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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你乃皇上御赐大将军王,此刻应该在校场操练,为何也出现在此?此等玩忽职守的行为不可饶恕,罚你俸禄半年,没有本太子的允许,十天不得出十三王爷府。”
“是,十三遵命。”逐野瞳应道,但声音里似有不甘愿的意思。
逐尧皇再次俯瞰了众人一眼,调转马头——“回宫!”
这时候,三王低头对视了一眼,受了伤的二王爷,捂住肩口,上前一步,跪倒在逐尧皇的马前,俯首说道:
“太子殿下!老四意图谋反,是父皇下令捉拿的,若要回宫也要先将老四拿下!否则太子便是违抗圣旨。”
逐尧皇听了这一番话,掉过马头来,眼神扫向马前的二王爷,而一看见逐尧皇的眼神,二王爷连忙垂下了头去:
“老四意图谋反?是谁说的?”。
“父……父……父皇说的。”在太子的面前,老二的声音不知不觉弱了下来,膝盖也不由自主发抖。
“是父皇说的,还是你说的?”逐尧皇淡淡问道。
“……父……父皇下了旨。”二王爷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液,战战兢兢说道。
而逐尧皇不再理会老二,再次扫视众人一眼,毋庸置疑地说道,“所有人等即刻回宫,半个时辰之内均到太子府外候着!不得有片刻延误!”
说完,逐尧皇扬起马鞭,长鞭一挥,马儿奔腾而去,留下各怀心事的众人。
他身后的大队兵马紧随身后,浩浩荡荡而去。
“哼!我们走!”三王紧接着也离去了。
“四爷……”罗念悄悄在逐冥冽耳边说道,“青铜门死士还未到达皇宫,已经被太子爷的人抢了先。”
*
“太子爷回宫!!”手持令旗的士兵一路狂奔而来。
“开城门!!”
只见,城门大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而来,身后烟尘滚滚,逐尧皇身骑黑马,大有千军难挡之势。
“关城门!!”
接着,城门缓缓关上了。
逐尧皇长腿一跨跃下马,太子府侍卫连忙上前将马带走。
“太子殿下,二王爷、三王爷、六王爷已在殿外候着。”逐尧皇的近身侍卫冷眉近前说道。
“带到东华殿来!”
“是。”
逐尧皇到东华殿的时候,三王已经弓腰候着了。
【不服?】
“参见太子。”三人见了逐尧皇,齐齐单膝跪下。
逐尧皇没有叫他们起来,也没有应声,径直坐到了书案后面。
三人暗地里对视了一眼,却也不敢起来。
“你们可知罪?!”半晌,逐尧皇威严的眼神扫视了三人一眼,厉声问道,语气中无一丝可以反驳的余地。
“王弟三人奉了父皇的圣旨捉拿老四,不知何罪之有?”三王爷不服气地说道。
“何罪之有?”听闻,逐尧皇站了起来,“父皇下旨捉拿老四不假,可他没叫你们借机对老四杀无赦!你们公报私仇妄图铲除老四,罪大恶极,本太子可以因此呈请父皇,治你们死罪!”
三王一听,被逐尧皇一语中的,不敢再言语。
“可是……老四要谋反的事情是真的,我们若是没有证据也不敢乱说。”二王爷小声说道。
“从来没有谋反的事情。老四和明月教主花无缺联络是本太子授意,青铜门那是也是本太子授意老四训练的,专门用来对付前朝叛党,以防他们作乱。”
三人一听,顿时面露惊异之色,一切是太子授意?这怎么可能,他们明明查到是老四所为啊。
“还有什么问题?”逐尧皇厉声问道,威严之气自是不必说。
“没有了。”
“那就退下,日后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太子绝不姑息!”逐尧皇长袖一挥,斥退了三人。
“是!王弟告退。”三人心中虽有不满,但还是悻悻退了下去。
冷眉马上近前报告,“殿下,十三爷已经到了。”
“让他进来。”逐尧皇沉下声音。
“是!”
