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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莞被她逗得直乐,站着有点累,索性靠着墙坐下。
南宫影见状,紧挨着她坐下。
夏莞瞅了她一眼,思索着该如何开口,刻意不提宫中的勾心斗角,自己遭受排挤,险象环生以及和楚长歌、楚珩错综复杂的关系。只说自己冒了一个宫女的身份侍候皇后娘娘,被云清王看上,现讨进了府中。
南宫影大惊失色,紧张地盯着夏莞猛瞧:“那不就是小妾?他有没有欺负你?真是的年纪一大把了还那么好色,你别回王府了,跟我一块离开这。”
“年纪一大把?”夏莞怔了怔,爆笑不已,“呵呵呵……”
南宫影不明白她笑什么,微恼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
夏莞点点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告诉你他年纪一点都不大。相反还很年轻。”
南宫影一怔,大大咧咧的:“不管他年纪有多大,反正咱要离开的。”
夏莞揉着笑得酸疼的肚子,摇了摇头,平静地道:“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南宫影瞠大双眸,“难道你看上他的财势,就算当个小妾也心甘情愿?”她记忆中的夏莞是很爱钱的。
夏莞叹了口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南宫影从地上蹦起,摇着她的身子直问。
夏莞哑然,难道告诉南宫影她是为了救她才不得不留下来吗?告诉她又有什么用,徒增她的愧疚而已。况且她觉得留在云清王府也没什么不好。夏莞慢慢地想通了,她看向南宫影,淡淡地笑着:“只是单纯地想留下来也不行么?”
南宫影不信:“这是你的真心话么?”
夏莞迟疑了下,点点头。本以为自己是相当排斥留在王府的,但当点头的刹那夏莞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勉强。兴许是麻木了,夏莞自嘲地想。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南宫影瞪着她,又悻悻地坐回地上,把下巴放在曲起的膝盖上,很郁闷地说:京都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既然你选择留下,我只好自己走了。”说完,侧过脸看着夏莞,眼眸带着一丝期许,似等着她改变主意。
风高云淡,夏莞望着天空那一抹清澈的蔚蓝,莫名的伤感。她涩涩地笑了:“我不会改变主意的。”目光移向她,“你离开这去哪里?”
南宫影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哪里都可以吧。”
“那你去荆州吧。”
南宫影疑惑道:“为什么?”
想起和思放慕晨一别数月,夏莞忍不住伤感:“你去荆州秦府找秦思放,他很有名的,应该很好打听,找到他们就跟他们说,我现在很好,让他们不用担心。”
“完了?”见夏莞点头,南宫影歪着脑袋看她,嘴角勾起狡黠的笑,“你是交代后事耶,怎么可以说这么少呢!再补充点。”
夏莞拿脚踹她:“滚一边去。”
南宫影伸手挡住脸上挂着欠扁的笑:“是你说的好像交代后事一样,怎能怪我?”
“呸呸呸,闭上你的乌鸦嘴,我还想长命百岁呢!”
南宫影移开她伸在半空中的脚,站起身笑笑:“我要走了,你自求多福吧。别哪天被人抛弃了又回头来找我!”
