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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工就是木匠,对吧?”璃瑶想确认什么。
“只能说技工里面有木匠。”桂慧杉还真是有些奇怪,不过奇怪在哪又一时说不明白。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快七点了,就说:“去厨房给自己端饭吧。”
“是,璃瑶这就去。”璃瑶真是有些糊涂,边去厨房边想:祖母既然没生气,为何要我行那么久的礼?可是如果生气了吧,为什么又会这么耐心地给我解释一个餐桌?
走到厨房门口,璃瑶又怔住了:这么多的人都在厨房,难怪厨房这么大!
有人见璃瑶站在门口,就对她打招呼:“璃瑶,进来呀!一会儿就好了。”
“哦。”璃瑶答应着,她记得这个人叫熬烈。
谨婶在忙着装盘子。
昨在晚上看到的那对夫妻正在忙活着——布语在剪鸡蛋;灵歌在切黄瓜。
熬烈和璃瑶打完招呼去帮忙从一个桶里接牛奶。敖海在翻烤肠。熬峰在帮谨婶装盘。燕龙在洗木耳。只有盘石、盘玉来来回回地走着像没事人似的。
璃瑶看了看自己,心笑道:师父,这里多了个没事人,就是你的徒弟——璃瑶。不过璃瑶不会给你丢脸的,璃瑶也找点事做一下。
想到这时璃瑶去到谨婶身边:“谨娘,我能做点什么?”
谨婶没抬头,就说:“下来了呀?干点什么好呢!这是备好的第一份饭,你去给夫人送去。夫人胃不太好,得让她趁热吃。”
璃瑶的心情相当好,语气也相当地轻松:“好的。”
以璃瑶的本事,端个盘子是没有问题的。
一份有煎蛋、烤肠、烫过的木耳、去皮黄瓜条、牛奶的早餐很快就放到了桂慧杉身前。
“祖母请用,谨娘叮嘱,说祖母胃不好,趁热吃合适。”
“谨娘!”桂慧杉没看早餐反而看着璃瑶的脸。
“是呀,璃瑶记得小时候就一直这么叫她谨娘的。”璃瑶回话很认真,心想:难道我叫错了?我记错了自己的姓还会记得对谨娘的称呼?
其实璃瑶没记错。
只是叫者无意,听者有心而已。
桂慧杉这时在心里琢磨开了:没听错的话,昨天璃瑶也是这么叫谨的。谨年青时因变故失去老公孩子,对孩子的感情那是格外不一样。可惜这领养了八个加我生的那个,都没有一个开口叫谨一声娘的。现在这个璃瑶竟然一进门就叫谨为谨娘。那也算是一种对谨的安慰吧!
想到这时,看到璃瑶眼里的疑问,桂慧杉说:“叫谨娘很好听,祖母喜欢听你那么叫她;以后都这么叫吧。”
“是,璃瑶遵命!”璃瑶笑了,她看到了桂慧杉眼里的欣慰、赞许之意。
喝了一口牛奶,桂慧杉说:“赶紧去拿自己的早餐吧。胃好的人也要少吃冷的早餐。”
“是,璃瑶这就去了。”
几分钟后,餐桌上依次坐了整齐的两排吃早餐的人。
习惯性的默数了人数之后,桂慧杉问:“你们的谨婶怎么没有来?”
熬烈说:“谨婶说今天不想吃油腻,正在煮白粥。”
桂慧杉不再发问了。餐桌上恢复平静,只有吃饭的声音都,不过声音都很小。
璃瑶不由得心里又起涟漪:师父说进食以无声、无嘻、无气为最佳进食方式。原来璃瑶总嫌师父规矩太多,现在终于明白这都是必要的。要不然今天吃饭璃瑶就要给师父丢脸了。
早餐吃完之后,收拾盘子是大家一起动手的。
这时桂慧杉说:“璃瑶你留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于是,璃瑶手里的盘子被盘玉一起端走了。
璃瑶恭恭敬敬地站在了桂慧杉的身边。
桂慧杉走到窗前理了理餐厅刚才没有拉开的窗帘说:“璃瑶,你也看见了。在这半月山庄没有真正的千金小姐,更没有真正的豪门少爷。我们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要自理的。这里的孩子长到八岁都就自己动手洗自己的衣服的。小件的手洗,大件的机洗。你很多事情都忘记了,那就从最基本的开始学,今天就学洗衣服。”
“祖母,我会洗衣服,这两年连师父的衣服都是我洗的。”璃瑶说的是实话;因为她每次帮师父洗一次衣服就能有一顿好吃的。
桂慧杉叹了口气又问:“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多半都是用洗衣机。你还没有忘记怎么用洗衣机吧?”
