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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阁老嘴边浮起一丝笑容,眼睛里却全然没有半点笑意,“自然是要想方设法将疟症治好,百姓免于病痛,瘟疫也不至于流传开来。”
到了这时候太医院还一心想着功劳,怪不得这些年毫无建树,如今连民间的郎中也不如,不说杨大小姐就是那个沈郎中都比这些拿着朝廷俸禄的御医强。
闫阁老不再说话弯腰进了轿子。
童御医眼看着闫阁老的轿子越行越远不屑地冷哼一声甩甩袖子,慌忙不迭地去拜见冯阁老,童御医在冯府外等了一个时辰,冯家家人才将童御医请了进去。
冯阁老刚午睡醒来,正迷迷糊糊地哼戏文,见了童御医眼睛也不抬,半晌才道:“皇上让你去治瘟,你如何还不去安排?”
童御医这才跪下来,“阁老救我,阁老救我,这次若是真让一个十几岁的丫头抢了功劳,下官这太医院院使哪有脸面做下去。”
冯阁老似是没听到,躺在摇椅里,慢慢地晃动,“那是闫阁老举荐,又果然治好了疟症,就算得些功劳也是顺理成章,你又害怕什么?”
话虽这样说,可又不是这个道理,童御医心里不舒服,“阁老,阁老,您也知道闫阁老素来不喜下官,这分明是要让下官丢尽颜面,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童御医说着趴伏在地上。
“起来,成什么样子。”冯阁老咳嗽两声训斥童御医,童御医却怎么也不肯起身。
冯阁老叹口气,“去乔家看看,乔文景怎么样了,”说着顿了顿,“少了一只手,我做起事来也不方便,平疟的事,你就放手去做,只要能将疟症治好,皇上那里我自然替你美言,你一个朝廷命官还怕一个小丫头不成?”
“去吧,别越活越回去了。”
童御医只好起身告退。
冯阁老的意思就这样算了,既然朝廷这样安排,他就恭敬地请杨大小姐平疟,可是他怎么想心里都不是滋味,童御医想着一路去了乔家。
乔文景趴在床上不便起身,乔家下人将童御医让进屋内。
童御医便将治疟的事说了一遍,“万一真让杨家恢复元气,从前的事…那不是要要”
乔文景皱起眉头看童御医,童御医自知失言忙不再说话。
“杨大小姐确实治好了疟症,冯阁老说的也没错,你何必和一个女子计较,女子做的再好又不能加官进爵。”
童御医道:“杨大小姐毕竟是闫阁老举荐的。”
乔文景想要翻过身来,屁股一动就觉得针扎般疼痛,他的疟病是好了不少,可是这谷道里却如同被戳烂了般,每天只要去更衣就会忍不住喊出声来,当真是折磨死人。
“你且回去,让我想一想。”乔文景忍不住要送客。
童御医又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
送走了客人,乔夫人携了乔月婵的手进了屋,让丫环将刚放了插了新枝的花瓶摆上,一时之间屋子里也多了些生气。
乔文景看着似是也觉得赏心悦目些。
乔夫人笑道:“还是月婵想到的主意。”有个聪慧的女儿在身边,让她轻松了不少。
“父亲今日可觉得好些了?”乔月婵行了礼才坐下来。
乔文景微微点头,“比起前几日已经大好。”至于隐疾就不便在妻女面前提起。
乔夫人目光闪烁,“童御医说的可是真的?朝廷让杨大小姐帮忙平疟?老爷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那些番僧的神药倒让闫阁老邀功”
乔文景沉声道:“冯阁老能保住我已是不易,想要翻身只得日后再从长计议。”
乔月婵思量片刻,这时候插嘴,“听说是杨大小姐说出的神药,否则闫阁老也不会顺着番僧查下去,才祸及父亲。”说到最后关切地看着乔老爷。
闫阁老不过是借着妇人的话大动干戈罢了,杨大小姐总归是救了他的性命,就似冯阁老说的,何必和一个妇人为难。
“父亲,您不知道,杨大小姐好生胆大,竟然将一个病人的胸口切开了,”乔月婵说着提起帕子压在嘴边,“父亲能痊愈都是因素来体健,否则照杨大小姐那样的治法…谁又能受得住。”
乔文景听得这话觉得诧异,忘乎所以中动了动腰腿,下身顿时又是一阵疼痛,“将胸口切开?还有这种事?”
