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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察觉怀中的人快无法呼吸,楚长歌才不甘心地放开。
四目相对,夏莞被他眼中浓浓的欲望吓他拥着她,浓浓的的喘息声在她耳边徘徊,状似低喃的话语在耳边萦绕:“……再过几天就好。”
夏莞靠在他肩上慢慢平复喘息,意识回笼,又羞又恼,粗鲁地推开他:“你把我当成什么,心情好的时候就逗弄逗弄,心情不好就冷言冷语,阴阳怪气的!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玩物!”
楚长歌气极:“自以为是!”说完抱起夏莞就走。
夏莞不断地挣扎,在他怀看他沉着脸,心想自己真的把他惹毛了,心里莫名恐慌起来,开始在他怀里挣扎。
楚长歌却搂得更紧,夏莞挣不开,在他怀里又哭又叫:“我不要!我不要!”
楚长歌脚步一缓,斜睨着她:“你不要什么?”
夏莞怨恨地瞪着他,嘴一动,忍不住哭道:“我不要嫁给糟老头做妾!”
楚长歌瞬间明白,想到老当益壮,威风凛凛的定国公被她说成糟老头,顿时啼笑皆非。看她脸上泪水纵横,妆容一塌糊涂,心中涌现怜惜,轻柔地拭去泪水,无奈地叹气:“你误会了。”
夏莞压根听不进去:“才不是,你就是要把我卖了,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
“闭嘴!”萧允冲她低吼,揽着她肩的手慢慢地收紧,眼底浮现淡淡的血红。
“痛!”夏莞痛叫出声,楚长歌恍若未闻,盯着她的泪眼一字一字道:“你若逃了,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一生一世!”
一字一句,沉缓有力,坚若磐石,不可撼动。
夏莞打了个寒颤。
楚长歌不再说话,放下夏莞。又吩咐婢女取来打湿了的手帕,细心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残妆。
湿凉的绢帕贴在脸上,夏莞猛然清醒过来,专注地凝视着他,俊颜没有一丝不耐烦,指力也是轻缓有度。她忽然明白:他就算再生气也不曾真正地伤害过她,只除了把她囚禁在王府。
那到底要不要留下呢?夏莞又不确定了。
楚长歌带着夏莞来到了定国公府,很显然,楚长歌是这里的常客,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花厅。
花厅的主位上坐着一位面貌清癯,年约五旬的老者。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男子,身材挺拔,眉目俊朗。看见夏莞,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夏莞心跳如鼓,那个老者应该就是定国公了,只是为什么杨行舟也在这里?他跟定国公是什么关系?
定国公目光在夏莞身上转了一圈,哈哈笑道:“就是这丫头?”
楚长歌颔首。
杨行舟瞥了夏莞一眼,摸着下巴调笑索:“竟然是你!”
夏莞微垂下脸,扯了扯楚长歌的衣袖。
楚长歌啼笑皆非地看着她。
杨行舟笑嘻嘻地凑上来:“小丫头还挺害羞,来,叫声大哥!”话中的调侃意味甚浓。
叫他大哥?夏莞疑惑地看向楚长歌。
楚长歌没好气道:“她今天是来认义父的,可不是来认大哥的!”
杨行舟啧啧笑道:“你可别忘了她要认的义父是我爹,不叫声大哥怎么成?到时候你也得跟着叫。”
夏莞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端倪:定国公是杨行舟的父亲,楚长歌带她来这里是要让她认定国公为父。只是……为什么要如此?
定国公瞟了眼儿子,轻斥道:“都快成家的人了还这么轻浮!”
杨行舟笑脸一僵,忙端正了神色。
定国公脸色稍霁,走到夏莞面前,含笑道:“丫头,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夏莞一头雾水。
“哦?”定国公看了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毫无恋人之间自然流露出的亲密,心中疑惑,但也不便戳破,只道:“你愿意拜老夫为义父吗?”