“十三爷到!”
“十三叩见太子。”逐野瞳换了一身青色衣袍,走了进来,左穆候在殿外。
“不服?”逐尧皇看了看逐野瞳那傲然挺立的身姿和那双桀骜不驯的眸子,问道,但语气却比起面对三王的时候,轻松了些许。
“不敢。”逐野瞳撇过头,淡淡说道。逐尧皇的贴身侍卫冷眉听了这话,抬头看了看二人的表情。
“是吗?可我看你的眼睛里写着不服,脸上写着不甘。”
逐野瞳一听,当即将拿在手中的宫扇往冷眉怀里一塞,说道:
“大哥你也知道,那三个人从小到大专门针对四哥,此番他们前去捉拿四哥,还不趁机将四哥灭了?我……”
“所以你就抛下数万骑兵,掉头就走?你就可以置你大将军王的身份和地位于不顾?”逐尧皇将手中的书卷啪的一声扔在桌案上,恨之深,责之切。
“可是……”
“难道你不相信你四哥的能力?老二、老三、老六三个人是他的对手吗?”
“……”逐野瞳不再说话了。
“回去吧,惩罚照旧!”逐尧皇还是不依不饶。
“是,我走了!”逐野瞳袍子一甩,走了出去。
“十三爷,扇子。”冷眉连忙追上前,将宫扇还给了十三王爷,“别生气了。”
逐野瞳一把扯过宫扇,“你就是和大哥一个鼻孔出气,扮成个男人守在他身边,也不见大哥娶了你做太子妃!!”
“十三爷……”冷眉一听,无奈地喊道。
逐野瞳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停顿了下来,转过身,“大哥,四哥……真的的意图谋反吗?”
逐尧皇只是看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逐野瞳若有所思地顿了片刻,然后转过身走了。
【画】
“殿下,四爷也到了,正在外面候着呢,要即刻传吗?”冷眉近前询问。
“让他多等半个时辰。”逐尧皇翻看着手中折子,说道。。
“是。”
逐冥冽立于东华殿外,冷眉走了过去,她内心斟酌着该如何同他开口。
他冷僻孤傲的眼睛里充满了深黯思绪,那冷漠的脸孔堪比天神,精致的五官镶嵌在脸庞,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
他周围总是萦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让冷眉从老远就感到危险的气息。
她一直觉得四爷是个极度危险的男人。
听说,他红颜知己无数,却又从未爱过一个女人。
“四爷,江苏知府送来紧急奏折,皇上身体抱恙,都交由殿下处理,您先等一下吧。”冷眉近前说道。
“嗯。”逐冥冽淡淡的应声,并未多说。
等待了半个时辰之后,他进入了东华殿内,逐尧皇并未像冷眉所说在处理紧急公务。
他站在一幅画前,一袭白衣胜雪纤尘不染,整个人做到了真正的收放自如、行云流水,也将撼人魂魄的魅力发挥到了极致。
“大哥。”逐冥冽开口唤道,一贯冰冷的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你来看这幅画。”逐尧皇没有回头,逐冥冽走了过去。“这幅画是我这次南巡觅得的柳岩卿真迹,你看看,觉得怎么样?”逐尧皇对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逐冥冽近前细看,说道,“画风精巧细密,线条劲利如铁丝;精致而不疏,严谨而不放。”
“嗯。”逐尧皇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冷眉将画取了下来,望着逐冥冽说道,“大哥今日请你来,就是要送这幅画给你,你带回去挂在府中吧。”
冷眉将画卷好,恭恭敬敬递到四王爷手中——
“老四谢谢大哥割爱。”逐冥冽将画拿在手中,说道。
“我已经呈请父皇,你不用去佛法寺了,一切恢复原貌。但父皇那边还要你去一趟,他正在御书房等着你,去吧”