乔月婵颌首,“那病人已经不行了,常家不识得童御医,这才求到我们家,想请童御医过去帮忙诊治。”
乔文景将女儿的话想了一遍,豁然眼前一亮,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童御医何必再苦恼,闫阁老举荐的人若是出了事,闫阁老也颜面无光,平疟的好处就要完完全全落在太医院。
“快,”乔文景伸手,“让人去将童御医追回来,和他说明原委,让他去趟常家。”那病人果然死了,朝廷哪里还能用杨大小姐去平疟,杨大小姐也要先说清楚,为何要用此方治病。
乔夫人吩咐下去,下人飞似地去追童御医的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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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困了,去睡觉了。
第七十六章陷阱
童御医风风火火地来到常家,常大老爷在门口相迎,两个人连客套话都没说,直奔内院里。
杨老太爷被人架着站在屋外,喋喋不休地要去看孙儿,常家人却劝说着,“您就是进去也没有法子,还是让郎中安静诊脉吧!”
杨老太爷想推开身边的人,却用了几次力气那些人的手都纹丝不动。
杨老太爷悲戚的喊,“请杨大小姐来啊,有没有请杨大小姐来啊。”
常亦宛脸上浮起一丝冷笑,一定会请杨茉兰那个恶妇过来的,不过不会是现在,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杨茉兰想不来都不行。
杨茉兰不是喜欢抛头露面,弄得声名远播吗?这次就让她“风光”个够。常亦宛得意洋洋地仰着头。
“小姐,”翠竹劝说常亦宛,“咱们还是去屋子里听消息吧!”
“不去。”常亦宛眼睛发亮,“我要看看那女人大惊失色的模样,最好被衙差带走,或是当众被打板子,”说着嘻嘻笑起来,“我还没见过女人被打板子呢,”说着觉得自己有些粗俗,“若不是杨氏,我们家里好好的,哪里会被人看笑话,说不得现在我已经跟母亲去勋贵府上赴宴了,哪里用得着好几日担惊受怕。”
童御医进屋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陈妈妈匆匆忙忙地喊杨老太爷过去,“老太爷,少爷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杨老太爷想要立即走到孙儿面前,可是却觉得脚下越来越沉重,他身边的两个人不像是在搀扶他,而是用力拖着他,让他耗尽所有的力气,杨老太爷抬起头看着陈妈妈悲恸的神情,他想坚持着走到内室里。眼前却越来越模糊,直到一眨眼漆黑一片,整个人倾斜下来,再也没有了知觉。
常亦宛用帕子捂住了眼睛。
…
常家的下人这时也将消息带去了杨家。
“怎么说?”杨名氏不由地惊讶。
陆姨娘不能以长辈身份出面说话,杨茉兰不在家,杨名氏就暂时做了杨家“主事人”。
常家下人行礼道:“昨儿晚吃了药似是好转了些,谁知道早晨一起来就又重了,我们大太太请了不少郎中,还将太医院的院使请去了,谁知道就是没救回来。”
这话暗示着整件事常家安排的周到。杨少爷的事怪不到常家身上,要么是茉兰没有诊好症,要么是杨少爷命该如此。常家早早将责任丢来。现在就等着看热闹。
茉兰才从常家搬出来,常家就这样找上门来,不过才隔了一晚。
杨名氏听了就诧异地道:“既然是这样,来找我们大小姐做什么?”
常家人一怔,“那…那是…杨大小姐给杨少爷诊治的。自然是要来请杨大小姐过去看看”
狐狸尾巴一下子就露了出来,杨名氏不以为然,“昨日在场的郎中可都喊去了?”