“洗衣机是什么武器?”璃瑶一脸的求知问号。
“那你怎么会洗衣服?”
“手洗呀!”
“洗衣机不是武器,也算是武器,是洗衣服用的武器!”从洗衣服这件事上,桂慧杉感觉和璃瑶说不太清楚,她就直接吩咐璃瑶:“是这样的,今天一天你就跟着你的谨娘,让她教教你各种衣服怎么洗。洗不好衣服,就穿不好衣服,这是连着的。”
“师父也这么说,洗好衣服决定衣服的漂亮程度。”
“去找谨婶去吧!”
“祖母——”
“还有什么事?”看着璃瑶欲言又止的样子,桂慧杉想:小事还不少呢。
“那个,今天什么时候能去医院看看爹爹?”
“等你学完了洗衣服的知识,如果时间早就可以叫彬叔送你去。”
璃瑶瞬间笑颜灿烂:“好的,那我找谨娘去了。”
洗衣服吧,还要怎么学呀,璃瑶洗什么都会洗!师父,一会璃瑶就可以去看爹爹了。兴奋中璃瑶已经到了厨房,见正在盛白粥的谨婶就说:“谨娘,你今天教我洗衣服吧。学会了洗衣服就可以去医院看爹爹了。”
一:懵懂七上八下
谨婶问:“夫人有没有规定教到什么程度?”
“没有说,不过璃瑶认为到什么都会洗的程度就行。”璃瑶好像要求并不高。
“什么都会洗的程度?我吃过早餐就教你。”谨婶很有深意地笑了笑:“那希望你能学得快点。”
“你慢慢吃,璃瑶不急。”在厨房的移动小餐桌前璃瑶就坐在了谨婶身边,心道:谁说璃瑶不急呢?爹爹昨天才昏了一次的,今天不知会不会再错,璃瑶就想守在爹爹身边,要不然这心里总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可是谨婶好像看懂了璃瑶的心事似地来了一句:“这种事急也没有用。”
“我不急呀,真不急。”
“不急就对了,真急了,衣服就全洗坏了。”
“哦——”璃瑶知道自己说的不急和谨婶说的不急是同字不同意呀。
终于,谨婶吃完了早餐,璃瑶抢着涮碗。
谨婶说:“不用涮了,碗是要统一涮了消毒柜的。走吧,我们去洗衣房。”
璃瑶惊问:“洗衣房?洗衣服还要专门用一间房子?”
“是呀。洗衣服是有很多讲究的事,当然要有个房间了。要不很多好衣服一次都宣布洗完了,下次不用穿了。”
璃瑶有些不太明白:“不会有那么不结实的布吧,竟然一洗就不能穿了?”
“当然有。很多好衣服是一定要用对了方法才能再穿的。你不要急,一会儿我都告诉你。”
谨婶带着璃瑶往后院走去。在离主楼有十多米的地方有一大间不靠其它任何建筑平房独自矗立在那。
谨婶就带着璃瑶进了这间房子。
一进去璃瑶才发现这里全是衣服。而且屋顶中间是露天的。
璃瑶不解的问:“既然是露天的为什么不直接露来还要造成房子。”
“不造成房子,下雨了怎么办?”
“下雨了露天的还不是会淋着!”
