨,
“乔老爷您可要保重身体啊。”
听到皇上身边内侍的声音,乔文景艰难地抬起眼皮,想到他如今的窘态,想要遮掩,却浑身无力。
一定是冯老在皇上面前替他说了话,皇上才让内侍来探看他。
乔文景心中一暖。
“皇上让咱家问大人。”内侍低声道。
乔文景整个人晕晕沉沉,下意识地点头。
“大人是不是早就知晓番僧那里有治疟病的神药?”
沈微言听到内侍打扮的人问到了神药,不禁手一抖,将水囊捏的重了些。
乔文景正被内侍的话吓得魂飞魄散,没想到皇上会亲自过问,正不知要如何回答,下体顿时感觉到彻骨的冰凉,随着那些液体从屁股流进来,又是一阵针扎般的疼痛,乔文景只觉得肚子绞痛,一张嘴肚子里的药“噗”地一下喷出来。
内侍惊地连连后退,掏出一块帕子掩住口鼻,一阵疾走径直出了门。这次他算是从乔大人身上看到了疟病的可怕,“这…这…还能活吗?”内侍哆嗦着手。
童御医道:“公公不知道,乔老爷都已经便黑尿,不是太医院的方子没用,实在是病的太重。”现在虽然不烧了,可眼见成了脱证,能不能好转谁也不知晓。
若是这样也能治好,那不是扁鹊再世。内侍连连摇手,“咱家这就回宫,让宫中提早防范,”说着想起什么,忙看向童御医,“太医院可有防病的法子?”
药是有,可是却没效用。
童御医还没说话,内侍抬眼看到乔夫人带着下人捧了熏香过来。
内侍上前行礼,乔夫人忙回过去。
下人退到一旁沿着屋子窗下熏药香。
乔夫人和内侍在一旁说话。
“府里这是在做什么?”
乔夫人立即道:“杨大小姐说,防好蚊虫,疟病就不会传给旁人。”
又是杨大小姐,内侍转头看向童御医,童御医翘了翘胡子,没有说出话来。
内侍看着忙碌的乔家下人,半晌道:“果然是这样,咱们大周朝可有福了。”
内侍话音刚落,穿着青色半臂的管事妈妈出屋向乔夫人禀告,“夫人,老爷的尿不是黑色的了。”
…
杨茉在屋子里也听到消息,乔老爷的黑尿热是服用奎宁引起的,大多数情形下一两日可以纠正,现在看来留下后遗症难免,不过性命大约能保住。
“小姐,”旁边的春和想到刚才闫阁老的话就害怕,“闫阁老的意思,是不是要小姐去京郊治疟?”
杨茉没有回答春和的话,反而看向窗外,“保合堂就要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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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惊马
乔老爷的病情转好,杨茉跟着乔夫人去后宅歇着。
刚走进月亮门,乔月婵迎了出来,见到乔夫人,乔月婵颤着声音道:“父亲好些了吗?”
乔夫人点了点头。
乔月婵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却走了几步眼睛一翻直直地倒了下去,旁边的下人吓了一跳忙上前搀扶,周围一下子乱起来,下人七手八脚将乔月婵抬去内室里。
乔月婵身边的丫头哭着道:“小姐一直在给老爷祈福,几天都不肯吃东西。”
乔夫人眼泪顿时落下来,拉住乔月婵的手,“你若是有事,我要怎么办?快吃些东西,也能好起来。”
乔月婵安慰地看向乔夫人,“女儿现在好多了,母亲安心,”说着顿了顿,“父亲的病真的好些了吗?”
乔夫人颌首。
乔月婵眼睛里的泪水顿时落下来淌在颊边说不出的动人,“刚才我在佛前许了心愿,只要父亲能好,我就抄百日佛颈
乔夫人慈祥地看着女儿,“可见佛祖被你的孝心打动了。”
屋子里乔夫人和乔月婵哭成一团,外面杨茉才喝了杯茶就听到乔家下人来禀告,“常大太太和常家小姐来了。”
乔夫人忙擦了脸迎出去。
常大太太很是关切乔老爷的病,“有没有起色。”
“多亏了杨大小姐的秘方,老爷才好些了。”
真的是杨家的秘方。乔夫人仔细地看过去,常大太太显得有些惊讶。
“没想到这孩子,真的会治疟病,”常大太太握紧帕子,“在家中我还一直担忧”
常大太太真的不知晓杨大小姐手中有治疟病的秘方,乔夫人半信半疑,要知道杨家出事之后,杨老夫人将杨家所剩的祖产和杨大小姐一并托付给了常家,之后她在常家见过那些东西,并没有看到什么治疟病的单方。
常大太太对乔夫人的目光不躲不避,好像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当年杨家出事,常大老爷可是生怕受牵连,立即就找到了老爷,杨家许多事还是常大老爷说给老爷听的,乔夫人目光闪烁,就是因此他们才和常家有了往来。
常大太太道:“茉兰小时候是不喜欢学医术、药理的,杨老夫人不知道和我们老夫人说了多少次,杨家若是没有个男丁,说不得家中的医术就要失传了,我们老夫人将茉兰当亲孙女般看待,也从来不知晓茉兰喜好这些…茉兰在家中给亦浙治病,我们还吓了一跳,哪知道茉兰还会治杨梅疮”
