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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淆皇室血统,且秦岑国和日曜王朝有不共戴天之仇,朕杀他,有何不可?”逐冥冽的语气,冰冷无情的令人发颤,好似从未和逐野瞳认识过一样。
“哦?”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朕是这皇宫的主宰,天下的国君,朕要杀便杀!”
“你言下之意是今日我兰陵王也无法逃脱被你杀的命运了?”逐尧皇站了起来,走到逐冥冽的面前。
流苏看着争锋相对的两个人,手绞在一起,心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逐冥冽没有说话。
他越过逐尧皇,去看身后的流苏,而流苏的视线却在……
他手下一紧,顿时冷声说道,“是!”
“好!老四,你听着,今日大哥不但要出宫,还要把流苏和我们的女儿一块带走!”
“大哥的本事,朕从来没有怀疑过。”
两道视线,一冰一火,在空中交融。
最后,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
流苏只觉得云霓殿内一片混战,逐尧皇的十三大高手和逐冥冽的青铜门打斗了起来。
混乱之中,一只手紧握住她的手,一个旋身,将她环抱在怀中,往外奋力厮杀出去。
血溅了白衣,生死如画。
她抬头,逐尧皇看着她,“走!”
她跟随他而去,越上枣红色骏马朝皇宫外驰骋而去。
骏马飞驰,掠过重重宫墙。
一场厮杀,最后,究竟谁得到了天下。
而谁,得到天下又输了她。
“绮罗……”流苏惊呼,逐云霓抱着绮罗站在宫门口了。
逐尧皇弯腰,将小绮罗抱起。
逐尧皇白袍飘飘,脸上是睥睨天下的,怀中的娇弱女子和充满灵气的女儿,是他一个人的天下。
她回头,逐冥冽策马而来,手中举着寒铁剑,那剑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光芒,他那俊美如修罗般的脸,他那深邃的眸子,凝视在他的身上。
他冷的没有任何温度,可是,罗念看到他持剑的手在发抖。
“皇上,你这又是何苦呢?”罗念喃喃说道,心中为逐冥冽喟叹不已。
而流苏,亦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悲愤和孤寂,她恍然间想起那个在锦瑟宫门口,站在飘零的梧桐树叶子下,口中喃喃一首诗,被皇帝在众人面前奚落和冷待,被她误以为想不开要跳湖的四爷来了。
他……其实也……很不容易啊,可是……十三的死……
她的心,像是被火在烧灼一样,疼痛不已,坠入万丈深渊,在原谅逐冥冽和死去的逐野瞳面前,万劫不复了。
骏马就要一跃出了宫墙。
“皇伯父,娘,我们要去哪里呀?”突然,懵懂之中的小绮罗抬头问道。
“去皇伯父那里。”逐尧皇说道。
“父皇去吗?”小绮罗回头,看到站在皇城内孤寂一人,身著玄黑色龙袍的逐冥冽,问道。
逐尧皇手一紧,马蓦然停了下来。
“父皇一个人,好孤单的,娘你和皇伯父一块去你们要去的地方,我留下来陪父皇,好不好?”小绮罗稚嫩的声音和天真可爱的表情,好令人动容。
她还看到无崖子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也在看着她。
他说过,一辈子都是她的小书童呢?那她是不是也要一辈子做她的小主人呢?
她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她的身世呢。
而流苏,知道逐冥冽对绮罗的爱,所以也从未提及过……
“你看,父皇的手脏了,他没有娘,没有人给他帕子擦手,我去给他擦……”
逐尧皇心中一震,他这个女儿,真真有他的风范。
他看着流苏,流苏点了点头……”
“绮罗,你去吧,记得要好好爱父皇,照顾父皇,知道吗?”
