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神机愣了一下,问道:“父亲,这消息是从哪里传来的?可靠么?”
方神机目中精芒闪动,深深地望着门外,说道:“老夫多年之前就在慕容家与唐家布有眼线,这消息绝不会错,你休要多问。”
方尚彬心中一惊,暗道:“父亲整日看似好整以暇,不问世事,原来他对唐家和慕容家的步步紧逼早就有所准备。他老人家倒将心思瞒的好深啊,嘿!看来这姜还是老的辣啊!”他此刻心中振奋,当下便要去招呼吓人备车,却被方神机低声拦了下来。
“你以为只有我们在别人家里布眼线么?咱们方家家又何尝没有他们安排的人?”方神机双目阴晦,深深地望着外面的黑暗,叹了口气。
方尚彬一怔,这点他却没有想到。此刻他望着胸有成竹的父亲,眼中已尽是钦佩之色……
半轮明月,挂在夜空。
月光清辉,细细挥洒,夜色却越发黑暗了,可是似乎还有什么比这夜色还要黑暗……
此时在方尚彬看来,原本在方府之中影影绰绰的树木却似乎都成了张牙舞爪的妖魔……
同样的夜色,同样的一弯新月。
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着玉珠峰,叶晚秋一身白衣,独自伫立在云海之中,怀中抱着一只银白色的猫儿,那猫儿十分乖巧,一对眼睛犹如玛瑙一般,甚是动人。
关于这玉珠峰还有一个流传千万年的传说。相传昆仑山神西王母赴宴瑶池,一日酒醉,途径此地,发髻之上最美丽的一根的珠花失落,遂化为山峰。而玉珠峰名字来历,也是由此而来。叶晚秋今日所立之处,便是玉珠峰风景最佳之处,不过值此深夜,除了冷风出面,是在不是欣赏美景的时候。
玉珠峰弟子聚居之处,此时已是一片黑灯瞎火,显然众人都早已经入睡了。只有叶晚秋不知怎么,独自一人来到了这孤僻冷清的所在。
那柄红尘此时背在她的身后,在黑暗中轻轻散发着柔和的光亮,照亮了周围些许地方。夜风冷冷吹来,将她一身如雪白衣,轻轻吹动。
她一双美眸深深地望着无边的黑暗,不知为何却带着几丝忧愁,
鬓边,有几丝柔的秀发,被风儿吹的乱了,拂过她白皙的脸庞,只是她却似乎根本没有注意,默默地站在崖边,怔怔地。向着远方凝望。
山风,渐渐大了,她的衣裳开始在风里飘舞。那只猫儿似乎有些怕冷,尾巴轻轻随风拂动起来,竟是有三条尾巴!
“小乖,你是不是冷啦?”叶晚秋轻轻笑道。这三位灵猫被她所救后,便一直跟着她,片刻也不离身。叶晚秋失去了宠物小白兔,便收留了它,而且会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乖”。
“喵呜……”
“唉!也不知道那个臭小子怎么样了去了那么久,为何还不回来!”
深深地思念,镂刻在深心里面的痕迹,渐渐凝结成一张脸,却原来却是一个人的容颜。
相思,刻骨……
思念,深心……
七日之后,皇帝祭陵之日。文武百官悉数相随,数万名御林军金戈铁衣,将帝陵围的水泄不通。只怕也一只苍蝇都休想飞进去。
不速之客
祭陵是大汉朝的一项传统风俗,“祭祀之道,自生民以来则有之矣。”对始祖轩辕黄帝的祭奠,更是溯古至今,绵绵不断。
汉祖即位之初,尤敬鬼神之祀。当年他勒兵带甲十万余北巡朔方,威震蛮夷,安定南方,在班师回朝途中路经桥山,便命令士兵连夜修筑祭台,亲自上台祭祀黄帝。自此以后,此事已成惯例,每年春秋之际,大汉朝的历代皇帝都要焚香数日,沐浴更衣,带文武百官去祭祀先祖,为国祈福。
只是今日的皇帝刘芳虽然衣冠整齐,眉宇之中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上了柱香,拜了几拜,口中喃喃说了几句,大概意思是希望祖宗有灵,保佑大汉子子孙孙均能永享天下,希望民间风调雨顺之类的话。
皇帝身后数步,站着四名大臣,这四人锦衣玉袍,瞧身上服色装扮,爵位最低的竟也是侯爵!这四人器宇轩昂,气派之大,绝非寻常大臣可比。尤其是那当中二人,即便是站在这号称真命天子的皇帝身侧,仍是掩盖不住他们身上散发的王霸之气!
