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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烈又仔细地察看了铫锦鸿的昏睡程度,似是随口问出来:“为什么不挡着他?”
“他发怒了,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喝点酒或许能让他情绪开阔点吧。再说了,他发脾气时很可怕,说明内心的气也很大。不发出来会不会对身心不好呢?”璃瑶说着话,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理由。她没有阻挡的真正原因是:我不想出口阻挡,是因为我不想和他铫锦鸿多费口舌。他是能说会道的人,只要我开口和他一说话;那怕事情本就是他做错了,可最后的结果都会让他说成是我璃瑶理亏。其实就算承认理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再和他像以前那么亲近。我就算在他身边,也只能强迫自己做一个站班的下属。试问,一个站班的下属有什么能力去阻挡上司的怒气呢?
“璃瑶,我不知道怎么对你说。哎——”熬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璃瑶并没退缩:“没关系,你想怎么对我说都行。我不希望看到你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做错了什么,你直接告诉我行吗?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都是要相互提点对方的,不是吗?”
“是!你说得很对。”熬烈注视着璃瑶,用兄长的口气说:“璃瑶,你失忆前是什么生活我不知道。不过你到半月山庄之后,你的生活很有规律,人也很单纯。可是就算你再单纯;就算你没有恢复记忆,你也上了这么久的学了;从头学认字都那么快,这么长时间了,那也应该学会了起码的人情世俗吧。别的不说,你也应该感觉到鸿少对你的感情和对别人不一样吧?”
二:醒悟045、鸡蛋面
璃瑶没想到熬烈会直接说出这种话来,她一时不知如何回复,只有睁着大眼傻看着熬烈。
看着璃瑶的呆傻,熬烈继续说:“鸿少自小就是个相当要强的人。可是他也是相当细心的人。我虽没有鸿少细心,可是我也看出来你对他的冷淡了。你从开始进半月山庄爹前爹后的叫,到现地对他不理不睬。你想想换成谁,谁不心凉呢?谁会想得开呢?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管你们是真正的父女还是其它的什么关系。漠视是对对方最大的伤害。”
璃瑶说话有些结巴了:“我、我已经想来一些片段了。我不是他的女儿。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没有血缘关系又怎么样?我和半月山庄也没有血缘关系。家里其它那么多人都和半月山庄没有血缘关系。难道没有血缘关系就要漠视吗?而你的漠视又为何只对鸿少一个人?”熬烈堵璃瑶话堵得很快。
璃瑶不出声了。她总不能说出自己不理铫锦鸿是因为见了林桃吧。
熬烈犹豫片刻之后,尽量平和地问出来一句:“漠视鸿少是因为你有了好朋友木易坤吗?”
“不是。绝对不是。家人和朋友我还是分得清的。”璃瑶果断地摇头。
“好吧,不是就好,我们先回家吧。来,搭把手。”熬烈在沙发前半蹲下。
璃瑶赶紧帮忙。她暗暗动了内力才把铫锦鸿扶上熬烈的背。
熬烈把铫锦鸿背进了电梯;背进了车里……最后敖烈把铫锦鸿背进了半月山庄的二楼铫锦鸿的卧室。
半月山庄如临大敌一样的迎接铫锦鸿,可是铫锦鸿睡得很沉,被家里的一干人众参观了全然不知。有些事不知道还是不错的选择,不用不好意思;不用开口解释;不用面对压力;不用……
“好了,好了,没有什么好看的,就是喝多了。”谨婶轰着关心带看热闹的这群大孩子们。
一大家人在谨婶驱赶下都退到了楼下。
凤丫嘴快:“熬烈。这鸿少是怎么回事呀?头一次喝得人事不省,是业务酒,还是你们俩在办公室喝的?”
熬烈看了凤丫一眼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这时桂慧杉说话了,底沉地说了一句:“熬不是说?璃瑶,你说,是怎么会事?”
