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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往后三年,和您朝夕相对的人,是我。”
陆雪凝几步跑了过去,拦在逐尧皇的面前,跪下,说道。
逐尧皇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和她多言,继续往外走去。
“皇上不会忘了自己答应过皇后娘娘什么吧,只要能活着,什么方法都愿意去试。而现在,能救皇上的人,只有我,冰月宫唯一传人陆雪凝。”
陆雪凝的话,令逐尧皇的脚步,停了下来。
【四三八】
陆雪凝的话,令逐尧皇的脚步,停了下来。
背对着陆雪凝,他清晰有力的声音传来——
“你错了,这世上,能救朕的只有流苏。”
“但是,皇上你和我已……”
“没有但是!”
陆雪凝听了,顿时猛地抬起头来,而逐尧皇的身影,已经离开了。
*
流苏一个走在皇宫里,皎洁的月色,将她的身影衬托地格外孤单和瘦弱。
她慢慢走到上一回和逐尧皇一块赏月的地方,抬头,仰望着那一轮皎洁的明月——
现在,尧已经和陆雪凝在一起了,这么一来,他就有了获救的希望了。
风吹来,天凉了,她抱紧自己的身躯,坐在凉亭的石凳上,自己给自己取暖,喃喃念道——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冰凉冰凉的,苦涩无比。
“苏苏……”
一个清宁如许的声音传来。
她猛地抬头,只见一袭白袍,纤尘不染的他,如遗世独立,站在月光下,看着她,那双眼睛是满满的宠溺和疼惜,毫不掩饰。
逐尧皇走了过来,坐在她的身旁,将坐在凳子上的她拥入怀中。
她的身子那么瘦小,浑身好冰好冷。
一股刺疼的感觉钻心一般啃噬着他的骨髓。
“尧……你怎么会在这里?”
流苏颤抖着声音问道,他此刻,应该和陆雪凝在一起才是啊。
“我知道笨蛋苏苏现在很难过,我当然要来了,无论何时,我都不能让你一个人难过。”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
“你能活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
他垂首,轻吻着她冰凉的额头,刚才和她的温存都是真的,天知道,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旁的人不是他,他有多生气,但是看到楚楚可怜的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发呆的样子,他怎么也气不起来了。
“你答应过我的,只要能活,你什么都愿意试的。尧,我真的不想你死,我要和你白头到老。”
她说要和他白头到老!
逐尧皇听了她这样的话,心中涌起阵阵激流!
白头到老,执手看夕阳,那是多么美好的一幅画面啊。
只有活着,才能执手到老,才能执手看夕阳!
“我记得。”
他用披风将两个人包裹在一起,流苏抱紧他的腰,紧紧缩在他的怀中,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好安全。
“尧,册封雪凝吧,不然……对她不公平。”
流苏抬头,望着逐尧皇的眼睛,手抚摸着他的脸,说道。
逐尧皇握着她的手。
“娥皇女英的故事,你一定知道吧。传说聪明美丽的娥皇和女英,是上古时部落酋长尧帝的两个女儿。尧帝晚年,想物色一个满意的继承人。他看到舜是个德才超群的大贤人,于是,就把帝位传给了舜,并让娥皇和女英作了舜的妻子。
娥皇封为后,女英封为妃。舜不负尧的信任,让禹治洪水,使人民过上了安定的生活,娥皇、女英也鼎力协助舜为百姓做好事。
舜帝晚年时,九嶷山一带发生战乱,舜想到那里视察一下实情。舜把这想法告诉娥皇、女英,两位夫人想到舜年老体衰,争著要和舜一块去。舜考虑到山高林密,道路曲折,于是,只带了几个随从,悄悄地离去。
娥皇、女英知道舜已走的消息,立即起程。追到扬子江边遇到了大风,一位渔夫把她们送上洞庭山,后来,她俩得知舜帝已死,埋在九嶷山下,便天天扶竹向九嶷山方向泣望,把这里的竹子染得泪迹斑斑。后来,她俩投湘水而亡,成了湘水之神。”
“好了,我知道了,娥皇女英,娥皇为后,女英为妃。就要天亮了,乖乖睡一觉,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流苏讲完娥皇女英的故事,却没得到逐尧皇的正面回复。
他只轻拍着她的背,哄她快点入睡。
“尧……”她不放心地拉着他的衣襟。
“我知道,要活着才能白头到老。我们要分开三年,我随陆雪凝到冰月宫古墓修炼。”
“那……你会册封陆雪凝吗?”流苏问道。
“苏苏,你要明白一件事……”
逐尧皇将他的宝贝从怀里扯出来,让她端正坐好了,捧着她那张开始温暖起来的小脸。
“什么事?”