夏莞不屑地撇嘴:“找你有什么用,我宁可自己躲起来哭。”玩笑般说着,也跟着站起,拍了拍衣衫,拿出一百两递给南宫影。
“这是什么?”“你不是没钱了么?咱偷来的那些东西也还回去了。我身上只有这一百两了,你先拿着吧。”
南宫影不客气的收下:“说实话我现在身无分文,要不是你替我付了饭钱,我还准备吃霸王餐呢。”
夏莞嘴角一抽,勉强止住笑意:“我出来够久了,也该回去了。”免得楚长歌又疑心。
“来,抱抱。”
夏莞拥了她一下又放开,两人互相叮嘱了一番。
直到晌午夏莞才回到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
、第31章 平静生活
莫星先她一步回到王府,向楚长歌禀告了下夏莞的行踪及和南宫影碰面的情形。
“就这样?”楚长歌停止拨弄琴弦的手,讶然地扬了扬眉。她一直想离开,这次竟然乖乖地回来了,不可思议呀。低笑了下:“折腾了一夜,你下去休息吧。”
楚长歌闭了闭眼,眼睫下隐约可见淡淡的暗影。他疲惫的揉揉眉心,想着回房补一觉,刚踏出书房走了没多远和夏莞碰了个正着。
对视片刻,夏莞先开了口:“这次谢谢你。”
楚长歌笑得云淡风轻:“你这个‘谢’字未免太轻了,真想谢我就拿出实质的回报。”
夏莞低下头轻声道:“只要我能做到。”
“你跟我说话似乎总喜欢低着头。”楚长歌轻笑道。
啊?夏莞闻言,立马抬起头,挺直了身子:“没有啊。哪有……”
楚长歌懒懒打断她:“得了,折腾了一夜也累了,今天就放你一天假,回房休息吧。”
夏莞心里感激,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多谢王爷。”
楚长歌眉心一皱,她规矩起来,他反倒不自在了,自嘲了下,也不再说话,往寝室去了。
夏莞狐疑地瞅着他的背影,他怎么看起来比她还累。昨晚出去的明明只有她和莫痕莫星呀?夏莞想不明白,心一旦松懈下来,所有的瞌睡虫全都跑来了,打了个呵欠,也回房补眠去了。
从那天起,夏莞就安安分分地留在了王府,反正她也无处可去。说实话,她在这混得风声水起,那身份就好像皇帝身边的贴身内侍,令人眼红妒忌却又不得不巴结奉承,时有犯了些小错的下人仆役或是想往上爬的管事献上银两首饰珠宝让她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
夏莞向来是来者不拒。然后再把珠宝首饰变卖,大捞一笔。至于答应他们的事,她尽力而为,办不到她也没办法,反正她尽力了。
平常她只负责楚长歌的饮食起居,日子倒也过得清闲。
转眼之间,春去夏来,天气渐渐炎热。入夜以后,夏莞有时候翻来覆去整夜也睡不好。后果就是第二天总是精神不振,得了空她就偷懒睡觉去。反正楚长歌呆在府里的时间很少,基本上没人管她。她想,天下最拽的丫鬟大概就是她了吧。
这天早上,碧雪在外室服侍楚长歌用早膳,夏莞踱到内室整理床铺,等到叠被褥,五彩丝线绣出精致的祥云,触手细腻温润,光滑柔软。
夏莞看得直打呵欠,心想躺在上面一定很舒服吧。竖耳倾听,外面好像没了动静。大概都已经出去了吧。
夏莞睡意上涌,也懒的再去觅个地方偷懒,揉揉眼睛,身子往床上一扑,在床上恣意翻滚,享受着舒适柔软的触感,玩闹间鞋被踢到了一角。
夏莞拿脸蹭了蹭绣褥,满足地喟叹,心想赖一会她就走,就赖一会……
“我费尽心思,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历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翡翠蝴蝶簪,没想到你轻而易举的就帮我得到了另两样。”一个陌生却又有点熟悉的男子声音在这宁静的午后响起,温润的嗓音有着浓浓笑意隐约中带着遗憾。
楚长歌进了房,徐徐坐下,闻言莞尔一笑:“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总之是找齐了,你就等着抱得美人归吧。”
“话虽如此,我还是希望是自己亲自找齐。”他总觉得有点遗憾,毕竟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
楚长歌不以为然:“方丞相分明就是存心刁难,你又何必在意。”
男子沉默了下,似乎释然,笑道:“你说的也对,东西凑齐了,也是时候去丞相府拜访了。”他喃喃着,心底不期然浮现灵秀雅致,绝美无双的身影。
楚长歌倒了杯茶,举至唇边又顿住,黑玉般的眸子闪了闪,斜瞟向对方。
男子笑容微敛,低问:“屋内还有其他人?”暗运内息,绵长而平稳的呼吸声清晰地传入。
楚长歌放下茶盏,眉眼浮上深思:“这倒怪了,有谁敢闯入这里。”
“看看不就知道了!”男子说完,循着那浅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声来到内室,只看了一眼随即退了出来,嘴角噙着笑容,古怪地看着站在他身后的楚长歌
只需一眼,楚长歌便明白里面的人不具任何威胁,只是他为什么笑得那样暧昧?
