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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来横祸-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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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爷,那我娘呢?你不保护吗?”小绮罗看了看她娘,赶紧趁机说道。

“你娘……”逐野瞳看了流苏一眼,“咳……那就顺便保护了吧。”

他的耳朵根子,悄悄地红了。

“小绮罗,十三爷带你骑马去,走!”吃完面十三抱起小绮罗,一个飞身上了马。

“好哦好哦,骑马咯……”小绮罗高兴地直拍手。

“驾……”逐野瞳扬起马鞭,那马往十三王爷府的方向驰骋而去。

流苏看着,笑了,她突然觉得很满足,但是——

“喂,停下,你们把我一个人丢下,我怎么回去啊……”

“哈哈……你不替本王想到要送的礼品,不准回王府!哈哈……”逐野瞳爽朗的笑声传来。

“娘,加油……”小家伙有马骑,又吃了面,快乐地把娘都忘了。

*

太子太傅魏德水奉了十三王爷逐野瞳的命令前来十三王爷府教小绮罗念书。

魏太傅坐在太师椅上,神情严肃,手中拿着一把厚厚的戒尺。

小绮罗乖乖端坐在前面的桌椅上,坐得笔直,双手叠在一起放在桌上,看着眼前这个威严的老人,他雪白的长髯带着弧线流泻到襟口,汇成一个整齐的尖尖。

“咳……”魏太傅咳嗽一声,这声把他几十年的威严都咳出来了。

流苏站在门外边,不禁暗自为女儿担心。

她一早听逐野瞳说了,魏太傅手中这把戒尺与别的戒尺不同,她是用金糅合了银,又糅合了铁打造的,,边缘特别锋利,所以打起人来也特别疼。据说这把戒尺是先帝爷御赐的,可以上打昏君,下打谗臣,中间打苍蝇云云。

太子逐尧煌六岁那年有一次少交了魏太傅一次课业,结果手心都被打红打肿了。

虽然如此,但是魏太傅依然深得太子逐尧煌敬重。

“以前读过书吗?”在和小绮罗互看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魏太傅终于说话了。

流苏吁了口气,其实,她见这老人家那么久没说话,瞪着一双眼珠子,心里还默默地怕他……去了呢。

“读过论语,读过三字经,读过弟子规。”小绮罗回答道,神态非常认真,小屁股紧紧贴在凳子上坐着,背也挺得直直的。。

她可爱甜美的样子和严肃古板的魏太傅形成截然相反的两道风景线。

“那老夫就先来考考你。”魏太傅捋了捋胡子,拿着戒尺站了起来,说道。

“好的。”小绮罗初生牛犊不怕虎。

【去趟四爷府】

“ 以德报怨,何如?”

魏太傅摇晃着脑袋,将《论语 宪问》拿来考绮罗,问完之后,便将戒尺伸长一些,随时准备打下去。

流苏在外面看着,真担心女儿没回答好,被这魏太傅一尺子打下来,这得多疼啊。

如果对论语不熟悉的人,是不能好好回答这一句的。

小绮罗偏着脑袋看着魏太傅的脸,眨了眨眼睛,说道——

“您刚才说的是这样一个故事,孔子的一个弟子问他说:师傅,别人打我了,我不打他,我反而要对他好,用我的道德和教养羞死他,让他悔悟,好不好?孔子就说了,别人以德来待你的时候,你才需要以德来回报别人。可是现在别人打了你,你就应该“以直抱怨”,如果有他人有负于你,对不起你了,你可以用你的正直耿介去对待这件事,而不是一味地忍让……孔老夫子其实并不是提倡以德抱怨,而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魏太傅一听,手中的戒尺刷的收了回去。

风流的白胡须,飘啊飘,眼中闪烁着第一次教太子读书时才有的光芒。

*

“哈哈哈……今儿收获不小……”

“十三爷,您的剑法越来越厉害了。”