告退了太子,逐冥冽拿着画往殿外走去,走到大殿大门口的时候——
逐尧皇突然开口——
“老四,青铜门,就散了吧。”
逐冥冽的背影怔了片刻,而后,离去了。
“四爷,接下来怎么办?”贴身侍卫罗念近前,小声问道。
逐冥冽没有答话,那画卷被他捏在手中,他的拳头慢慢握紧。
“太子爷为什么要送四爷您一幅画呢?”罗念实在不解,太子召四爷相见,却只字不提发生在佛法寺的事情,只是品画送画而已。
“这幅画画的是三国曹操的两个人儿子曹丕和曹植争皇位的典故,大哥在提醒本王不要做曹植,也不要逼他做曹丕。”他笑了,极轻极浅的笑,带着淡淡的鄙夷和嘲弄,令人看了心头发虚。
“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按兵不动,把这幅画挂在前厅中央。”
“是,遵命。”
日曜王朝,本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却因诸君逐尧皇雷厉风行,将一切危机扼杀在摇篮中,整个朝廷暂时又恢复了平和。
但一切已经发生了变化。
*
文华殿内,太子太傅呈上了君绮罗这次的课业,逐尧皇逐字逐句翻阅中,脸上渐渐露出了笑意——
“小小年纪,竟然会有这样一番见解。”
“太子说的是,恕微臣直言,这君绮罗虽然才五岁,但其造诣大有太子您当年的风采,是个女神童啊。”
“召她入宫,我要当面考考她!”逐尧皇将书卷折起,放到一旁,下令道。
【不怕,怕就不来了】
文华殿内。
逐尧皇端坐在案首,处理户部呈上的折子。
即便从侧面看去,也依然能从他的身影中感受到那股自信和才华。
一袭白袍,举手投足间,洋溢着令人炫目的张扬华丽,果敢威严。
这时候,殿门口出现了一个小脑袋,眨巴着眼睛好奇地往里边看了看,接着又缩了回去,过了一会,那小脑袋又机灵地出现了,可爱的模样真是令人爱极了。
她仔细地看着那端坐在里面的男人,他好高大,好威武。
“快进去,我在外面等你哦。”流苏蹲在小绮罗后面替女儿整了整衣裳,说道。
“嘘,不要吵,他正在办公呢。”小绮罗把声音压得好低好低,双手做成个小喇叭的形状扭过头对着流苏说道。
“哟,突然这么懂事了,是不是要给你个大大的奖励呀。”流苏也学着小绮罗压低声音,说道。
“我觉得要。”绮罗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进来吧。”这时候,两母女的谈话被殿内传来的一个清宁如水,透着尊贵的声音打断了。
“快去,他叫你呢。”流苏朝女儿挥了挥手。
“咦?我的声音好小好小的,他怎么会听得见呢?”小绮罗一边歪着小脑袋嘀咕着,一边走了进去——
“绮罗参见太子殿下。”小绮罗的手乖巧地跌交在一起,向逐尧皇行礼。
一个脆脆嫩嫩,甜美如糖地声音在这庄严肃穆的文华殿内响起,好像一只小夜莺突然飞了进来。
逐尧皇抬起头来,顿时看到了一个小姑娘,她有张白白净净的脸庞,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眼睑下一颗罕见的粉色泪痣,令她看起来有股独特的气质。
好漂亮的小丫头,比宫里头所有的小公主小郡主都要漂亮。
绮罗也看着他,并且咧嘴一笑,漂亮的眼睛,完成了两万月牙儿。
“你就是君绮罗?”逐尧皇放下手中折子,问道。
“我就是小绮罗,你看,这个就是我。”绮罗也不管这坐在桌案后面的人是身份仅次于当今皇上的太子爷,她径直走到逐尧皇的身边,踮起脚,用手指着桌案上摊开的书卷里自己的名字给逐尧皇看,那双嫩嫩的小手上,还有十个可爱的小酒窝。
“呵呵……”逐尧皇看着她,忍不住笑了,同时也指着自己的名字说道,“这个是我。”
“嗯。魏师傅说,今天要接受考验,你要