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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童应甫的病八成是假的,在现代有不少罪犯也利用精神疾病逃脱法律制裁,所以才有精神病评估。
杨茉道:“有没有人去狱中诊治?”
董昭道:“太医院的御医去用了针,不见好转。”
董昭话音刚落,就听到屏风那边传来清晰的声音,“能不能让我去看看。”
董昭知晓杨大小姐的意思,太医院明显偏袒,绝不会说童应甫没病,一个女子去大牢虽说多有不便,他提前做安排也不会出什么问题,通过童应甫将杨家的案子牵扯出来。这是最好的机会值得尝试,董昭想着站起身,“大小姐有些准备…下午我让人来接。”
杨茉起身来送董昭,没想到走到院子里,董昭又折返回来,这次没有准备屏风,两个人撞了个正着,一时神情有些不自然。
杨茉正要低下头,董昭已经转过身去,杨茉这才抬起眼睛。其实之前在疫区已经常常见面,董昭却还是无时无刻尽量地遵守着礼数。
杨茉的目光落在董昭身上,官靴上满是尘土。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能看出来是刚刚进京就开始办案。
“大小姐说牛生痘疮的事,我让人找了一头病牛,就在京郊养着,大小姐如果用就让人知会一声。”
有牛痘。杨茉觉得眼前豁然一亮,有牛痘了,她就能给很多人种痘,最起码能从身边信任她的人开始。
杨茉不知道该怎么感激董昭才好,蹲身行礼他又看不到,说谢谢未免太简单了。于是转过身走到董昭面前,蹲下身来,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
董昭的视线就落在杨茉纤细的脖颈上。她这样在疫区救人,太医院却像再查反贼一样对杨大小姐做过的事逐一询问,口口声声说,为了病患着想,其实就想要挑出错处。好给杨大小姐扣上罪责。
姚御医一进京就被太医院右院判叫去训话,就是要强问他杨大小姐到底有什么错处。
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称呼杨大小姐都是——罪臣之女。
罪臣之女。只要将杨秉正的案子翻过来,看谁还敢这样说。
“杨大小姐不用谢我,”董昭凝望着杨茉,表情说不出的认真,“永远也不必谢。”
杨茉抬起头,董昭已经沉稳矫健地从她身边大步走开。
…
“杨大小姐要去诊治,”右院判将脉案放回架子上,几步就走出来,伸手去拿矮桌上的茶,“谁让的?”
“是文正公世子爷,皇上命他监管此次平瘟,这次连童院使大人的案子也落在他手上。”
右院判喝了口茶,嘴里咬着茶梗,脸上是轻蔑的笑容,“勋贵,说清楚就是武夫,还不是要被冯阁老这样的文官驱使,他们想要动什么心思,用不了多久就会失败。童应甫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明知道多说话就会牵连家小,谁能有本事让他开口?我早已经求了皇命不准严刑逼供,杨大小姐去了能有什么用?说服童应甫?笑话,童应甫现在最恨的就是杨大小姐,”说着挥挥手,“让她去治,有病她能治好,没有病我看她治什么。”
右院判说完转身进了旁边的小屋,姚御医被脱了官服坐在椅子上。
“你为什么要替杨氏撒谎?文正公世子是不是也在替杨氏遮掩?我知道丁院判是主谋,你也是被逼迫,记住,你之前是被逼迫,现在回京之后若是在我面前还不说实话,那就是同谋。”
姚御医抬起头看右院判,“院判大人,您错了,这里没有任何阴谋,杨大小姐是治病救人,我听说杨大小姐连童院使认定为奇症都治好了,不如院判大人赐教属下什么是换血?什么是新生儿溶血症。”
右院判脸色如常,目光中却透出几分阴狠,“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
杨茉这边正在收拾药箱。
梅香记着杨茉需要的东西,“锤子、剪子、凿子、铲子”大小姐这是要治什么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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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大雨,不知道是不是哪里线路坏了,反正上网不成,还有闪电,怕劈进屋,电脑也不敢用…
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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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开颅 求票
小小的医药箱突然之间重起来,里面的东西更是惊人,梅香坐在马车里不停地看向大小姐,不知晓大小姐心里在想什么。
都是些别人怎么也想不到的东西吧!