“不管我要和谁在一起闭关多少年年。这个世界上,能救逐尧皇的人,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秦流苏,你明白了吗?”
“什么意思?”
流苏脸上露出不解的目光。
“乖,别想了,快睡吧,你只要记得我这句话就行了。”
他说着,将她重新纳入怀中,不许她再胡思乱想。
“什么意思嘛?”
她不甘心地问道。
“再不好好睡觉,我不去古墓了。”他恐吓道。
“但是……”
“你不乖!”
“……”流苏这才乖乖闭上嘴巴,又闭上了眼睛。
逐尧皇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眼神深情到夜色都醉了。
【四三九】
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起床了,站在床边背对着她自己换衣服。
他没有传唤宫女,只为了让她能睡到自然醒。
室内还存留着温存过后的暧昧气息,她鼻息间都是他独特而强烈的味道,低头,才发现身上留着他的印迹。
她的脸,红了。
她窝在被子里,看着他那宽阔伟岸,充满了男人味的背影,看着看着突然起了玩心,她悄悄爬起来,朝他靠近,然后蹑手蹑脚站了起来,伸出双手捂住他的眼睛——
“猜猜看,我是谁?只有一次机会,猜错要罚跪搓衣板。”
逐尧皇唇角露出完美的笑意,说道,“我猜是小长乐。”
“厚!你想跪搓衣板呐。”
流苏松开手来,问道。
他转过身来,双手执着她的手,“搓衣板,这是何物?”
流苏一愣,才发觉自己脱口而出说了个现代的事物。
“嗯?”
他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搓衣板啊,搓衣板就是丈夫做错了事情妻子用来惩罚他的工具……”
流苏从床上一把跳了下来,他连忙伸手接住她。
“抱我去那边,我画给你看。”
她双脚缠住他的腰,命令道。
“好,遵命!”
他抱着她,一直走到桌岸边。
流苏弯下身子去拿笔拿纸,脚依旧缠住他的腰,悬空作画。
不一会,一副搓衣板的图便画好了,流苏拿起来吹了吹,说道,“看,这就是搓衣板,两个功用,在外可以洗衣服,在内罚跪用的。”
逐尧皇看着这幅搓衣板图,说道,“让人拿去,照着做一个吧。”
流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事吧,那么想要跪搓衣板啊。”
“谁说我要了,我命人做来,送给小长乐的。”
流苏听了,哈哈大笑,“这个可以有,这个可以有!马上让人去做!我太想看无崖跪搓衣板了,哈哈哈……”
看的笑的这么开心,逐尧皇心一热,拉过她,又是一个长吻。
“羞羞羞,羞羞羞……秦流苏羞羞羞……”
突然,一个稚嫩可爱的声音传来过来。
两个人同时回头,只见小绮罗站在殿中央,双手捂住眼睛,从指缝当中偷窥他们,一边害羞一边取笑他们。
“小长乐,快回来。”
逐尧皇看到女儿,心情愈加好了。
“哦。”
小绮罗跑了过去。
一家三口,愉快地打闹着,又用了早膳。
逐尧皇考了小绮罗几个问题,她都答得不错,逐尧皇从旁指点了一番,小绮罗便被小宝领着,去太和殿上课了。
这天,逐尧皇一反常态,说是要做昏君,不早朝,不批阅奏折,不问国事,一并交给信得过的忠臣老臣处理。
他自己则留在文华殿,和流苏在一起。
【四四O】最后的甜蜜
他自己则留在文华殿,和流苏在一起。
流苏没问他为什么突然连早朝也不上了,要知道,他是个明君,无论发生何事,是绝对不会耽误早朝的。
流苏就说要和他下棋,比赛看看谁的棋艺更高,他欣然同意。
结果连续三盘下来,流苏输的快要找不到北了,第四盘的时候,她只移动了一步棋,就被逐尧皇斩杀到底。
气得她一把掀翻了棋盘,坐在他的对面大哭,还拿黑白棋子扔他。
他连忙哄着她说道,“好好好,下面全让你赢。”
“不下了!让我赢有什么意思!”