流苏正要为女儿的表现拍手鼓掌的时候,逐野瞳爽朗的笑声夹杂着左穆的笑声传过来。

她回头一看,只见逐野瞳一身白色的骑马装,利落干净,英姿飒爽地走了进来。

再看看他的手上,拎着两只流血的灰毛野兔,流苏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好想吐啊。

逐野瞳恰好看到了她,当即俊眉一皱——

“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回十三爷,我在看绮罗读书,呕~~~”好昏,流苏患有轻微的晕血症。

逐野瞳看了看手中的兔子,又看了看她一脸受不了的表情,问道,“你怕血?”语气诡异,表情更是让秦流苏感到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太了解他这种表情所代表的意义了。

“我……我才不怕……”她知道,要是说怕,逐野瞳一准要捉弄她,于是连忙装作不害怕的样子,脸上还露出僵硬的笑容,“这血的味道,真……真新鲜。”

“哦?”逐野瞳拎着兔子,朝流苏走过来,流苏好想转身就跑,但是她还是拼命用力努力地硬撑着——

“呵呵,看着两只血淋淋的小兔子,多可爱呀。”

终于,逐野瞳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站定了,一手将兔子举了起来,说道,“那么,你就跑一趟,将这两只可爱的血淋淋的小兔子亲自送到四王爷府去本王四哥吧。左穆,走,随本王看绮罗读书去。哈哈哈……”逐野瞳将两只兔子往秦流苏怀里一扔,哈哈大笑着往学堂里去了。

流苏气极了,“这个家伙,真是的,才刚刚觉得他好一点,又开始欺负人,哼!就不能让我对你的好感维持地久一点吗?”

可是——她又想到。

“四王爷救过绮罗一次,我趁此机会去感谢一下,也好啊,算了,便宜逐野瞳了。”

“秦姑娘,十三爷送给四爷的任何东西,奴才们都不敢拿,需要亲自送到四爷手中才行。”四爷府的管家看着苍白着脸抱着两只兔子的秦流苏说道。

“……这……这是什么规矩?”

“这是四爷的规矩。”

“……”晕倒,“那四爷现在在哪里?”

“四爷在……他的寝宫……”奴才的脸上露出了不自在的神情。

【何时进府的】

云罗帐内,春光旖旎。

偌大的雕花床丄铺着柔软的兽皮,温暖而舒适,如烟坐在床头,脸上有羞涩的红晕。

她心中默想,太好了,四爷从来不会再一个月内召同一个人侍寝,而她,这个月却已经是第二次踏入这如馨苑了,看来,四爷是要将她扶正了吧。

可是,四爷没有出声,她始终不敢抬头,不敢正视那一双可以看透一切的冰冷眸子。

逐冥冽赤着上半身,斜躺在床丄,他的身上有好几道狰狞的伤疤,可是这反而增添了更多粗犷的男人味和骇人的戾气。

他的眼中流露出漠视一切的神情,仿佛天下苍生在他眼中皆不过草芥,没有什么东西是会被他放在眼里的。

如烟的手紧握着床单,苍白的如同纸张。

“过来。”过了许久,终于听到他沉沉的声音。

“是。”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如烟怯怯地靠了过去。

逐冥冽伸出一双大掌,抚摸着如烟的脸,非常难得的随口问道,“何时进府的?”

如烟一听,原本雀跃的心,猛然从云端坠入低谷,眸子里蓄上了水汽——

“贱妾本月已被王爷召过一次了。”

呵呵,自作多情了不是,无情的冷面阎罗逐冥冽怎么可能会一个月内召她两次,而这次召了,只因他已忘记曾经和她在同一张床丄**过。

她该庆幸有了两次机会,还是该哭泣她在他心中的渺小?

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他记得住?

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才值得他细心呵护?