面对桂慧杉,璃瑶不敢撒谎。她开口道:“是鸿少自己一个人喝的。喝了三瓶。”
璃瑶张开嘴还想说什么,熬烈接过话去了:“开完会,鸿少让我去做好安保工作,好好再细致的检察一下各个环节。还让我调点中干力量到半月山庄。我走了之后好像就他自己开始喝了。或许他觉得自己没处理好锦乐天的事情。以致给半月山庄带来安全隐患里而心里不安;或许还有强烈的挫败感;所以他想喝点酒压压情绪,应该也不过分。他只是没想到一个人喝酒是最容易喝多的。”
敖烈说到这停下了。可是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只有又补了一句:“鸿少就这么喝多了呗。”
桂慧杉沉着脸不出声。
这时。谨婶说道:“好了,好了,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别在这里添乱了。熬烈,你和璃瑶如果没吃饭。去厨房自己做点去。”
璃瑶小声说:“我不饿,先回房了。”
没有人留璃瑶。她是最先离开客厅的人。
熬烈对凤丫说:“你过来帮我做饭去。”
凤丫虽不满熬烈的回答却也跟着熬烈走了。
其它的几个人一看知情人熬烈都走了,也只有各自散去。
跟着熬烈来到厨房的凤丫确定身后没有尾巴之后,说道:“你说谎了。”
熬烈并没意外,他看了凤丫一眼:“你都看出端倪了,刚才还问出口。不是明摆着想把事情闹大?闹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无非是想看一场幸灾乐祸的热闹!你也不小了,也该改改喜欢看热闹的坏习惯了。”
“你这长篇大论就是欲盖弥彰吧?如果你不老实告诉我真相;那我就看定了这个热闹。”凤丫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熬烈打开冷柜拿出鸡蛋、西红柿、黄瓜。
凤丫跟在后面继续说道:“你不想说,想以沉默来逃避?你觉得能逃得过去?”
熬烈走到水池边开始洗黄瓜。然后漫不经心地说:“叫你来帮忙做饭吧,你倒成了审判了。好吧,听你的口气已经胸有成竹。我害怕着呢!告诉我吧,你打算用什么办法逼供?”
“还用逼供吗?看璃瑶那脸色比纸还苍白,始作蛹者准是她了。她在桂董面前是不敢撒谎的。是你把她的话打断了。我只要明天在饭桌上当着桂董的面再问一次璃瑶不就什么都明白了。看你这架式就是做个鸡蛋面。你不是很拿手的吗?就不用我亲自动手了。明天早餐见!”凤丫这就准备出厨房了。
“对了,还记得你上次宿醉吗?”熬烈竟然把话扯的那么开。
“记得。很难受。鸿少这架势,明天比我更难受。不过难受也得受着,没有人能替。”凤丫已经到了厨房门口。
熬烈加大了声音:“上次你宿醉时,璃瑶给你煮粥做菜,这可是你亲口说出来的。不会是我还记得时,你自己就忘记了吧?”
凤丫停下脚步:“是呀,记得。难道你想拿璃瑶给我煮过粥来要挟我?你觉得我会吃你那一套?”
“不是,我只是想让你稍等。给璃瑶把面条稍去。她和鸿少中午饭好像都没吃,现在鸿少是喝醉了,璃瑶连晚饭也没吃呢。这种小事不是要挟吧?”熬烈已经在切西红柿了。
“好吧。我等着。”凤丫回身走到熬烈身边看着熬烈的动作说道:“看来真得和璃瑶有关了。原来什么住在林桃那里呀、什么漠不关心都是假像。”
“你少说这样的闲话。鸿少是对璃瑶好,可是对你也不薄。”熬烈话里明显地带着兄长才有的训斥口吻。
凤丫白了熬烈一眼不说话了,因为熬烈说得对,铫锦鸿对她凤丫确实很好。
熬烈也不再说什么,开火、热锅、放油、西红柿下锅……
*
且说,璃瑶打开门看到凤丫手里热气腾腾的面条时,怔得说不出话来。
还是凤丫嘴快:“反正也不冷,要不在露台上吃?开阔的地方吃东西食欲好呀。”
璃瑶拼命的点头。
凤丫把面条端到露台的青瓷桌上放下之后,才大声说:“熬烈煮的面条,小时候我们都很喜欢吃。”
“噢——”璃瑶答应着,却并没有出来,猜她在干什么?