“你看,这样还会淋着吗?”谨婶说话间按了墙上的一个按钮。刚才还是露天房顶现在缓缓地抻出灰色的顶棚在靠胧,最后靠到一起后听到了金属相交相合的“咔咔……”声。
“天哪,这么神奇!师父,竟然有这样的房子!”璃瑶实在是太兴奋了,只有大声对她的师父报告。
兰姨笑着说:“你的师父真幸福呀!你什么进都会想和师父分享。”
“是呀,师父对璃瑶太好了,十年,是师父把我养大的,我现在会的都是师父教我的。”
“你这一说我还真有些糊涂了。你这身手没个师父也说不过去呀。如果你真有那么个师父,那彬贤就算找不到你家里,也能够找得到你师父吧。”
谨婶这话又把璃瑶说糊涂了,她半响才回谨婶的话:“找到家容易,找到师父可难了。师父是世外高人,璃瑶就是再去青鸟崖也不一定能找到师父的。不过如果真能到青鸟崖的话,璃瑶能等到师父。璃瑶在和师父住了十年的家里一直等,总有一天会等到的。”
“好了,我们不说你师父。我发觉呀,只要一说起你师父,你就犯痴了。”
“是吗?不说也好,先说洗衣服吧。都拿来,我都能洗。”
“不用你先洗,你先认料吧。区别一下掉色和不掉色的、缩水和不缩水的。”
“好吧!”
“这样吧,我们就从你身上穿的开始说,比如牛仔要注意六个方面。”
“六个方面?”璃瑶睁大眼睛:师父,这洗衣服是不是被妖魔化了,一条裤子要注意六个方面。什么?你说要璃瑶好好学。好吧,璃瑶听师父的就是。
谨婶说道:“第一个方面:如果是买回来第一次下水,那需要在水中倒一些白醋,如果没有醋,可用食盐代替,同时把裤子翻转过来浸湿大约半小时,目的是用来锁住颜色。因为深色的裤子必定会有少许地褪色,而白醋可以让那种湛蓝色尽量保持原有的光泽。第二个面:将牛仔裤翻面放入水中手洗,避免不必要的清洗褪色。第三个方面:请千万别用热水浸泡裤子,那会有很大程度地缩水现象,水温应保持三十度以下。”
璃瑶打断了谨婶的话,问:“等等,什么叫三十度?”
“就是能感觉一点温热的水。冬天以不冷手为准。”谨婶好像对洗衣服很有兴趣,继续往下说道:“第三个方向:用温和的洗洁剂,切勿用漂白剂或任何添加含漂白剂或萤光剂的产品。
“谨娘,什么是漂白剂?什么是萤光剂?”璃瑶又打断了谨婶的话。
谨婶往里走,在一个开放式的杂物架上一手拿一个瓶子:“这瓶是漂白剂;这瓶是萤光剂,这上面都写着呢。”
“哦”
谨婶继续上洗衣课:“第五个方面:如果牛仔裤不是有油污或其他肮脏情形时,尽可能减少洗衣液的用量,甚至可清水洗涤即可。第六个方面:晾干牛仔裤时,用夹子固定撑平,切勿拉紧。一定从腰部平整挂起。翻过来晾晒,晾在干燥通风处,避免阳光暴晒,容易引发严重地氧化褪色或变硬。如果要洗的牛仔裤是特殊布料合成,也可以参考洗水标上的说明,依照上面所条列的指示洗涤即可。
璃瑶忙问:“谨娘,什么是洗水标?”
“就是这种,买新衣服时一般都带着的小说明书!”谨婶顺手拿了个吊牌耐心的讲解着。
“哦。”璃瑶答应着若有所思。其实是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谨婶的话,以免一听到第六条就忘了第一条。如果平常对牛仔裤很熟,也认识洗衣液等等物品,那谨婶讲的这一课是很好过关的。可是璃瑶今天才穿上牛仔裤,对洗衣液也今天才正式见面。所以她必须先采取强硬措施——死记硬背!
谨婶手里现在已经拿了一块真丝的料子:“这种面料你认识吗?”
璃瑶走上前去,眼里闪出了亮光:“认识,丝!师父给璃瑶绣过一条手帕。本来璃瑶是带在身上的,可是受伤后就找不着了。师父说这个丝是很娇气的面料。师父说:据《通鉴纲目外记》载,嫘祖‘始教民育蚕,治丝茧以供衣服,而天下无皴瘃之患,后世祀为先蚕’。”
谨婶叹了口气看着璃瑶:“我说的话你能听懂,可是你师父说的话我真没听懂。”
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