她赌气地说道。
接着两个人又去围场上骑马狩猎,她坐在他的马上的时候,有种要一起一直飞到老的感觉。
那呼啸的风在她耳旁吹过,她伸手拦住他的腰,她明白他今日的安排了。
打猎的时候,她站在一旁,看着他傲然的身躯和百步穿杨的箭术,拼命地拍手,大声喊着指挥着,“好好好,好厉害,那个那个……我要那只野鸡,快快……还有还有……那只獐子……”
无论她要猎什么,他总是百发百中,可是,她又生气了,扭头就走!
他一见,忙调转马头,朝她飞奔过来,在经过她身旁的时候,一把将她打横捞起,置于胸前——
“苏苏,又怎么了?”
“我说了要獐子,要獐子,你看看,你都猎什么去了,你猎野猪去了!”
流苏撇开脸,不看他。
“这就生气了?”
“不然呢?”
流苏没好气地问道。
逐尧皇凝视着她朝气蓬勃,红扑扑的脸,眼中一凝,抱着她的手,不觉用力。
他的疼,由指及心。
他还和她微服出宫去玩,身边一个侍卫也不带,就像平常夫妻一般。
经过青楼的时候,众烟花女子看到一袭白袍的逐尧皇,都疯了一般,那些个花魁啊,镇店之宝啊,都抛却了身段,朝逐尧皇猛抛媚眼!
流苏见了,腾地站出来,拦在逐尧皇的前面,大声喝道——
“谁敢对他有非分之想!这是我的男人!谁敢在抛媚眼送秋波我把她眼珠子挖出来,信不信?!”
她凶悍极了,十足一个悍妇,一只母老虎。
“哼!这位公子真是悲哀,竟然娶了个泼妇做妻子!”
花魁们看着流苏那你对我夫君有意,我就让你无命的样子,又看着白袍男子一副不为所动,宠极了这泼妇的模样,只好离去了。
当然,肯定是一边悻悻地离去,一边嫉妒地冷哼着。
谁不嫉妒站在逐尧皇身边的女人呢?
“敢说我是泼妇!等我下旨灭了你们这般玩意儿!哼!”
流苏叉着腰,也不顾在逐尧皇面前的形象,当街对着那扭捏着腰肢的一群人大吼。
逐尧皇在一旁看的哈哈大笑。
【四四一】
逐尧皇在一旁看的哈哈大笑。
“你还笑,你说你刚才是不是看了穿红衣服那花魁一眼?你说!”
流苏回头看他笑的这么欢乐,走上前来,伸手去拧他的耳朵,无奈他太高了,他身子往后仰,她踮起脚也够不到他的耳朵。
两个人在大街上拌嘴的样子,引起了路人的围观。
流苏见状,拉起逐尧皇的手,两个人跑着离开了人群。
“好累哦。”
跑到人少的地方,流苏双手叉着腰,弯下喘气,然后和逐尧皇相视一笑。
接着,两人又去酒楼吃饭,逐尧皇有事情走开了一下,流苏坐在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