若有生之年,能得到冷面阎罗的垂爱,死也无憾了吧。

逐冥冽将她一把扯过来,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压在身下,没有任何前戏和疼爱地进入了她的身子,揭开她的衣带,大手在她的身上**,猛然一挥手,她的衣裳化作碎片飞向半空。

【谁也不准动这帕子】

即便除了冷漠,就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爱意,她的意识还是很快被摧毁,软软地融化在他霸道的怀里。

他狂野而冷漠,眸中没有一丝情感,汗水划过他身上那些伤疤,魅惑无比。

她伸出修长洁白的玉手,轻轻抱住他的腰,迎合着他的需要。

口申口今声,粗重的喘息声,在帐内响起,令人耳红心跳。

……

……

良久之后,一切停住了。

帐内,暧昧无限。

逐冥冽利落无情地下榻,扯过一旁那选黑色的袍子披在身上,他便是如罂粟一般的男人,多看一眼,只怕会就此沉沦。

如烟痴迷地看着他,幻想着,哪次欢愉过后,他能回过头来看她一眼。

突然,她不经意间看到床头逐冥冽的朝服上,齐整地放着一条白底小印花的帕子,这帕子一看便知是女儿家之物,她顿时愣了——

四爷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帕子,而且能与他的朝服放在一起,可见他是多么珍视它。

难道,已经有女子走入四爷的内心了么?

她是谁?

“四爷,这帕子是何人相赠的……”她好奇地伸出手,想要将那帕子拿过来仔细瞧瞧。

逐冥冽一听,猛然转身,带着强大的怒意,随手拿起桌上的银色小弯刀,朝那只指尖才刚刚触到帕子的玉手射过去——

“啊……”一声凄厉地尖叫响起,如烟那只白嫩的手生生被刀刺穿,她顿时痛得浑身痉挛,像动物一样,蜷缩成一团,颤抖不已,嘴唇和脸白到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谁也不能动这帕子!!来人……将她拖出去,从此以后不许出现在四王爷府范围之内!!”

他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然而,视线停留在帕子上时,又充满了柔情。

两名侍卫应声而入,将床丄的如烟拖了出去。

即便那刚刚才和他翻云覆雨的女子痛到快要死去,他却依旧云淡风轻,眼里只有那被人沾过的帕子,他将帕子放在手心,深深凝视。

四名丫鬟进了来,替他穿好了袍子。

他将那白色小印花帕子,放入了胸口的位置——

“将本王的古筝取来。”

“是,奴婢遵命。四爷,十三爷派了一个丫鬟过来,将刚刚猎得的野味送了过来……”

听到逐野瞳的名字,逐冥冽那冷峻的俊彦,才稍微舒展了一些,说道——

“让她到云霓院来……”

“是。”

【就是你当街扒了十三弟的裤子?】

“秦姑娘,这边,四爷在云霓苑抚琴。你先在此候着,待琴声停了之后,再通报方可进入。”

“好的,谢谢你了。”流苏将那装着两只灰毛兔子的篮子,放在地上。

突然,一阵动人的声音从云霓苑中悠悠地传来,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息心静听,那如歌的旋律,“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余音袅袅,会将绕梁三日,不绝如缕。

流苏立即被这琴音吸引,忍不住朝里面望过去,她很好奇,什么样的男人能抚出此种美妙的音乐。

抬眼望去——

只见,那开满白色花瓣的梨树下,坐着一个男人,他身穿一袭玄色袍子,微低着头在抚弄手中的古筝,即便隔着这样远的距离,她也能感觉到此男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

这样清空逍遥,空灵致远的琴音怎么会是出自这样一个冷漠男人之手?

流苏被这琴音蛊惑了,她忘记了家丁的警告,情不自禁地抬脚往云霓苑走了进去。

一直走到了逐冥冽的身边。

静静地感受这美妙的曲子—

雪白的梨花像是受到了眸中感召似的,如雪般飘落,洋洋洒洒,纷纷扬扬,好似下着一场花瓣雨,又好似一场凄美的聚散。

那花瓣飘落在两人的发间,衣袍上,一切都美到不能呼吸。

突然,曲调变转,他指尖的音符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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