逐尧皇弯腰,将小绮罗放了下去。
“绮罗,父皇很爱你的。”流苏对女儿说道。
小绮罗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朝逐冥冽走了过去——
“父皇,我们走吧。”小绮罗小小的,柔软的手深入逐冥冽的大掌中,扬起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说道。
逐尧皇策马和流苏策马离开了皇宫。
一场风大的争夺战拉开了序幕。
【二六六】
传说,兰陵王单枪匹马闯入皇宫从逐离皇身旁抢走了一个女人。
人们大为惊骇,那天神般的兰陵王竟会做这等惊世骇俗之事?
这么多年来,只知当今皇上曾经妾室无数,红粉知己无数,只知十三爷令无数京城女子趋之若鹜,但人们从未听说过兰陵王的情事。
莫非,如今兰陵王也要留下一段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了?
人们好奇,那个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得兰陵王垂青?
*
离开了皇宫,离开了桎梏一样的囚牢。
流苏回到了逐尧皇的身边,而更加惨烈的一仗又要开始了。
冷眉和逐云霓也一块出了宫,到了逐尧皇的秘密领地,流苏觉着有些眼熟。
逐尧皇从马上跳下来,将流苏扶了下来——
“这个地方好眼熟啊,好像曾经来过一样。”流苏四周看去,这里,如世外桃源一样美,悠悠山谷,几间屋子,鸟语花香,现在是秋天,但这里,却春意盎然。
“你来过的。”逐尧皇看着她,笑着说道,她俏丽的脸上,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如星星般璀璨。
“我来过?”流苏脑海中搜寻这有关的记忆,最后终于恍然大悟——“这不是那个什么云破关吗?我想起来了,我被关在这里过呢。”
见她惊奇的样子,逐尧皇但笑不语。
“可是,这不是那个神秘人的吗?”
“早就是我的了。”
“你的了?!”她不解地问道。
“现在是你的了。”
“我的了?”流苏更不解了。
一旁的逐云霓听两人这样对话,打了个冷颤,忍不住大大咧咧地插话——
“喂喂喂……我们你们能不能别这样对话了,什么你的了我的了,大哥,你怎么这么肉麻啊,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啊。”逐云霓就像只小喜鹊一样喳喳喳的。
“流苏,你和云霓暂时住在这里,我已经命人将这里布置好了。”逐尧皇把逐云霓当了空气,兀自领着领流苏往其中一间屋子走过去。
留下逐云霓在那里张牙舞爪地做鬼脸。
“皇姐,我们去那边吧。”冷眉沉寂开口,拿过逐云霓手中的包袱,往另外一间小屋那边走过去。
逐尧皇为流苏备置的这间小屋,依山傍水,鸟语花香。
小屋子后面,遍种樱花树,枝头粉色樱花,高洁幽香,美不胜收,有一瞬间流苏疑心自己到了仙境。
“进去看看。”逐尧皇推开屋门,流苏惊呆了!
这屋子跟她和小绮罗一起住的房间一模一样,床,桌子,书籍,窗台上还放着三个皮影,两大一小。
她跑了过去,桌子上还有她和小绮罗都爱吃的糕点。
她捻了一块,放入嘴里,“真好吃,和以前的味道一模一样。”
逐尧皇看她脸上终于露出了从前那样的笑容,心中的一颗巨石总算放下。
逐尧皇,权倾天下,高高在上,威严无比,无所不能,被众人顶礼膜拜,但是,只要她哭,他便觉世界黑暗,用尽一切办法他乐意,只要她笑。
“流苏,一战恶战在所难免,你先留在这里。”他不忍打断她的笑,但他的时间不多,要马上走了。
流苏听了,手一怔,将手中的糕点放回碟中——
“一定要打吗?你应该知道的,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受伤害,十三爷已经……我不想四爷也这样。”
流苏幽幽地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外面,樱花灿烂,春意盎然,而皇宫里,却秋意渐浓,萧瑟孤寂。
她恨逐冥冽的心狠手辣,她也知道他对自己情深意重,她伤了他,可是,她骗不了自己,也还不了,感情又怎么能用感情去还呢?——那样子,只会让大家更痛苦。
她黯然的神情,不知不觉伤了逐尧皇,蓦然想起,那日他去华清殿,老四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的情形了。
莫非,他真的来晚了吗?
