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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木道人所遗密集上曾有一门“千里传音”之术,他早已学会,今日正好远远地与龙啸天打了个招呼。其实这“千里传音”只是凭借本身功力,将声音凝成一线,送入对方耳朵之中,号称千里,实际上也就数里而已。但寻常之人不知道其中奥妙,均是骇异非常。果然,龙啸天耳边传来了姜小幽的声音,却看不见姜小幽的人。龙啸天大喜之余又是骇然,莫非自己的小幽弟弟成了阴曹之鬼不成?可是厉鬼又怎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现身?他心里胡乱猜测,却四处不见姜小幽的鬼影子,若非师尊和各大首座均在他身旁,他不好失礼,早就大叫起姜小幽的名字起来了。
姜小幽在人群之中,见龙啸天听到自己说话后,表情着急古怪,不忍再逗他,便再次传音约他去后山见面。正好宋大山对这等道法比试兴趣也不甚大,便也跟着姜小幽过去了。叶晚秋当时只顾看这擂台上比试,竟未发觉他二人悄悄溜走了。
待到龙啸天与姜小幽见面,二人俱都兴奋不已,龙啸天则更是惊讶。一别半年,姜小幽不仅个头长的几乎和他差不多高了,便是见识谈吐,也是高人一等,令人心折。龙啸天师从清风道人,眼力自然也是不凡,见姜小幽瞳仁清澈,目光有神,绝非普通少年所能比拟,当下便以道法相试,结果自然是他被姜小幽的道行震住了。他又惊又喜,急忙询问。姜小幽对他自然也不隐瞒,便将自己的遭遇粗枝大叶讲了一些,龙啸天直听的目瞪口呆,耸然动容。这些事随便一件都已算是旷世机缘,也不知道这小子祖坟上烧的什么香,竟然都被他赶上了。看来姜小幽家的祖坟根本不是在冒青烟,简直就是燃起了是熊熊大火了!
偷袭
龙啸天一脸无奈地望着那只九天神鸟凤凰,都已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脸上难掩几分淡淡的失落,却仍是暗暗替姜小幽欢喜,毕竟他俩乃是感情极深的好朋友,他还是希望姜小幽能够出人头地,只是这小子出的太快了,太没有天理了,他心里尚且无法全然接受。
宋大山见这二人相谈甚欢,也是十分高兴,在一旁和龙啸天的金毛吼亦是玩的眉飞色舞,嗬嗬狂叫,几乎都分不出哪个是金毛吼,哪个是宋大山了。龙啸天和姜小幽见宋大山一百多岁了,还是如此“天真烂漫”,均是苦笑不已。
正在此时,济世堂附近忽然传来了叶晚秋的啸声,龙啸天不明就里,尚且嘟囔是哪位高人炫耀道法,却见姜小幽脸色一变。原来这乃是他与叶晚秋两人约好的暗号,若有急事,啸声示警!看来叶晚秋定然有难!姜小幽心急如焚,只恨不得马上飞过去,他怕和宋大山一起走耽误时间,便自己祭起裂风先行一步!
而宋大山本来是练气后期的修为,道行修为尚不足于御剑,正巧前几日姜小幽为他疗伤,帮他打通了身上的几处经脉,再吃了一颗姜小幽炼制的灵丹,这才进阶了筑基期。昨日才初学御剑飞行,尚不甚熟练。因此龙啸天一边飞行,一边还要照顾着他,免得他掉了下去,这才和姜小幽前后脚赶了过来。
待到叶晚秋将事情粗略说了一下,姜小幽已是怒容满面,可他究竟不是天机宫弟子,即便去动手,也无缘由。便取出了自己炼制的丹药,给各大长老首座服用。他自幼曾得清风道人相助,因此便首先将药丸送给他吃。
清风道人已有十年未曾见过姜小幽,如今姜小幽容貌气质变化极大,饶是他记忆力极强,也看不出这个道行极高更胜龙啸天的少年竟然是当年被他千万百计送出穿云峰的撒尿小子!他若是知道姜小幽如今的道法已然与他差距不多,只怕都要悔恨地抓自己胡须往下撕扯!一个十三四岁的元婴后期意味着什么?只怕谁也不知道!