和杨名氏说话,就像一团棉花遇到了针,不论怎么绵软都要被扎透。
杨名氏道:“我们家小姐一早就出去看药铺了,现下也不在家中。”说着带了哭腔,“我那侄儿这般命苦,好端端的在家中偏被人请来了京城。没想到又送了命,哎呦…这可如何是好”
杨名氏哭起来,常家下人面面相觑只好告辞退出杨家。
杨名氏用帕子擦擦眼泪,吩咐下人,“快去常家打听打听消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弄个清楚回来也好告诉大小姐。
杨名氏回到房里刚坐下,陆姨娘慌忙问。“都说小姐将杨少爷胸口切开了,是不是真的?杨少爷现在没了,会不会和大小姐”说到后面陆姨娘脸色煞白。
杨名氏也说不准,杨大小姐用的那些医术都是她没见过的,不过她有一点可以肯定,“我早说杨老太爷祖孙两个留在常家是自寻死路,他们偏不肯听我的,现在好了,不但搭上一条性命,还连累了大小姐。”
杨茉走进院子,看到下人都是一脸的紧张,杨名氏和陆姨娘在说话,陆姨娘紧紧地拧着手里的帕子。
“怎么了?”秋桐上前大帘,杨茉走进屋问道。
陆姨娘先站起身,“是杨少爷…杨少爷没了。”
杨茉心中不由地吃惊,“是常家人来送的信?”
陆姨娘点头,“常家人刚来说的。”
杨茉仔细地又回想了昨天给杨蟠做的急救术,这虽然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急救,每一个步骤都是按照教授讲解和外科急救室医生们演示的来操作,还有济子篆这样的中医外科郎中在旁边帮忙,既没有给杨蟠造成更多的创伤,也没有让伤情恶化,急救应该算是成功了,就算在过程中不能保证完全无菌,病患也不会在一夜之间就死了。
她不能这样糊里糊涂地想下去,她要去亲眼看看杨蟠。
杨茉看向陆姨娘,“我去常家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形。”
陆姨娘吓得浑身汗毛都竖立起来,不管不顾上前拉住杨茉,“大小姐不能去,常家定会将整件事怪在大小姐身上。”
事情还没有一定这样岂不是送上门。
杨茉声音平静,“我不去,他们更是要乱说,”如果真是她没能将杨蟠救过来,她也必须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姨娘放心,我没有害人,什么也不怕。”
杨茉吩咐下人去准备车马和药箱,杨名氏不放心定要跟着,“到时候有长辈在场好说话,她们若是敢乱来,我也不是好惹的。”
杨家的马车驰向常家,此时文正公夫人正在等御医来给儿子看脉。
董昭坐在椅子上喝茶,半晌放下茶杯,这几日皱起的眉宇也松开些。
董夫人这几日对杨大小姐及笄的事左思右想,“杨大小姐真的搬出常家了。”
“那不是很好,”董昭平日里皱起的眉头都松开了些,“常家那般作为,杨大小姐留在那里又能如何?”
儿子这情形是越来越不对了。董夫人刚要说话,管事妈妈匆匆进门道:“夫人,来的是丁御医。”
奇怪怎么不是常请来的成御医或是童御医。
丁御医进门来向董夫人和董昭行礼,规规矩矩地道:“院使大人和成御医都去了常家,除了宫中当值的就只有下官。”
董昭挑了挑眉,“去常家?可有什么要紧事?”
丁御医不敢怠慢,“听说是住在常家的一个客人病重了。”
一个客人病重用得着太医院院使去看诊?董昭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走了几步。
丁御医不禁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听说过文正公世子的病症,就算救过来。日后恐怕也会有所缺损,可是现在看来却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
“是杨大小姐昨日才诊治的那人?”
听到世子爷问起来,丁御医忙道:“正是。”
董夫人看向儿子。咳嗽一声,“太医先诊脉吧,”说着吩咐身后的妈妈,“将世子爷之前用的单方都拿出来,让太医斟酌。”
丁御医忙上前仔细诊症。又下去开了方子,这才慢慢告退下去。
董昭舒展筋骨,不等董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