心中掠过一丝痛楚,但并未在脸上表现出来,他走到她的身后,隔着一点距离,说道——
“流苏,兵戎相见在所难免,而且,未必是件坏事,有很多问题会经过这一次大仗浮出水面。一直轻轻的痛着,不如狠狠地痛一次,干干净净了事,日后,便不会再有纷争。”
他的话,无可反驳。
流苏点了点头。
“你歇息着,我回兵营了。”逐尧皇抬起手,但是,在快要碰倒她肩膀的时候,又生生地收了回来,转过身,离去了。
“你要平安……”流苏跑出来,站在小屋门口,对着离去的背影喊道。
逐尧皇回过头来,对着他一笑,这一笑,已是最好最终的保证了。
他策马奔腾而去,转身之际,笑意隐去。那一袭白袍,其实也有些落寞。
晚了吗?
流苏,无论如何,只要你觉得幸福。
*
“流苏流苏,快点来啊,哇哇哇,这里好多小鱼呀,我还从来见过呢,我们一起来抓鱼吧。”逐云霓真不像个已经嫁过一次的女人,仍旧纯真的可爱。
“流苏,你在担心四爷,怕因为你的离开而变得更疯狂吗?”冷眉走了过来,问道。
流苏点了点头——
“四爷的世界,我其实曾经想要努力进去的,在锦瑟宫前,在佛法寺里,在四王爷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进不去,不是他不愿意,事实上他一直在用力地拉我进去,但是,他越拉,我和他的距离就越远……”
【二六七】
“流苏啊,我们把冷眉锁了起来。要是她出来了,还不跑我们给削了?”想起被流苏骗到小屋里被锁了起来的冷眉,逐云霓就感到背脊升起一起凉意。
“反正药是你下的,门是你锁的,又不是我,到时候她找你算账不找我。”流苏将视线从马车调了回来,说道。
逐云霓一听,双手叉腰,“你这个鬼丫头!明明是你自己说要出谷,让我想办法把忠心用户大哥,至死不渝的冷眉搞定的,现在倒好,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是吧。”
“哎哟,公主大人,你是冷眉的亲姐姐,她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啦,我们快点走吧。”流苏擦了擦汗,说道。
“哎哎哎,我的脚痛死了,大哥真狠呐,把我们放在离他的十六城那么远的地方。”
*
足足走了三天三夜,等流苏和逐云霓赶到逐尧皇城池的时候,两个人累的快要瘫倒在地上了。
当看到眼前那恢弘雄伟的城池,还有城门上那气势磅礴,惊心动魄的一个“尧”字的时候,流苏和逐云霓两个人顿时抱头痛哭。
“呜呜呜呜,终于到了……”
“终于到了,我的脚……我的手都要断了,我发誓,我要睡上三天三夜,一动不动,谁叫我走路我跟谁急。”
“我也是,谁敢叫我起来,我让大哥把他斩了!”
守城的将士被城下两个抱头痛哭,还说这些莫名其妙的男人弄糊涂了,哪有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抱在一起的?
“快点开门,我们是兰陵王的女人和妹妹,放我们进去!”终于哭够了,逐云霓擦了把眼泪,对城墙上的将士说道。
“喂!公主!什么兰陵王的女人,别这么说啦!小心被赶走!”流苏一听,连忙捂住她的嘴巴,脸都红了!
果然,如流苏所说,马上有两个守城的将士从城墙上下来,将刀抵在流苏和逐云霓的脖子上。
“滚!”一个干脆利落的字送给他们。
*
“怎么办?”逐云霓和流苏一身狼狈地退到里城墙远远的地方,“他们不信我们的话,进不去呢,”
“打!”流苏突然说道。
“啊?什么意思?”
“去揍守城的士兵。”
“什么意思啊?打人?我们两个怎么打得过他们,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