拜定国公为义父?楚长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夏莞满腹疑团,不过有个定国公当义父似乎也不错。
楚长歌上前一步抢先道:“世伯说得哪里话,夏莞若不愿意,今日就不会来此了。”
定国公开玩笑道:“老夫就怕丫头是被你强迫来的!你呀,从小被宠坏了,才养出这霸道的性子来,容不得人违逆。”
“世伯倒是了解我。”楚长歌挑起嘴角笑了。
杨行舟打趣道:“这么说来她真的是被你逼来的喽?”说着,目光瞟向夏莞。
夏莞忙替他辩解:“是我自己愿意的!”眼珠一转,又道,“只是不知夏莞够不够格做定国公的女儿?”
她顾盼之间,明眸流转,神采飞扬。定国公看得一愣:“长歌看上的女子必有独到之处,又怎么会不够格?”顿了顿,笑看着夏莞,“叫声义父吧。”
夏莞觉得他很是毫爽干脆,平易近人,喜滋滋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夏莞拜见义父。”
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楚长歌嘴角笑容渐渐扩大。
杨行舟冲他挑挑眉,无声地说:“叫声大哥来听听!”
楚长歌冷冷瞥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你做梦!”
接下来,定国公坐上主位,夏莞捧着茶奉上,又拜了三拜,算是正式拜过。再进古家宗祠祭拜先祖,最后又召集府中众人一一为她介绍,这才算礼成。
一番折腾下来已是入夜,在定国公府用了晚膳,楚长歌拉着夏莞起身告辞。
定国公欣然应允。
杨行舟却追在两人身后,挑衅道:“长歌,夏莞现在已是定国公府的人了,你带着她走未免说不过去!”
楚长歌斜眼看他,学着定国公的口气说:“快成家的人了,稳重点吧。”
杨行舟被噎住。
夏末季节,风带了丝凉意。夏莞回头看了眼皎洁月光下,气势恢宏,楼台高宇的定国公府,有些恍惚,呵呵,她有家了,虽然还很陌生,但一想起来她就觉得温暖。她还不想离开这里。
月光洒来,她眼神迷醉,恋恋不舍。楚长歌自嘲地想:对于王府她只想逃离,对陌生的定国公府却有了依恋。
“走吧!”楚长歌终于出声催促。
夏莞转过脸,看他眉宇紧锁,黑眸转动着复杂的光芒,低问:“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楚长歌拉着她走出老远,这才放开她,淡淡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夏莞直觉有古怪,偏着头瞧他,慢吞吞地问:“现在不能说吗?”
街旁的茶馆飘出缕缕茶香,微微的苦涩配着淡淡清香,好像幸福的味道。
楚长歌嗅了嗅,笑了起来:“说了怕把你吓跑。”
夏莞还是想不明白,默然垂首踢着脚下的石头,小声问:“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住在定国公府?”
宛如茶水突然被打翻,浇在心上涩涩的难受。楚长歌握紧了拳头,低缓而沉重地吐出话来:“你想留在这儿?不过以后没机会了。”
“为什么?”
“因为,”楚长歌狠狠地将她扯进怀里,“以后云清王府就是你的家!”
家?一个豪华的牢笼么?夏莞微弯嘴角,淡淡地讽笑。明知说了会激怒他,她还是说了:“我无法把那里当成一个家!”
“你真有把人逼疯的本事!”耳边传来他咬牙的低吼声。
夏莞下巴抵在他肩上,不以为意地笑笑:“有本事你把我囚禁在王府一辈子啊!”
“你以为我不敢?”楚长歌气得两眼发黑,干脆点了夏莞的睡穴,抱着她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68章 蒙在鼓里
天空泛起鱼肚白,晨曦透过窗棂洒来,昭亮了金銮殿。髹金漆云龙纹宝座上,皇帝正襟危坐,丹陛下满朝文武肃穆。
太子被废,湘王被皇帝敕令闭门思过,似已失势。眼下立晋王为储的呼声最高。但近日来弹劾晋王的奏折铺天盖地的洒来:纵容家臣,包庇妻族,结党营丝……
楚长歌漫不经心地听着皇帝和诸官百僚商议国事,心思飘远。
待下了早朝,楚长歌恭谨立于芜元宫外,远远瞧见皇帝御辇缓缓行至。
楚长歌掀袍跪下:“臣参见陛下。”
搭上太监的手,皇帝下了御辇,温言道:“起来吧。”说完,进入殿内。
楚长歌随后跟上。
殿内设屏风宝座,藻井彩画,沥粉贴金,美轮美奂。
待皇帝坐定后,楚长歌上前一步,单膝跪下:“臣有一事相求。”
皇帝放下手中冒着丝丝热气的青瓷茶碗,瞟了他一眼,奇道:“是何大事?难得长歌如此慎重。”
“臣想请陛下赐婚。”楚长歌直视皇帝,目中是不折不扣的坚定。
“朕记得前些日子皇后还张罗着为你选妃,这么快就有中意的了?”皇帝笑说着,面容闪过一丝欣慰,“是哪家的女儿?”