每次杨大小姐出去治病,就会有人围着议论,这次大家又聚在一起,“这是要去哪里?”
“听说是大牢。”
“太医院的院使童大人病了,前几日还请几个郎中诊断。”
“什么童大人…别乱说…如今已经是阶下囚了”
大家眼看着杨大小姐的马车越走越远,人群中一个穿着青色半臂的婆子,这才低下头匆匆忙忙地走开。
她一路走进宣王府换好了衣服,然后去宣王妃房里回话。
宣王妃虚弱地靠在软榻上和身边的丫鬟一起分线,旁边放着一只箱笼,那是王妃吩咐人送去给宣王爷的衣物,看来宣王爷那边不肯收,这嫁过来几年了,却被不闻不问地放在这里,到底是为哪桩,这世上还有比王妃更苦的人吗?
宣王妃放下手中的线。
婆子忙道:“杨大小姐去大牢中为童应甫诊病。”
宣王妃听了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奇异的红色,不禁低下头大声咳嗽起来,旁边的葛妈妈忙上前拍抚宣王妃的后背,“王爷是因商贾欠款的事忙碌,也不一定就是为了杨大小姐。”
宣王妃摇摇头。
葛妈妈看一眼屋子里下人,下人忙退了出去。
“王妃放心,您现在是正妻,就算王爷喜欢杨大小姐,那不过是个罪臣之女,宗室营不会让她进门的。”
宣王妃摇摇头,“我这个王妃。不过是在王爷病重不醒时皇上赐婚嫁进来的,自从王爷醒过来之后,远走养病,就再也没有踏进王府半步,整个宗室营谁不知道我的笑话,”说着话去看手上的湖绿的翠镯,“这次王爷回京我们半点不知晓…父亲常常说我,男人不将儿女情长挂在心上是好事,可王爷却能和杨大小姐去疫区,回到京中又处处维护杨大小姐。还让人买了药铺就在杨家保合堂旁边”虽然别人没有议论王爷和杨大小姐,她就有这样的直觉,所以才让人去盯着杨家的动静。“王爷不是无情之人,他是没有将这份情放在我身上。”
葛妈妈忙劝道:“您也要理解王爷,任谁大病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娶妻就会惊讶,王爷又是有傲气的人,牛不喝水强按头。您要让王爷缓缓,就算王爷真的喜欢杨氏,娶进门也不过就是侧妃,还在您之下呢。”
宣王妃摇摇头,“枉然,不过是个名分。他真正喜欢的人,早晚会将最好的都给她找来,我…这辈子…不过就是别人饭后余谈的笑料罢了。”
葛妈妈忙道:“王妃心善。本要赐婚三小姐,是您挡在前面,说什么身子不好,就算养在家中也无人问津,奴婢知道。您是护着三小姐,您心善将来必定有福报。”
宣王妃虚弱地咳嗽。“王爷若是休了我,倒也干净,便不用这样不死不活地磨下去,只是父亲那边我不知该如何交代。”
葛妈妈大惊失色,“王妃身份贵重,切莫这样想啊。”
宣王妃疲惫地躺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屋子里如同死一样的沉静。
…
阿玖蹲在门外一直不敢进去,蒋平来来回回安排里面的事宜,一次比一次脸黑。
“准备笔砚是你的事吧?”蒋平就差拿剑鞘戳阿玖的屁股。
阿玖的五官皱在一起,“肚子疼…吃了药也没用…哎呦,还要去”
蒋平捂住鼻子,“快滚,快滚。”
傻大个就是好骗,除了忠心耿耿之外,别的心思动也不会动,王爷昨天从早到晚一句话也没说,进去伺候那不是要夭命。
阿玖才跑了两步,就有门上的人来禀告,“都察院的人来了,要见王爷。”
骗蒋平行可不能糊弄王爷,既然有事他只能去安排,阿玖心里想着就直起了脊背,“我去禀告王爷。”
阿玖从蒋平眼前溜过去,蒋平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不停地跳,眼睛里也冒出火光,等到都察院的官员进了屋,阿玖退出来,蒋平一把拎起阿玖的后领。
阿玖急忙告饶,“别,别,你不知道这要出人命了,”说着指指屋子,“他们在说杨大小姐呢。”