原来,璃瑶回身在屋内拼命得擦泪。刚才,璃瑶回到屋里就在胡思乱想。因为心细的璃瑶当然看出来她在客厅说铫锦鸿醉酒原因时,现场有人对她的话有疑惑。璃瑶也明白,只要桂慧杉下次再一追问,真相很快就大白了。那么结果是什么?璃瑶不知道。她只有乱猜乱想,甚至想到了或许从此被赶出半月山庄……
“师父,璃瑶将过着无家可归的生活。师父,你来接走璃瑶吧!”自从会用电脑写记事之后,璃瑶鲜少有这么对着师父求救了。
就在璃瑶求着师父时,敲门声响。她犹豫着开门就看到了凤丫端着一个白瓷碗,碗里是红、青、白相间的看相奇好的热面条。
璃瑶真不想为一碗面条流泪。可是她能管住自己,却管不住眼泪……
*
半月山庄主客厅里——
轰走了所有小辈,若大的客厅只有谨婶和桂慧杉时,谨婶说道:“夫人,鸿少还是个孩子。喝醉酒一次也不为怪。最近感觉他压力太大了,回家鲜少说话了。而且他晚上也睡的很晚,经常熄了灯还看到他站在阳台上想事情。或许喝醉一次能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恢复体力。”
桂慧杉叹息了一声:“这孩子,现在长大了,有什么心事都习惯扪着不说了。如果仅仅是因为齐天帮的齐花找上门来就对他形成这么大的压力,那往后的他还真让我放心不下了。”
“夫人,是不是想得太严重了?等鸿少醒了,叫来彬贤他们一起商量一下,不是夫人自己经常说的‘什么事都可以想办法解决’的吗?”谨婶对桂慧杉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宽解。这时她内心虽然因为听到桂慧杉的话而震惊,可是还习惯的在努力给桂慧杉减压。
“说得也是,只有这样了。”桂慧杉叹了一口气突然眼睛专注某处,一幅计上心来的样子:“你说,这璃瑶说话时脸色那么难看,像是吓着了似的,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叫我看呀,璃瑶失忆至今完全没记起什么;平时又那么依赖鸿少。这头一次见鸿少喝成这样,她能不吓着吗?至于她会知道什么,我觉得鸿少不会让一个失忆的丫头为他分担压力的。”谨婶说得还真头头是道。只是她是按常规分析的,不知道铫锦鸿现在面对的是特殊情况。
桂慧杉好像认可了谨婶的说法,沉默不语了。
由于很不满铫锦鸿的醉酒,桂慧杉拉着脸一声不吭地在半月山庄主楼的客厅里坐到了很晚,一直到整个玉脂城都入定才在谨婶的劝解下回半月阁。
桂慧杉回房睡下没多一会儿,璃瑶的身影就从窗口出去了……
二:醒悟046、强悍帅
半月山庄的早餐时间没有变。今天早上是白粥、油条、咸蛋杂粮纸饼(因为其像纸一样薄而得名),纸饼配料有小香葱、黄瓜条、胡萝卜条、甜酱。
早餐摆上桌之后都默默地就坐,没有平时早餐桌上的底声嘻语。不用问,是因为昨天铫锦鸿醉酒的原因让桂慧杉坐在那一声不吭;那么其它人还能说什么呢?
看到一桌的沉默,谨婶开口打破了这种太过压抑的气氛:“我起来后去鸿少屋里看过了,睡得香着呢。大家不用担心了,都趁热先吃。”
谨婶虽然说的是“大家”,其实眼光一直看着桂慧杉,她说话的目的主要是想让桂慧杉别太担心。
桂慧杉当然也意会谨婶的良苦用心。她往两边拉了拉嘴角,算是成功地泛出一点笑意:“这纸饼因为容易破,灵歌心情好时才做的;不能放凉了,我们趁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