常大太太没有直说,话里却很清楚,杨大小姐的医术也让常家十分惊讶。
说话间,乔夫人和常大太太进了屋。
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杨茉常大太太露出慈祥的神情。
杨茉站起身来向常大太太行礼。
常大太太道:“快坐下歇着,忙了一整日,恐是累了。”
杨茉坐下来,常大太太看向常亦宛,“陪着你妹妹说话,我去看看乔小姐。”常大太太亲切的表情下,连耳垂上的碧玺耳饰也透着柔和的光。
常亦宛坐下来和杨茉说话,常大太太这才和乔夫人一起进内室看乔月婵。
乔月婵刚喝了厨房送来的汤水,脸色稍好了些,见到常大太太急着起身。
“快躺下,”常大太太快走几步上前,“才几日不见,大小姐怎么虚弱成这样。”
乔夫人叹气,“都是为老爷伤心,才会这样。”
常大太太深深地看了眼乔月婵,“乔小姐可真是有孝心…却也要保重身子,别这样熬坏了。”
“谁说不是。”乔夫人拿起帕子擦眼角。
“都是我惹母亲伤心了,”乔月婵嘴唇苍白,“父亲病倒了,我也是一心想着帮忙,”说着顿了顿,“比起杨大小姐,我真不如,杨大小姐家中落败,却还能将长辈传下的药方记得清清楚楚,将来定能重振家门。”
乔小姐羡慕杨茉兰的话,让常大太太不由地深思,杨茉兰小时候还性子温婉,自从病愈之后却和从前不同了,并不肯听她的话,连老夫人也要反驳,这样下去,只怕是谁也管束不住杨大小姐。
常大太太想着抬起头看乔月婵,乔小姐大方有度,礼貌周全,是真正的千金小姐。常大太太想到这里,“文正公世子爷的病怎么样了?”
乔夫人听到这个,脸上露出抹黯然的神情,“听说还是行动不便。”
常大太太也跟着乔夫人悲秋,“改日我和夫人一起去清华寺烧柱香,盼着这些坏事早点烟消云散。”
常大太太从内室里出来,乔夫人让下人去准备马车,然后走到杨茉身边,“天色不早了,我让人先将杨大小姐送回去,明日再请大小姐过来。”
乔夫人对杨茉兰亲切的模样,让常亦宛皱起眉头来,她侧头去看母亲,眼睛里一片黯然,仿佛受了委屈。
常亦宛跟着常大太太一起上了马车,乔家人将礼物也奉上来,常亦宛掀开帘子去看,乔家下人将一只盒子恭敬地送到杨茉兰的车上。
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银钱还是礼物?常亦宛觉得眼睛发热,放开帘子,“母亲,你也不管管杨茉兰,她一个孤女能有今天,还不是靠我们常家,杨家一个小族,又获罪被抄家,我们不收容杨茉兰,杨茉兰说不得早就流落街头,现在她才能将杨家的方子拿出来,到处招摇。”
“我们家就是对杨茉兰太好了,才让她任意妄为,”她从前还将杨茉兰当做手帕交,没想到杨家这么多秘方,杨茉兰的都没透露一句,常亦宛想起就心中沉闷,“真是人心隔肚皮,平日里她那些温婉都是装出来的。”
常亦宛话说到这里,平稳的马车忽然一歪,常亦宛整个人撞到车厢上。
常大太太也被吓了一跳,堪堪稳住心神,拉起旁边的常亦宛,低声问外面的下人,“怎么回事?”
跟车的婆子惊声道:“不好了,杨大小姐的那辆车…似是马匹受惊,拽不住了。”
常亦宛扶住头上的纱花,眼前一亮,掀开帘子一角向外看去。
第六十一章 他是谁
杨茉听得外面的车夫大声喝叫马匹,紧接着马车飞快地向前冲去,杨茉忙伸手扶住车厢,秋桐想要上前搀扶杨茉,却站起身却差点跌倒,外面是婆子惊呼的声音,车厢里乱成一团。
车夫喊叫的声音不绝耳,可是马车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迹象。
常亦宛眼看着杨茉兰的马车从眼前驰过,心里忽然一喜,真是乐极生悲,杨茉兰接到乔家的礼物正在兴头上,却一下子出了这种事,她庆幸跟着母亲来到乔家,正好看到这一幕好戏。
这样下去,杨茉兰不死也会被吓破了胆,常亦宛冷笑,还给别人治病,接下来要救救自己才对。
车夫没有攥住缰绳,一下子被发疯的马甩了下去,马匹没有了阻碍跑的更快了,杨茉好不容易攥住了车窗的帘子,刚要撩起来看看,马车豁然一顿,她整个人差点飞扑出去。一阵马匹嘶叫声传来,马车却渐渐停了。
杨茉将帘子掀开向外看,马车前站了个生的浓眉大眼的黑脸男子,生生地将发狂的马匹按住,转眼间那人已经将套马的绳带扯开,发疯的马前无去路顿时调转了头向后跑去。
杨茉刚要仔细看那男子,却转眼间那男子已经用手上的木棍将车支好,转身走进人群中。
紧接着是马车后有人大声惊呼,疯马直冲向常大太太和常亦宛坐的马车,车夫慌忙驾车躲闪,却还是被那匹疯马撞到,常家的马也因此受惊撒开四蹄向前跑去,车厢里传来常亦宛惊呼的声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