“……定国公的千金。”
皇帝沉吟道:“定国公的千金,家世倒足与你匹配……”话语一顿,似想到了什么,皱起眉,“朕记得古卿家只得一女,已经出嫁,莫非朕记错了?”
楚长歌暗叹,他就知道事情不会太顺利,硬起头皮道:“是义女。”
皇帝一愣:“古卿家何时收了义女?出身如何?”
楚长歌叹气:“其实陛下是识得的。”
“谁?”
“……原来皇后身边的侍女。”
这下皇帝听明白了,脸马上沉了下来,想都没想直接回绝:“不行!”
楚长歌眸光黯淡,轻问:“只因为她的出身?”
皇帝疾言厉色:“一个卑贱的侍女做侧妃都不配,更何况是正妃?就算定国公收她为义女,也改变不了她低下的出身!”
还是不行吗?楚长歌抬眸,看着眼前可掌控天下人生死,高高在上的人,嘴角勾起极其缓慢的笑容,他听见自己平静得有些过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殿宇:“若是臣非她不娶呢?”
皇帝震惊地望着他,他神情淡然,眼睛就好像夜色里的寒星,在提及心爱的女子时,闪烁着最眩目的光彩,有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皇帝隐约想起自己也有这般年少轻狂的时候,只是都变成了心底最深处不可碰触的回忆。
良久,皇帝开了口:“放眼本朝皇室宗亲,正室哪个不是大家闺秀,出身名门?最不济也是身家清白的书香世家,你为什么偏偏……”
楚长歌听出他话里的无奈和妥协,笑逐颜开:“谢陛下成全!”
“先别高兴得太早!”皇帝正色道,“朕准你立她为侧妃,但,也只能是侧妃!”
“陛下……”楚长歌正欲再言,皇帝却挥手道:“领旨谢恩吧!”
楚长歌却跪着不动,无声的抗拒。
皇帝手一抖,深吸了口气,目光逼视他,“这已是朕最大的让步,你还有什么不满?”
楚长歌毫不畏惧地迎上他威严的目光,一字一句发自肺腑:“臣……不愿委屈她!”
皇帝猛然站起,略显佝偻的身躯晃了晃,急步踱到他面前,斥道:“你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
“她是定国公的千金,身份足与臣匹配!”
“你……”皇帝气得两眼发昏,内侍急忙掺扶,对皇帝低声道:“云清王最听皇后的话,陛下何不让皇后劝劝?”
皇帝面色稍缓,觉得很有道理,连忙派人去叫皇后。
楚长歌埋头忍笑,他确定皇后会站在他这一边。
皇帝眼神飘远,叹息道:“你且起来吧。”
等了片刻,皇后踏进芜元宫,依旧温柔端庄地行礼。
“皇后已经听说了吧?”皇帝扶起皇后,开了口,似叹似喜,“也不知这固执的性子随了谁!”
皇后向楚长歌瞟去一眼,后者脸上滑过一丝苦笑。
皇后心中一动,转首面对皇帝,屈身一礼,正色道:“臣妾以为长歌不是固执,而是执着,执着于所爱,陛下何不成全?”
皇帝呆住,突然有些哭笑不得:“皇后何出此言?”
皇后幽幽道:“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陛下也不例外,以己之心度他人之情,陛下不愿所爱之人委屈,长歌亦不愿,怎能因世俗之见去苛求长歌呢?”
皇帝有些动容,两鬓如雪,沉声叹息间愈显苍老,“你……还是怪……罢了,朕本意是让你劝长歌,你反倒劝起朕来了。”他缓缓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