居中左则那人五十余岁,须眉浓密,身材异常魁梧,两颗精光四射的眼珠竟如豹子一般,一只鹰钩鼻子,更是彰显出此人气势之强悍!只见他腰跨宝剑,周身散发着只有无数次冲锋陷阵才能磨砺而出的杀气,此人只怕便是那执掌大汉朝兵马大权的定国公慕容博。
居中右侧那人六十岁上下,宽肩厚背,前额很宽,上面有几道深刻的皱纹,脸瘦长,明亮的榛色双眸中射出两道锐利阴冷的光芒,鼻直略扁,口阔唇薄,始终带着一丝笑意,此人正是安国公唐人海。此时他与慕容博听得皇帝祈福,眼中竟不约而同流露出一丝讥笑之意。待到身侧的方神机察觉有异,向他看去,他却早已面色如常。
方神机目光闪动,微微站在他一肩之后,毕竟唐人海也是他的岳父。而慕容博身侧所立之人却是崔家的家主镇南伯崔恒。此人虽然位列伯爵,更是崔家家主,却甚是年轻,竟只有四十余岁,看起来,文气的很。只怕若是换个一套书生服,倒似个教书先生。他面色淡然望着皇帝的背影,方神机侧目之下,却也丝毫看不出此人想法。
“此人好深的城府啊!但愿他没有和唐人海勾结……否则……”方神机暗咐道,心中却是越觉越冷。
********************************************************************************
暮色已近,皇帝携文武百官祭陵礼毕。
用完膳食之后,皇帝便按照历代传下来的规矩,在帝陵附近专门为皇室修建的的大殿就寝,文武百官也都按品级去安排好的驿站歇息去了,毕竟从早晨到晚上站立了几个时辰,便是铁打的腿也要撑不住了。
此时月已淡,淡如星光。
帝陵大殿周围无数身着铁衣的御林军,一手持刀,一手握着火把,将大殿附近照的灯火通明,围得水泄不通!这数千人彻夜不眠,风餐露宿却只是为了保护一个人!一个号称天帝之子,九五至尊的人!在大汉朝也只有皇帝才有如此威仪,有这等气派!
皇帝刘芳今日似乎累了,用完膳早早就睡了。
此时月光正从窗外照进来,正照在龙床前的金色纱帐上。
金色纱帐在月光中看来,如云如雾,云雾中竟仿佛有个人影。
不速之客(2)
这里是戒备森严的皇帝寝所,皇帝还不老,晚上从来用不着人伺候,是谁敢三更之时,鬼鬼祟祟的站在皇帝的床前窥探?
刘芳毕竟跟着国师拓跋易学过几日道法,绝非昏庸无能之人,此时觉察有异,一挺腰便从床上跃起。不但还能保持镇定,身手显然也很矫健。
“帐外是什么人?”
“老奴钱福伺候皇上用茶。”
刘芳还在东宫做太子之时,就已将钱福当作他的心腹亲信,今夜他虽然并没有传唤茶水,却也不忍太让这忠心的老人难堪,只挥了挥手,道:“现在这里用不着你伺候,你退下去吧。”
钱福淡淡地应了一声道:“是。”
皇帝说出来的每句话,都是不容任何人违抗的命令,皇帝著要一个人退下去,这人就算已被打断了两条腿,爬也得爬出去。”
奇怪的是,这次钱福居然还没有退下去,事实上,他连动都没有动,连一点要退下的意思都没有。”
刘芳心知有异,微微皱起了眉,问道:“你怎么还没有走?”