蒋平这才松开阿玖,走到窗下去听。
都察院的官员向周成陵行礼,然后规矩地坐在一旁说起整个案子,“太医院右院判那边又有了核查,童院使贪墨证据确凿,请王爷安心,这案子定会重办,王爷手里的欠条想必也和童院使贪墨的银子相合。”
周成陵淡淡地看着那官员并不说话。
那官员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尴尬地咳嗽一声,“右院判说了,在疫区都是丁院判部长眼睛竟没认出王爷”
周成陵忽然道:“听说姚御医进京之后一直在太医院里问话”
官员擦了把头上的汗,“下官也听说了,其实这事,童应甫入京都是因杨大小姐乱了规矩,”说着一双眼睛谨慎地看着宣王,透出几分精明,“姚御医跟着胡来,没有第一时间上报朝廷,才让王爷也困在疫区。”
堂堂宣王被官兵封锁在疫区,身娇体贵的人怎么能受得了这个,所以回到京中才让顺天府的人丢尽了脸面。
“听说丁院判和姚御医都是平瘟的功臣。”周成陵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凉凉的。
官员道:“虽说是有功,可太医院查清楚了,也确实有罪责,俗话说无论在哪里都要立规矩,走到哪里不能丢了朝廷的颜面,这次让他们侥幸过关,还有下次呢,为了防范于未然,要查个清清楚楚。该惩办的一个也不能少。”多抓几个太医院的替死鬼,好给宣王争争脸面,含着金匙出生的人,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让宣王撒撒气,银钱也退回来,这官司也就完事了。
皇上信任冯阁老,宣王才回京,怎么也不能喝冯阁老对着干。
这话仿佛说中了周成陵的心思。他站起身来,“你说的在理。”
官员登时笑起来,“也是巧。太医院右院判还跟王妃娘家连着亲呢,这次平瘟若是他去了就不会闹出这样的事来。”
“案子审结了?”周成陵看向那官员。
“没呢,”那官员道,“还要等到文正公世子爷签了文书,只是童应甫疯了。世子爷的意思先请郎中给童应甫治病,再审这其中是否有内情。”
“哦?”周成陵有些疑惑,“还没有结状。”
“没呢。”官员又开始擦汗。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周成陵站起身走向内室,外面的阿玖忙推门进去伺候换官服。
那官员怔愣在那里。
…
右院判的心情可谓是恶劣到了极点,无论走到哪里都有杨大小姐就来插一脚,这个文正公世子也是油盐不进。非要杨大小姐尽力一试。
大牢里又闷又热,潮湿、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右院判用帕子堵住嘴鼻。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今天就看杨大小姐怎么空锅煮饭。想到这个,右院判耐着性子坐下来。
杨茉跟着董昭一起进了牢房。
开始有乱哄哄的声音从周围的监牢里发出来,然后就有牢吏四周巡视,很快喊叫的声音被压制,就剩下锁链锒铛撞击声响。
童应甫的牢房在最里面一间。牢吏将牢房门打开,董昭吩咐人将童应甫从草堆里拉出来。光着屁股的童应甫立即大叫,“别动,别动,我的蛋,我的蛋…我在下蛋,我要下蛋”
“咯咯哒、咯咯哒”童应甫喊叫起来,手臂和肩膀不停地上下摇动,屁股使劲地摇摆着。
杨茉转过头,等到牢吏将童应甫的裤子穿上,童应甫却憋足了力气,红了脸,突然“噗”地一声放出一个好大的屁。
角落里来听接过的右院判顿时笑起来,杨大小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会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