“清风道长,这是我自己配制的解毒丸,或许可解你所中之毒。”姜小幽摸出玉瓶,倒出了两粒药丸递给清风道人。他虽然口称“或许”,却是一脸傲色,显然是未把那五行散放在眼里!须知姜小幽的师傅神木道人乃是天下第一炼丹高手,区区五行散之毒在他人眼里也许甚是厉害,但在神木道人的唯一传人姜小幽眼里,只怕和治拉肚子没甚么分别。
“这位小侠,请恕老道眼拙,不知小侠师尊乃是哪一位?”清风道人虽然不信姜小幽的药丸能解五行散的奇毒,但见他气度不凡,道行又高,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仍是服了下去。他料想姜小幽如此本领,定然是哪位极流高手的弟子,因此说话间言语甚是客气。
姜小幽嘻嘻一笑道:“道长,我是姜小幽啊,以前你救过我,难道你忘记了啦?”他见清风道人脸上仍是一脸茫然之色,又指着自己的鼻子,急急说道:“在落蛟山你救的那个孩子……你在天上抱着我,我还在你身上撒过尿哩!你莫非都忘记啦?姜小幽,我是姜小幽!”
叶晚秋见姜小幽当着众人之前也不避讳,这么大的人了还提起儿时糗事,暗暗好笑,忍不住瞪着他啐了一口。
宫素素呆呆望着这从天而降的“神人”,听他说起如此羞人之事竟还一本正经,不禁莞尔。柳若男也是脸色绯红,一双妙目盯着姜小幽不时闪动,似乎对这曾冲她翻白眼的小子十分好奇。她喃喃念头:“姜小幽,姜小幽……”似乎觉得这名字在哪里听过,过了片刻才想起击落宫素素的金印之上刻着的正是这个名字乃。只是这姜小幽的年纪看起来似乎比自己还小了一两岁,道行又怎么如此之高?而且似乎还是四品的官呢!
“唔!是你这个小家伙啊!十年不见,你竟长的这般高大啦!”清风道人皱着眉头,想起当年那个小童儿凌空撒尿的事,这才想起姜小幽来。也许姜小幽十余年来只有这件事情令他印象最深吧。
姜小幽这边只顾着和清风道人叙起旧来,倒是把太极门的木白石和石无敌给冷落了。这两个人自恃身份,素来神色倨傲,以为天下修真者无论是谁见了他们都要给他们几分薄面。谁知道姜小幽和叶晚秋这两个人竟似乎比他们还傲气,连句久仰之类的客气话都没有,似乎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这种事他二人平生还是第一次遇到。两个人吹胡子瞪眼,站在一旁,有些尴尬,脸色更是越来越难看了。
偷袭(2)
其实这也怪不得姜小幽,他年纪尚小,修真界认识的人寥寥无疑,根本就不知道石无敌和木白石的名头,既然不知,又何来久仰?至于叶晚秋,她向来气高傲,视天下英雄为无物,莫说是区区两个太极门的长老供奉,便是太极门的掌门任少阳,只怕她也未曾放在眼里。
石无敌冷冷哼了一声,他此刻已然看出姜小幽、叶晚秋两人和天机宫极有渊源。今日若要再对天机宫不利,只怕这二人不会袖手旁观。他本来不欲与这两个高手横生枝节,但今日之事有他们在此定然难以善罢甘休!何况今日毒倒天机宫各大首脑,对于太极门来说乃是一个称霸修真界的绝佳机会,万万不可错过!否则数十年的心血荡然无存!他想到这里,双目中杀机顿起!心中咐道:与其等这少年与他们动手,倒还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
此时姜小幽背对他们,正为清风道人止血疗伤。石无敌眼中阴戾之色一闪而过,与木白石对视一眼,心意顿决。这两人自小到老,同处太极门,相交不下数百年,均是多谋善断之人,此刻心意相通!不待多话,同时祭出宝剑疾向姜小幽背心刺去!