钱福目光似笑非笑,忽然抬起头来,直视刘芳道:“奴婢还有事上禀。”
刘芳有些不耐,道:“说。”
钱福道:“奴脾想请皇上见一个人。”
三更半夜。区区一个老太监居然敢惊起龙驾,强勉当今子去见一个人!难道他已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这已是大逆不道,是一项可以诛灭九族的罪名。
据说这钱福他六岁净身,十岁入宫,一向小心谨慎,如今活到五六十岁,怎么会做出这种傻事?
刘芳虽然沉下了脸,却还是很沉得住气,过了很久,才慢慢的问了句:“人在哪里?”他虽然已气得指尖冰冷,却还是在勉强控制着自己。他已隐约感觉到,钱福的微笑里,一定藏着什么别的东西。
“就在这里,“钱福挥手作势,帐外忽然亮起了两盏灯。
灯光下又出现了两个人,一个很英挺的青年和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灯光虽然比月光明亮,人这两人却仿佛仍站在云雾里。
钱福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脸上带着种无法形容的诡笑。
“你们是什么人?”刘芳走出了金色纱帐,目光平静的注视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青年男子一袭蓝衣,神色间甚是冷峭,哼了一声,淡淡答道:“我便是送你归天之人!”那女子白衣飘飘,相貌极美,更是倨傲,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冷冷地望着皇帝。此女姿色便是汉帝刘芳观之,亦属于绝色。只是她虽然与蓝衣男子一道出现,却离他甚远,似乎怕被男子的臭气熏着一般。
“你们可知道朕是当今天子,一国之君!杀了朕,难道不怕灭你们十族么!”刘芳淡淡说道。
钱福笑道:“陛下,您驾崩了,以后的事情您也就不用操心啦!操心多费神啊,您说呢?”
刘芳愣了一下,问道:“朕死了,谁来做皇帝?”
钱福笑道:“自然是太子了,大汉朝这两年兴趣还能姓刘,不过太子年方四岁,日后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刘芳面色不变,淡淡说道:“钱福,以你的胆子只怕不敢如此吧!朕料想你身后另有主谋之人!你以为朕此刻便如刀俎之肉那般好杀么?呵呵!说,是谁要你这么做!你若是如实说出来,朕赐你不死!”
钱福脸色一变,望着刘芳的目光,只见皇帝一双眼眸奇光闪动,竟是深不可测,忽然之间他觉得自己似乎从未了解过皇帝,心中隐隐然有些不安起来。难道皇帝还有所依仗不成?只是国师拓跋易已然被慕容博派人暗算击伤,如今只怕性命难保,勇亲王此刻亦远在百里之外,谁人还能来救驾?他想到此处,心中一定,哈哈笑道:“陛下,难道您现在还看不出局势么?这两位皆非凡人,均是千里之外能御剑取人首级的奇人!您若是识时务的话,老奴念在昔日你待我也算不错的情分上,尚可留你一个全尸!陛下,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天子之剑
钱福说完话,从怀中摸出一个白色瓷瓶,放在桌上,笑道:这是一位异人所制的奇药,服下去丝毫没有痛苦……这也算是老奴为你尽的最后一片心了……”
刘芳被这老阉人直气的怒不可扼,双目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这老杂碎口口声声“陛下陛下”,但言语之中哪里还有丝毫的敬意?此刻他竟然要堂堂天子在他们面前饮鸩自尽!
刘芳怒极反笑,道:“钱福,你入宫也有五十年了吧?”
钱福笑道:“过完年便是五十三年啦,难得陛下还如此挂念奴才!”
刘芳淡淡问道:“你侍候先皇,再侍候朕,这数十年来朕父子二人可曾有过一丝亏待你之处?”
钱福似乎也有些天良未泯,垂首道:“不曾有过……先帝与陛下对老奴甚好……”
刘芳拍案怒道:“那你为何如此大逆不道,竟敢谋害朕?”
此时局势对他虽是不利,但堂堂天子一怒,威严四溢,纵是那蓝衣青年与白衣女子亦是心中一震,退后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