“是谁?”
“自己看吧。”说完,男子大笑着走开。
楚长歌进入内室,大床上的的凸起物立刻吸引了他的视线,浅黄色锦帐半掩,轻轻随风摇摆,露出女子白皙清秀的脸庞,半截白嫩的手臂从锦帐中滑下,垂在床沿。领口因为极其不雅的睡姿微微敞开,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双眼轻阖着,嘴角微弯,看得出她好梦正酣。
楚长歌有瞬间的失神,下一秒微别开脸。一手撑着额头,有点哭笑不得,这丫头越来越大胆了,是因为他的纵容么?
平日偷懒睡觉也就罢了,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这回竟跑到他的床上睡!
快步来到床前,一手撩开锦帐,本想叫醒她,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心莫名地烦躁起来。瞪着眼前鸠占鹊巢的女人,楚长歌苦笑了下,转身出去了。
临走前甩开的锦帐一下子蒙住了夏莞的脸。
夏莞迷迷糊糊地拽开,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自从那天之后,楚长歌隔三差五地就会发现夏莞舒舒服服地躺在他的床上,睡得天昏地暗。这样的情况多发生在他出府回来以后。
他估摸着这丫头总是趁他出府时偷偷跑到他房里睡觉,他的寝室很少有人踏进,所以一般不会有人发现她。除非恰巧被他碰到。偏偏他每次碰见都不惊醒她,任她睡个够。所以夏莞理所当然的以为从来没有人发现过她的不合礼数的行为。
渐渐地,趁楚长歌出府溜进他房里睡觉成了夏莞的家常便饭。楚长歌也见怪不怪了。他们一个自以为瞒过了所以人,另一个明明知道却又装作不知。
一次听碧蓝偶然提起那张床的来历,夏莞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喜欢楚长歌寝室的床了。
“那张床是由千年寒玉所制,冬暖夏凉,听说还能延年益寿呢,天下只此一张。”
“它是从哪来的呢?”夏莞奇怪地问道。
碧蓝微微笑道:“当年它是荆国夫人的嫁妆,是陛下赐的。”
荆国夫人?夏莞心一惊,到底是何人物?
碧蓝见她困惑,笑着解释道:“荆国夫人就是王爷的母亲啊。”
夏莞瞠大了眸:“母亲?那……不就是齐王妃,皇后的妹妹?”
“是啊,皇后跟王妃是双生儿,跟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难怪楚长歌跟皇后长的如此像,夏莞终于明白了,暗怪自己当初随便臆测他和皇后的关系。只是皇帝跟荆国夫人关系不寻常啊,想起在宫中的那段日子,似乎只要提到荆国夫人皇帝就异常奇怪,那绝不是一个姐夫对妻子的妹妹该有的态度。
夏莞思绪转了又转。碧蓝看着她:“这几天老见不到你的人,又躲哪偷懒了?”
夏莞不知道说些什么,一个劲的傻笑。
碧蓝笑笑,也不再追问。
回廊转角处走来一条褐色身影:“王爷呢?”陈总管微喘着气,似乎有点焦急。
夏莞莞尔:“在绿竹水榭呢。”
“快去通知王爷一声宁惠郡主来了。”
话音刚落,陡然传来娇娇柔柔的抱怨声:“陈总管你走那么快干嘛?我都跟不上你了。”夏莞循声望去,那少女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样子,紫玉串成的珠链层层盘绕在发髻上,纷纷点点垂在两侧,衬得她肤如凝脂,眉心坠着雕琢的玛瑙石,轻轻晃动着,折射着明媚的光彩。少女噘着小嘴,似有不满,眉宇隐含轻愁。
陈总管身子一抖,向夏莞使了个眼色,低喝:“还不快去。”
夏莞愣愣地应下,也顾得再看那个少女,飞也似的跑开。
陈总管松了口气,回过头,马上换了一副笑脸。
少女瞅了眼走远的夏莞,狐疑道:“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陈总管干笑一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