木白石与石无敌两人这一式乃是太极门剑法,唤作“无声剑法”,据说乃是用于黑暗之中攻击的一种剑法,必须两名使剑之人,同时出剑而且使剑之人必须道行相若,出剑之时更要劲力相反,将长剑产生的激荡之力,破空之声一起抵消。令人在黑暗中无法听声辨器,端的是狠辣无比!这等剑法用于白日偷袭,亦是无声无息,待到发现,只怕已是白刃加身,实在是防不胜防!
叶晚秋此时正在帮司徒璟文运功逼毒,未曾看到这二人偷袭姜小幽。幸好柳若男凑巧看见,出声示警,她见石无敌二人剑势狠辣,已然吓得花容失色。眼见这两柄剑便要刺道姜小幽身上,却见姜小幽似乎身后长了眼睛一样,便在剑尖及身那一刹那,背后肌肉微微陷了下去,未等剑剑刺入,他身子却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急冲出数丈,竟在间不容发之际生生躲过了这毒辣的一剑去!不过饶是如此,他背上衣衫也是被划出了两道长长的口子,看来刚才已是极为凶险!
“两个老东西好不要脸!居然暗地里偷袭!莫非几百年修炼都活在狗身上了?你们太极门的人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清风道长见这两人不顾身份,以极为卑鄙的手段偷袭一个后生晚辈,呸了几口,破口大骂。
石无敌满以为这珠联璧合的无声之剑定然能一击必杀,没想到竟然被姜小幽堪堪躲了过去,心中亦是惊骇不已。他二人不顾身份,两大长老同时动手偷袭一个名不见传的少年,竟然还没成功,真是丢人之极。只听清风道人痛骂不已,这两人顿时面红耳赤,待要分辨却不知道如何解释,最后还是木白石涨红着脸嗫嚅道:“清风杂毛,你莫要信口雌黄,我们二人适才见这少年道行不俗,故而出手试试他的道行,又怎么是偷袭了?若要偷袭,他此刻焉有命在?”此时此刻木白石居然仍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当真是厚颜无耻。只是这等解释,他自己都觉得极为牵强。
叶晚秋冷冷说道“既然你要要试试他的道法,那不如就让我来试试你们俩的道法吧!”
老奸巨猾
“秋儿姐,既然这两位老人家要试试我的道行,我又怎么能让这两位老人家失望呢?两位前辈,后生晚辈姜小幽特来领教。”姜小幽淡淡说道,双目中却隐隐有火焰闪动。他心中实是愤怒,没想到自己与太极门的人无冤无仇,竟然被这两个老家伙偷袭,险些丢了丧命。更难忍的是两个老不死的偷袭之后还恬不知耻说什么只是“试试道行,全无恶意”之类的话,看来这太极门枉称正道,却尽是阴险毒辣之人。
叶晚秋与姜小幽关系暧昧,心中早已以他马首是瞻,见他自己要出手,便不再多言,只是在一旁望着石无敌冷然而笑,尽显鄙夷之色。
石无敌面色尴尬,讪讪说道:“呃,少侠千万不要误会,老夫知道你道法高深,故而相戏……若我们要偷袭,又怎么会仅仅点到为止,不伤你性命呢……不知道你家住何处,你师尊又是哪位高人,呃,说出来或许老夫认得呢。”
姜小幽淡淡说道:“我师父早已仙逝,不说也罢。至于我家便住在太虚峰之上,只是我天资平庸平时只是负责帮厨子打杂而已。”
“你是天机宫的弟子?”石无敌面有惊异之色,却向清风道人望去,他才不相信如此奇才竟然是在天机宫打杂的,更不相信天机宫谁能教导出这样的弟子,只怕是这少年故意戏耍他而已。
“我虽住在天机宫,却并非天机宫弟子。天机宫英才辈出,又怎么会要我这等不成器的弟子?”姜小幽面有悲色,他幼时在天机宫尝遍人生滋味,言语之中对天机宫的不满此时终于也是表露出来。
天机宫几位首座均是面有愧色,低头不语。清风道人长叹一声,心道:这少年幼时筋脉尽毁,只怪我当时私心太重,怕耗损自己的道行,未能帮他打通筋脉。没想到他竟然修得如此之高的道法,没想到天机宫今日却要靠一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